一个人生的终结一个人生的开始,
有些许的记忆但那已不愿记起,
昨日不再续,新月有东升,
往往日复日,举步须自知。
上天给了生命,就要接受生命的全部,要做的该是承担责任,该是实现自身价值。时光不倒流,有的人经历过了才悔悟,因此有了那些人和事:那些须白之悔的怅然绝响,那些发人深省的至理名言。当我们听后,当我们说起时,当我们写出时,是否只是轻飘而过,是否是说来顺口,是否是智而不知?
人就像风中的沙,当聚沙成塔,成丘就会被别人关注,被人铭记。转眼间一年已过,此时的张家大院,丰华更胜往昔,房屋翻新,高墙新筑,家丁兴旺,车往不息。盖因为少成的恢复,家有贤妻,贤内助。一家共勉,事业进一步扩大,隐隐中厚积光华。让人欣喜的是家中马上就要新添位小主人,众人期待,细心呵护,静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此时的少成还没有归家,前往东疆接洽已走了半个月,估计已在回来的路上了,初阳坐在亭边,欣赏着面前花红柳绿同时,更想着自家的夫君早日归来,争取在自己分娩时能有他的陪伴。期待的目光化成了手上的轻柔,聆听感觉着腹中的宝宝,初阳甜蜜异常。与君日夜,甜蜜如胶,相敬如宾。能够嫁给这样的夫君,初阳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辈子有他值了,无悔了。
夜幕出降,初阳忽觉的胎儿要降,忙唤香可。香可立即扶之入床,去告诉老爷夫人,请大夫。张母上前抚慰,伴在身旁,请来的荣城最好女大夫,一边指导。香可一众下人忙忙碌碌准备迎接新生的小少爷。此时的张父站立于厅堂,内心起伏,希冀着这个亲孙也同样在谩骂着自己的不孝儿,怎么还不回来。一家人焦急的等待着,砰砰,砰砰,颗颗跳动的心形成了一曲期待又略带微急的曲,感情随着房中的少主母时缓时急。直到那一声清脆嘹亮的哭声时,众人皆是激动非常,跳动的曲调也到了高潮的呐喊和情感的喷发。
和大家祈盼的一样,是个小少爷。此时的初阳很疲惫,但并没有休息,因为她还没有看见自己的孩儿,待张母将孩儿请放在其身边,初阳看着这个新生的生命,新奇不已,眼睛像自己,鼻子和嘴巴像夫君,白净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只有左后肩的星形胎记让初阳不怎么满意,可这天生使然,也没办法。想想自己现在是个妈妈了,初阳特别的幸福,因为这是和少成感情的精华浓缩,是两人恩爱的见证。沉睡的小家伙,也终于让初阳安心的睡去。
“报大人,黄狼烟点燃,京城有事发生了。”城主陈盛正在书房看批文,属下前来禀报,陈盛立即下令“集合荣城一万精卫,上马披甲在校场集合。”“是。”属下离去,陈盛亦快步换装披甲前往校场。来到校场,精卫已集合完毕,陈盛下令,“王满,铁旭,高锋带领三千精卫守城,昼夜身不离甲,其余众将士随我去都城,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开拔,荣城的百姓也紧张非常,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各个都谨慎行事,甚至关门收拾行李。张家,“老爷,国都出事了,城主亲自带兵赶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回报的是个老管家,姓杨,跟随张四海多年。“先暂停营业,所有家丁带刀护卫个个铺面。集合大院的三百家丁,保护一家老小。”“是。”杨管家下去安排了。张四海回房与夫人商议,没想到婴儿这个时候出生,竟然遇见了这样的大事,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唉,别无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二老没有把事立即告诉初阳,怕其担心。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家的儿子没有遇到麻烦,顺利归家。
翌日,初阳得知了事情,很是焦急,担心自己的夫君同样担心自己的父亲。现在身体又不便,那种无力的感觉又袭上全身,越是心惊就越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身心俱累。无助的她紧抱自己的孩儿,强行打断那些不好的想法,一遍一遍的在心中祈祷,祈求上天保佑自己的父亲,夫君都能够平安归来。一天过去,派发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丁没有得到张少成的消息,去带回来个更让人不安的消息,城外六十里的地方出现了一大堆军队正向荣城方向而来,此时城门已关。也没得到城主大人的消息。大家很是焦急,各个安排紧张的布置起来。
荣城东门入都城大道五十里处,大约二百人的皇家御卫,急速行军,其中在整个队伍的中央,一个将军手抱一婴儿被众将士严加保护。整个队伍动作干练,精确,虽然一些外围的将士铠甲破裂,受伤中箭,可没有人在意,刚毅的性格,敢于承担使命责任的精神让其坚守着自己的职责,这些人就算死也会光荣的战死,绝对不会退缩。在队伍的身后五里左右大约三十个身穿同样铠甲的将士正在与一伙衣着各异的人死拼。他们在为先头部队拖延时间。整个队伍就是这样的不断的有人出来阻挡追兵,以至于从都城到现在,三千人的队伍只剩下现在的大约二百人,估计在到达荣城的时候队伍将不到百人。他们是国君的亲卫队,而将军手中的婴儿则是红日国唯一的皇子,他们从都城杀出,一路上追兵不断,还有半路杀出的围追堵截,越过重重包围,唯一的使命就是将婴儿安全的送到北疆镇北侯真镇北的手里,这是红日国将来复国的基础,复国的根之所在。
北疆镇北侯府,今日子时一传讯银雀带伤落于院中,可惜天黑并没有被人发现直至天微亮,早起的下人见到院中的银雀,立即连带着银雀呈给了镇北侯真镇北。真镇北一见银雀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立即解下绑与银雀右腿的纸条,展开,上面赫然写着“鱼兴变国,皇子逃脱,立马接应。”字迹娟秀,这是一位女子所写,当时看见众将士杀出皇宫,皇后立马带着一众婢女,纷纷提笔而写,而这只银雀也是唯一一只成功飞到目的地的通讯兵。并不是只放了一只,只是其余的都被齐发的箭射死了。这只也负伤了,最幸运的就是它完成了它的任务,没有辜负大家的希望,成功的把消息带给了援军。
真镇北看后,立马色变,“来人备马,拿铠甲!吹军号”之后速速骑马直奔校场。十万北疆兵整齐划一,并排在校场上。走上高台,真镇北朗声施令“都城有变,命阳曲,天岚,胡芳,贾刚部众四万兵立即随我开拔援助都城,其余人听命军师冯远留地守疆。立即执行。”“得令。”众将士齐应。四万骑兵步兵长途奔袭,镇北侯在前,一马当先。
马上,镇北侯又命北疆的最强兵屠蛮卫二十四人,耳语小队的队长几句。二十四屠蛮卫立即每人两马快马催鞭,脱离了大部队,朝着都城方向飞驰而去。
是夜,此时的皇家御卫已到了荣城东城门。人数还剩九十,将军手持令牌,叫人开门。城门上王满高锋见到,立即叫人开门放入。但待皇家御卫全部进入,忽然王满出刀一刀刺死了身前向将军致礼的高锋。其所属部下纷纷出刀刺死了那些高锋想要反抗的部下。边杀边大声喊“红日国国君通敌,为己私利,害我国民。丞相鱼兴挺身而出,救民水火。我乃丞相亲兵,归我者放下兵器,投降不杀。”不管是真是假,不管理由优劣,现在局势危急,一些士兵放下了武器,蹲下投降了,一些则是忠义有胆之士,横刀与之对立站在了皇家御卫的队伍中,那个手持令牌的将军也不答话,立即率众直突西门,外围的将士有的开道有的举圆盾护卫,与王满带领的所谓正义之君战在了一起。由于落在了王满的算计中,皇家御卫和那些忠义之士很被动,后来分开突围。这是将军的计策,为了保护婴儿,让人伪装了一个假婴由自己的偏将军抱着带领一众将士选择了个岔路直穿了进去,将军则领着另一部分人转向了另一条巷道。左突右突,与敌浴血奋战。暂时甩开追兵,来到一高墙下,此地离西门不远,可见城门上火把林立,将军心下一沉,没有犹豫立马率手下翻墙而入院。这正是张家大院!张家家丁正紧张的护卫在老爷张四海一家老小身前,见有人闯入,立马箭上弦,刀剑出鞘。令人意外的是进来之人并没有大开杀戒,只见为首的将军示意防御,手抱婴儿越众而出,高声道“我乃皇家御卫将军苏和,丞相鱼兴叛国篡位,我率众护婴前去北疆,荣城有鱼兴乱党堵截,闯入贵府实是无奈之举。但请主人大义相助。”张四海听后,心中顿起豪气,爱国恨相之情剧烈。立即接引了将军入堂,命人守住大门,弓箭手对准高墙之上,但凡有闯入者杀无赦。
殊不知这样的做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张家是否会因此而亡,张四海没有想?或是想到了就算家亡也毅然决定这么做,因为这是他这个人做人准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