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就是他们对你下死手?”射天狂龙搀扶起几乎没有力气继续逃命的胖子,缓缓抬起头来定向左侧虎视眈眈的四个老家伙。一双眼神深不可测,像是大量猎物一般盯着对方,然后嘴角掀起一抹疯狂之色。
他用手指勾了勾远处四道身影,眸光冰凉冷笑道:“你们不是要杀我兄弟吗,怎么还不动手。”
“你是射日家族的人?”那位精瘦的老者舒灿,鼠眼猛地一缩盯着他背后的一张黑色的大弓,露出犹豫之色。
“管你是射日还是射月家族的人,你小小的后辈还能从我们四人手中救走人不成,老夫给你一个机会,三息内滚出我的视线,否则只能将你镇压此。”这时一位独臂老者叶凌子背负长枪而下,一头血发垂腰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一看此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找死!”射天狂龙唰的一下亮出长弓,黑黝黝的躬身上有光华流动,乌光闪烁。他眼眸发狠,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因为那些人不是被一箭射死就是被他镇压,何来例外之说。
他没有箭羽,却挽弓满月,一道紫色的寒芒眨眼间形成咻的一声,拖着二十多米的紫色尾影,以无望不破的之势射向某人。所过之处,树林以摧古拉朽之力焚毁殆尽,山丘在龟裂十分可怕。
见到这种情形,四人脸色不由的一变,而叶凌子却没有任何的惧意脸如刀削,血发飘散。不退反进。铿的一声长枪从背后弹射而出,他抖手握住长枪,嗡的一声一枪刺向那道紫色光影。
“碰!”两者相撞一阵火花迸溅,紫色光影没有支持片刻破散开来,而叶凌子被一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右手松了松又紧紧的握住。
“不过如此,还有什么厉害的尽管用出来,老夫尽皆接下。”叶凌子提枪而来,如洪水野兽显得有点可怕。
而先前被射天狂龙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两个老家伙,盘坐在山腰上见到这幅情景,忍不住仰天大笑。
“小兔崽子,早就警告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做得太绝,风水轮流转看看今天怎么逃出生天。”其中一位老者白发披肩,腰间一滩血水十分醒目,可是此刻却没放在心上,在那大笑间吐出这几天的郁闷之气。
“你们妄称逍遥二仙,如今和市井顽劣之徒有何区别。”狂龙气息逼人,手握长弓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厌恶之色。他不是怕这些辟谷之境的强者,而是怕耽误胖子,他的情况很不好受了不轻的内伤,而且七天未休息没有进一口食物,最重要的真气几乎枯竭,也不知道他怎么支持下来的。
“你们身为辟谷之境的强者对付一个四阶的修士,竟然要出动四位老一辈强者,我真的为你们感到可耻。”狂龙盯着一个又一个的老者,就是要将他们一一记住,出言讽刺道。
“哼,我们圣教做事不需要让外人指指点点,如果真的有兴趣可以到天冈山走一趟。”这是一位一直保持缄默的老者金魔,可是却不敢小觑,负手而立于最后,两手空空却让人不敢忽视。
“没兴趣,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如果你们想阻拦尽管出手,本公子全部接着。”狂龙自然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时,背起胖子转身就走,身法涣散一步千百米忽左忽右的闪烁个没影。射日家族传承太久,各种玄功无数,自然在轻功的造诣上也不会差。
“想走,你走的掉吗?”那位舒灿老者,鼠眼微眯,冷笑不止,一步踏出便消失在前方,万山都在他脚下,任山川大地在脚下倒退。叶凌子,金魔,戴着斗笠的农仙漫步而下,风衣猎猎,一身杀伐之气化不开。之后逍遥二仙相视一眼然后紧跟其后,他们受此大辱定要一一讨回来。
两方人马接踵而至,手中的兵器放大数十倍如天刀一般横贯几十百米,挡住了狂龙的去路,可是后者只是身影一滞然后脚踏圣刀而下,狂妄到了极点,几乎无视对方的攻击。
“小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而在我们面前多管闲事,今天就让你吃尽苦头再说。”农仙木质锄头,翻出千百浪如海啸崩天摧毁连绵大山。农仙的气质和跋扈与他的称号截然不同,是一种奉承还是一种讽刺?也许只有后人能看的清。
狂龙黑发狂舞,眸光如电似风似电的一闪而逝,与此同时一只紫色的大手陡然向后拍出,如同连绵的飓风逼得农仙不断地后退,大袖一卷收回锄头。
“真是天资之辈,刚踏入辟谷之境不久竟然有这番战力,着实让人心惊。”农仙屡着稀渣的胡须,精芒闪烁,脚踩山巅而下。
“小辈,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战力和勇气,也许单打独斗你独占鳌头,但是我们四人联手你万不是对手。”金魔负手而立,如同闲庭散步而下,步步涣散,山川江流尽在脚下。
“几个老不死的,这笔账本公子记住了待我朋友恢复之际便是血屠你们之时。”
“狂妄!”……
九冰湖中的水质极寒,普通人坠入其中瞬间就会成为冰块,即便是修士也难以支撑片刻。可谓是东突山庄的一大禁区,九冰湖并非是死水而是有着四通发达的河流分支也许受到内地水质的影响,离东突山庄越远,水温会越来越高。
在东突山庄的六十里之地有一处小村庄名为湖村,这里人口并不是很多近几十家农户,可是却在一个月清星稀的晚上,一个妇女在河边捶衣差点吓得半死。一只苍白无力的手突然从水流不算急的河边突起,抓住了她的大脚。这一幕和她小时候听见的水鬼的故事是那么相像,吓得她两脚发软尖叫一声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村里人闻声而来以为遭遇山匪袭击,手中各持着菜刀,锄头,镰刀,杀猪刀气势冲冲的而来,可是紧接着便听见稀里哗啦的兵器坠地的声音,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索命鬼似的家伙,鼓动着身子从河边爬来,诡异的姿势,冰冷的气息着实吓的百姓不轻。沙哑的声音像地狱逃出来的冤魂,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个寒战。
有胆大的重新拾起棍棒之类的硬着头皮亦步亦趋向前靠近,可是紧接着像个弹簧一样跳回了三四米,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弹跳力,一下子暴增了两倍。
“喀嚓!”那道诡异的身体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龟裂坠落,由于是晚上视线不是很好,可是还有眼尖的发现,对方蒙上一层厚厚的冰块,脸上、身体、腿部全部如此。
“大家不用怕,是个人应该是个神通广大的修士。”一位老者拄着拐杖而来,身份不凡,村民恭敬的站在两旁,大气都不敢喘。此人就是这村的村长,德高望重,见识非凡。。
“去请那位女神医,也许她有办法将这种冰寒刺骨的冰块去掉。”那位老者开口道,随即有两个小伙子目露喜色,屁颠屁颠的去了。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自然是李晨,他挣扎两下然后无力的倒下,他整个身子几乎都在冰块里,所以移动极为吃力。最重要他冷的要死,舌头都发僵了,自然吐字不清。而在没有见过大世面的百姓眼里,什么鬼啊神啊都出来了。
“快将穆寡妇扶进屋里。”那位老者微微摇头,随即急忙走出两个年轻人将那位吓晕的妇女像抬猪似的吃力的将其扔到床上。
“妈的,这么胖改嫁都成问题。”其中一位小伙子,摸了一头汗水气喘吁吁的道。
片刻过后,一位乔佳丽人从人群中走出,当见到那道熟悉的面孔不由的一怔,心中莫名的多了一种担忧和伤心。
她捂着嘴巴鼻子一酸,慢慢的靠近,极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却仿若未觉。她玉手屡开李晨已经成冰块的头发,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美目瞬间湿润了。
“你这个小屁孩,这次怎么搞得这么惨。”
三天转眼即逝,但是李晨还没有醒来,身上的冰块被那位乔佳丽人用内力化去不少,体内的生机逐渐恢复已无生命之忧。旁边那位清丽脱俗的女子,握着他那空空荡荡的袖子,鼻子一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小屁孩你不是说要保护姐姐的吗,怎么连自己都没照顾好。”
“现在又坠入九冰湖当中,险象环生,难道下一次让我给你收尸。”这位倾城之姿的女子自然是罗依云不久前从饿狼镇区域走出,化为凡人行走于大江南北来感受至纯至真的喜怒哀乐。她以不算出众的医术走在山村小落,被奉为女神医,女菩萨。受人尊崇和爱戴。以这样的方式忘记自己忘记过去,让以往的岁月化为云烟。可是越是如此有些东西却放不下,抹不掉。
因为这一次游历却遇见了一位家族直系弟子,他一直追寻老祖的行踪,却在途中受到重伤被她撞见,目前还在村庄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