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缘,用它的小爪子,抱着我的脖子睡得可舒服了,轻轻扯开,我一动它醒了那小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甚至还有了点委屈,平时老老老实实的睡在我怀里的小缘,为何会怕成这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榻,无人,千面应该是已经离去了。不对他应该还在,一转身不知何时,这个家伙睡到了床上,虽然离我“远远”的睡在了床的一边,可是床就那么大,能离得多远。好吧,我忍疼把床让给了他,扯了薄被自己抱着小缘狠狠瞪了眼睡得舒舒服服的千面,去睡了榻。
结果可想而知,腰酸背痛腿抽筋,自然不能放过罪魁祸首。我起得这么早自然要有人陪我一起才好嘛,抱着小缘来到床边,露出一个无良的笑容,怂恿小缘说道,小缘去把他给我“亲”醒,你亲他几下,你就有几个鸡翅膀。
小缘开始很不愿意,一听让我亲他,小狐狸脸一下子落了下来,但因为有鸡翅的**,恶向胆边生,颠颠的跳上了床,跑了过去,开始“亲吻”千面。也不知,千面昨天吃了什么,小缘好像特别喜欢他两片薄薄的唇,越舔越起劲,耐不住痒的千面闭着眼睛,调侃的开口
淼淼,一大早就这么热情,我的定力很差的,会让我起坏心思的。
千面,原来你喜欢我家小缘啊,奈何流水有意,造化弄人,我家小缘是一只小公狐狸。话语中,充满了你爱错人的惋惜之意。
千面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张放大了狐狸脸,嘴上全是狐狸的口水,瞧着我的目光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毫不退缩的斜睨着他,凉凉的开口
因为你,我差点被小缘掐死,谁让你睡床的!
你的床那么大,借我半张又如何,睡榻真的很辛苦,还是床舒服,尤其是你的床。说完露出了一个无赖的笑容。
我走到桌边,啜饮了一口凉茶,
该走了吧!
这么快就开始赶人了。好歹我们还一起睡了一夜。
千面,懒懒的下了床,来到桌边,也端起一杯水,凑到我的面前,讨好的说道
在收留我几日吧!
容若仰倒在在粗壮的榕树上,红色的衣衫落在巨大的枝桠间随风飘动,胸前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珍珠般的颜色,手里拎着精致的酒壶,讽刺的说道
亲爱的五哥,抓三哥失手了,三哥是泥鳅滑不溜手,你抓不住他的。
吟风坐在树下,手握一卷书,墨发用缎带束起,似根本没听出他嘲讽的口气,淡然的开口
他逃进了淼儿的房间,我不能进去抓他,不过他已然知道了。
什么!你告诉他了,爹不是说让你把他抓回来再告诉他吗!
不告诉他,他半步都不会动的。他的脾气你比我清楚。
无影!
只能看见一片残影,他已经出现在榕树下,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三哥逃进了淼儿的房间?你忘了,暗部的要求了,对于首领不得有半点保留,否则会受到什么惩罚,你不会忘了吧!
不用问了,他的主人是七弟,你只是暂时带领暗部而已。
想想也是,也只有七弟冷面热心能养出这样的家伙!
你去吧!
眼神投到远方,似乎是陷入了往事之中,浅浅的勾起唇,仿佛是一片落叶无声的落入水中,触动池水,拨动心间的弦。
这一刻,他仿若脱去了魅惑的外衣,露出了清朗原本样子。
我也要去御南书院。
你去做什么?
当然是抢人,我怎么能让贪心的三哥吃独食呢!放心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惹出事端的。我不可想让她提前成为太子妃,楚云贤讨厌家伙想要把淼儿永远的绑在身边,我怎么会让他如意。
吟风放下书,按住琴弦,一连串的妙音,自他手中流泻而出。
我很想收留你,可我担心,你不见的心上人,日后要是知道了,你该如何是好,我可是真心为你着想,还不领情。
她眼中,灵动的眸光,狡猾的笑容,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偏又心中止不住的喜欢。
心一动,已经把淼儿抱在了怀中。贴在她耳边说道
她不会的,她只会更开心。
还没等我挣扎,他已经放开了我,跃到窗边,转过脸瞧着我,脸上是阳光般的笑容。
今晚,我还会来的,你那半张床,给我留着。
不理我,震惊的脸色,轻灵的穿窗而出。
怪不得叫千面,此时的他与刚才的他已经是不同的人了。
看不出任何破绽,要不是我刚刚还和他面对面,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与他同一个人。
用过早膳,闲意的来到北苑临渊阁准备今天的律法课,律法课是所有御南书院弟子都要学习的,本以为我来的意识很早一进临渊阁才发现几乎没有座位了。
师兄,这里没人吧!我有礼的问道
没有,请坐。
我这才发现,是我第一天来书院时为我指路的师兄。
师兄,上次谢谢了。
我叫尉迟枫,举手之劳。
虽然尉迟枫,温和有礼,但他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外的感觉。
正觉无聊,
楚小姐,在下是吏部侍郎之子阎林,家父与楚伯父是好友,家父来信让我好好照顾你,若是你没位子,坐到我身边可好。
看着眼前这位翩翩公子,心里冷笑一声,好友,我可不知道爹在朝中有什么好友,眼前的笑脸让我无端打了一个冷战。
委婉的拒绝说道
多谢,阎公子,我坐在这里很好,回府之后我定会与家父提及公子对我的照顾。
此时旁边有人冷笑的说道
不喜欢与我们阎公子一起做,倒是愿意与穷鬼一起坐,你身边这位尉迟枫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的豆腐世家公子。
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引来阎林旁边几个人的尖声嘲笑。阎林倒是沉得住气,一直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样子,不参与嘲弄,却也不加阻止,借刀杀人用的是顺手的很。
阎林跟班说此番话的时候,我一直暗暗观察着尉迟的表情,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动声色,仿佛我们说的根本和她没有关系,也不知他看的是什么书,吸引力这么大,对我们完全不加于理睬。
我撇了一下嘴角,随后温软的开口说道
这人哪,就跟这树是一样的,树干就是人的肚子,表面上都是枝繁叶茂的样子,可是只要轻轻的一敲立即什么都清楚了,有的是咚咚肚子里空空,胸无点墨,有的人砰砰实心的,心中装山河。要不我也敲敲你,看看你是哪种?
作势想要起来,敲他一敲,跟班立刻远远的躲着。
李文,你别躲啊让楚姑娘敲敲你啊!哈哈。
有人起哄的说道。
阎林此时才开口,岔开话题
既然楚姑娘有座位了,我就不打扰了日后如果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便是。
阎林此时想的是,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惹恼她,本来父亲来信,让他多照顾一下楚淼儿,说是对日后仕途会有好处,自己很是不屑,那种傻丫头能有什么本事拿魁首,说不定是靠着宫里的关系,让楚尚书脸上有些光罢了。但是刚才那件事让他改变了一些看法,也许她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蠢笨,亲近她也许不是想象中那么令他反感。
阎林带着他的人去了另一边,不知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有一些困倦,看了看面前的书案,哀叹一声这么矮怎么睡觉啊!
在淼儿看不见的地方,尉迟枫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不是那种因为没有被别人轻视所露出的感激的笑容,而是一种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是事的腹黑笑容。
讲授律法的是大理寺一位书丞,熟悉律法,信手拈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我来说,他好似是在念咒,让我昏昏欲睡,左点头,摇摇脑袋,清醒了一下,右点头,摇摇脑袋,闭着眼睛睡了过去,梦中觉得找到了舒服的枕头,更加放心睡了过去。
尉迟枫,看了看肩上上的她,又把注意投向了前面授课的师傅。
只是淼儿不知道的是,在临渊阁的窗外有一个人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她,梦里的她突然有点冷,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但始终没有醒依然睡得香甜。
下次睡觉,只能借我的肩膀。我会让你好好记住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