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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当他来到镇上的时候,秋日的艳丽而温柔的晨曦已经铺满了他脚下的宽阔而平坦的街道。有几家住户的院门已经敞开来,那是有孩子上学的人家大清早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和繁忙。吉田蒲和驱车疾驰向李石安家的时候,好几位路人都忍不住惊讶地向他扭头张望着,他知道一定是他那阴郁的杀气腾腾的面孔吓坏了他们。

镂花的铁栅院门半开着,那辆高大威武的摩托车正静静地停泊等候在门前的台阶下。看来它的主人正要外出办公,是照例去他的建材厂上班,还是另有公干呢?吉田蒲和没有多想,他将车停在院子里,跨进屋里去开始搜寻着李石安那令人憎恶的身影。

客厅和餐室里都没有人,布置得那么温馨雅致的小休憩室里也不见他的踪迹。那么毫无疑问,他一定还在楼上和他的妻子缠绵着,也许他们正在依依难舍的话别,也许……吉田蒲和妒火中烧地想着,下意识地伸手到他的黑呢西装的裱袋里去掏那把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了的手枪。双手紧紧地握住枪柄,把枪口对着他脚下的楼梯,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动作沉稳地走上楼来。

那天清晨李石安醒得比平时较晚,白天的突发事件的强烈刺激和夜晚的难以抑制和平息的激情使得他没有很好地入睡。想起昨天他没有听完而中途退场的重要会议,他才慌忙地穿衣起床来。

吉田蒲和闯进他家里来的时候,他正在走廊尽头的舆洗室里对着镜子整理他那洁白的衬衫,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蒲和盛气凌人的驾临和步步为营的逼近。那时米泽还蜷在床上幸福而恬静地熟睡着,他感觉得有必要在临走前对她嘱咐点什么,于是转身向着不远处的房门洞开的卧室走去。然而他的脚刚刚迈出舆洗室,他就感觉得有什么坚硬而冰凉的金属物件死死地顶住了他的太阳穴。无法动弹的他斜眼一望,望见了一把他从未见过的精致的手枪,还有吉田蒲和那因为紧张和愤怒而扭曲变形的异常难看的脸庞,于是他在煞那间明白了一切。

虽然早已有了思想准备,石安的面孔还是变得苍白了。慢慢地不由自主地对他举起一只手来,石安竭力保持镇定地说:“我想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必须解决的事,没有必要惊扰她。那么我建议你跟我到一个安静的,她听不到任何声响的地方-——你知道我这里的空房间有很多,但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到楼下去……”

“不劳你费心了!”吉田蒲和手持枪械冷冷地说,“走吧!带我到她那里去!我就是要让她亲眼看着我杀死你!我就是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心爱的男人在她面前死去!我就是要以这种方式把你从她的记忆里彻底地抹去!”

“噢,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残忍的一个人!”李石安无奈地轻轻叹息说,不得不在他的枪口下向着卧室的方向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我的凶狠和残忍都是你逼出来的!”吉田蒲和说着,用枪管狠狠地顶住他的后脑勺。“我想你和大家一样,一定认为我只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而且我会一直做个温文尔雅的绅士,是这样的吗?”

“不,你错了,蒲和——”

“你给我闭嘴!”吉田蒲和忽然高声怒骂道,“不许你再这样称呼我!你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你这个混蛋!你霸占了我的妻子,你侮辱了我,却还要对我表示出所谓的亲密与友好!你不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已经令人恶心到极致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这个衣冠禽兽!……”

“随便你怎么对待我都行,我只求你别伤害她。”李石安冷静地打断他的话说,同时猜想米泽也许已经被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果然,他听到几步之遥的卧室里传来她惊恐不安的询问:

“安子,是你在外面吗?谁跟你在一块说话呢?”

两个男人忽然之间都沉默不语。

心生疑窦的王米泽再也忍不住惊奇和担忧地掀被下床,身披粉红的睡袍就冲出来看个究竟。当她看到被抓住衣领的李石安正在丈夫的枪口下慢慢地向她走来时,她惊吓得几乎昏厥过去。

“没有想到吧?”蒲和向他的妻子冷笑着说,“很抱歉打断你的美梦,但我却不得不来和他做个最后的了结。因为这样的生活在你们也许是人间天堂快乐无边,在我却如同炼狱一般备受煎熬,那么就让它结束吧!一切都应该就此结束了!”

羞愧得满脸通红的王米泽光着脚丫走到她丈夫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说:“蒲和,就像我曾经千万次地恳求过你一样,我现在仍然求你饶恕他!昨晚我没有回家去,是因为我们谈得太晚了,他非常地担忧我的人身安全……我知道我在你的面前永远都是个有罪的人,如果你要惩罚,就请你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对妻子失望至极的吉田蒲和怒目圆睁道,忽然将枪口抵在米泽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你以为我还会爱惜你吗?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水性杨花的****!”

王米泽不再说话,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任凭耻辱的泪水洗刷着她那炙热的愧疚的面庞,也默默地驯顺地等待着丈夫恣意的裁处。虽然嘴上表示出对她刻骨的憎恨和轻蔑,虽然昨夜就暗下决心,如果她为这个男人求情就一枪打死她,但是当枪口真的对准她的脑门,而手指开始扣动扳机的时候,吉田蒲和却感到自己的心因为疼痛不舍而微微颤抖了。

就在他心慈手软的千钧一发之际,发生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对之放松警惕的李石安忽然挥拳打落了他的手枪,并且身手敏捷地在几米开外的书房门边将它捡起来。待他反应过来去抢他的武器时,李石安已经把枪口远远地对准了他。

“开枪吧!”吉田蒲和立起身来毫不畏惧地说,“反正我早就活够了!我受够了这一切一切的折磨!这种非人的生活,我不想让它继续下去了!死,现在对我来说,不啻是一种再好不过的解脱和超脱,我非但不会恨你,我还会感激你的。”他说着,象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那样向着李石安从容不迫地走过去。石安和米泽忍不住惊讶地动容地凝望着他,只有他自己知道,情场失意的他如今已是万念俱灰!

李石安忽然明白这个痴情的日本男人是怀着必死的信念来寻他复仇的。握着这把小巧而新奇的手枪,他没有感到丝毫的胆怯和犹豫,但却不由自主地向泪流满面的米泽投去探询的一瞥。

王米泽早已从地上立起身来,这时呆呆地望着丈夫向李石安的枪口径直地走过去,她忽然心惊胆战地发现,原来石安的内心深处也是对她的丈夫潜伏着杀机的。恐怖再次像电流一样传遍她的全身,像小孩子望着动物园里的野兽那样,王米泽以一种全新而陌生的眼光望着石安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野蛮和凶残,她感到自己低沉的声音里有种抑制不住的颤抖:

“安子,你把枪丢掉好吗?”她落着泪哀求。

李石安稳稳地端着手枪,警惕地注视着逼近前来的吉田蒲和,足足有一分钟,他才回答说:“他会杀死我们的,你知道他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杀死我们。”

“所以你就要杀死他?”

“是的。”李石安坦言相告道,“在一份同样自私而炽烈的感情面前,我和他的机会都是均等的。今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王米泽失望至极道:“你忘了自己曾经答应过我的话!”

“什么话?”李石安皱起眉头凝神回忆着,但是感到一片茫然。

“我不会原谅你的!”米泽蓦然失声痛哭起来,“如果你竟然狠心地杀死我的丈夫,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的!……”

李石安望着面前这个中等身材,有着一张英俊的面孔和冷峻的气质的情场敌手,一时有点不知所措。随着他的步步逼近,他的枪口不偏不移地对准了他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但是一心求死的蒲和却显然毫无挣扎反抗的意向。于是石安忽然之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如果你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你把枪丢掉吧!”米泽泪眼婆娑地对他说道。“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啊!何况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他只是爱我……把枪丢过来好吗?我觉得它只有在我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李石安思忖了一会儿,然后他弯下身来把手枪放在了脚畔的地上。但是他的那只手没有把枪推向米泽所在的方位,却让它顺着光亮的地板滑到了距离他们三个人都比较远的地方。

米泽奋不顾身地跑去捡枪,但是蒲和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而且他那突如其来的反应把石安吓了一大跳。当他把枪重新抢回手里时,他却一抬手,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对于生活和人生的绝望之情,他那英俊的面孔立时变得近乎残酷的白。

李石安陡然变色,王米泽惊叫失声。不敢去碰他那只握着枪的手,她唯有软弱地再次跪倒在他的脚前,战战兢兢地搂住她那坚定执拗地挺立着的双腿,哀哀地哭道:“蒲和,我求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你在我的生命里有多重要,你知道吗?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别这样好吗?我求你了!”

吉田蒲和没有改变他顽固的可怕的姿势,他面孔煞白地望着眼前浮游的空气,痛苦绝望地说:“泽子,在这最后的时刻里,你能否老实地对我说句心里话?——你这一辈子,爱过我吗?”

“我当然爱过你!”米泽不暇思索地回答说,“而且直到现在我还爱着你!如果我不爱你,我还会爱哪一个人呢?”不由自主地说完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她蓦然脸红了。同时她感觉到石安那冷淡犀利的目光像寒冷的剑锋一样直刺向她,但是为了挽救她丈夫的性命,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吉田蒲和不住地嘿嘿冷笑着,他那发自内心的对于他妻子的虚情假意的嘲笑不禁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米泽更紧地搂住他,因为在他的笑声里她根本不能抑制住她自身的颤抖,她也无法控制住眼泪的簌簌零落,她不顾一切地说:

“蒲和,我求你别做傻事!你这样我真的好怕!……只要你不伤害自己,只要你不将自己毁掉,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李石安身心震撼地呆立一旁,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地望着这对夫妇,深切地感受到米泽的可怜与吉田蒲和的可怕。“原来这个外表高傲,其实内心脆弱的男人当年便是这样一举击溃她的精神防线的!难怪她那么轻易就背叛了我!是的,这样的威胁和恐怖在任何一个精神和心理都趋于正常的女人来说是难以承受的,连我都快要受不了了!”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他感到屋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闷压抑,大家即将窒息而亡的时候,楼道里忽然传来了他妻子姜虹那清脆而果决的声音,跟着他的女儿那活泼娇俏的身影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李石安的惊恐和担忧又加深了一层,他声色俱厉地命令妻子道:“这里不关你的事,快带嘉儿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怎么不关我的事?”姜虹对她丈夫瞪着一双明亮而嗔怒的眼睛道,“我们的离婚诉讼还没有开庭审判呢!……噢,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不报警?”说着她便疾步走向书房,想要去那里拨打电话。但她却听到被分散注意力的吉田蒲和在身后冷笑着对她丈夫说:“你的妻子虽然非常的优美,但她却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她不由得又羞又恼又奇怪地停下脚步来听他说下去:

“你放心吧!我虽然对整个世界和全人类都充满了仇恨,但我不会伤及无辜的。——哦,泽子,你刚才说什么?你什么都答应我吗?”

“是的。”王米泽仰起被泪水洗濯得分外光洁的脸颊来说,她觉察出姜虹母女的突然出现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自杀身亡的情感冲动,但却无法根除他自我毁灭的强烈欲念。

“那么,我要你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跟我回日本去——这个你也答应吗?”

王米泽缓缓地立起身来,轻轻地擦去还挂在腮边的一颗晶莹的泪珠,然后她把沉静而温驯的目光投向吉田蒲和那将信将疑的苍白的脸庞,声音低沉却又无比坚定地说:“我答应你。”

欣慰得意的展示他精神复苏的微笑终于浮上蒲和的眉梢眼角,他张开双臂重新接纳了被他彻底征服的妻子。却不料他的情敌石安在斜对面对他满腔愤恨而鄙夷地说道:

“吉田蒲和,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卑鄙的男人!”

获胜的吉田蒲和宽容地微笑道:“不是我卑鄙,是我的妻子太爱我了!”

李石安心痛而无奈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此时,姜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米泽怀着的是她丈夫的孩子,从而证实了她在米泽住院期间就已经产生的那样大胆而奇特的猜测。但是弄清这一切的唯一的最终的结果,却是使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和侮辱。虽然现在她和丈夫之间除了那张法律证书,便什么都没有了,但她还是希望石安能看在嘉儿的份上,对他们的离婚进行反复慎重地考虑。深爱着丈夫的姜虹只剩下孩子这最后一张王牌了,但她没想到这个女人手里也有着一张同样的牌。这个一直被他们巧妙地遮掩起来的孩子,将是使她的家庭加速土崩瓦解的催化剂!她满怀嫉妒因而满面绯红地望着好不容易恢复镇静的米泽——她刚进门时便一览无余幸灾乐祸地看到她的痛苦和狼狈——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清自己对她是怜悯、佩服,抑或是怨恨、嫌恶。

嘉儿在父亲的身边磨蹭着撒着娇,对于大人之间发生的这场奇怪的纷争,她显然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永远只会关心她的父亲是否还在疼爱她,她的母亲是否还会回到这个家里来。但是今天她父亲的心情却是明显的恶劣,她亲昵地玩弄他的那只温厚有力的大手掌时,他竟然很不耐烦地推开了她。

“到你妈妈那儿去吧!”他说,“爸爸的事情还没完呢!”

嘉儿撅起小嘴,很不情愿地转身向她母亲走去。然而她还没有走到母亲面前,吉田蒲和就在她的侧面向她父亲举起了枪。那时米泽正依偎在丈夫的怀抱里享受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片刻的祥和与安宁,而石安也正蹙着眉头目送他那不懂事的女儿到她母亲那里去,谁也没有防备这一着。

心潮起伏的姜虹一直欲言又止地立在蒲和的身旁,当听到他突然接过石安的话茬说:“对,你的事情还没完呢!”她便看到他那只端着枪的手臂在一路走来的嘉儿的侧身处举起来了,但那黑洞洞的枪口却显然是直对着她丈夫的。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姜虹灵机一动,她将吉田蒲和的手臂轻轻一抬,冲出枪膛来的那颗子弹便呼啸着从李石安的肩上擦过去,击碎了他身后的那扇宽大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引来砰的一阵轰然巨响。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嘉儿则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声音尖利地哭叫不止。面色苍白遍身微汗的姜虹抱起女儿,义无返顾地跑进书房去拨打报警电话。王米泽一边用力地抢夺收缴她丈夫的枪械,一边悲伤绝望地向她的背影呼喊阻止着:“不要报警!不能报警啊!那样你会毁掉他的!”

“那你就放任他毁掉我们所有的人吗?他现在根本就是个疯子!”姜虹扭过头来冷冷地回击她说,她那窈窕而灵活的身姿很快便消失在书房的门背后。

虽然没有击中敌人,但吉田蒲和心中淤积的仇恨却随着那颗子弹的迸发和那片巨型玻璃的瞬间坍塌而在顷刻间消失殆尽。现在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和疲乏,无抵抗地任由妻子使出浑身解数来夺下他手里的武器。他遗憾而愤怒地瞪视着侥幸脱险的李石安,开始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即将带来的严重后果而隐隐地感到惧怕。

面如土色的李石安望着眼前这个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日本男人,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感到自己似乎平生第一次真正地了解到一个日本人,他们的生命里有着爱与恨的过于浓重、强烈而绚丽的色彩。无论是哪种感情,他们都会让它像烈火一样熊熊地燃烧起来,直到将他们自己和对方活活地烧死,化为灰烬…。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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