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袁爵伸手像摸宠物一样抚摸着沈思琪一头秀发,每每看她害怕到颤抖样子,袁爵就有种冲动想去弄死他——陆严俊!
不过他不会那样做,因为为了沈思琪他也不会去害了自己。当初在机场接到她的电话,袁爵就决定这辈子到死,也不再离开她一步。
袁爵蹲下身,微微笑笑:“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文叔叔来过电话,说沈姨恢复的很好,再过一段时间他会带她来看你,沈姨她也很想你,还天天念叨你怎么不给她打电话。”
沈思琪慢慢抬起头,蕴含怯生的一双眼终于有了一丝欣喜:“真的?妈妈她说她想我?”
“是啊,”袁爵伸手去把她一缕遮住眼睛的发束别到耳后:“沈姨她很惦记你,我们晚上跟她视讯怎么样?”
“嗯,哦……不!”沈思琪同意后又摇头:“我现在这副样子……我不想让妈妈看到,还是打电话吧。”
她声音轻轻小小的,像总是被吓到似的,今天这样却已经很好了,平时她连说话都不怎么说。
袁爵搂过她,在她额角上满足一吻:“好,听你的。”
沈思琪明白,袁爵是她唯一能依靠、能依赖的人,如果没有他,自己连一天也活不下去。
自从那场噩梦发生,她就死过一次了,所以半年前的所有种种仿佛都进入了她的坟墓,一切的一切到目前,她从不敢回忆。当下浑浑噩噩的她,只不过是一具为了她妈妈活下去的行尸走肉。
沈欣瑜在半年前就醒了,现在也由文世勋照料着在C市度过康复期,母女俩虽然生活在两个城市,却都视彼此为命,在绝境中坚强的走下去……
两年后——
法国。
幽静的大学校园,放眼望去郁郁葱葱,富有青春的气息,法国原是一个有着浪漫情调的国家,连走在校园中都是那么美好。
沈思琪和几个法国学生怀抱书本,笑面交谈向校外走去,扎着干净马尾辫的她,尽显清纯靓丽,如获新生一般的绚烂,仿佛更加闪耀。
很快她看到穿着米色风衣的袁爵,反背着手站在古旧的大铁门外,她用挺流利的法语告别同学后,小鹿欢快的便奔向他:“今天事务所不忙吗?这么早下班了?”
袁爵微笑一嗯,然后单手接过沈思琪怀中的书本,左手再自然的牵上她与她十指相依漫步回家。
感受着沈思琪脸上重绽的笑容胜如从前,一边听她愉悦诉说一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袁爵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温暖笑意。
他很满足,他心爱的女孩终于坚强走出了那片绝境,带她来法国,看来是正确的。
其实三年前袁爵在法院辞了职,又与家里闹翻后,他原本是想要来法国的,只是后来因为沈思琪晚来了一年。
如今他在这边进修法律,边在当地一家律师事务所里工作,沈思琪就主修学业,两个人生活的还算惬意,不过沈思琪心中的伤,总还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