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玉树忙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属下只是关心您而已。”对,奏是这样,这绝不是他的违心之言,他用隔壁张二狗的节操起誓。
薄非夜语声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玉树不由得有些抓耳挠腮?奏这样?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啊?还是信了正在斟酌着怎么使唤他?还是压根没信,正酝酿着怎么把他剥皮抽筋?
没有得到答案的玉树,焦躁的抓心挠肺,就在这时,薄非夜冷冷清清的声音再次逐一在空荡荡的夜色里响起。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如果不能让本王满意……”
薄非夜说着语声一顿,玉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然后他就听到咔嚓一下,好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还没等玉树辩别那是什么,就听薄非夜淡淡的说道:“啊,玉佩碎了。”
玉树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
他欲哭无泪的抹了把脸,他到底是抽的哪门子风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好了,竟真的把薄非夜给惹怒了。
到时候恐怕不管他办没办好这件事,就单凭他往薄非夜心口上插刀子这一行为,他的下场就不会比那玉佩好到哪里去。
不过办好和没办好,他想,结果总归还是有些不同的,区别就在于,是碎成渣还是碎成末?
俗话说两权相害取其轻,玉树想了想,他还是默默选择前者比较好,然后严正以待,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爷,实不相瞒,其实属下已经有了些头绪。”
既然想办好这件事,玉树自然是不遗余力,尽可能用功劳弥补他之前不小心犯下的过错。
薄非夜闻声正在扣腰带的手微微一顿,尔后头也没抬的,语声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
“说。”
玉树顿时像打了鸡血般,开始侃侃而谈。
“如果属下没看错的话,那件衣裳好像出自仙衣坊,看款式,还是这个月的最新款,而且据说仙衣坊每款衣物仅出售百件,如此找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玉树说着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散落在地上那堆白色碎布的其中一片,其上有着很是扎眼的红色血迹,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那是什么。
“再加上那啥……所以贵妇的可能性就排除了,如此一来只剩下那些未出阁的小姐。”
玉树将未出阁三个字咬的极重,帝歌城里虽然女子很多,但仙衣坊的衣物不是人人都能买的起的,所以能穿的起的无不是非富即贵,再加上那些已经成了婚的不可能是处子,所以只剩下那些尚在闺中的千金小姐了。
玉树说完就偷偷去打量薄非夜的反应,结果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反应,只是出神的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树不由得咬了咬牙,敢情他说了一大堆,他家爷根本就没有听。
就在玉树纠结着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薄非夜的时候,却见薄非夜忽的双目一眯,仿佛喃喃自语般缓缓吐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