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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叛卖

节振国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同刘青山决裂的当天夜里,夏连凤会被古冶日木宪兵队的便衣特务架到了古冶。

夏连凤比节振国小四岁,还没娶老婆。他原籍山东,家里是鲁北乐陵的一个小财主,后来破落了,爹死了,地卖了,家里毫无指望了,流落到赵各庄矿上来做工。他有点小聪明,处世懂得“拳头不打笑脸”的诀窍。爱说能讲,也爱吃吃喝喝。他会唱京戏,也会唱蹦蹦戏,还会耍几套武术,交游广泛,矿上的人他差不多都认识。结交节振国后,因为节振国原籍是山东武城县,与他是同乡,又常在一块儿练武,由他提议拜把子,成了节振国的“三弟”。

这次罢工,他开头表现得挺积极,目的是要求涨点工资改善生活,可是三月十七日矿方镇压后,他就害怕了。举血衣示威游行,他怕挨枪子儿,推托肚子疼,没参加,打唐家庄,他怕送命,依样画了葫芦。可是,他不傻,在节振国和纪振生眼前,他不分白天黑夜查岗放哨,还是装得挺卖力。他倒不是真的胆小如鼠,真要有油水合算的事,他也能胆大包天,但不上算的事,他是不干的。抢煤场的事就是这样。

他去,是想抢了煤捞点开支,弄几个钱花花;加上听说有人嫌他举血衣游行和打唐家庄不去,骂他胆小装病,他所以去是想一举两得捞回点影响。没估计到鬼子会出兵,矿警队会那么凶恶,结果,煤没抢到,反而受了些惊吓,少不了又是一肚子懊丧。

罢工以后,工人的生活越来越苦,每天能不挨饿就算好的了。夏连凤天天啃些窝头,喝些秫米粥,肚里油都刮干了。这天下午,在公事房前边的广场上开过大会以后,胡志发等夜晚要去唐山,节廷秀等要研究分救济款的事儿。夏连凤知道也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心里髙兴。烟有烟瘾,酒有酒瘾。傍晚,他拿了中午从刘玉兰那儿弄来的几个钱,就独个儿悄悄地来到了北街上的“太白酒铺”。这酒铺本来是他常去的,罢工以前,三天两天总要光顾一次,店掌柜、店伙计都同他处得很熟。往日,四两“二锅头”,还少不了一碟牛杂碎;今天却是一小包花生米,酒也只要了二两。可他觉得花生米比牛杂碎更香甜。他很想一口一杯,但等到杯子举到了嘴边,又住了手,只用嘴唇轻轻地一抿,酒连同早就聚在舌根上的唾沫咕噜一吞,还是同喝一个满杯一样地杀瘾。

“喂!老夏,怎么这些日子不来啦?罢工忙,还是手边不方便?要是手边不方便嘛,老主顾,好说!”黄脸膛、镶金牙的店掌柜今天看到了夏连凤,好像特别亲热。

夏连凤听了掌柜的话心里特别舒坦,掌柜的真不错,够朋友,便髙兴地接着碴回答说:“是呀!忙,咱纠查队的事情更忙。”

“你们的大队长节振国,人都说他好武艺,罢工有他这样的纠查大队长,真是没说的,你们纠查队的秩序维持得好哇!”掌柜的夸了节振国,也就是夸了夏连凤,夏连凤得意扬扬。掌柜的龇着金牙又问:“老夏,你们罢工罢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哪?”

夏连凤平日嘴上本来少个站岗的,喝了酒,薄嘴唇一张,像开了话匣子,加上给店掌柜的这么一夸一逗,话匣子就关不住了:“嗨,这下子呀,不让陈祥善叩头求饶,不让英国毛子全部答应咱们的条件,咱们就不复工!”他抹抹鼻子,眨眨眼睛,浑身得意,“有老节做咱纠查队的大队长,别说保安第三署不在咱眼里,古冶的日本宪兵队也不敢惹我们。你没看到?日本宪兵队来了这些天,跟不来不是一个样!他英国毛子要是知趣,就乖乖地服输;要不,哼!”

:太白酒铺”的座位,分里屋的雅座和外屋柜台周围的小座。通到里屋的雅座那扇门头上,有一块灰黑的横匾,上写“挥兹一樽,陶然自乐”八个草字。来喝酒的人,见到这块匾的不少,真正懂得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的不多。罢工以后,酒铺生意也清淡了。外边这时就夏连凤一个顾客。他滔滔地说了一通,满满地斟了一个满杯,一饮而尽,看着那块熟悉的横匾上的“陶然自乐”四个字,忽然觉得自己很能体会其中的意思了。

店掌柜的去柜台上拿来小锡壶装的满满一壶酒,嘴里叼着烟卷,黄脸肿上露出笑容,往夏连凤的酒杯里满满地斟了一杯,又将锡壶朝夏连凤面前桌上一放,说:“喝吧!喝吧!老夏!这壶酒钱算我兄弟的!”

夏连凤受宠若惊,嘴里一边说“那怎么行”,一边却咧着喷着酒气的嘴一口干了个满杯,连声说:“谢了谢了!”

店掌柜的禁不住暗暗心喜,一面抽着烟卷,一面发出假心假意的赞叹:“老夏,你是节振国大队长的拜把子三弟,今天他带着斧子队抢煤场你也去了吧?他大显身手没有?”说着,又给夏连凤斟酒。

夏连凤感恩图报,喝着酒,脸通红,把怎么抢煤场的前前后后情况简单一讲,最后说:“……一个矿警在打枪,老节追上去,一斧就劈在肩上……”说到这里,夏连凤觉得说漏了嘴,连忙刹车。店掌柜的又满满给他斟了一杯。夏连凤举起杯子,往嘴边一靠,来了一个杯底朝天。他已有五分醉意了,大着舌头竖起大拇指,舐着嘴唇说:“节振国……是……这个!”

掌柜的看出夏连凤半醉了。他忽然走了两步,朝里屋雅座看看,又过来一把拽起夏连凤,说:“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熟朋友!到里边喝去吧!”也不容夏连凤推辞,店掌柜的已经把夏连凤连拖带拽地拉进里屋去了。

夏连凤扬扬稀淡眉,眯着两只机灵的小眼朝里屋雅座上端详,只见屋角暗处有一个长着两只扇风耳朵、尖下巴、戴毡帽、穿短打的瘦子,独自坐在那里喝酒吃牛杂碎。这人脸是陌生的,见了夏连凤却自来熟,站起来拉夏连凤一同喝酒,店掌柜的连忙又去张罗,给夏连凤拿来了杯箸,又提来了锡酒壶,端来了一盘牛杂碎。然后,他又独自到外屋忙碌去了,留下了陌生人陪夏连凤坐在里屋雅座上喝酒。

陌生人挺爱交朋友,挨着夏连凤,一边给夏连凤和自己斟酒,一边就同夏连凤谈了起来,神秘地问夏连凤:“我是做小买卖的,打古冶来,听说日本宪兵队要在赵各庄抓人,你听说没有?”

“没有!”夏连凤一怔。他虽有五六分醉意,一提到日本宪兵,不免又有三分警惕。他把拿起了的酒杯又放了下来,关心地问,“你这消息当真?”

“古冶都在这么说。”

“……”夏连凤皱着眉,沉思地低下了头。

“日本人来,听说是为的这个。”长着扇风耳朵、尖下巴的陌生人悄悄地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伸了出来,摆成了个“八”字给夏连凤看。

夏连凤不明白,他脸上露出惶惑不解的表情,仿佛问:“什么意思?”

“八路军,共产党,你不懂?”陌生人问,笑容和眼色里都不怀好意。

“哦!是这个啊!当然懂!哈哈,我当然懂!”

夏连凤生怕人家笑他见闻少;况且他本来就知道共产党,又听节振国说过周文彬讲的事,就故意露出一副深知共产党内情的神色来。

陌生人看到有些苗头了,心里髙兴,却故意叹一口气,脸露悲愤,摇摇头说:“唉!这种年头!你们工人可以罢工,我们做小买卖的是有苦无处诉。听说共产党可好呢!八路军在冀中已经干起来了。我是没人穿针引线哪,要有穿针引线的人,不瞒你说,我真想扔了小本买卖,也投八路去!”

夏连凤脸红脑热,带着朦胧的酒意,呆呆地望着他,没有吭声,好像挺同情这陌生人的处境。

陌生人给夏连凤斟了一杯酒,陪他干了一杯,轻声问:“你老弟有路子没有?”

夏连凤摇摇头,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地舐着嘴唇说:“我?我没有路子,可是老节……”他忽然觉得失言,立刻停住不说。

扇风耳、尖下巴的陌生人,不再说什么,只是一杯又一杯地给夏连凤斟酒,一杯又一杯地要他干杯。当夏连凤站起身来想走的时候,只觉得天转地动,头上好似罩了一口铁锅,抬不起也看不见;两只脚像被生铁铸住了似的,移动不得。有两个人扶住他,然后,他就完全昏迷过去了……夏连凤醒来的时候,有强烈的电灯光照射着他的眼睛。他脸上和胸前冰凉,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坐着,冷水还在额上和脸上滴滴答答往下流。他想:这时一定是深夜了!从挂着窗帘的窗户空隙处望出去,外边正是黑漆漆的夜。

他环顾四周,环境生疏,不禁惶惑、惊讶而恐惧。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古冶日本宪兵队里。但,当他看到墙上那面鲜红的太阳旗时,就意识到自己是处在一种什么情况下了。

面对着他,坐在一张髙大绿色写字台前的,是一个戴玳瑁眼镜、穿黄呢制服的日本宪兵军官。军官是个矮胖子,尖尖的秃顶,没戴军帽,戴副黑边眼镜,一脸横肉,龇着一口黄黑牙。旁边还有个长脖子、留分头、穿西装的翻译。另外,是一个个儿髙大卷着袖子敞开衣领光脑袋的鬼子宪兵,脸上凶得像要吃人。

鬼子宪兵军官通过翻译问了夏连凤本人的一切,随后凶狠地要夏连凤供出他认识的共产党和抗日分子。

不是夏连凤不肯说,他实在并不认识什么共产党。他本来想说周文彬,但是觉得自己同节振国是拜把子兄弟,怕害了节振国,以后难做人,所以摇摇头,一口咬定不知道。

审问他的鬼子宪兵队长彬田咆哮起来:“你的,不认识我?我是彬田!宪兵队长!你的不知道?”他像一头疯狗,揿了一下桌上的铃铛:“滴铃铃……”

东边的门轻轻开了,轻轻地进来了一个扇风耳朵、尖下巴、穿短打的人,像条恭顺的狗似的点头哈腰站在彬田桌前。

夏连凤胆战心惊细细一看,这人挺面熟,皱眉一想:对了!这不就是那个同他一块儿在“太白酒铺”里喝酒吃牛杂碎的陌生人吗?原来他是日本宪兵队的便衣呀!夏连凤想到这里,心里又恨又怨,更惊更怕。

彬田指指那个扇风耳朵、尖下巴的人,对夏连凤得意地笑笑:“谁?认得的不认得?”

夏连凤垂头丧气,不敢吱声。

彬田叽里咕噜说了一泡,翻译马上译了过来:“彬田队长要你老老实实说。说了,有你的好处,不办罪,还要赏你事情做;不说,马上用刑!”

夏连凤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瓦斯”彬田,早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听说不办罪,还能赏事情做,心里又一动;可是顾虑重重,怕得罪了节振国,终于勉强地摇了摇头。

彬田咯略地笑了,笑得非常古怪。这个鬼子宪兵军官,喜怒无常,不该笑的时候他会笑,不该气得发疯的时候他会像条疯狗,叫人无从捉摸他想些什么,他要怎么干。

现在,就是这样,突然,他叫那个凶恶的宪兵给夏连凤松绑,自己亲手掏出烟盒,笑着,亲热地递了一支樱花牌香烟给夏连凤,把火柴盒丢到夏连凤身上,笑着道:“抽!抽!”

夏连凤手足无措。

彬田又说:“抽!抽!”

夏连凤乖乖地擦火柴点着了烟,贪馋地一口接着一口吸。但心里胆怯,犹豫不安。

彬田踱着八字步,说:“抗日,犯法!你的不知道?”

夏连凤又战栗了。看着彬田那尖尖的秃脑袋心里发颤,连连战战兢兢地点头:“知道!知道!”

彬田又咯略笑了:“知道?大大的好!”他忽然拔出腰里的军刀。军刀闪着青白色的光。彬田脸上露出残忍的表情,说:“夏连凤!这把刀,撕啦撕啦,支那人,多多的!你的说出谁是共产党,好处大大的给;不说,这把刀,不答应!”老奸巨猾的彬田认准夏连凤不是一个嘴头梆梆能咬断铁的人了!夏连凤手里夹着的香烟,吓得掉在地上,不断冒着淡淡的青烟。夏连凤心虚地哀求:“我真不知道!”

扇风耳朵、尖下巴的便衣讨好地在一边作证:“报告彬田队长,夏连凤不老实。麻雀飞过也能看到影儿。他跟节振国是结拜弟兄,常在一块儿,节振国的事哪能不知道?赵各庄共产党的内情他都知道!”

翻译伸着长脖子,手里拿着一张当铺的当票,说:“节振国在当铺里当宝剑的当票也在你兜里!他什么事儿你不知道?你要是不说,就怕你能囫囵进来,不能囫囵回去了!”

彬田向那髙大凶恶卷起袖子敞开领口的光脑袋日本宪兵做了个手势。

那脸上凶恶得要吃人的日本宪兵马上走来像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揪住夏连凤的后领,将夏连凤从椅子上拽起来,推到西边那扇通向内屋的门前,忽然,攥住门把“乒”的将门一拉。

门“嘭”的开了!是一间暗室,但里边亮着耀眼的电灯。

夏连凤抬头睁眼一看,只见是一间行刑室,地上湿漉漉的,有血有水,当空悬吊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赤裸着脊梁,双手合吊着。身上满是鞭痕、刀痕,鲜血淋漓……夏连凤“啊”的一声,先是一吓,接着,又大声“啊”了起来,双手揪住自己的衣领,气也透不过来了,颤巍巍叫了一声:“老二!”原来,悬吊着的是纪振生!

纪振生听到夏连凤一叫,闭着的双眼突然张开了,闪出两道霹雳似的眼光来。眼神仿佛是说:“老三!别孬种!”

夏连凤噤若寒蝉,浑身筛糠,脸上露出胆战心寒的神态。

彬田上来,踌蹲满志地指指吊着的纪振生:“夏连凤,你的,说不说?”软处好起土,“瓦斯”彬田察言观色已经认清夏连凤不是个硬骨头了!

夏连凤汗流满面:“我……我……”

纪振生突然严厉地髙叫一声:“老三!”

门“啪”的又关上了!那凶神恶煞般的鬼子宪兵又将夏连凤揪回来“乒”的推在椅子上坐下了。

彬田咯咯笑着,走过来,声音里带着威胁和劝诱:“快说!”

夏连凤喘着粗气,勉勉强强地舐着嘴唇说:“我真不知道!”

彬田点头,哼了一声,拍着桌子叫:“老虎晃的上刑!”

他一揿电铃,通往东边的那扇门又开了,进来的是两个杀气腾腾的鬼子宪兵,抬来了老虎凳。本来就在夏连凤身边的那个个子髙大凶恶非常的宪兵会同那两个宪兵一起,将夏连凤揪上了老虎凳,捆了起来。

砖头一块又一块地加上去,他的两条腿由剧痛到麻木,又由麻木到剧痛,骨头仿佛要折裂似的。他咬着牙,睁圆着眼,大颗的汗珠由额上一颗一颗掉下来,他想:人生在世,何必白白吃苦送命!什么国家民族!什么兄弟情谊!什么罢工胜利!我还是聪明些吧,要我说我就说,管他妈的!他连声嚷嚷:“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夏连凤背叛了自己的结拜哥哥,出卖了罢工的穷兄弟。他把罢工前那天晚上节振国同他在大槐树下谈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添油加醋,还把节振国也肯定为共产党。

在洇涌澎湃的怒涛中,在急转的旋涡中,在卷起雪浪的潮汐里,泥沙、渣滓总是会下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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