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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绝望 ④

“你~们~在~干~什~么~呀~”

这可不是一些故事里面会出现的英雄救美的画面。

首先这是一把令人差点都分不出是到底是不是人所发出的怪异声音。它不但神秘,诡异,更重要的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被这股声音吓了一跳,就连强盗A都被吓到松开了一直捉住女孩的手。

刚才是因为生命危险而感到可怕的冒险者们,现在则是好像身临一种未知里面,所感到的恐惧。那已经不是仅仅局限于性命,而是更深沉次地令人联想到死后所受到的折磨。

这就是如此一把可怕的声音,与魔兽的那种吼叫完全不同意义。

“什……什么东西?”不知道是哪个人发出的疑问,所有人都向着周围望去,意图找出发出这个声音的东西。

但是除了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任何奇怪。

就连女孩这时的第一反应也不是得救的喜悦,而是惧怕。刚才的强盗或许还能够进行沟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这股声音传达了一种信息,就是它将完全不把你的哀求放在眼里,取决于它的心情而带给你未知的死亡。

“嘿嘿~你~们~在~干~什~么~”除非发出了一声笑声之外,与之前的话毫无区别。

而这时这些强盗们也不能顾及这么多,看见有人带头拔出武器之后,就陆陆续续地一起拿起自己的道具,警戒着周围,“到底是什么怪物!不要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其中一个女强盗向着天空大喊。不过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因为明明是大白天,但是她却感受到了种种阴深,这可不是在什么迷宫里面或者遗迹里面,这里只是一个平原。这种阴深根本毫无道理,唯一能够想象的就是哪里的怪物逃了出来跑到了这里了。

而强盗A相对比较冷静一些,虽然也拿出了自己的小刀,但是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那么慌张,毕竟他也早就有一些预感,但是也只是相对没那么慌张而已。要说他丝毫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啧啧,我~不~喜欢~”与刚才阴深的声音不同,这次能够听到一些不悦的色彩,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更加的不按,反而是稍微放松了一点点,因为知道对象是有感情的东西。

“你们这样跟我说话……呀……”

——簌簌——

这时响起了脚踏草地的声音。

由于周围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所以这个声音像刚才冒险者轮流上前的时候一样,分外清晰。但是却是让人感到死亡越来越近。

“呀~你们好呀~”

这时终于发现声音是从背后,也就是靠近冒险者的方向传来的,一群人便是立马转过头,看看发出如此诡异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人。

应该算是一个人。

从外型和升高还有四肢来看,大概能确定是一个人。之所以说大概,那是因为骷髅人也是跟人一样有人的外型和四肢但是没有肉,它却不是人,而是怪物。而眼前的这个“人”穿着长袖的革衣和裤子,带着手套和穿着长筒鞋子。除此之外就是带着一个画着笑脸的白色面具和它黑色的头发。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和紧张。毕竟对方露出了自己的身影和位置,刚才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怪物,所以会有那么恐惧。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东西看上起很有可能是一个人,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那么害怕了。

这个面具人就站在冒险者的眼前一动不动,由于距离比较近,这三个人几乎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而强盗那边虽然也还是存在着不少的紧张,但是毕竟人数多,所谓人多力量大。自己有十个人,还需要怕他一个么。就算这个面具人的实力超过了10个人,但是只要分散逃跑那也是很有可能跑掉的,大不了不就一死么,对方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

“这是……面具人……哪里见过……”唯独强盗A感觉眼前的这个面具人好像是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严格来讲也不算是熟悉,只是有点印象,但是却是重要度很高的印象。

“就是你在装模作样的?”刚才那个女强盗,为了给自己和其他人壮胆,开始了挑拨或者说嘲讽眼前这个面具人。毕竟要是对面打算无视他们的话,根本就不会出声不会让自己发现它的存在,但是现在对方都出现在面前了,很有可能是没事找事的那种了,那么至少要给其他人摆脱刚才那种气氛,壮壮胆。

“对呀。”但是似乎眼前这个面具人也有自己在装模作样的自觉,很老实地承认了,身体则是完全动都没动,由于带着面具,如果不是从声音的距离来判断的话,三个冒险者甚至还真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它身上发出的。

而另一方面再一次确认到这毛骨悚然的声音是从眼前这个人发出的强盗们有点百感交集。有的感到害怕,有的感到愤怒,有的心虚。

“你……你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找茬吗?”

“呵~呵~找茬什么的~”但是这次面具人倒是没有做出明确的答复,甚至话就到这里结束,并没有接下去的话语。

那位女强盗,等了半天,别人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不禁认为对方是在耍她,这时因为羞耻心更胜一筹,令她忘记了之前的恐惧,便对周围的人大喊,“你以为我们怕你?你太小心我们乌鲁夫盗贼团了吧?喂兄弟姐妹们,你们就愿意这么被看扁吗!”这话不但是要把当场的主动权抢回来,还是要告诉面具人,他们并不害怕它。

“嘿~”这是面具人从原地消失,措手不及地就出现在这个女强盗的身旁。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强盗的话起到了作用,还是面具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令他们感到有机可乘,,每一个人都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装备开战,而女强盗也只是被吓,机灵地向后退了一步防止面具人的攻击。

“~嘿~”可是面具人又再次消失,重新出现在一开始它所站的地方,似乎它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一样。

看到面具人过来又离开,女强盗也觉得有点得意认为面具人是害怕了扯高了自己的眉头,“怎么,走了?”

但是这次面具人又没有出声。

“喂、喂……那是什么?”一个仔细的男性强盗发现了面具男与刚才不同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一开始他以为是武器,但是随机发现它手上的东西在不断地跳动。

“那是……心脏?不会吧?”另一个人似乎对那个东西有所印象,跟以前自己杀人的时候所看到的心脏一模一样,而且那个心脏还在不断地滴血。

正在谁都在疑惑那是谁的心脏的时候,“哇!你、你……!”女强盗身边的一个同伴突然大叫了起来。而这声大叫也引起了包括女强盗在内的周围的人的注意,大家都望向这名大叫的家伙。

但是却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于是便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是你的心脏!”那名大叫的人望着女强盗身上的血口,再次大叫,可想而知这为他带来多么巨大的惊讶。

听到他的话,就连女强盗自己也被吓到了,望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再望了一下面具人手上的心脏,然后重复了几次,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咦?啊、啊?”

而周围的人更是被吓到退了后几步,甚至有的人被吓倒跌倒在了地上。并不是因为心脏被人掏去而感到可怕,而是因为在掏去心脏之后女强盗还没死而感到恐怖。

“没错哟,这可是你的心脏。嘿嘿……嘿嘿嘿……”

由于白色挡住了整个面部,虽然听见面具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但是却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在笑,但是从它露出来的眼睛看来,似乎它真的感到愉悦。

“你……你这混蛋!”女性强盗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愤怒还是恐惧,总之她现在想的就是向着自己的心脏走去,“呜……呜……”只不过刚踏出一步她就倒下了。

睁大着自己的眼睛趴在了地上,让人联想到的是死不瞑目这个词。

而这时强盗A终反应过来,而令他回神的却不是女强盗的死,“面具……白色的面具左边是血色蝴蝶,右边是数字Ⅶ……”强盗A自己说着说着不禁也睁大眼睛,似乎想起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一样。

“舞蹈会、假面舞蹈会……”

“假面舞蹈会?老大那是什么?”听见强盗A似乎对面前的面具人有所认识,一个手下提心吊胆地问道。

“那是一群变态……不,或许说一群妖怪的组合……”

他们没有任何原则和准则,他们无所不为。上至济世救人,下至杀人灭尸。有会员会拯救一些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平民百姓,有的则会对无辜人民进行洗劫。虽然看起来跟他们强盗的所谓所谓没有什么区别,准则都差不多是是随心所欲。

但是问题是他们并非像强盗团体那样有统一的目的性。简单来说,强盗在抢劫的时候,整个组织都是支持这种行为的,大家都是为了抢劫这个行为而服务。但是舞蹈会则是不同。曾经就有过传闻他们一部分人刚抢劫完离开,而另一部分人马上就对那些被抢劫的人进行慈善。

但是从没有见过他们内讧。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集团。

更甚的是,他们在执法者的审判范围之外。无论是强盗还是盗贼,一旦被执法者所捕获,那么迎来的将会是严厉的裁判。但是舞蹈会则是不同。执法者并不会去捕获舞蹈会的人,甚至根本不通缉假面舞蹈会这个组织。

虽然说他们的一些所作所为比强盗更要过分,例如奸淫掳掠,屠杀整个村子之类的。但是另一方面,他们除了有时候帮忙保护平民之外,还对迷宫攻略付出贡献。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安德尔迷宫第40层的攻略。当时第一线的刚刚把39层攻略完成,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重新召集人马。需要说明的是未探索的地方是随便开放给冒险者的,只要你不怕死,一个人冲上去40层都没人管。当时就在39层攻略完成后的第三天,便是以他们的的名义和标记发布了第40层的地图和攻略完成的消息。

当时该消息刚发布的时候,其实还有很多人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迷宫攻略除非刚开始的十层外,为了减少死亡,一般都是先由各种渠道收集探索信息,然后整合成地图,接着公开召集人马,无数个工会团体派出自己的部分战力后进行整合,成为一个大队伍,然后再对未探索区域进攻。

于是在该消息发布的当天,就有不知道哪一个不怕死的队伍拿着那份资料冲上去40层进行验证,而结果却是既是意料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正如消息一样,40层已经被攻略完成了。

而假面舞蹈会这个名称则是由于他们的标记是一个面具,同时成员也是都戴着一个左边是血红色蝴蝶、右边是数字的面具,其他冒险者为他们所起的。因为他们的行动看起来就像是带着面具去参加各种舞会一样,虽然他们似乎也喜欢上这个名字,以后便以假面舞蹈会自称,简称为舞蹈会。

“面具上写着Ⅶ的数字,代表着你就是七号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打算对我们赶尽杀绝吗?”强盗A其实没有见过舞蹈会的人,但是舞蹈会的事迹令它成为强盗行业的偶像般存在,所以强盗A才会一开始有点印象,但是却又没有立刻想起。只是没想到与自己偶像的第一次见面就好像要把性命交代出去了。

“呜~嗯?”

面具人发出奇怪的声音让这一群强盗完全不明所以,声音依旧是那么诡异,让人猜不透它的目的。

“呐,如果是要钱财的话,我们可以交出来。但是能不能放过我们一命?”强盗A这时完全失去了与眼前的人争斗的意志,虽说现在面具人只有只身一人,剩下九个人背水一战的话还有可能击退他,但是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会不会再藏有一个、两个三个面具人?

“嘿嘿。”面具人踏出了一步————

——片刻——

一共九个强盗无论男女已经血淋淋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面具人所戴着的白色面具也粘上了鲜血。唯一仍在活命的强盗A,此时已经跌坐在地上颤抖不知。

“放、放过我……求、求你了。”

被强盗A那充满恐惧的眼神注视着,面具人似乎第一次打算好好的与他进行沟通,“为什么?”

强盗A以为面具人因为没有交换的东西,所以不愿意放过自己,便哀求面具人:“我、我能给、给你提供一个消息来、来交换我的性命。”

听到强盗A的话,面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看到这样,强盗急忙地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5、50层,安德尔迷宫50层。双月交汇时,神秘之门为唯一拥有三重碎月之人开启。”说完后,强盗A忘了面具人一眼,觉得面具人可能不相信自己,便立刻补充道:“这是真的,还记得安德尔迷宫第一层吗。我曾经是第一层的攻略者,当时BOSS攻略完成之后,在我们面前闪过的信息。当时我们并没有当真,毕竟信息只是出现了一瞬间,而且当时才刚开始攻略谁会想到能不能到达50层。于是我们那些一起攻略的人便约定把这个消息封闭起来,再加上毕竟是谁也不在意的第一层,还有三重碎片什么的,压根就没有任何头绪,所以根本就很少人知道。”

面具人一直望着强盗A的眼睛,终于稍微出现一些像是人类的反应,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于是呢?”

被面具人这样反问,强盗A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知道要是把话题就这样结束的话,肯定就死定了,于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些有的没的都说出来,“呃,于、于是……于是那个所谓的三重碎月更是连映像都没,也没有任何提示。当时我就问了一下在场的其他人,结果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都说没有看到任何信息,所以我当时就以为是错觉,几乎都把这东西抛诸脑后了。直、直到……”说到这里强盗A稍微望向冒险者团队那边,而这时冒险者那边的队长和女孩子似乎联想到什么似得恍然大悟。

“直到有一次我跟踪调查那些冒险者的时候,发现他们手上有几样奇怪的东西。就、就是我道具栏里面的星月碎片和红月碎片。说、说实在,那个女孩一直把其中一个碎片佩戴在脖子上,本来我也只是以为只是什么饰品,或者是信物之类的。但是有一次发现,其中一个男的把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碎片交到女孩的手上,并且从他们的交谈当中隐约听到什么月什么碎片什么的。当时我才重新把这件事想起来,怀疑是不是跟安德尔迷宫第一层的信息有关。”

听到强盗A的自白,女孩子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虽说队伍早已经被标记上,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东西引发出来的事情,难免感到一点的内疚。

“所、所以总之我就打算把东西抢到手,然后抱着失败的心态去试一试……”

没有给强盗A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面具人打断道:“东西。”

强盗A自然是不敢耽误,直接就把自己道具栏里面的所有东西扔了出来,最后把两个碎片谨慎地托在手上交给面具人。直接扔出来的东西,面具人想要就要吧,只是希望他不要取自己的性命。

但是面具人看都不看,把强盗A扔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收起来,然后把两个碎片拿在手上扔了出去,“无聊。”

看着两个闪烁的点不断远离自己,强盗A感到心都凉了,既然面具人对自己的消息不感兴趣他已经能够联想到死亡在像他招手了。还是说自己说的话哪里惹怒了面具人?

“不过看在你给我讲了一个这么有趣的故事的份上,我就放过你吧。”

刚才还身处绝望之中的强盗A听到这句话立刻充满对生存的渴望,正想感谢面具人的时候,突然被面具人用旁边捡来的小刀砍断了自己的右手。

“走~吧~”

忍受着被生生切断右手的痛感,除了听从面具人的命令立刻离开之外,强盗A已经不能再想其他任何东西了,生怕面具人什么时候变卦。

而冒险者团队他们就呆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唯一一个存命的强盗逃跑。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敢离开半步,因为他们不敢,不敢刺激面具人,只能呆在原地乖乖地等待着面具人对他们的处理。

“嗯~”看着强盗A已经远去,变在剩下的人的注视下慢慢收拾强盗们所留下来的钱财。完成后面具人转身望向女孩,随机望向男人1,男人2,德尔。“不如~还是~杀掉吧?”

“等——”

“等等!”

“求你了!”

“——”

听到面具人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们,三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出声,而女孩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话。“虽,虽然我、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男人1一边说一边想着自己的一些东西都已经落入面具人的道具栏里面了,自己真的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跟面具人谈条件了。“但,但是还是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

无辜?无辜是什么,面具人又不是出来拯救世人的,说无辜有什么用吗?

就连说出这句话的人都不禁这样想,但是也实在没有任何话可以说了,在这个世界里面,每一个人都是为了生存而拼尽全力,所谓的冒险者,其实也只是一种工作罢了。

“你们还真无聊,就连死掉的人都不如。”

即使被这样毫无理由地骂,也没有人敢出声反驳。就算不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算自己没有做坏事也被说成连坏人都不如,

但是谁也不敢吭声,因为想要活下去。

“算了。”没有管傻掉的四个人,面具人自顾自地在他们面前迈出了脚步转身慢慢离去,没有回头,没有任何停顿,似乎对于背后那些人毫不关心,似乎它的背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那样。

这是第三次让人听得清晰的脚踏草地的声音了,同时也与刚才一样,发出“簌簌”的声音。

但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是一种听起来让人安心的声音,一种远离死亡的声音,一种生存的声音。

直到面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四人也依然沉醉在这种声音当中在原地一动不动。

——某处——

嗒嗒嗒,一个戴着左边是血色蝴蝶图案,右边是Ⅶ的面具的人在一处郊外停了下来。虽说这个面具在某种意义上比较显眼,但是现在周围可是空无一人,所以戴着到处走也不会引起什么事情。

面具人从自己的道具栏当中拿出三样东西,三样东西的形状完全不同,但是说明却是出奇的相似,都是表示这东西没有什么用处。

——红月碎片

——星月碎片

——青月碎片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东东,只是见从BOSS那里掉下来的就保存下来而已。可是真没想到从第一层的原生BOSS那里得来的垃圾会有用途……”与刚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截然不同,这是一把充满人性色彩的男性声音。

那是面具人装作扔掉的两个碎片,其实他扔掉的是其他东西,而真正的红月和星月碎片则已经被收进去自己的道具栏里了。并非有必要掩人耳目,只是随便做一下没有意义的事情罢了。就好像坐在椅子上,有时候会翘起脚那样随意而为。而最后的一个碎片则是一直在它的道具栏里保存着。

“只是……双月交汇啊……”面具人把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个中性面孔,“倒是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是与被称作为安然安的少年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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