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星空如梦似幻,片片飞羽带着迷蒙的各色光芒无声飘动,又有五颜六色透明气泡远近飘浮,芙蓉月表情痴迷,纤纤素手无意识的伸出,触向飘过眼前的一片飞羽,手指自中一透而过,那片飞羽不受任何干扰飘走。
“看来你与我步仙阁无缘。”千羽在旁笑道。
芙蓉月疑惑的看了看千羽,转头又伸手触向眼前浮过的一个气泡。
“别动。”千羽恼怒道“真是大小姐,听我一句会死啊!你会迷失在无名世界的。”
“世界?”芙蓉月看样子还未完全从震撼中回复,愣愣的问道。
“是的。那气泡,是一方世界!只是,并不完整的世界,或者说是碎片,一方世界的碎片。”千羽仰头望着无尽星空,眼中满是回忆,继续说道:“这是步仙阁的星空,有三十三天,三千小世界,为先祖所创。”
“三十三天?三千小世界?”芙蓉月眼中终于恢复了清明,好奇问道。
“是的。当年,我也是在这里寻到了我的白鹤,从而成为了步仙阁仙羽门弟子,如今,我已修到第三天界、、、”
“来吧。师傅在等我们。”千羽带头向前行去,脚踩在虚空中,转身对众人说道。
芙蓉月与两小童走到千羽身旁。千羽自头上拔下鹤形发簪,向脚下一掷,化作一片巨大白羽,招手众人站上。一片白光自白羽上涌现,将众人罩住,载着众人向虚空中升去。
无数的飞羽在身旁闪过,如丢失主人的天使,坠落人间的精灵。远处无垠的虚空,有星光闪烁,如童年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上升的速度逐渐减慢,如同遭遇了巨大的阻力。千羽叹了口气“第三层,我的极限了。”仰望星空,心头无限惆怅“第十三层天,何时才能达到呢?!”
一道青芒自虚空中垂下,在芙蓉月惊疑间,包裹住众人,继续向空中升去。
“是师傅。”千羽惊喜道。
绿水环绕,翠竹掩映,一方淡雅竹楼。一中年女子云鬓高挽立于窗前,窗外细雨如织,雾气蒙蒙。身后竹床上,凌云仍在昏睡中。床边围坐着千羽和芙蓉月。
一只金色小鸟,身周围绕着金色光罩,在凌云身边盘旋飞翔,千羽和芙蓉月两双眼睛盯着小鸟上下转动。许久,扑棱棱,金色小鸟飞向中年女子,收翅落在她的肩头。中年女子转过身,千羽冲了过来,急声问道:“怎么样,师傅?”
中年女子,也就是千羽的师傅,微微一笑,端庄秀雅,偏头看向肩头的金色小鸟说道:“问它。”两双秀目唰的望过去,正在低头梳理羽毛的小鸟甚是通灵,闻言顿时高昂头颅,尾巴翘起,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
“切!”千羽一扭头,心想:就知道它会是这德行。又转过头,脸上换做一付虔诚的笑脸,努力用温柔的声音对小金鸟说道:“无所不知的天机鸟大人!请问您可有解救他的办法?”
金色的天机鸟站在千羽师傅的肩头,小脑袋高昂着,闻言一双小眼睛淡然的瞥了瞥千羽,然后继续高昂小脑袋,全然不搭理千羽。
千羽怒气上涌,手摸了摸头上的鹤簪,终于还是忍住,对着小鸟一作揖,用更加恭敬的语气说道:“天机大人!前番是小女不对,这里向您赔礼了。还望您大人大量,告诉小女结果吧。”
天机鸟甚是通灵,仿佛听出了千羽的毫无诚意,淡淡的叫了一声“天机。”更加端足了派头,无论千羽如何求告,悠然自顾,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千羽大小姐的耐心终于耗光,拔出发间的鹤簪,迎风一晃,化作一巨型砍刀,大怒道:“今日杀了你这贼鸟,烤鸟肉吃!”向金色的天机鸟扑去。
正在趾高气扬扮高人的天机鸟一见大惊,扑棱棱飞起,在竹屋中乱窜,嘴里大喊着:“救命呐,杀人啦!你这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贼婆娘!”这只小鸟甚是通灵,竟然口吐人言,而且骂起人来甚是刻薄。只是看样子飞翔能力甚是有限,只能在小竹屋中上下乱飞。
千羽更是恼怒,也顾不得师傅就在眼前,卯足了力气追杀天机鸟。一边追杀一边威胁“再不下来,被本小姐捉到拔了你的鸟毛!”
天机鸟也不示弱,一边乱窜,一边口中叫嚣:“兀那小妞!再敢追本大爷,被本大爷抓到,把你扒光衣服.”刚说到这里,却不料一时分心,嘭的一头撞在竹屋的横梁上,一时满眼金星的从上面载了下来,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千羽快步上前一把从地上抓起,恶狠狠的等着它“哼!这回落在本小姐手里,你还有何话说?”
可怜的天机小鸟,撞得晕头转向,两只小眼睛还在转着圈圈。好不容易恢复了清明,一下子看到眼前恶狠狠的千羽,顿时大惊失色,咕嘟,咽了口唾沫,突然扯着嗓子大喊着:“绿珠小妞快来救我!”
旁边正站着看戏的千羽师傅,闻言脸上一窘,瞥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芙蓉月,发现她并无反应,吁了口气,快步上前“好了千羽,别闹了!”
“不,师傅,这小鸟太可恶了!这次非教训教训它不可。”千羽怒冲冲的抓着天机鸟的两只小金翅膀,把它挂在空中,任凭它无核挣扎就是不放手。
“过来!”千羽师傅走上前来,自千羽手中把天机鸟接过,千羽虽是怒气冲冲,可也无可奈何。
落在千羽师傅手中的天机小鸟,梳理了一下自己被千羽弄乱的金色羽毛,发现安全之后,顿时又神气活现起来,站在千羽师傅肩头对千羽唱到:“千羽小妞不知羞、、、”
千羽一张俏脸顿时羞成了红布,“你这流氓鸟!师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啪!“千羽师傅重重的在天机小鸟的头上敲了一记,“好了!别再闹了。论辈分你也是她祖师辈分了,怎么好如此促狭对待自己的徒孙!”
“好了,告诉我你看出了什么?”
小金鸟缩了缩脖子,转头对着千羽师傅的耳朵,天机天机的诉说着,千羽师傅听着慢慢皱起了眉头。
千羽收起了眼泪,凑上前来一脸期盼的等待着,后面芙蓉月也竖起耳朵关注着。
良久。天机鸟终于停了下来,扫了一眼一脸好奇的千羽,闭眼不语。
“师傅,这死鸟说了什么?”千羽终于忍不住问道。
千羽师傅沉默了一会,说道:“天机鸟天赋在于预言,诊病不是它强项。”
“这么说,它看不出什么?”千羽失望道。
“对于凌云的病候的确帮助不大。不过,”千羽师傅忽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千羽“天机鸟说:凌云此子,对于我步仙阁有莫大因缘!”
“莫大因缘?!”千羽惊问。
“千年沉浮,我步仙阁中兴之路,或许与此子有莫大机缘!这就是天机鸟说的。”千羽师傅感叹着望着躺在床上的凌云,或许就连她自己也是难以置信。万年大门派,千年浮沉,中兴之路,系于这个目前还生死不知的少年?!
千羽一脸迷惑的转头端详着昏睡中的凌云,他,与我步仙阁莫大因缘?!
“不过,”千羽师傅声音转为轻快“既然天机鸟说了此子与我步仙阁中兴有机缘,那也说明了此子绝不应该命绝于此!”
“对哦!”千羽一下子蹦了起来,旋即却又颓丧道:“可是,究竟该怎样才能救他呢?”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芙蓉月痴痴的望着昏睡中安详的少年,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声清脆嘹亮的鸟鸣仿佛自九天传来,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师叔!是师叔!千羽一下子从蹦起来,兴奋的拍着手道:“师叔肯定有办法的!”
一道青色光柱自天空中破开重重雨雾落了下来,众人站在窗口仰望。伴随着嘹亮的鸟鸣,一只青色的大鸟出现在光芒中,青鸟上站立一男子,黑发垂肩,天风猎猎,衣袂与羽翼飞舞。
黑发男子降落在竹屋前,青色大鸟化作片片光点,凝成一件青色披风垂在身后,男子步上台阶。
“师弟,你出关了。”千羽师傅看着面前男子,欣喜问道。
“见过掌门师姐。”黑发男子眼神明亮,面容清癯,看年龄三十岁左右,单手立于胸前对千羽师傅行礼“我于十层天闭关静修,忽一日福至心灵,进入玄妙境界,已隐隐触到了突破屏障。可惜或许我福缘不够,被外力打扰,功亏一篑。”
千羽师傅刚想仔细询问,这黑发男子看了看屋内,问道:“师姐,有客啊?”
千羽师傅刚要启齿,千羽迫不及待的蹦了过来,扯住师叔的衣袖,兴奋道:“师叔,师叔,你来的正好,你医术高明,快来看看我朋友吧。”
千羽师叔无奈一笑,点了点头,来到屋内。芙蓉月站在床边,牵强一笑,对着千羽师叔行礼道:“芙蓉月见过前辈。”
千羽师叔点了点头,打量了下,微笑道:“洛神湖公主,气度不凡。”
芙蓉月低下头,再次行礼:“晚辈不敢当。”
千羽师叔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凌云,对芙蓉月说道:“你的朋友?”芙蓉月点头应是,忽又连忙摇头:“不,不是,是.”支吾了半天,忽然发现确实是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时窘的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千羽师叔好奇的看着芙蓉月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不由一笑,转头看向师姐。
千羽师傅走上前,看了看脸红芙蓉芙蓉月,不由也是一笑,转头对师弟讲述了前因后果。不得不说,仙羽门的情报系统相当可以,当日发生的事情基本上说出了大概。
千羽师叔听完不由轻笑“呵呵,这么说,这关系还真是不好说。”芙蓉月听了更是连脖子都红到了,可却仍是坚持站在床边,对千羽师叔一揖到地“请前辈施手,芙蓉月必感大恩,容后厚报!”
千羽师叔一手虚扶,说道:“请起,不敢受此大礼!”却把眼看向师姐。千羽师傅脸色严肃,点了点头。千羽师叔眼中闪过异色,却没相问。转头对芙蓉月说道:“既如此,请容在下一试。”芙蓉月闻言惊喜抬头,再次施礼闪到一旁。
“师叔一定有办法。”千羽把住芙蓉月一条胳膊,打气道。这两个斗了数年的丫头这一刻立场出奇的一致。
千羽师叔站于床前,抬手对着凌云,一道青芒自手中散出,将凌云整个身体罩住,然后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青芒不断变幻着强弱,时亮时暗,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凌云的身体在青芒的照射下居然慢慢的开始变得透明,骨骼内脏渐渐浮现,逐渐清晰,最后就连血脉也浮现了出来。芙蓉月和千羽不由嘴张得大大的,却又不敢出声,憋得好辛苦。
凌云静静的沐浴在青芒里,仿佛没有任何不适。良久,青芒在千羽师叔掌控下慢慢凝缩成一道,照射的面积逐渐缩小,可是愈加的明亮凝练,慢慢的自头至脚逐一排查。
众人鸦雀无声,生怕打扰了这一奇术。就连精灵的天机鸟也是不发一言,小眼睛咕噜噜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咦?”一直不发一言的千羽师叔突发声道:“这是?。。”众人仔细瞧去,却是在青芒的照耀下,凌云的右臂出有一团银芒盘绕。初始青芒较弱没有异象,可这青芒一凝练成一道,却是发现了这个异象。
“这是,这可能是他的武器。”芙蓉月在旁不肯定的说道。
“哦?”千羽师叔抬头看了看芙蓉月,说道:“传说凌云少侠有枪名流光,难道就是此物?可化形于体,难道是?.”
说着话,手上那道青芒猛一加力,光华耀眼,那盘绕的银芒却是有了反应。一道清亮的龙吟,银芒大作,自凌云手臂飞舞而出,在空中化作一条丈许银龙,盘绕蜿蜒。
“果然是,灵兵!”千羽师叔,右手不动,左手却是又射出一道青芒,将银龙罩住,对银龙微微一笑:“小家伙,别激动,我是在为你主人疗伤。”
这银龙正是凌云手中灵兵,流光。却甚是有灵性,感受到千羽众人并无恶意,且刚才蛰伏在凌云体内,感受到那青芒的照射,丝丝暖意,却无伤害,当下点了点龙首。
千羽师叔点了点头,说道:“确实灵物,悟性不凡,凌云此子甚有福缘。”收了左手青芒,那银龙也不挣扎,静静的立于虚空,一双龙目不眨眼的看着千羽师叔为凌云诊治。
良久后,千羽师叔终于收了青芒,默立不语。
“如何?”千羽师傅问道。
千羽师叔叹了口气,回道:“师姐,尚有事情不明,需再询问一下。”转头看向芙蓉月“凌云体内经脉有断裂之痕,当是为雷神自爆所伤,后又被外力所接,可是公主所为?”
芙蓉月点点头,脸色却又是一红。旁边千羽好奇的看着芙蓉月,心想这凶女人今天怎么这好脸红,这也脸红?
“那就是了,凌云体内经脉为锐利之气所伤,而修补之力有绵绵不绝之意,当是公主洛神湖一脉所修水之精魄,可对?”
芙蓉月闻言一怔,却还是点了点头。千羽师叔闻言微笑道:“公主对此凌云,恩情不小啊!”芙蓉月闻言更是红颜满面,俏脸娇艳不可方物。看的千羽一头雾水。
芙蓉月是个人知自家事,这千羽师叔既然了解水之精魄,只怕也是了解用法,需是以口度入,再以自家灵力化开方可有效,不由回忆起昨夜之事,羞惭不已。
“那我再问你。”千羽师叔突又问道,打断了芙蓉月的遐思。“按说经脉修补后,伤情应该得到稳定,却又为何恶化至斯?”
芙蓉月一怔,这却是没有想过。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芙蓉月低头认真思虑,突地抬头“我想起来了,当时,他再次昏倒之前,似乎说了句:你不是。”
“你不是?你不是你,还是你不是,她?”千羽师叔双眼明亮,直视芙蓉月。
“这、这。我也不知道。”芙蓉月心如乱麻。
“师姐。”千羽师叔不再追问,转头对千羽师傅说道:“凌云此子进入岭南不过半年时间。而据我仙羽门所知,此子少年成名,却在三年前叛出家族,此后一路向北,至北域后又一路南下,中间并无偏向,直入岭南。且来岭南后数次窥探岐山门被逐,而我仙羽门也是方才开始注意此子。直至今日方惊闻其竟然抢夺岐山皇储之妻”说完,转头看了看芙蓉月,继续说道:“由由此可见,抢夺之事早有预谋,只怕从其到北域以后就已有此想法。”
“师弟,你看出了什么。”千羽师傅肃容道。
“呵呵。”千羽师叔却是微微一笑“师姐不必担忧,他抢夺岐山皇储之妻,却是与我步仙阁何干?我倒是佩服此子勇气可嘉,哈哈。”
“哎呀师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反正抢已经抢了,你快告诉我们这人到底有救没有?”千羽却是急不可待。
“呵呵,你这丫头,就是心急。”千羽师叔对这师侄也是头痛,当下继续说道:“我观此子经脉郁结,伤已修复,却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当时已萌死志!”
“啥?”众人皆是一惊。
“哀莫大于心死!”千羽师叔长叹一声:“各位想想,不远万里,不辞一死,只身自岐山洛神湖高手环卫下夺走新娘,更是身负重伤,却发现此女非彼女,若换做我们自己,心中作何感想?”
“真是不如死了算了。”千羽心直口快,随口说出。芙蓉月娇躯一震,定定的望着凌云,面色一瞬间苍白,神情凄凉。
“可有解救?”千羽师傅希冀问道。
“难!”千羽师叔摇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这心药,我们去哪找去?”
众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既然芙蓉月不是凌云所寻之人,那么自然不是心药。可是凌云本人又在昏迷之中,又如何能得知其所寻之人到底是何样?再说,就算知道,这么大的天地,就连凌云本人都是寻不到,众人又去何方寻找。难,果然是无解的难题。
芙蓉月嘤嘤低泣。千羽了解芙蓉月刺客的心情,轻拍着芙蓉月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不对!”千羽师叔猛抬头,低喝一声。众人都是一惊,奇怪的看着他。
千羽师叔目光惊疑,双眼望向窗外。窗外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天空中红云滚滚。千羽师叔一振臂,后背的披风翻起,青芒大作,再次化作一头羽翼翻飞的巨大青鸟,脚踩在青鸟之上,转头对千羽师傅说道:“师姐,刚才没来得及对你说,在十层天扰乱我静修的,就是它们!”
千羽师傅感受到窗外天空的异象,也是悚然变色,问道:“师弟,难道是.它们?!”
“不错!”千羽师叔点点头“就是那六个煞星!它们整日在无尽星空中溜达,不停争斗,可能是无意中闯入十层天我所静修的那方世界。只是没想到,竟然跟到了这里!师姐,我出去看看。”说完一矮身,与脚下青鸟化作一道青芒自窗口射出。
“师弟小心!”千羽师傅急声嘱咐道。在屋内踱了几步,忽然抬头,对千羽说道:“你们躲在屋内,千万不要出来张望!”
说完对一直停在肩头的天机鸟说道:“天机!”天机鸟一声清鸣,身躯化作一道金芒投在千羽师傅额头,千羽师傅双目一闭,再一开,双眼中竟然射出两道金芒,约有两尺多长,吞吐不已。
身下罗裙突然无风自动,化作条条绿色尾翼,每一条都长约一丈,晶莹碧绿,甚有质感,每一条尾翼的末端都有一圈黄绿相间的颜色如同眼睛一般。嘭,两只碧绿羽翼自虚空中伸出,片片绿芒如涟漪般在虚空中荡漾。一声清脆的鸣叫如从九天而落,一头全身清脆的巨鸟在千羽师傅头顶成形,脖颈修长,头顶凤冠,翠绿的羽翼飞舞,鸣声轻灵嘹亮,竟是传说中的神鸟,孔雀!
“师弟,我来助你!”千羽师傅与头顶显化的孔雀合身,化作一道绿芒自窗口射出,直冲天空。
外面已是另一番天地,青竹绿水失了颜色。天空中红云滚滚,如血浪般翻涌。在那红云最浓处,一只硕大的羽翼裹在血红的光芒中上下翻滚。整片天地染成了血红,仿佛一片修罗的战场。
千羽师叔与师傅并肩站在半空,巨大的孔雀与青鸟如实质般的身影悬浮在二人头顶,碧绿与深青的羽翼慢慢扇动着。两人神情严峻,目光惊悸。
“果然是它们!修罗之血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