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哗啦啦……”
无名突然给踢到了什么东西,一阵撞地声响过后,旁边有个不知什么做成的架子上滚落了一叠盘子跟好几个珠子,被散落了灰尘后闪闪发着清光。顿时,洞内的一切都变得晴朗了起来,只是这心情,却是阴霾的。
无名明显看见那片珠光奢华过后,照射在那一堆青铜垃圾上面,有一个类似于古琴之类的东西跟一个不大的木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琴?无名有点惊讶!上古时期黄帝也会玩这东西?穷凶极欲啊!就是不知道魔神蚩尤办那种事的时候会不会跟黄帝一样弄群歌姬玩玩古琴增点情调什么的。
无名一把抓住琴首左侧的护轸上,拽了一下没拉动!娘的!过百斤了,什么材质做的,不小心压在鸟上还不得爆蛋?无名额头一阵冷汗。
“嗡……”
就在无名轻手一晃的刹那,一阵青灵欢快且充满了肃杀意味的琴声骤然惊颤,这琴音只是一入耳他便立刻陷入了茫然……
眼前的战场再次重现,两人两兽,灰暗无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着,脑中更是轰然炸响,一片空白。
良久,无名才刚刚从混乱中清醒,一回头,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起来……那厮,竟然在这个庄重威严的时刻正对着蚩尤魔神那浓密的腿毛中心拉了一泡尿!妈呵呵!这他娘简直太让人无语了……
无名愤恨的拿起古琴旁边的木匣子,一打开,顿时整个空间都金光闪闪!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匣子正心正静躺着一件软甲,上面衔满了金色的鳞片,经过光华流转,竟然发出了阵阵柔和的五彩韵环,令得他不禁一阵眼花缭乱。
这又是什么宝物?
他明显看见后面那本在嘘嘘的混蛋正疾速后退,全身上下赫赫发抖,整个瞳孔几乎惊骇地爆裂开来……
世间异宝,有缘者得。显然无名就是这个有缘者。但他完全不知道手里的软甲就是距上古惊天一战之后所传的天下第一宝甲……金鳞软甲。
此甲为黄帝亲手所制,水火不侵,刀剑不入,且冬暖夏凉可自由伸缩,老幼皆可穿在其身。而此甲之材料,更是黄帝脚下坐骑……角蟒之鳞。
此刻,无名正捏着软甲向后射了一飞眼,发现那混蛋猪狗鼻孔正冒着热浪,熊得差点儿就把脑袋舔到自己的蹄趾头上去了。
无名却不管它什么水火不侵刀剑不入冬暖夏凉的,他只知道这鸟甲看起来听拉风牛X的,没看到那厮的惊恐表情吗?
若把这东东缠在腰际遮挡在自己裸露的话儿上面,看它娘的还敢用嘴咬不?呵呵!若真还敢咬,那我他娘的叫它亲爹还不成么?切了!
无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学同桌上官婉儿,那妮子貌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木匣子旁边看起来像个深闺怨妇的老重老重的破琴不正好给她么?留这地儿估计唯一的用处就是给那混蛋没事用自己的脑袋瓜子去蹭牛皮鲜了,这简直太浪费了!
“哎!猪狗兄,过来帮我把这个破琴拖上去!”
无名一脸贼笑,手朝后猛招了几下。呵呵!过百斤的古琴谁没事扛着溜达谁就是个傻子!
“哼……哼……”
那厮头摇得像个鼓槌似地,嘴里直哼哼。
“呵呵!你哼哼到底来是不来?不来的话我不带你出去了,你就窝这里呆上万年等着蛋边长豆芽吧!”
无名火了,这什么材质做的这他娘的重?刚刚他试着拉了一下,发现竟然还不止百斤,拖了老半天才拖出一泡尿远,累得他直翻白眼。
“呼呼……”
那厮似没有听到似地扬起脑袋,蹄子啪嗒啪嗒踱着地面,眼神牛X却显得格外的深邃幽远。
“呵呵!”
无名再也受不住了,他一听见那厮恼人的哼哼声终于忍不住暴怒了起来,只见他随手把琴往地下一丢,一把抓起携在腋下的金鳞软甲就欲朝着那混蛋的方向丢了去。
“噗!”
突然间,无名嗝屁了!他有些想哭的望着已然飞身上了洞顶的混蛋神兽,脑袋一下子竟然抽了筋,死死僵硬住了,不敢动弹。
“你怕这个?”
无名几欲喷血,眼睛鼓得老大,满脸不敢置信。娘的!我一个屁都能把这个破软甲给吹上了天你他娘究竟怕它作甚?
“切了!”
无可奈可之下无名只好把裤子褪下,再把软甲裹在身子后面系紧,随后再反穿上,以免被那厮看到而不敢近身。
再说总也不能露着两片白白的身子瓣儿吧?只是,这他娘又算什么事儿?
无名颇有些无力地望着身前这两个活宝一样的后股口袋一阵发懵,而身子后面的破洞里却是金光闪闪,朱华四射。
“猪狗兄?这样总可以了吧?”
无名朝上摊开了双手,心底却在骂娘!可表面还得笑的妩媚,那弄虚作假的眼线眯成了一条缝儿,就好像校门街角边一兔哥常吃的……天津狗不理包子上还未经过烹饪时捏起的褶皱一般。
那厮貌似犹豫了,眼神散漫着,只见它在洞口优哉悠哉的转了整整一个圈,这才满意的向他点了点头,最后飘然而下。
“呵呵!你就是我亲我!”
无名看着那厮小心翼翼地接近,随后再一口衔住琴身,只对他眨了眨眼便又瞬间飞身而上。
那姿势,那表情,那气氛,简直牛B哄哄的烘托出了猪狗应有的规范,只是无名紧接着爬上洞口时身子后面射出的金色光坏却显得无比虔诚,一种类似于泪奔的虔诚……
在这黄帝陵墓当中,无名一直都处于晕眩状态。从最开始的进入到了现在的身获二宝,他都一直迷迷糊糊的。那麒麟神兽根本就是个混蛋加坏蛋,无名跟那家伙一比,显然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以前孙猴子一个跟头能翻这么远的距离估计也是被逼无奈的,他不禁猜想那个什么菩提妖人肯定是比这浑蛋猪狗更加猪狗的猪狗,不然,就孙猴子那恶样,能一个跟斗翻到天边从此以后偷看仙女们洗澡而不用脑袋上扎个黑布套套?
独孤盈盈两女此刻依旧盘腿沉醉于气海当中。无名爬上来之后,一眼望去,除了两女胸前那挺立的俩豆跟不戴凶器罩罩的习惯深得他心之外,其余都让他觉得挺窝囊的。
人家俩女频混的都比自己要强上好几百倍了,自己那三脚猫……除了偶尔玩玩下三滥的牛招赚赚顺畅,但一遇见如这浑蛋猪狗般的强人,就只得望梅兴叹憋屈而亡了。
“呼呼……哼哼……”
还没等无名缓过气来,那厮就已经跳到了仙池对面的一个平台上,仰着脑袋对着他哼哼直叫,一双蹄子也在台上啪嗒啪嗒敲打个不停,眼睛荡着黑光,似乎正在示意无名赶紧过去,别磨磨蹭蹭地像个二傻。
“呵呵!”
无名没敢多言,只顺手挠了一身子下有点发痒的歪脖子小鸟朝地吐了老大一颗原子弹便幽了过去。因为那厮早已抽象的无法用言辞来描绘,这个世界上古人所发明的文字根本就找不到几个可以拿来攀比它的,那厮显然已经成圣……混圣!
待他拖着蜗痕,伤残蹒跚的像个跛子般顶个黄金身子,嘿哟嘿哟地爬上高台时,那厮早已经不耐烦了,只见它用那钵大的拳头在一个什么凸起上“啪!”的一声按了下去。
随后台上“哐当!”一摇晃,无名只感觉眼前哗啦闪过一道强光,紧接着一个镶满红宝蓝宝、形雕盘龙的座椅升了上来,一个浑身铜甲手握长枪,脸色似腊看起来一派儒家风范的中年人突然浮现眼前。
“黄帝?蚩尤头颅?”
无名吃了老大一惊!他惊骇地看见那座椅旁丢落在地的脑袋不正是蚩尤吗?那整齐的切口跟那圆瞪的眼珠子,都显出了蚩尤当时的不甘和愤怒。
虽然无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咋一看见还是觉得小心肝在噗噗噗地乱跳,这是什么表情?怎生得如此恐怖?
而黄帝却坐卧在座椅当中,正胸前插着一把巨斧,显然当时一战过后黄帝也是重伤而毙,只不过尚有余力回到此处罢了!
但令无名暴汗的是,身边那厮竟然直接一蹄子把那脑袋给踹飞了出去,随后跑到了黄帝身侧,用它那布满鳞片的侧脸不断地摩擦着黄帝仍然紧握在长枪上面的手背,眼珠中间竟然淌出了泪花,一脸凄然的模样。
无名望着它,一时心下也很难受。也许,这家伙之所以守护在此,是有什么原因的吧?他不禁想起独孤盈盈曾对他说起的话,便更像个孙子似地恭恭敬敬的跪在黄帝面前,在那家伙一脸悲伤的情绪中虔诚无比的拜了三拜,神色凛然。
这是……龙须丹?
无名怔怔地望着匣子内壁上刻着的几个复杂篆文,辨认了很久才依稀读了出来。龙须丹?又是拿来干什么的?貌似很可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