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讨厌这个孩子,可以说还有一些喜欢,是因为宝儿的关系吧,是啊,一个长得像极了宝儿的孩子自己怎么会讨厌。
单铭寒伸手将金宝儿的身子往床里面轻轻的挪了挪,然后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拈起金宝儿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子下面问了问,然后用一根手指将发丝缠住放开,在缠住玩的不亦乐乎,目光始终放在金宝儿那张睡着的脸上。
也是见到宝儿自己心真的放松了,单铭寒看着看着竟双目缓缓的闭了起来,他也困了,撑着的手臂慢慢的放了下来,就枕着自己手臂睡着了,另只手自然而然的隔着被子放在了金宝儿的腰间。
清晨,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而来,如影远远的看见心中一惊,是太后的凤辇,这么早太后怎么来了,不过现在不是他想的时候,如影和季总管急忙令人出来接驾。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
凤辇慢慢落下,两个小宫女上前挑起两边的轻纱垂帘,凌血凝坐在凤辇之中,岁月好似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五年过去了,依然明艳动人一派雍容华贵,只是那眼中似有一丝疲倦。
凌血凝觉得命苦,原以为儿子当了皇上,他们便可四处云游过着轻松的日子,可谁知天不睁眼,在这皇位的争夺中竟让宝儿那孩子早早的香消玉殒,寒儿虽说颓废一段之后撑起的社稷的重任,也让苍月国变的越来越强盛,可唯一一点却是从此竟不近女色,早先念他和宝儿感情深厚心里不免难过所以她这个做母后的也不勉强与他,可是五年了,皇室到现在连个子嗣也没有,她自然也着急了,虽然她后来屡次提到此事,但寒儿都是不放在心上,所以这次她才自作主张在全国选秀,可谁知昨天李公公回来竟给她带回来哪样的话,差点气的她晕厥过去,还有什么女人竟敢大放厥词说要拆了后宫,今天她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又是谁借她的胆子。
凌血凝的双眸微微垂下扫了如影他们一眼,轻轻的开口“皇上还未起来。”
“呃……”如影不知怎么说,心中不由的在想皇上啊你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天都亮了你还没有回来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想到这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不过很快又淡定了,不会,凭皇上的功夫天下有几人能敌,就算真有事,皇上也会发信号的。
“罢了,去叫皇上吧,就说哀家来了。”凌雪凝以为如影他们并不知道,便准备让人去通禀。
“这……”如影和季总管低着头互看了一眼。
“让你们就通禀还站在这里,难道是等着哀家自己去叫吗?”凌雪凝不由的又恼了,昨夜的气还没消,今天一些难道还连寒儿的面也见不着吗? “让你们就通禀还站在这里,难道是等着哀家自己去叫吗?”凌雪凝不由的又恼了,昨夜的气还没消,今天一些难道还连寒儿的面也见不着吗?
“禀太后,其实……其实……”季总管一见太后生气忙上前想要解释,可又不敢说,皇上私自出宫这是大事,虽说皇上想要出宫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拦不住,可完了事情暴露,难道人家能责罚皇上吗?最后受罚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什么罔顾皇上安危啊,不尽忠啊的罪名都往你的头上扣,那罪名一安上,挨板子那可都是轻的。
“什么事就直说,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凌雪凝是真的不耐烦了。
季总管吓的一哆嗦,求救似的回头看着如影。
如影见状忙走上前一弯腰一抱拳“太后,其实皇上他此时并不在宫中。”
凌雪凝一听,大吃的一惊随即斥责的抬手指着那站着的一众人“皇上不在宫中,你们是怎么做奴才的,怎么能让皇上私自出宫,万一皇上遇上什么不测,你们能担当的起吗?嗯?”
季总管叫苦不迭,看吧,这罪名就来了,忙领着一众人又跪倒在地,身子前趴,头都挨到地上了“太后息怒。”
凌雪凝这时也顾不上那些奴才了忙问身边的如影“可知皇上他去了哪里?”
“禀太后,皇上他去了睿王爷府上。”如影这时候也是不敢隐瞒,皇上也没交代不能告诉太后啊。
“去了红雪府上?”凌雪凝一听也渐渐放下心来“皇上可曾说他去找睿王爷干什么?”
“这个臣不知。”如影想着应该与昨天的事情有关,可事情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什么都不说就是对的。
这时,李公公上前悄声的对太后说了些什么,太后的眉头不由的又皱了起来。别人听不见,可以如影的功力那李公公说的他听的一清二楚,与暗卫给自己说的差不多,也就是告诉太后那个女人许是睿王爷带来了,皇上深夜前往睿王府莫不是与那个女人有关。
凌雪凝听完之后有些恼怒,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能让寒儿深夜前往,这种狐狸精似的女人她也不愿她出现在后宫,自古君王都不能沉溺女色,这是大忌,可同时又有一丝庆幸,若是真出现了能让寒儿喜欢的女子,那么着皇室子嗣就不是问题了,她想抱孙子都想疯了,每次宫宴和那些同龄的夫人谈心时都听不得人家议论自己的孙子,听着心里就堵得慌。不管什么样的心理,总之她现在对这个女人很是好奇。
好奇就去见见,凌雪凝轻轻一摆手“起驾,去睿王府。”
“臣恭送太后。”如影又是个弯腰抱拳。
“奴才恭送太后。”季总管知道听到太后要走都没敢将自己的额头离开地面。
少时,如影走到季总管身边“起来吧,太后都走了。”
季总管听见如影说太后走了,先是将额头离开了地面些许,然后翻着眼睛偷偷的朝前看了看,看见太后确实是走了,这才跪直了身子,长出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在旁边小太监的搀扶下巍颤颤的站了起来。
“去准备龙辇吧。”如影说道。
“准备龙辇?”季总管愣了一下,皇上都不在准备龙辇给谁坐啊,谁敢坐啊?
看着季总管的愣样,如影不由的摇了摇头,不是都说能走到一宫总管这一步靠的都是察言观色,心思灵巧,办事周密。怎么他们乾清宫的这位看上去有些愚笨啊。季总管不高兴,什么愚笨,杂家只是今天受了惊吓,反应有些慢而已。
“准备龙辇,难道不得把皇上接回来吗?”是啊,不把皇上接回来,难道还让皇上用轻功飞回来啊。
“哦,对了,再准备一顶轿子。”如影刚准备转身又补充了一句,他也觉得李公公的话有道理,那么多准备一顶轿子总没错的,说不定皇上准备把人带回来呢,既然是皇上想要的女人自然是不能总呆在睿王府的。如影觉得自己不仅是当侍卫的料更是当总管的料,可一想到当总管在那里要收那么一刀不禁又打了寒战,嗯,不能想了,还是当好自己的侍卫就行了。为自己最终定位了的如影颠颠的忙去了。
前面一个凤辇,太后稳坐其中,后面跟着一个不远处又跟着一个空着的龙辇,浩浩荡荡的朝着睿王府的方向驶去,两边的禁军每人手中都横拿着一条粗粗的棍子将整条街道刚出来摆早市的商贩隔在了两侧。
人马经过的地方人们都俯首参拜,除了个别胆大的微微将眼睛翻着偷看那车辇中的人外,老实的都将头紧贴着地一动不动,虽然他们也好奇就是这车辇上坐的事什么人,可皇室威严却早已吓煞了他们,还是自己命比较重要。
睿王府门前的人远远的看见似是宫中的仪仗朝着他们王府来了,于是一个人将手罩在自己的眼睛上双目眯起努力的聚光后发现,确实是宫中的仪仗,于是捅了捅另一个正在伸长脖子看的人“快去,快去叫王爷,太后和皇上来了。”原谅他由于前面的凤辇遮着他禀不知道后面的车上根本就不有人,只看到时龙辇,既然是龙辇那就只要皇上啊。
管家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慕容红雪的玉雪院,,还没走到正房门前便冲着门外守着的丫头摆手“快,快叫王爷起来,太后和皇上来咱们王府了。”
皇上和太后来了,可王爷和王妃还再睡,她们也不敢轻易的进去,万一两人在房间做些什么,而此时她们也的确在做些什么,那隐隐约约的声音都传出来,王爷的要事这么重要的事要是被她们打扰,她们可又要受罚了。
管家这都几点火烧眉毛了,看着丫头还磨磨蹭蹭的,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着急的急忙走到房门前刚想开口,里面突然一声低吼传了出来,管家登时愣了,赚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丫头,小丫头此时已经是头低低的垂着,可那火红的耳根已经表明的丫头的脸是个什么颜色。管家明白了。
管家已经紧五十了,虽说什么事都经过了,但在这些个未出阁的小丫头面前还是不免有些尴尬。可现在也不是尴尬的时候啊,只盼着王爷已经完事了,听着刚才那一声吼应该是完了吧。
管家也顾不得什么了,手放在嘴边吭吭的咳了两声,“王爷,皇上和太后来了,马上就到府门前了。”
房间里面没动静,管家一愣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听,确实没动静。管家想着难不成完事之后累的睡着了,不能啊,咱家王爷可是天赋异禀呢。管家将耳朵从房门上挪开又叫了一声“王爷?”得叫啊,就是真睡着了也得叫醒啊,难道还能让皇上在外面等着不成。
“知道了。”房中,慕容红雪正细细地给萧玉楠擦拭着身上,笑嘻嘻的看着床上怒视他的女人。萧玉楠要不是实在没力气了,真想把这个妖孽从床上给踹下去。她和宝儿五年未见,本想晚上睡在一起好好说说体己话,可谁知道这货一脸的不情不愿,弄的宝儿说是怕孩子晚上起夜打扰她休息硬是不和她睡,她又岂会不知道那是怕打扰他们夫妻生活,而一听宝儿不和她睡这货高兴了,连忙让下人去 收拾落琼院,还说什么都布置成最好的。结果这就折磨了他一晚上,好不容易她睡了一会儿,这刚到早上又来一次。
慕容红雪只当这会儿高兴了,可后来在单铭寒让他去北边赈灾的时候,他求救似得看着萧玉楠,只要萧玉楠开口,单铭寒必定会卖个面子,可结果他的楠儿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在他抱着十二分希望的时候吐出了两个字,活该。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真的是平时将他的女人压榨的太多了,所以他后来决定,从灾区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改,把每天七次改成每天六次。只是萧玉楠知道了他这个想法估计会直接给单铭寒说,把这货发配到边关驻守去吧,最好是十年八年的回来那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