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将身体规避到老妇人后面,用脚挑起一片锋利的茶壶碎片接住,抵在老妇人的喉咙上。希望这个老妇人还有点价值,否则真会难以逃脱。
面对数十个男人的包围,夜风安静的等着,调动细胞加速体力的恢复。
一个左耳失去上半部分的中年男人从后面窜了进来,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直笑的夜风莫名其妙。他指着老妇人用高兴的语气叫道:“嘿,鱼婆,想不到你今天栽在这个小子手里了。”
残耳男人的话语一出,周围人都跟着哄笑起来。
这让鱼婆很难堪,狠狠的蹬了残耳一眼:“你个死聋子,是不是真想让耳朵变废了?”
这话一出,残耳赶紧打住大笑,面部强忍着笑意却认真的说:“别,别,我知道你肯定有后手,我这不是让大家都乐一乐嘛。”
“知道就好。我鱼婆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在这嫩小子上栽跟头。”鱼婆很自信。
夜风看着他们的对话明白过来,貌似这个鱼婆有点能耐,都能让人这么忌惮,手中的尖锐瓷片不觉的用力一点。越有能耐越好,说明自己抓对了牌。
“嘿,小子。”感受到夜风发力了,鱼婆快速说话:“告诉你,我还没在任何人手上吃过亏,我一定要把你吊起来暴晒三天。”她在说给夜风听。
周围人嬉笑的看着夜风,残耳对着夜风说道:“小子,现在放开鱼婆你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不然等下别怪我们见死不救啊。”
夜风看明白在场人的无所谓态度,这态度说明了他们有把握自己翻不出浪花。当然,夜风也不会乖乖的听从残耳的话。现在身体是有异样,但控制住住一个老太婆,夜风还是有这个自信:“我不想与你们为敌,给我一个安全的场所,我自不再打扰。”
“晚了。”鱼婆直截了当的喊道。
“水里面已经被我掺了三色鱼的血液,你还想跟我谈条件?我数三声,你乖乖给我躺下吧。三,二……”鱼婆开始倒数。
周围话声四起——“我就知道鱼婆的东西不能吃。”
“哎,又一个被鱼婆给阴了。”
“嘿嘿,果然是鱼婆。”
……
他们似乎都已经预见到夜风躺在地上的场景,却没有注意到夜风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毒?呵呵。
“一。”鱼婆最后一声倒数完毕,所有人都紧盯着夜风。
结果当然是让他们失望,夜风依旧好好的站在那里,依旧稳稳的挟持住鱼婆。没有一丝的反应,甚至连晃动都没一下。
“恩?”鱼婆纳闷的紧锁眉头。哪怕是最好的体质,这毒发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为什么这小子会没事?他可是喝掉了两碗的,不可能啊。
“呃。”周围的男女有一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明准备看一场热闹,最后发现自己变成热闹了。
“喂,鱼婆。”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从后排挤上前来,不爽的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老了健忘了。”他说话的语气没有残耳对鱼婆的忌惮。
“你放屁,有本事你试试啊,敢不敢?”鱼婆愤怒的对着大汉说道。
“有老子不敢的事?要是我试了你没放呢?”
“没放我鱼婆乖乖孝敬你一桶烟叶。”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大伙都听到了啊,等下我让你们也尝尝鱼婆珍藏烟草的味道。”
“喔哦……”周围抽烟的人都欢呼起来,鱼婆的烟草,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上等货。
大汉走上前来,鱼婆赶紧叫住他:“慢着。我说水獭,要是我放了呢?”
“放了我给你两桶。”大汉水獭不耐烦的挥动手,似乎胜券在握。
“不行,三桶。”鱼婆讨价还价。
“三桶就三桶。”水獭继续往前走。
水獭与鱼婆的对赌,所有人都没打扰,安静的看着,他们似乎忘掉了夜风的存在。看着这个大汉水獭越走越近,夜风不想放过他们是在做戏这丝风险:“站住。”
夜风调整鱼婆对准水獭,露出手中的瓷片,威胁水獭停下。
水獭不在意,脚步越走越近:“一个没有斗气又没有魔法的小子,还真有底气,别浪费你的精神了,我都懒的跟你动手。”
夜风身子一凛,斗气?魔法?
水獭走到地上摔烂的水壶碎片旁,捡起中间一个残留最多水的一个弯角。茶壶已经摔的够碎了,这残留最多的也就是寥寥数滴而已。
水獭举起碎片在鱼婆眼前晃了晃:“看好了。”将水全部倒入嘴巴中,最后还抖了抖,示意已经很干净了。
将碎片随手一扔,水獭得意的对着鱼婆:“看吧,我就说你是健忘了吧,别总是不承认自己老了。”
看着水獭的举动,鱼婆笑了。
看着鱼婆的笑容,水獭也笑了:“说话算话啊,大伙都听到了,我进你屋搬烟草去了。哈哈……”
水獭笑声还未停止,面部定格了,保持着大笑的模样,直挺挺的径直向后倒去。强壮巨大的身体,“嘭”的一声砸在地上,扇开一圈落叶。
“看你这大块头,怎么还是这么白痴,还敢跟我赌。”鱼婆瞄着地上的水獭,身子在说话的同时往夜风怀中一倒,拉开了喉咙与瓷片的距离。
正在思考着“斗气”与“魔法”这两个词的夜风,一个失神间着了鱼婆的道。紧着着鱼婆身子一软,缩出了夜风的束缚。
夜风急速做出反应,左手快速的想抓回鱼婆。“嗖”的一声,一道银白弯光射向夜风的胸膛。
还隔空着一段距离,夜风就感受到那弯光的锋利性,无法,唯有放弃行动,选择了跳后。弯光从面前划过,射入到树林中,一片有轨迹的落叶纷飞。
“哪个白痴放的?”脱离危险的鱼婆高叫而出。
鱼婆对着侧面一个持剑的年轻人:“你他吗差点杀了他知道吗?明明知道他没有斗气没有魔法,下这么重的手炫斗气是吧,啊?”
年轻人无话回答,单手盖住眼睛叹了口气。这不是才一个斗气吗?还这么重?你自己哪一次不是把别人一船一船的人给放倒的?哎。心里想的这些话,他可不敢对鱼婆说出口。
鱼婆的一番火,训得整个场面一片安静,看了一眼夜风:“喝了我调制的三色鱼血液居然没事,这副身体都比你们值钱多了。不行,我一定得活捉他。”
鱼婆表情狂热,一种窥见宝物般的贪婪。而“他”,自然是指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