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样，我要你的命，给吗，”凯瑞五指紧握，看到他们的身影就满心不爽，也不知道赫柏到底靠不靠谱，能不能成功。
“开枪，那样他就能解脱，”赫柏轻声命令，诱哄的语气分外温柔，“渃之，开枪，你不是想救他吗，”
渃之僵硬的举了枪，那声音好像无处不在，牵引着他的肢体，一点点泯灭他的意识，就像一个牵线木偶，遵从着主人的指令。
不要，心底的执念呼啸而过……
森然轻点了手表，无声的指令已经下达，只要渃之在他身边，便没有什么好顾及，可他偏偏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会在背后给他致命一枪。
熟悉的枪声，顾不了子弹入体的疼痛，强忍着转身，深邃的目光凝望着面前的人，渃之的右手还握着枪，左手却搭在右手手腕，仿佛精分似的在阻止自己的动作。
“森然，我，我，”被那鲜红的血色刺激的恢复了神志，惊恐的扔了罪魁祸首，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不用解释，”森然微微勾唇，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黯淡的目光依旧那般深情，越是宽容越是让渃之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小心，”渃之只看得到他的身体扑来将他护在身下，四颗子弹擦肩而过，还是有两颗落到了森然肩上，耳边只有一声轻微的闷哼，滚烫的血液似要灼伤他的皮肤，“傻瓜，不哭。”
那惨白的脸色比他还要难看吧，即便是他开的枪也没关系，他只在乎他有没有受伤，“徐森然，你蠢的没救了。”呢喃的颤音心疼的要死，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没有质问，没有怀疑，致命的伤害以后还义无反顾的保护他。
“谁准你们开枪的，都闪开。”凯瑞冷声命令，幸好没有伤到渃之，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露西接到侦查的报告，慌忙的说，“哥哥，他们已经赶来了，我们必需马上走。”
“你们先去准备，”凯瑞握着匕首半蹲到两人身前，“你还欠我十刀呢，”手起却没有落下，白皙的五指绕过森然的身体紧握着锋利的刀刃，鲜血顺着刀尖流下，触目惊心的殷红。
清冷的目光就像蛰伏的雪豹，凶狠又危险，下一秒就能把他撕的粉碎，手上的匕首无法前进半分，人在逆境中爆发的潜力连自己都无法想像。
赫柏优雅的走过来，什么情况中都不失风度，“真是个难以驯服的小猫，我喜欢。”
森然意识模糊，仍然紧抱着身下的人，“你是选择跟我们走，还是选择和他一块死。”漆黑的枪口决定了一切。
渃之沉默的起身，他今天所受的一切他会加倍讨回来的，温柔的吻上那紧锁的眉宇，等我，我会活着回来的。
“不要，”身后，森然挣扎着起来，虚弱无力的抓了渃之垂落的手，“不要走，”
斜眼看着那早已血迹斑斑的身影，狠心的没有回头，他走的很快，每一步都像踏在尖刀上，即使疼到窒息，森然，对不起，我不能再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