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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又增疑团

发泄了一通,奇异的快感总算暂时消退了。不过,那种感觉,已经深深烙印在了王诚心中。就像毒瘾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回到村里,王诚见山娃还没被火化,在微微一怔的同时,自然让郭靖让道,一起帮忙火化山娃子。不过,在看到山娃子胸口那个血淋淋大洞时。王诚心脏狠狠的一悸动,血液也蠢蠢欲动,那种感觉不知是快感,还是恐惧。然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经过早上那奇异的暴走后,他的晕血症进一步恶化了!

就是满脑子肌肉的郭靖,见王诚呼吸突然开始粗重,身体隐隐颤抖,也本能的感到不对劲,关切的问道:“豆芽,你没事吧?”

被郭靖的话惊醒,王诚赶忙偏开头,不敢再看,对着郭靖摇摇头。

一旁的药老,将方才的情况看在眼里,脸上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拒绝了村民帮忙,王诚,郭靖,药老,以及村长与山娃他娘五人,动手将山娃子火葬。之后,掩埋了骨灰,立了坟头。村长也将精神有些恍惚的山娃他娘接回家赡养。

一切都忙完后,王诚才豁然看向药老,突然说道:“药老,从今以后,我们也要参加村里的夜巡。”

虽然被王诚突兀的发言搞得微微一愣,药老还是立刻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喜道:“这是好事,能有两位加入,村里的就更安全了。有两位仙师坐镇,那魔头想必也不敢这么嚣张了。”

看着喜形于色的药老,王却诚不为所动,进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药老也是明白人,知道没有村里人的配合,我们的工作难度有多大。所以,希望药老与村里人说一声,让大家尽量配合一下。”

“这是当然,我药老虽然不才,在村里说几句话,还是有人听的。”见药老痛快答应下来,王诚倒是吃了一惊。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空落落的难受感。

不过,这种对两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王诚自然不会推迟。谢过了药老后,三人就回到村里,来到村长家,召集村民。以药老的威信,这种事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等各家各户的代表,将村长家大门围的水泄不通,药老才咳嗽一声,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两位仙师下了死命令,要大家帮忙除魔,尽可能提供情报。这是好事,我们没有拒绝的道理。就是药老我,若是两位仙师吩咐,也莫敢不从。”

说完这句话,仿佛在为村民表态,药老还极为低姿态的向着两人微微鞠了一躬。

郭靖这个肌肉笨蛋听了此言还不觉什么,王诚的脸色就立刻变了。

姜还是老的辣,药老这手漂亮的以退为进,是进一步恶化了村民与两人的关系。

果然,见心目中崇高的药老为了村子如此作践自己,村民望向药老的目光越发尊崇,看向两人的目光则越发不善,甚至隐含怒火。

事已至此,王诚也知道计划泡汤,只得让村民散去。而他自己,来到了和山娃子摸鱼的那条小溪,狠狠洗了把脸,努力冷静下来。想到山娃子的欢声笑语,王诚不得不强迫自己分析事态。

首先,药老绝对可疑,很可能与妖魔有勾结。只是,药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能得到什么好处?

然而,他实在对药老的了解太少,王诚分析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结果。既然药老这边走不通,那么只好试着从妖魔那里入手。此时,他压根不知道魔头为什么盯上这个村子。甚至连魔头是男是女,到底有几人也不清楚。他手中,唯一关于魔头的情报,就是此寮每天夜晚杀一人,从不多杀,也不手软。

然而,这唯一的线索,也是困惑王诚良久的疑问。毕竟,从山娃子那里得到的线索来看,村子里很可能不止一个妖魔。

一开始的时候,妖魔只会将村民吸干。直到半个月前,才突然出现心脏被挖走的受害者。若这真是同一个妖魔所为,那么这个妖魔肯定有着吸血和掏心两个嗜好。只是,时隔半个多月,才突然开始掏心,这怎么看也太反常了!

那么,问题也来了,村里若真有两个妖魔,这两个妖魔又是什么关系?从目前得到的情况来看,它们似乎在轮流杀人,这就说明,这两个妖魔应该关系匪浅。只是,这两个妖魔为什么要遵守一天杀一人这个古怪习惯?

越想,王诚就觉得越头大。意识到闭门造车注定不会有所突破,他决定去村里寻找线索。

知道村民对自己等人的好感降到了史上最低谷,王诚干脆破罐子破摔,无所顾忌。领着大个子,直接堵住一位村民的去路,准备用强。然而,还没等王诚开口问什么,周遭的村民就自发聚集过来,手里拿着锄头镰刀,脸色不善。

看局势比自己想象的还糟糕,王诚也不得不打消了用强的打算,转而问道:“村里有没有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

村民到底有些畏惧两人“仙师”的身份,听两人的问题无关紧要,就老实的回答道:“村西头的酒鬼李三,除了喝酒什么也不干。都老大的人了,连媳妇也没娶过,连老娘都被他活活气死了。”

打听清楚了李三所在,王诚向村民道了声谢,与郭靖直奔目的地。

作为一个酒鬼,作为一个光棍汉,李三的家自然糟蹋异常。还没进门,王诚就隐隐闻到一股异味。不过,王诚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这点苦还是吃得了的。闭住呼吸,就敲响了门。然而,过了半晌,里面都没人应声。皱着眉侧耳倾听,里面确实有熟睡的鼾声。确定了家里有人,王诚也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刻迂腐的去遵守什么礼节,一把就推开了门。

门没锁,很轻易的就推开了。虽然有所预料,不过看到屋里脏乱的景象,王诚本来就皱着的眉头蹙地越发紧了。不过,这点障碍还无法打消他的决心。将体型太过庞大的郭靖留在了屋外,王诚破门而入,小心翼翼避过到处都是的垃圾,来到抱着酒坛,席地而睡的李三身前。

酒鬼李三,是个不修边幅,穿着一身油腻衣服,满身酒臭的糟蹋瘦子。不过,看到李三这副样子,王诚不惊反喜。他找的就是这种意志力薄弱,弱点明显的目标。王诚可不相信这些没什么文化的村民,一个个都深明大义,比革命前辈口风还紧。

事到临头,王诚反而不着急了,翻手拿出一瓶陈年女儿红。这本来是他准备和村里领导大好关系用的,没想到竟然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派上了用场。心下虽然感慨,王诚手上却不慢,已经打开瓶盖,小心翼翼注入真气,增加温度,让酒精加快挥发。

但凡酒鬼,都对酒精异常敏感。甚至光靠气味,就能大致分辨出酒的种类。传说中的酒鬼济公,甚至达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地步。一个偏僻村庄里的小酒鬼,自然不能与济公相比。不过,此人再不成器好歹也是个酒鬼,酒鬼的基本技能还是具备的。

在王诚的有意操作下,原本臭烘烘的屋子,不一会儿就酒香弥漫。烂醉如泥的李三动动鼻子,倏然睁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王诚手中的酒瓶,伸手就要来取。王诚自然不能让其如愿,轻轻巧巧就闪了过去。

李三似乎这才发现王诚的存在,一双浑浊的眼珠骨碌碌一转,惊道:“啊,这位大爷想必就是最近来的仙师吧?”

王诚饶有兴趣的看着鬼精鬼精的李三,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新来的仙师?”

嘿嘿一笑,李三谄着脸道:“这还不简单,像您这种气质不凡,又是生面孔的人,不是仙师还有谁?而且……”

说到这里,直勾勾的盯着王诚手中的陈年女儿红一眼,流着口水补充道:“这么好的酒,岂是这个穷村子能找出来的?”

说实话,王诚对这个李三还是颇为满意的。像这种弱点明显,又机灵的偷鸡摸透之辈,往往消息灵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大概了解了李三这个人之后,王诚也懒得卖关子,晃晃手中的酒瓶道:“把药老的事情都说出来,这瓶酒就是你的了。”

岂料,李三闻言,是脸色剧变,满眼惧色,连连摇头。就算王诚一直提高价码,将库存的五瓶酒都贡献出来。李三依旧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打死也不肯多说一句。

这让王诚暗暗纳闷,药老还是妖怪,能吃人不成?无可奈何下之下,王诚只得退而求其次,问道:“那村子里有没有什么怪事?”

听王诚不再追问药老,李三又直勾勾的盯着其手上的美酒。王诚知其意,承诺道:“只要你真能说出什么,这瓶酒就是你的了。”

李三吞了口口水,瞅瞅王诚,探探头道:“两瓶……”

王诚皱皱眉头,不耐烦的点点头。李三见有门,又张张嘴,似乎还想讨价还价。见状,王诚一弹指,射出一根罡针,将竹墙射了个对穿。李三看在眼里,吓得缩缩头,不敢糊弄王诚,开始苦思冥想。

过了老半天,正当王诚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李三蓦地拍着大腿大叫起来:“俺想起来,村子里除了闹鬼外,还真有……有……”

说着说着,李三似乎觉得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这让王诚暗暗叹息,认定自己白跑了一趟。不过,依旧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说了一句:“说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瓶酒就给你了。”

盯着王诚手中的美酒,嗅了嗅室内的酒香,李三吞了口口水,小声嘀咕道:“不是说两瓶吗?”

眼看王诚脸色不善,这泼皮连忙老老实实道:“其实,这事还是和闹鬼有关。”

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王诚,意外听到有与妖魔有关的情报,眼色不由一亮。李三见王诚对此事感兴趣,在美酒的诱惑下,咬咬牙将事情抖落了出来:“村子里自从闹鬼以后,就有不少人感染了尸毒。”

一听此言王诚心下顿时一惊,暗道果然是僵尸。本来还底气不足的李三,一见王诚脸色,立刻口沫横飞的卖力诉说起来:“本来,即然有人被吸血,感染尸毒也没甚奇怪。不过,让俺奇怪的是,第一个感染尸毒的乡亲,竟然是恶鬼开始掏心以后。觉得里面有猫腻,俺就暗暗留心,没想到,还真让俺发现个大秘密,嘿嘿……”

本来,这泼皮似乎还想吊吊胃口。不过想到眼前是位有莫大神通的仙师,赶忙将功补过,将后面的内容都说了出来:“俺历经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总算发现,凡是恶鬼吸血的夜晚,第二天毕竟会出现一个尸毒感染者。若是掏心,就没有乡亲感染。”

说完,眼巴巴的瞅着王诚。而王诚,虽然表面上还维持镇静,心下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李三透露的情报,让他隐隐想通了什么,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当然,前提是李三的话属实。不过,王诚认真思忖了半晌,觉得李三的话,可信度竟然高达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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