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晚上，宝柱让苏玖缝好戴上，苏玖气恼的甩扔到炕沿上，被满果展开欲看，吓得宝柱急抢过来并用力掴打在女儿的手背上，还疾言厉色的道：“不许乱动！跑了神气不灵！”吓得满果惊慌失措，使劲揉搓打疼的地方。苏玖扯过女儿一瞧，娇嫩的手背红肿起来。她顿时怒火中烧，多日积攒下来的怨恨，忍耐，不满全都迸发而出：“刘宝柱，你这个混蛋！天天风水，坟地，灵符，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不干活房巴上能掉馅饼咋地？啥时候了？还信这狗屁东西？竟然还伸手打孩子，你是失心疯了！我让你信！信！”她嘴里责骂手里去抢那个该死的灵符，没夺过来宝柱早有防备。接着她愤怒的直起身从柜上摸出那本天书，跳着脚的撕扯。纸页一片片从她手上飘落。宝柱眼见宝贝天书被毁哪能容忍，他爬起来奋力把苏玖扯倒，抢救下余剩的几页不知所措的瞅瞅然后扔到炕上，去揪抓女人的头发，冲她的脸就是几个嘴巴。苏玖忽觉天棚旋转，既而看不清任何东西眼前灰蒙蒙一片。满婷与满果哭喊着不敢上前，只有满丽扑倒在妈妈身上挡着爸爸的巴掌推挡。东屋才听到响动，婆婆推门进来，见苏玖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已昏死过去连忙上炕，拇指狠压人中竭力呼叫，折腾半天苏玖才悠悠醒转。这时刘老汉也从外面转悠回来，见此情形问明缘由自然又大骂儿子一通，然后把破烂书填进灶坑烧把火点了。宝柱蹲在墙角大喘粗气，苏玖斜倚枕头衰弱的呆靠。婆婆拍拍手径自回屋去了，她嫌这样的日子心烦。刘老汉面对执迷不悟的儿子更显无能为力，他也弄不明白已过而立之年的儿子整天在胡想些什么？唉！老人惟有叹息。苏玖本想回娘家，又怕老父也跟着上火，不得已忍气吞声的安顿好女儿，自己也头冲下边流泪边心碎难过的胡思乱想：“都怨父亲，硬说宝柱憨厚能干身体好，又是正经过日子人家，嫁过来不能遭罪。其实自己当时已经属意于宝哥。他聪慧温柔又高中毕业，就是人像晾衣杆单薄点儿。宝哥呢？更是对我倾慕的鼻子眼睛都是温情。有一次，他借口和我借书，有意的用手抚过我的手背，那偷瞄的眼神，多情的笑容，让人心跳加速如奔驰的鹿儿，脸红的像后院的芍药，那才是恋爱的滋味。拗不过父亲和宝柱结婚时，根本抓不着宝哥的影儿，他窝在屋里几天不出门，不言语。吓得他妈以为他冲犯了哪路神仙，又求签又拜佛，他依旧闭门思过。也许后悔没先提亲让我们彼此错过吧！那个季节的窗外呀！园子里的蔬菜蓊郁茂盛，野草尽情地滋长。在远处是无际的豆海，这个野地里建成的村庄啊！豆在长，草在长，猪在长，牛在长，唯独不长爱情。从那以后，苏玖再见到宝哥就远远的避开，他则痴痴的呆望许久。如果嫁给他，即使不当书记，最起码也是懂科学讲道理的人吧！决不会像宝柱，不只具备牛似的体格，更具备牛一般的头脑，心胸狭窄而根子又软，迷信嫉妒”苏玖转身忽然发现宝柱不见了：“愿哪去哪去，省着看了心烦”。苏玖坐起身，干脆找块红布把那片灵符按要求缝好挂在脖子上。“哼！我倒要见识见识能灵到哪儿去？不久，宝柱开门回来，苏玖连忙扯被蒙头躺下。宝柱拎瓶散装白酒，半塑料袋花生米，自斟自饮大半瓶，然后和衣而卧醉里寻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