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刘瑾萱怒喝出一个字,然后手臂无情朝着奴壁胸口砍去,出手之快,根本无法闪避。
红色的血液飞溅半空,点点滴滴,飞射而出,奴壁的胸口,从左肩一直到右腰,直的划出一条血痕,原本的黑衣瞬间被染的更深了,刀伤两侧,全是血迹。不可置信的双眼进紧盯着刘瑾萱对视,他无法相信,居然自己真的被秒伤了,从刘瑾萱出招到自己被砍中,这全部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而这一瞬间,自己居然没有一丝余力反抗,这实力,完全和奴壁所预料的不同。
嗵——
奴壁像是沙袋一样摔在地上,胸口的鲜血像是被打翻的颜料,顺着身体不断地向外流去。
看着重伤的奴壁躺在地上,刘瑾萱站在原处,冷漠没有收敛,手上的弧刀也没有撤去,面对这种狡猾的杀手,可绝对不能就这么放松警惕,很多时候,杀手都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角色,尤其是向奴壁这种等级的杀手,要是没有后招,那是很难想象的。
刘瑾萱的紫裙已经在刚才砍到奴壁的时候,被对方的鲜血喷射到极大部分,那原本华贵的衣裙现在已经是血迹斑斑,裙上的金莲也泛着血色,在深红的浸染下,金莲的色彩更显得妖媚。
“如果你就这点能耐,那么,我就来了结你吧。”刘瑾萱也不想多耽搁,怕要是奴壁发难,或许就更难解决了,她带着绿色弧刀,一步一步地走进奴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的脑袋给砍下。
砍下别人的脑袋,说实话,这是最残忍的一种手段,可是,也是刘瑾萱现在唯一能采取的手段,这个世界,死亡的方式虽然很多,但是论起快捷、利落的还是当属抹脖子。而就算是再厉害的人,只要被抹了脖子,也会瞬间死亡,最初的黄大启,也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刘瑾萱的弧刀不像奴壁是特制的,所以,就算砍了他的脑袋,也无法让奴壁彻底死亡,只要一段时间后,奴壁还是可以通过这个世界的原理,重新活过来,只是这期间会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会彻底的失去知觉,而因为刘瑾萱无法彻底杀死他,所以这也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带着王金从这里离开,而且,也需要从奴壁身上得到王金伤口不愈的解药,只有这样,王金才能真正的存活。
刘瑾萱已经走到了奴壁的面前,此时的奴壁,不但胸前血液丝丝渗出,连嘴巴里也倒喷鲜血。可想而知,刘瑾萱的那一刀威力有多么强悍,将一个金牌暗杀者居然打成这番模样。
“虽然这样会便宜了你,不过,你还是快死吧。”刘瑾萱说完,举起弧刀朝着奴壁的脖子一刀而下。
滋滋——
鲜血激烈的喷射,像是接着水的水管一头被手指捏住,导致喷出来的水被挤压后,冲力极强。
奴壁的胸口,就有四至五道这样的血流急喷而出,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正举刀下砍的刘瑾萱完全惊住,那些血流其中有一道直接喷射到她的眼睛里,而令得刘瑾萱突然受了刺激,闭上眼睛,而手里的弧刀也在这一刻转攻为守,她知道,虽然她小心翼翼,可还是中了奴壁的奸计。
啪!
奴壁抬起手,一个巴掌打在刘瑾萱脸上,把刘瑾萱整个人都打飞几米远,摔在地上。这一次,奴壁一点都未留情,而这一巴掌的威力,就算是有深厚功底的刘瑾萱,想必打中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奴壁悠然自得地站着,虽然胸口前有一个血痕,可他丝毫没有感觉,就像这是天生就有的,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小纸包,又将它小心翼翼的拆开,纸包里面放的是白色的粉末,他倒在右手上,然后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将右手的粉末连同唾沫一同搭在左肩的伤口,自上而下顺着伤口一抹,那道血痕居然完全愈合了,而且看上去,根本就像没受伤的一样。
“啧啧,老毕的药虽然很有疗效,只不过,就是贵了一点,哎,这一包就要一万冥币,也太贪了。”奴壁看着伤口愈合,自言自语地道。
刘瑾萱躺在地上,吃力地想要起来。王金全部看在眼里,凄厉地道:“小裳,你走,你快走啊,难道你真想死在这里吗!”
“少废话!”刘瑾萱不客气的吐言道,“我走不走是我的事,你别管我,你现在要是有空,看看蚂蚁搬家,数数胃里的黑白棋子好了,这里的其他事情,我会摆平。”
刘瑾萱勉强咽下喉咙里的一口鲜血,坐在地上,刚才的那一巴掌,威力十足,就算是她这样可以称作高手的人,被奴壁这么一耳刮子,也必然重伤。
刘瑾萱的半边脸颊完全肿了,好打不打,刚好打在和之前黄大启打过的同一边,这一下子,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消不下去了。
“可恶,亏老娘出来的时候化妆还化了俩小时,这被两个混蛋这么一打,妆全卸了,打女人巴掌的男人,真TMD的不是男人。”刘瑾萱自言自语,摸着肿起的脸蛋,不断地抱怨着。
“堂主夫人,你刚才那一下,那速度,可真是惊人,要不是我没点小手段,恐怕就真被你给杀了,可怜我完美的胸肌被你砍成了三块。”奴壁站着,奸笑地看着刘瑾萱。
“呸,少给我炫耀胸肌,你有老娘我大吗!”刘瑾萱吐了一口唾沫,反咬一句。
奴壁被这句话猛戳中胸口,一时间,还真彻底想不出任何一句有力的可以反驳的话。他看看刘瑾萱的胸口,又看看自己的,然后是一阵沉默。
“少给我在那里发呆了。”刘瑾萱边说边站起来,“你命这么硬,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不过,你可别当我就只有这些手段。”
“当然了,堂主夫人,我怎么可能小看你呢,不过,刚才被你华丽地砍了一刀,这次,换我进攻怎么样?”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奴壁疾步而走,手中的短刀早已正握,顺着刘瑾萱就是斜里一刀刺去。
刘瑾萱大寒,奴壁这出手速度也不慢,一个掉以轻心就很容易被刺中。手中绿色弧刀急成一个圆形盾状,面对冲过来攻势如潮的奴壁,根本有反击的余地,刘瑾萱论起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一刻,只能采取防御,将短刀的每一次进攻都挡下来。
砰!
看似脆弱的圆形盾牌实质却很刚硬,在断刃的不断进攻下,刘瑾萱防的游刃有余,只要不被砍中,那暂时就没有危险。
奴壁这手里握的短刀,很有可能就是和刺中王金胸口的短刀是一样的,涂有绝生露,所以,刘瑾萱已经不是防不防的住得问题了,而是不能被刺中,一旦刺中,就会造成永恒的伤口,无法自愈。在这个世界里,无法自愈可以说是最可怕的事情。
哐!
奴壁猛力一脚踢在刘瑾萱的防御盾牌上,这力道恐怕能够直接踢死一只老虎,而刘瑾萱只是一个女子,就算实力强悍,但比起力气,还是无法和男人相较,所以被踢中这一脚后,整个人再次飞起,撞倒墙头,才再次摔下。
没有时间给刘瑾萱喘息,奴壁的短刀再次斜砍过来,一个疏漏,刀刃刺穿了刘瑾萱的衣服,在她左臂上划出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立马染红整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