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楚子乔木讷又机械的坐回到凳子上,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想,因为无论她思考着什么,隐藏在她身体里的高凤琴都会心知肚明。
不知道为什么,楚子乔十分怀念露先生,如果露先生在的话,就高凤琴这点小伎俩又怎能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戚墨竹回身望着她淡然一笑,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道,“天色不早了,就寝吧,如你所愿,今夜没有湛蓝。”
‘轰’的一声平地响,炸的楚子乔体无完肤。
谁来告诉她什么叫做就寝,谁来告诉她什么叫做如她所愿,湛蓝今晚不在?
坐在床边的戚墨竹已经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看着那一寸寸剥离开身体的衣服,楚子乔豁然起身,却在抓住他的手时妩媚一笑,“王爷,我来帮您。”
抬腿骑在他的身子上,她发出娇喘呻吟,明眸微眯,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纤手用力拉开他的衣领,露出他精美如琢的锁骨,乳白色如奶酪般的肌肤,他的身材算不上纹理分明,倒也宽窄有序,圆润的肩膀泛着月辉般的幽冷莹光,体温比常人略低,触手是细腻的微凉。
“你这是急什么?”他按住琥珀抚摸他胸膛的手。
她仰首望他,眼波盈盈红唇微张,面颊红晕呼吸急促道,“王爷,我想你……”
他眯起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光,伸手抚摸在她的后背上,随着他指尖的触碰,她的身体被带起一阵奇怪的电流。
不知道是高凤琴太过得意忘形,还是故意的,总之刚刚昏睡在体内的楚子乔再次醒来,束手无措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有条不紊的解开自己的衣带……
“恩……”他眸光下移,喉中迸出某种满足的声响,慢慢抬手顺着她纤长的脖颈滑下,双手交合正好环握住纤腰,俯首底叹道:“你确实是人家少有的尤物……”
“那还等什么?”高凤琴充满诱惑的呻吟,前倾着腰肢,妖娆而妩媚。
“你确定?”他轻轻啃噬着她莹洁的肩膀。
“当然。”她点头的同时还不忘在他下身的某一处一蹭。
大惊之下,楚子乔失望透顶的闭上眼睛,天旋地转,她感觉到自己被戚墨竹压在了床榻之上……
衣衫被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慢慢剥开,消瘦的香肩,精致的锁骨,密针刺绣的肚兜,还有那肚兜下若隐若现的美好,都一一展现在了一个人的面前——戚墨竹。
高凤琴完全沉醉在戚墨竹的爱抚里,一时间控制出现了松动,竟然让楚子乔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伴随着清晰的意识,楚子乔也能感觉到正在爱抚自己肩膀那双带着刺骨寒霜的手。
那双手不似柳清然常年习武的手掌,没有丝毫薄茧的手掌,柔软的像是被人打磨过的上等丝绸,滑滑凉凉的触碰在身上,每一处被它抚摸的地方都出现了一层栗粒。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身子,但是楚子乔依旧觉得面红耳赤,她现在是在干什么?抛开所有的一切不谈,这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红杏出墙了?
抬眼看着神色不明的戚墨竹,只见他正难以抑制的像她吻来。
丝毫挣扎不了的楚子乔想要再次绝望的闭上眼睛,却猛然发现在他冲着荧水的眸子里,出现了一层淡淡的漩涡,那漩涡里有隐忍,有疼惜,有不舍,有留恋,可是充斥在那漩涡里最多的却是凝重。
凝重?楚子乔呼吸一窒,若是动情的男子,又怎会有凝重一说?
除非……除非……
他知道现在在他身下的她身不由己,或者他明白了其中的一切?
感觉到他已经俯身来到自己的耳边,感觉到高凤琴高高拱起身子配合着他,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楚子乔有些嗤笑,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不过是猜忌罢了,他对于她根本谈不上了解,又何来的疑惑之说。
她现在不过是主动送到他嘴边的肥肉罢了,对于戚墨竹来说,自己不过是见利忘义想要一步登天成为王妃的利益女子罢了。
深沉的呼吸带着一种克制的粗喘不断的吹进她的耳朵,楚子乔一个颤抖,却听他忽然埋在她的耳边低声浅说道,“你虽然将身子给了本王,只不过可惜……本王要的那个她不是你!”
恩?楚子乔一愣,惊诧的从眸子里紧紧盯着他,在他支撑起身子凝视她的同时,她一眼可见他眼神挣扎,随之的是他突然用力一抿薄唇,眸中情yu潮水般急速退去。
看着他说压制就压制下去的情潮,楚子乔心中佩服起他惊人的自制力,她一直以为自制力应该是习武之人才能做到的,只是从没有想过连运气都不会的戚墨竹,也会在这种状况下能够立时恢复冷静。
他是要有多坚毅的意志和强悍的神经,才能在这个时候还能临危不乱清楚的思考事情?
相反沉浸在情yu之中已经忘记自我的高凤琴,不甘心的婉转呻吟,伸臂缠住戚墨竹的头颈,挺起自己的饱满贴上他赤luo光滑带着凉意的肌肤。
双眸对视,他的眼睛深沉如泉,昏暗一片,毫无色彩,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所想。
楚子乔清晰的感觉到高凤琴抬起双腿缠上了他的腰身,用自己揉腻的高起刮蹭着他胸前的敏感,这副景象就连她看得都血脉贲张,脸上燥热的想要滴血。
正在她担忧的时候,戚墨竹忽然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细腻的凉滑侵入她的口中,楚子乔叹息之中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强行用舌尖抵进了她的嗓子里。
待他再次起身的时候,声音依旧沉醉,似乎带着某种患得患失的美好抚摸上她的面颊,“楚子乔,如果本王稍微兽性大发一点,你便已不再是你,可是本王……做不到,所以你还是回到他的身边去吧……那样才是你,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子乔!”
还没来得及细细咀嚼他话中的意思,楚子乔忽然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涣散了下来,随着她的意识沉淀,她勾在他身上的手臂和长腿也一并瘫软在了床榻之上。
眼前慢慢变得黑暗了起来,最后的一眼便是他满眼的疼爱与不舍……
模糊之中,楚子乔好像做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梦,那个梦里有一个她看似熟悉却又不曾相识的孩子……
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那么陌生却又感觉都那么熟悉?
站在街角的一边,楚子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又将自己从头打量到脚趾头,忽然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很好,她又穿越了,而且这次还是儿时之穿。
淡定的吧嗒吧嗒了嘴,楚子乔决定先在这里站一会打听下现在的局势再说吧,反正她已经淡然的不能再淡然了。
想想也是,要是有谁像她一样三天一小穿五天一大穿的,就是想不淡定恐怕都难。
斜眼瞄了瞄对面那个面带微笑朝着自己走来的老男人,楚子乔鄙夷的扭过头,这人缩肩搭背,奸头丧脑,尤其还对时值年幼的她露出十分虚伪的善意微笑,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代名词可以形容,就是人贩子。
果不其然,那人贩子拿着几颗糖果就想让她和他走,正搞不清楚状况的楚子乔此时窝了一肚子的火,二话不说就将那人贩子打了个屁滚尿流。
她摸了摸刚刚打完过来想要对她使用坑蒙拐骗人贩子的手腕,顺便从那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人贩子的怀中掏出了打量的糖果,将它们一一分给附近的孩子们。
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目光,楚子乔回身凝望,当目光触及到马车里那带着面纱的小男孩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和这个孩子似曾相识。
带着某种不明的心情,她将糖果举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还不忘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见者有份,这个你拿去吧。”
其实说完了这句话,她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就算这男孩子带着面纱,可这华丽的马车和男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显示了这个男孩子的家世显赫,拥有这样显赫的男孩子,又怎么会在意区区用下等糖浆做成的糖果呢?
可她错了,因为那个男孩子呆愣了半晌最终将手指伸向了她的手心之中,冰凉的触感让楚子乔一愣,好凉啊,简直可以用冰冷刺骨来形容了。
正想抬眼和那男孩子说再见,不想这时忽然来了一阵大风,男孩子的面纱在她的目光中被掀起。
那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已经美的不能让她用好看来形容了,细腻雕琢的面颊,五官挺俊的搭配,就是数十年功力的雕刻大师手执雕刀细笔挥舞,想必也无法刻画出他千分之一的美好。
“你怎么可以美成这个样子啊!”楚子乔随着自己心中所想发出了感叹的呢喃。
那男孩子听见了她的赞叹,不但没有任何的欣喜,反倒是眼里划过了一丝难看与委屈,见男孩子要哭不哭的表情,楚子乔挠了挠脑袋赶忙哄说,“你别哭,我去给你捡回你的面纱就是了,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