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往这边来了”。
东方氏听到禀报暗自思忖,这个时候,皇帝来我这儿做什么?莫不是为了他?想着看向了蛇池当中的王府老五。
:“庸世子何必在这里,和本宫打圈圈呢,你若说了。本宫自可以放你离开。让你为你父王送个终啊!呵呵……”东方氏笑吟吟的看向王府老五。
薄野勿庸如遭雷劈,狂笑几声:“东方老巫婆,你是老糊涂了啊,我父王堂堂一代战神,怎么会因为你们的小小阴谋就……”
薄野勿庸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心中懊恼,却又在想着刚才巫婆所说的话……父王难道……
东方氏听到这里,心里也就明白了,知道他们关于那件事、了解了多少。向一边的暗卫使了个眼色,便转身走了出去。
东方氏见到北武国君端坐于上方,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凤冠,笑吟吟的迎了上去:“皇上今日怎地有空往臣妾这边来了。”
北武国君瞥了她一眼,他这个皇后是当年迫于稳定政局。不得以而娶之,半分感情没有:“朕听说王府老五在这儿。”
东方氏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盘算是何人走漏了风声,想来想去也唯有七皇子、那个小杂种有这胆子了:“哪儿的话儿啊,皇上何时对一个孩子这般挂心了,竟然亲自来了一趟,这般质问臣妾。臣妾好不委屈……”说着拿起手帕,委屈的揩了一下眼角。
北武国君见此,更加厌恶于她,明明已是人老珠黄,却作如此的小女儿之态,让人好生厌恶!
:“朕做什么、何时需要皇后来过问了!”砰地一声,北武国君将皇后递上的茶水打落在地。
东方氏垂下头,跪坐在地,眼中划过一丝阴狠之色,拿起帕子抽泣:“臣妾不敢……”
北武国君:“哼!快把老五带过来!”
东方氏:皇上,臣妾做不到啊~”
北武国君眉头一挑,就要发怒,陶总管急匆匆从外面走来,附耳说了一句话,北武国君面色一变,起身匆匆离去……
东方氏见皇帝离去,悠悠的起身,垂下眼睑、慢悠悠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说道:“处理好了?”
空气中飘来一句若有似无的应答声,皇后东方氏满意的笑了,一代战神,呵呵,不过如此……
北武国君看到眼前景象,跌坐在椅中,对着陶总管直呼:“朕愧对战神啊!!!
陶总管看着眼前,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王府老五,也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帝王家的事,他一个小小的总管敢说什么呢?想到宣旨时的情景,饶是他在宫中多年练就的铁石心肠,也觉得心酸啊
:“皇上,奴才去宣旨时,见那小王妃领着王府一众小主子、跪在地上接旨,不远处就是战神王的棺椁……。“说着从袖中掏出了手帕,揩了一下眼角。
北武国君听着,也是深深的叹气,感慨道:“偌大的王府,如今就只剩下了一群孩子!”
陶总管见自己的话有效果,便不再说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北武国君看着不远处躺着的薄野勿庸,无奈的叹息:“将人送回去吧,以后伴读就免了吧,从库房里多挑些东西过去吧,朕,对不起朕的大将军啊!"
陶总管看着皇帝渐行渐远,让人将王府老五扶进轿中,也不去想为何皇帝不治皇后的罪,这不是他这个奴才能够问的事儿,知道的太多不好。
战神王逝的消息随着圣旨,传遍帝都,许多民众自发的穿起孝衣,为这位守家卫国的战神守孝!更是有许多民众在家中为战神立起往生碑,一日三炷香。
一众武将更是自发的守在王府外院,保护王府的众人。
陶总管来王府,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王府外跪着许多守孝之人,即墨安歌站在众人当中说着什么。
即墨安歌听到管家的禀报,当即走出了王府,一开始看到这幅场景,说是不震惊是假的,没想到她家王爷在民间的声望这么高,瞬间想到了地球上,有位著名的总理,去世时的场景。
看门的小厮在一边嘀咕道:“这么多人跪在王府是否不好?戏里面都说功高震主,会让人皇帝猜忌的。”
即墨安歌就呵呵了,这个小厮倒是知道的挺多,只是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猜忌的?
即墨安歌弯身向众人施了一礼道:“诸位心意,妾身在此谢过了,只是这天寒地冻的,眼见着接近年关,冻出个好歹,王府上下于心何安啊!王爷与诸位兄弟保家卫国为的就是国泰民安!如今诸位这般,王爷他,他走的也不安稳啊!说着即墨安歌顾恙垂下了头颅,用衣袖掩面。
众人以为她是伤心欲绝,实际则是即墨安歌在掩饰自己的词穷,对于这种话她一向是不擅长。
:“王妃,莫要为难,我等只是想要为王爷尽些力所能及的事啊!"
:"是啊,王妃,我等虽不能上战场杀敌,为王爷守灵还是可以的!”
:“王爷,为了我等竟然用了血誓,这等深恩,万死难报啊!”一句血誓出,众人的意志反而更加坚定。
即墨安歌见此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出大招了,“噗通”一声跪落在地,王府众人见状,也紧跟着随之跪下:“还请诸位回去吧,三日后王爷入殓,诸位再来送他一程吧。”
不远处的丞相孔书之见此,放下轿帘,吩咐车夫回府,便也转身离去。
临走前瞥了一眼那个跪在王府门口一群孩子,当然,即墨安歌在他眼中也算是孩子一个。
正则啊,正则,你这位夫人比你想象的要强多了,我这是白跑了一趟。
众人面面相觑,只好相继离去。唯有武将留下,守在王府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