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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收徒

果然,门外的虎妖哈哈大笑:“老道,你口出狂言,说是要收复我们,怎么反落倒我的手中?成为我的口中之物。快叫那个小的出来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张复成嘶声道:“孽障!老道栽在你们魔爪中,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死也无话可说。屋中就我一人,再无他人。”

虎妖说道:“大王,我们来的时候还听到屋内有两个人声,小的断定当中一个躲在屋中。老道不肯说出那人下落,我进屋搜一搜,定会搜得到。”

另一虎妖道:“好!先锋只管去,倘若捉拿更多的人,本王出去重重有赏。”

两虎妖在门外一唱一和,门内的张青飞吓得抖抖索索。

一道红光照进房中,一条斑斓大虎从门外信步迈进门内,径直走向张青飞所在的方位。

张青飞默念静心咒:“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境由心生。”

虎妖先锋在张青飞身边转了几圈,喃喃自语:“怪也!明明是闻到那人的气味,为何看不到他?真的跑了?我再去其他地方去看看。”

咆哮一声,虎妖窜到伙房中去了。

心念几遍静心咒,张青飞平复胡乱心气,筹谋安全救出师父的计划。

虎妖离开伙房后,张青飞蹑手蹑脚地赶过去,找到火折子,又走出房门,来到秸秆堆旁。

屋外的树林东倒西歪,一遍狼藉。

虎妖大王的虎头对着房门,口中叼着张复成。

虎妖先锋从谷物仓库中奔出,开口道:“大王,屋中无人,另一人必定是从后门跑了。小的立马去追。”

张青飞趁两虎妖谈话间,吹亮火折子,点燃秸秆。

秋风涨火势。秸秆燃的很旺,大火连城一片,烧向两虎妖。

张青飞举起一把燃烧着大火的秸秆,扑向虎妖大王。

虎妖先锋惊叫道:“无端的,怎的起火了?”

虎妖大王大叫一声:“先锋,一定是起天火了,快跑,逃命要紧。”它丢下张复成,望风而逃。

哗啦啦的树叶摇动声中,两虎妖飞奔着消失在黑夜中。

张青飞扔掉手中的火把,跑到他师父身前,急声呼喊:“师父,您醒醒!”

朦胧中,张青飞听到师父在遥远的地方叫喊:“明灵,你在哪里?为师找你找得好辛苦。”

地动山摇,狂风大作,熊熊大火裹住张青飞师徒二人。

一阵狂风卷住一团火焰,落在张复成身上。

张青飞慌忙脱下辟尘袍,拍打他师父身上的火焰。

火焰借风涨势,在张复成身上蔓延,直至将他的整个身子吞没。

帮了倒忙,这是张青飞不曾想到的,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师父身旁,呆呆地看着火苗发愣。

水克火,一个念头在张青飞心中一闪而过,他一个箭步窜进伙房中。

噼里啪啦火爆声中,茅草房从上到下燃起烈火。

张青飞冲出火墙,急冲冲地提着一桶水来到他师父身旁。

为时已晚,张复成被烧成黑灰,仅留下余烬闪烁红光。

啪的一声,张青飞手中木桶掉在地上,清水流一地。

扑通一声,张青飞跪在地上,痛哭失声:“师父!”

呼呼声起,烈风卷住张复成身子化成的灰烬,飘上半空中。

张青飞跳起身去捞风中他师父的遗骸,却怎么也抓不住一片烟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黑色中,他瘫倒在地空留热泪。

天旋地转,张青飞悲伤过度,晕过去。

昏沉间,张青飞听到耳边传来师父的叫唤声:“明灵,你醒醒。”

一片冰凉过后,张青飞神志清醒不少,他睁开厚重的眼皮,看到的是他师父坐在床前拿着一张布巾在瓷盆中清洗,一脸急切。

房外的天已是微微发亮,又是一天的晨曦来临。

张复成短吁一声,道:“徒儿,你大概又做恶梦了。”他用拧干布巾的水,盖在张青飞额头上,轻轻地擦动。

放下湿布巾,张复成扶起张青飞,手捧一盏乌黑良药送到他身前,说道:“徒儿,你现神志还未复原,喝了这碗安魂汤,再睡一会。”

张青飞接过瓷碗,送到嘴边,苦涩气味钻入他的鼻翼,直达脑门。

双眼一闭,张青飞一口气把整碗苦药倒进嘴中,憋住嘴咽入腹中。

清苦的感觉传遍全身,张青飞大口大口喘气,他清醒的明白,有苦说不出的情感是真实的,不是在梦中。

苦涩散去,阵阵困意袭来,张青飞和张复成打声招呼:“师父,我睡觉了。”倒下身子,沉沉睡去。

张青飞再次起身,天已大亮日升三杆,他神清气爽浑身得劲,算是彻底醒过来。

来到门外,张青飞绕着茅草屋前后打转,他的目光中,驱兽阵完好无缺,田地中的秸秆没有半点过火的痕迹火,红日高挂天际。

确实是一个恶梦,张青飞落下悬着的心。

用完早膳,张复成从包袱中拿出一套青色袍褂,吩咐张青飞沐浴更衣。

神侃上,青烟袅袅,张青飞额头触地,双手放在头边,跪在一副对联前;他师父拿着一把香火,立在身旁。

对联白纸黑字,上书十八字,上联:禀志不移,捉恶鬼伏凶怪;下联:清道传世,复青山明水路;横批:保全尘世凡夫子。

张复成神情肃穆,道:“青飞,祖师遗志在上,为师假借吉日良辰,擢你正式成为乌冬派记名弟子,你可愿意否?”

张青飞正声道:“俗世愚痴人士张青飞盘发明志,情愿引旗接符拜入师父长足山人脚下,续存乌冬法门。”

张复成点头道:“青飞,入我乌冬山门,需得谨遵我派三条清规五条戒律,为师如今一一道来,你可要听清楚了。”

张青飞答道:“痴人张青飞谨记,惠请师父教诲。”

张复成道:“青飞,你抬起头托起双手。”

张青飞依言抬头,摊开双手放在胸前,双脚仍旧跪在地上。

张复成念道:“乌冬派清规第一条:不食无道肉食,不饮无道酒品;青飞,能守否?”话毕,他取出三根香火递给张青飞。

张青飞答:“能。”说罢从他师父手中接过燃香,弯腰磕头三回后,起身插在香炉中,又跪下去,摆好姿势。

张复成每念一句,递出三根燃香;张青飞答应一声,接过燃香磕头;他们递来接去共有八回。其余几条清规戒律分别是:

清规第二条:不灭含冤鬼怪;

清规第三条:不受尘世俗物。

戒律第一条:戒杀生害人;

戒律第二条:戒滋事寻仇、打架斗殴;

戒律第三条:戒哄骗拐卖;

戒律第四条:戒贪婪诽谤,乱打诳语;

戒律第五条:戒女色****。

待到张青飞将最后三根燃香插在香炉中,张复成用木梳给他挽出一个髻,又从中穿了一根桃木发簪。

张复成扶起张青飞说道:“青飞,到此,乌冬派收徒仪式算是正式完成,你地地道道成为为师的徒弟。为师还有几句关乎我派荣辱的话可以交待了。”

张青飞答道:“愚徒慧听师父叫道。”他屈膝往地上跪去。

张复成拉住他,道:“明灵,不是祭奠祖师爷,和拜师入门这类大事,无特别状况,你不必每回搭话都要跪在地上。来,我们坐着说话。”

师徒两人在方桌边上坐定。

张复成道:“明灵,你既成为乌冬派正是弟子,为师有必要和你说几句要紧的话。”他接连不断地说完了乌冬派过往历史。

乌冬派祖师爷名讳上张下禀道,五代后蜀国人士,师从茅山派柳枫白老法师,后遭遇变故流落异乡,自创门派,至今已有百年,传下五代。

自乌冬派创立以来,门下弟子都是因前世做多不善事而导致自身成为家门不幸人,为家族所不容。

为下辈子能投胎做个普通凡人,乌冬派弟子这辈子需吃尽人间苦头,多做善事。

不过单说师徒关系,乌冬派弟子一向是亦师亦友,不比大门大派,拘泥太多礼仪。

就拥有法器种类上说,乌冬派派和茅山派差别不大,人家有的,他们都有,人家没有的,他们也有;就拿辟尘袍来说,这是随山派弟子随身所带法宝,乌冬派先祖师曾取得一件;又如‘十二生肖符’和‘十二时辰符’,两种符箓都是乌冬派先祖师为对付特定鬼怪自创而来。

话到尽头,张复成总结道:“我派的历代故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留着以后为师再与你慢慢详说。等到正午时分,你我师徒二人还得动身下山。”

张青飞听得饶有兴趣,当他师父说留到以后再说,内心有些失望,当他听到“下山”二字,不由得脱口而出:“师父,您老人家刚回山,又要下山?这次又去哪里?要去多久”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张复成笑道:“徒儿,不是我,是我们,你我师徒一起下山。”

张青飞欢喜的跳起身,叫道:“师父当真带我下山?”

张复成正色道:“千真万确,为师的不会骗徒弟,我再大胆,可不敢触犯本教第四条戒律。徒儿已忘了八条清规戒律了?”

张青飞拍手笑道:“徒儿不敢!徒儿这就背诵。”他口齿伶俐,一口气背完乌冬教八条清规戒律。他毕竟还是个大孩子,梦中下山过好几次,不过每次都走不出大山,但他对山外的风土人情保持很高的热情。

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断连,残留的仅有杂乱无章花花绿绿的色彩。

山外的人到底穿何种颜色的衣服?吃的又是什么?张青飞陷入遐想。

张复成说道:“徒儿,看日头方位,当前已到巳时,出山的吉时快到了,你还不去准备准备,收拾收拾。”

张青飞欢快地答应一声:“是,师父,我这就去。”他话音还未落,人一走进厢房。

师徒两人东西不多,除了法器外,就是道袍和百衲衣,加起来一共也不过三四套,装了两个包袱及一个竹箧。他们花了少许功夫就全都收好。另外无事又打扫房前屋后,再坐在登上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关好房门出山。

走之前,师徒两人用斧子毁了驱兽阵,免得有野兽进来出不去,活活的饿死,那他们身上将背负一大罪孽,需做几件好事才能减掉。

下山的前半程路上,张青飞心中欢快,走得轻快;当他走到半山腰时,放慢了脚步,一步三回头。

张复成看在眼里,提醒道:“徒儿,走路小心些,要看路,不要四处乱看,跌倒了不是耍子,要是滚到坡下,了不得。”

张青飞说道:“师父,我们何时回来山上?”

张复成沉默一会,回道:“徒儿,这一去,为师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到这里。也许很快,也许永远都回不来。”

张青飞停住脚步,惊讶道:“师父,我们以后不再回来了?这是为啥?”

张复成抬头看远方,没有直接回他徒儿的话,而是转了话头:“徒儿,山路曲折艰险,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赶。天黑前,需得找到落脚之地。”

想到以后不能回来了,张青飞先前出山看新奇的愉悦心情变得沉重,因为茅草屋虽然简陋,却是他生活了十来年的家,外面的生活再绚烂多彩,都与他关联不大。

出山又进山,下坡又上岭,山路多崎岖,张复成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因他常在山中行走,往往一走就是几个时辰,只见他面不红气不喘,走在前头。

张青飞遭老罪,在宝台山的时候,他也经常和师父上山下山,却从未走过三四个时辰的远路,他年纪还未弱冠,又担负包袱和竹箧,跟在后头跑得面红耳赤汗如水滴,老牛喘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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