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许任婷,这心跳的就越发激烈。黑子按着胸膛,这他娘的还真是怪了。以往自己在部队里接受特训,面临百米高的悬崖直接跳下去都没有这样的心惊胆战呀。这区区一个女子尽然能让自己慌张成这幅德性。
真是丢了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男人的脸。黑子还就不信,她比凶残的敌人还可怕了,要么不进来,这一旦进去就非要降服这女子不可。
“陈黑,以后再学校不许叫我四嫂,而且我现在不是还没有嫁给你四哥吗。”许任婷放下手中笔,抬眼看着他。
哪里知道下一刻,黑子直接越到了办公桌上,一把揽住许任婷的头,把拉过来就牢牢地吻住了她那薄而润滑的双唇。
这一下实在来得太突然了,谁会想到他一个十四岁的小鬼头会有这样的冲动?谁也想不到。
而且许任婷不过才十八岁,也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即便是她知道陈黑有这么一招,那她也是不知道怎么应付的。
许任婷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人掏空,完全没了反应。即便是她渐渐清楚自己正被陈黑轻薄,她也仍然做不出任何回应。
她的一个学生,她未来的小叔子既然就这么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双唇,荒谬,荒唐,太不可理喻了,这教她怎么肯信,教她如何面对。
办公桌是一张用几根粗木棍和一块木板订成的,黑子这一跃而上的力度用的太大了。桌子首先是摇晃着,然后‘啪啦’一声就散开了。
吻得太逼真的黑子腾不出心思及时离开,也不舍得及时离开,于是跟着桌子跌坐在地上。
“陈黑,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许任婷用力抹着嘴巴。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女子是多在乎贞洁。她愤怒极了,也不管他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了,过去,抬手一个巴掌就朝陈黑的脸上打去。
坐在地上的陈黑这会儿嘴上可没有吻着心爱的女子。所以很轻松地一伸手,接住了许任婷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拉,许任婷就跌进了他怀里。这个小鬼,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许任婷用力挣扎着,硬是不得丝毫离得开他的控制。
“许任婷,我不管你是我老师,还是我未来的四嫂,我都喜欢你,因为你漂亮,你太美了。”
黑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能确定的是在重生之前,活了近三十年,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让他如此乱了分寸,慌了手脚的人,姑且不管为什么?总之,这一刻他豁出去了,不管什么胡话,都先吐为快吧!
黑子眼神中投射出雄浑的气息,这种气息直逼许任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可否认,他真是个很有男人范的真汉子。然而,在她面前的偏偏又是个未成年的脸。
差一点,许任婷真就被黑子给征服了。
都怪这张脸,都怪这个小身板。
“陈黑,陈黑,你放开我,放开我。”
许任婷可不敢太过于大声地叫唤,这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了,前来看见了,宣传出去了,那她以后怎么好意思见人。比起惊动外人,她到觉得宁愿让陈黑给轻薄了。
许任婷不停地扭动着脖子,避开黑子的索吻。
“许任婷,你是老天爷赐予我的,这辈子我要定你了。”黑子很自信,带着男人那份原始的粗犷与豪情,稳稳当当地再次接吻住她的双唇。
“啊。。”黑子松开了许任婷。
迫不得已之下,许任婷只有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咬破了他的嘴唇。黑子把头扭到一边,吐着血水,道:“你这女人,居然咬人。”
“谁是女人,人家还是姑娘,今年才十八。陈黑,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小年纪也敢欺负我,轻薄我,我可是你的老师,我还是你未来的,未来的。。要是换做以前,有那个流氓罪,那你枪毙几百回都不算轻。”
许任婷真是拿这个黑子没辙,可是自己这亏又吃得实在不清,又还不能向任何人哭诉,这憋屈的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是爷们那都怕女人哭哭啼啼。本来黑子还觉得这大美女挺好笑,现在见她哇哇大哭了起来,麻烦可就来了。
“哎哟喂,姑奶奶,你先别哭成吗。”黑子抓着脑袋瓜,抓住她温热的手,重新拉她过来想拥进怀里安慰着。可是却忘记她就是害怕自己才哭的。
“你别碰我,走开,走开。”许任婷一边挣脱着,一边加大声音哭喊着。
许任婷终于知道,对付这家伙得玩女人的特长,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想想还真别扭,自己身为他的老师,对付自己的学生,对付比自己小整整四岁的未成年小屁孩居然还要使用这招。这真是非常丢脸。
好在放学时间也过了好久了,教学楼外一般来讲早就没人了。所以只要能对付这个小泼皮,小无赖,没面子就没面子吧。
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
“行行,我不碰你,我走开,你先别哭了行不行?”黑子着急地站起来,举起一双手,投降往后退。这真是苦恼,美事不成就算了,还再一次让他心惊胆战的。这女人哭起来的威力咋就这么大呢。
“那你出去,出去,出去啊。”许任婷指着门口,下着指令,一副不听她话她就继续哭的态势。
“OK,我出去,出去。”黑子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许任婷赶紧上来,推上木门,挂上门栓。这才拍拍胸膛,放心多了。这个天杀的陈黑,第一回见面就让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丢了这么大的脸。真是枉费一直以来她对他的关心和惦记,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
天气已经转晴许多天了,路面也变得干燥了。陈占新坐在轮椅上,一双短小的脚用一块大大的黑布盖着。他自己滚着轮子,在颠簸的泥土路上缓缓前行着。
迎面而来是同村的一位老伯,见这轮椅可是个特别奇怪的东西,坐在上边还可以自己推着自己走。老远就盯着轮椅,笑嘻嘻地说:“占新,又去找葛桥那两兄弟聊天哪,你坐的这玩意是进口的吧!”
“是啊,出来透透气,葛桥两兄弟也怪可怜的,去看看他们。”陈占新很阳光地微笑着,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