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好了,这样的事情一概再不允许发生,否则我手里的枪绝不轻饶。”莫思恒又朝天开了一枪。
莫思恒可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他知道这种声音的威慑力比讲什么大道理都更管用。
“肖局长,这王西横和徐媒婆就交给你们带走了,给我好好审理审理他们。还有那几个拿着短铳冲去学校闹事抓人的人,一并束手就擒,过来接受铐子。”莫西恒直接用手里的枪点着对面那几个傻眼的粗老汉。
一个个乖乖走过来,一并让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真是谢谢莫队长您了,要不然这些人我们派出所那点火力还真治不了,改天来我派出所,我一定请你喝杯好茶。”肖局长客气地答谢着。
“这到不用,这些是特警部队应该做的,这样,你回去把这王西横的名给改了,我莫思恒能跟这种人的名字相似吗,太不像话了。”
“哈哈,行行,这个小弟我一定做到,那莫队长,告辞了。”
肖长郡和自己的队员们押着六个闹事的犯人而去。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山体和树木变得阴深,寒风刮得更为萧瑟。河水还在哗啦啦的流,但流速已然放慢,显然是跟着气温的下降,逐渐形成了冰体。
“哈欠,哈欠.吱吱,没被淹死,到差点被冻死了。”黑子牙齿打着抖,连打数个喷嚏,挪挪鼻子,鼻水直流。喃喃抱怨着。
区区一个竹笼岂能困得住他,他直接顺着流水,一直潜游到了下游。捡了一些干草和断木条,以最为原始的摩擦方式生起了一堆明火。
他又跑到稻田里,捞来一些稻草,一些捆绑起来,搭了一个矮矮的小棚子,遮遮这不讲任何情面的寒风。另外一些拿来当薪柴。
火光照的周围很亮,稻草烧得‘碧波碧波’直响。黑子裸着身子,把湿透了的衣物统统用棍子挂在火边烘烤。
无家可归的他,看来今晚只能这么度过了。火光中,黑子大大的眼珠眨了眨,像似有些困意了。他放下几根稍微粗一点的木头之后,抓过一把稻草当枕头,就在火堆边睡着了。风呼呼地挂着,火苗呜呜直响,黑子转了个身,缩着身子,并不想理会周围的一切。
这时,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呼喊声。
“张治政,我们不合适,我们不合适。。我已经嫁人了,我已经有孩子了,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那有钱的老公。”
没错,这是刘晓的声音,刘晓的声音怎么会突然在自己耳边响起了?而且还缭乱不断。这是在做梦吗?
刘晓带着他的老公和孩子出现在张治政面前,这是在炫耀吗?是在打击他吗?
刘晓是张治政在部队里认识的女友,比张治政先退伍一年。两个人相守好,等一年后,张治政退伍了,那两人立马就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就在张治政退伍的那一天,在他办理好所有手续,已经走出军营大门的那一刻,他底下一个人追上了他,道:“上校,上校,这有你的一封信,刚刚寄过来的,我看了,是未来的上校夫人,哦,不对,应该是未来的县长夫人了,可能是告诉您,在哪里为你举办了个盛大的接待宴。”
以张治政的军衔,退伍之后,调回自己家乡,直接转为县长。
“臭小子,赶紧去训练,我走了之后你们也别想偷懒。”张治政拍那兵脑门一下,接过了信。
张治政打开一看,字迹很美,和刘晓军中之花一样美,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她亲手写的:
治政,我知道你今天退伍,但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我已经嫁人了,嫁的是一个商人,而且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岁月催人老,像我们女人是经不起这把无情割刀的,所以我必须趁着自己年轻,找到一个衣食不愁的好归宿。
所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真的是因为看他有钱才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因为我不想再吃苦了,也希望以后我的孩子能过富人的生活。
外面的世界不像在部队里,不愁吃不愁穿。只要你一迈步子,那就是钱,所以我早已经被这个世俗给同化了,希望你能原谅因为我的自私而背叛了你,伤害了你。
你是一个好人,我听说你在部队里已经升到了上校,我一直就相信你是个即有能力,又有原则的人,你的目标从来就没有改变过,那就是往高处走,然后打掉底下那些腐败分子。
可是我没有那么大的报复,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我一定更希望你能利用自己的权术来得到更大的经济效益,也许我天生就是这么个腐败的女人吧!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所以我也不想你因为我的腐败而让你为难,甚至蒙羞,所以我还是早早地选择了一个商人,这样我即有钱,同时也不会毁了一个好官。。
我也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不见。。晓落笔!
于是这样,张治政又没有退伍了,转而回去部队接着练兵,可就在第二天的实战演习中,一个失误的炮弹打向了他,本来凭他的反应能力和速度,是可以成功跳开的,至少不会重伤,但那时他又想起了刘晓的事,走了神,这才使得他根本就没有丝毫闪躲的意识,重伤进了医院。。
接着他又梦到了自己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救治,能感觉到身边有很多人看护着他,只是他就是睁不开眼,醒不过来。
刘晓也来了,刘晓正握着他的手,说:“治政,你醒来吧,我还没结婚,也没孩子,我是骗你的,只要你醒来,那我就嫁给你,立马就嫁给你。”
自己不是穿越了吗?这到底是穿越之后的梦?还是在重伤昏迷中梦到自己穿越了?谁能告诉他,谁能让他从睡梦中醒来。张治政只觉得头很痛,双手抱着头大叫起来。
“啊。。”
黑子的吼叫声划破整个夜空,在山谷之间尽情地回荡着。他醒了过来,醒来的他还是裸着身子躺在火堆边,一身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没。
看来是穿越后的梦而已。黑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长长地呼了口气。
“陈黑,你醒了?”
可是还真有女人的声音,就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