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游说弥水洞
上章说到,下昌二人大战啮齿虎得到落地莲,虽个人修为是神速的提升,可是却拔动了焚尸洞的禁罩。
何为?
原来当年善才老祖云游至这铜锣大山之时,《乾坤咒》已是基本突破可以羽化升仙,只是怎耐得这魔窟之内是人人觊觎这大德功法,却是令善才不知应该如何处置这功法才好。毁了嘛,又感觉甚是可惜,毕竟这可是上古大法,怎可这般的随意就失传于自己之手呢?但不毁嘛,若是被不善之徒拾得,又恐要魔窟大乱了。这可是如何是好?
善才甚是纠结,几欲要将这功法销毁,只是长久的思量却硬是没能下得了手。
“还是留下来吧,上古大法,自是各有天意,就让有缘人细细寻来吧。”
下定了主意,善才便想着寻个藏处,于是便有了这焚尸洞,有了这上天池。
焚尸洞,自是罗生昭误入的那个洞穴,《乾坤咒》便是埋在了洞底。洞内幽深,是一狭长的通道连接着一个不大的洞室,只是这洞壁坚硬无比,却是任何功法也是不能冲破。而且这洞,也是只能进不能出。
不过善才自是想得周到,《乾坤咒》还得有它新的主人,那得到了功法,自是需要能够冲出这洞中,于是,便是有了这上天池。
上天池,焚尸洞洞顶以西不过二十余丈高,是一个浅小的碗状的山凹,一亩来见方,也没得什么新奇之处,只是这池底,与着焚尸洞有着一丝之连,洞内《乾坤咒》发散的灵气都是随着细小的裂隙从这池底散出。
而要破了这焚尸洞的禁罩,说来也甚是容易,那就是打乱这上天池与这焚尸洞之间仅有的联系——堵住那细小的裂隙,令灵气无法散出。
想当年,善才怕万一无人能知晓这奥秘,那也可等得大地的造化,《乾坤咒》也是能够重现魔窟。所以他便将这《乾坤咒》灵气的积聚做成了冲出焚尸洞唯一的方法。
只不过这之后,岁月流逝,上天池慢慢被泥土沉积,又后来,一颗落地莲的种子又正好长在了裂隙的上方。又经得了这时月的沉淀,那颗落地莲已是吸足了灵气有了幻化。想那下昌当日遇到的啮齿虎群,便是这落地莲幻化而出,为得是保护这上天池不被破坏。只是哪里想得,这上天自有深意,啮齿虎群没能敌得过下昌的狂魔刀,落地莲也是被下昌采尽,就连那莲根也是被悉数拔除。
经得下昌二人这一顿的胡搞,落地莲大损,但它却用那最后的灵气将池底的裂隙堵住,原本想得是不令这二人得知了这池底的奥秘,只是却没想,却是破了这焚尸洞的禁罩,到是帮了罗生昭的大忙。
只不过这罗生昭哪知晓这些原由,只是当日下昌二人所做龌龊之事,他却是听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月,罗生昭跨入通地界,《乾坤咒》已是修到了第三层。
“待我再修练些时月,冲出这焚尸洞定不是问题。下昌、李然,你们等好了。”罗生昭声声的怪笑。
确是,罗生昭要冲出这焚尸洞已不是问题。经得这些时月《乾坤咒》灵气的积聚,这焚尸洞内已是裂隙增加,虽说要依靠着灵气来冲破这禁罩确是还需等得猴年马月,但凭着罗生昭此下通地界的修为,多耗费些体力冲出这洞内却也已是指日可待了。
“天地回旋。”这日罗生昭又是想着试下手气。
只见他不紧不慢,双腿略微叉开,怀中抱月。顿时,一团白色的气体从他手中升起,接着,白气越聚越大并速度的旋转了开来。莫约一句话的功夫,已是形成了一个斗大的气团,气团的中央正发散着一些光亮。接着,光亮越变越大,直至整个气团都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光亮的球。
罗生昭继续着,转动双手,将光球托举起来,接着,使尽了浑身力气,将光球向着洞顶推去。
“这回应该是可以冲出这焚尸洞了吧?”罗生昭期盼着。只听到“嘭”的一声,接着便是一些石块掉落的声音。
“动了!动了!”罗生昭大笑了起来,想来这多年来无数次的尝试,这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洞内有松动的情形。
迫不及待,罗生昭又是一个光球推出,随后就是只听得了一声的惨叫。激动过度,一块酒碗大小的石块砸落在了罗生昭的头顶,罗生昭竟是没有感应过来。
疼痛过后,罗生昭再是一个光球推出。
激动,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激动,是那种被长久的束缚之后重获自由的激动,是一种生的激动。
罗生昭已是顾不得危险,手中的光球是接二连三的推出。
莫约一柱香的时月?或许更短,洞顶突然见得了些许的光亮。
对,是光亮,是洞外的温暖的阳光,正透过洞顶的裂隙照射了进来。
……
“罗洞主,你看此事如何?”罗生昭进了弥水洞,见着了洞主罗玉江,把下昌修习狂魔刀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通。
罗玉江,往生界九重,掌管弥水洞已有上万年之久。按照宗派规矩,待进入临空界就能成为太上长老,只是修练的功法《御龙剑》已是领悟到最高层,而现今又没有其它高深大法,所以他也是一直未能突破。其宗派现有太上长老三人,灵道子、曾魁、柏奇然,也是悉数到场。
“光凭你嘴上说说,不足为信,狂魔刀已是被我派封藏,功法也是一起被封印在了刀里,你说这下昌修得了狂魔刀,有何证据呢?”曾魁对罗生昭所说很是怀疑。
“我亲耳所闻,他用狂魔刀法斩杀了啮齿虎群。”
“亲耳?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是灵道子。
“没有。那****被困于焚尸洞中,只是听得了他使用了龙呤十二式。”
“龙呤十二式?”罗玉江眼神犀利,莫不成这罗生昭所说为真?
“龙呤十二式。你且莫不是听得了我派的叛徒陈良氏所说吧?”灵道子不以为然。
也是,想当年陈良氏一事,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狂魔刀的厉害。自然,这功法招式也定是会有人听说。况且,这陈良氏曾就与这罗生昭一个宗门,知道龙呤十二式自是不足为奇了。
证据何其无力,弥水洞这各大高手也就只当罗生昭是小孩瞎掰掰,没有理会。
况且,就算这下昌真是练得了狂魔刀,无量宗也还是个小宗派,压根就不会威胁到弥水洞,若真是重蹈陈良氏覆辙,这魔窟里如此多高手还会耐何不了他?
再者说,这狂魔刀与功法不是一起被封藏在了宗派之内了吗?这下昌又是如何得知了功法了?又是使了什么兵器来替代这狂魔刀呢?
众长老们觉得无趣,听听也就各自离去了,只是这罗玉江却是若有所思。
“焚尸洞?若真如得这罗生昭所说有着这么一个洞窟,且他又是经得了这般许久才从这洞中逃离出来,那这洞中是否会有着什么新奇?或者说,这罗生昭是否已是拾获了啥子宝贝?”
“千裘,你且随罗师弟走上一趟,看看那下昌是否真的练着了狂魔刀。”罗玉江吩咐着。经不住罗生昭的软磨硬泡,罗玉江也是自有打算,弥水洞最终决定派出千裘应付一下,至于罗生昭所说的攻打无量宗,那就再说吧。
千裘,弥水洞大弟子,通地界五重,是未来洞主接班人的热门人选,功法在罗生昭之上。
罗生昭自是看得出来这罗玉江的应付,却是心有不甘,看来此事得从长计议了。
……
一路的走着,热情的交谈,罗生昭细细的观察着千裘,能否说服弥水洞就得看他了。
一晃已是三个多月时光之后,罗生昭二人顺着蛛丝马迹一路追到了静水湖,远远的,下昌二人正在湖中嬉戏,一丝不挂的,玩得好生欢快。
“千裘师兄,一会你去挑战下昌,逼他使出狂魔刀。”罗生昭解释着,他自是不能现身,否则下昌定会生疑。
千裘觉得有理,便是听从了罗生昭的建议,一个箭步冲到湖边,“你二人好生龌龊,光天化日之下在行苟且之事,真是伤风败俗,看我不宰杀了你们去。”话音未落,一重拳已出,直打在下昌身上。
毫无防备,下昌硬生生的接了一拳,还好已是通地界三重,除了些许的疼痛外到是没有什么大碍。“你是何人,休得多管闲事。”下昌顿移上岸,健美的胴体赤条条的展现在千裘面前,特别是下体那高昂的****,千裘也不禁吞了下口水。
“休得管我是谁,你且接招便是。”千裘收回思绪,“弥宗拳,连环击。”只见一股真气顺着千裘的拳风而出,白色气团速度变成了火球,直直的向着下昌二人。
千裘一拳一拳的,只是却没有使出全力。
下昌躲闪,顺手唤起幽灵剑,“长空决,万宗剑!”湖边沙石顿起,随着剑气向千裘飞去。
空手难敌武器,千裘一个后移,虽已是二百米开外,可身上还是被划出了许多口子,还好都只是些皮肉伤,看来还真是不可轻敌。
“看来是我小视你了。连环击!”话音未落,千裘已是到了下昌面前,十层功力,比蒲团还大的火球也是顺势而出,直直的奔向下昌。
躲闪,下昌一个顿移,火球从身边擦身而过。
“你到底是谁?为何向我俩下如此杀招?”下昌不解,想来自己确是没有得罪过何人,难道是吴二的仇人?
“你且管得我是谁?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等苟且之人,尽是干些个龌龊之事。”千裘边说着,又是一个连环击,向着下昌,又是十层的功力。
看来真是多管闲事,下昌也并未害怕,不过就是个通地界五重,自己这通地界三重也未必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这不是还有着吴二?
下昌也懒得再去躲闪,便是迎了上去一剑回击,顿时飞沙走石的好不激烈。
毕竟都是通地界的人物,修为也是相差不多,两人是大斗了百余来个回合,只是下昌已是明显要招架不住了。吴二也是在一旁帮着,不过以他太昌界八重的修为,却也只是有心无力。难道又要使出狂魔刀?
下昌也在挣扎着,只是眼下……
“狂魔刀,龙呤十二式!”豁出去了,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不是,既是已修习了狂魔刀,那总是会有被人知晓的一天,是福是祸也已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了。面对强敌,放下包袱,下昌暴发的更加完美,白色的灵气下劈,地上瞬间便是劈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只是千裘,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槎,腾空的左手应声落地,鲜血从脉管里喷射而出,顷刻间染红了大片的沙石。
“狂魔刀?你是谁?你又如何学得了狂魔刀法?”千裘忍着剧痛,明知故问。
“你且管我是谁,吃刀便是了。”下昌好不生气,这人莫名其妙的就要把自己往死里整,而现在既已知道自己会狂魔刀,不如干脆就斩草除根,免得又生后事。边说着,下昌又是一刀下去。
角色对换,这次是换得千裘躲闪了。一个腾空,忍着剧痛,千裘不愧是通地界五重,到是有惊无险。
只是,这边千裘还未落地,那边下昌又是一刀袭来。腿,千裘的右腿,却是毫无反抗的也是留给了大地。
又是一刀,千裘已是无力还击,看来真是死期将至了。
“罗生昭,你快出来,这是要见死不救是不?”
当然不是,远远的,罗生昭正在暗暗观察等待时机。
是的,罗生昭正在等待时机,但不是等待时机杀了下昌,而是等待时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营救千裘。至于为何,这罗生昭心中自是有着盘算。
听得千裘召唤,罗生昭已是只能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刀光正欲落下,罗生昭从远处草丛中顿出,卷起千裘便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