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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吴天泽夜里回来,一进门直奔厨房间。

潘道延跟着他到厨房里,看他端剩下来的冷饭冷菜吃,便阻止道:“冷的东西不好吃,要吃,吃热的,要的。”吴天泽回头扫了潘道延一眼,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我要你说个屁。”潘道延听了,一把夺下他饭碗,闷声说道:“我就是想说要的。”吴天泽一怔,嘴唇皮一吊,“哈”一声道:“阿延,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吃饱了没事情做啊,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后头,连我现在回来肚皮饿了吃点东西你也要管?”

“为你好。”

“你是什么?”吴天泽把手里的筷子“砰”一声搁在碗上,提高嗓门道,“阿延我告诉你,家里谁都可以来管我,就你阿延不好来管我。你是什么,你是我哥啊,你是我们家姑爷啊,你是我妹夫啊。你,现在还不是。我要是给你管了我成了什么人了?这家里我还要不要待了,啊?去,别来管我,别来烦我。我现在烦都烦死了。在外头烦,到家里还是烦;他来烦你来烦,你们合起来想把我烦死掉啊!你要是再跟我说‘要的’,你妈的,我就把你扔到外面的河里。——你盯着我看做什么?不信?你试试看,我说真的,就从来没假过。”

潘道延翘起嘴巴,眉头一皱,一手拿起筷子,另一手一把拉住吴天泽往厨房外头走。潘道延手劲大,吴天泽挣脱不了,叽叽歪歪道:“操你个阿延,你干吗啊,发神经啊,拉我到哪边去?松手啊,唏。”潘道延闷头不理吴天泽,一直把吴天泽拉到自己房间里。

潘道延到了房间里才松手,把吴天泽一推,关上门,走到自己床前,伸手到被子里一摸,回头说道:“热的。”随即把焐在被窝里的饭菜端出来,送到吴天泽面前,鼻子向上一皱,抽一下鼻子说道:“吃。”

吴天泽一愣,盯着潘道延看了一会儿,一句话不说,接过潘道延递上来的筷子,坐下来闷头吃了。潘道延在吴天泽对面坐下来,看吴天泽吃得香,想趁这个时候跟他说话,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嚅动了半天,总算开口说道:“天泽,今天你回来得不晚。”

“嗯。”

“天泽,你怎么不说话?”

“呼——”

“跟你说吃热的,要的。”潘道延觉着今晚吴天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便主动引话说;眼瞅着吴天泽嘴巴嚼着,一面呆呆地盯着饭菜出神,潘道延接着说道:“从来没见你这样闷的。天泽,你在想什么啊?”

“吃。”吴天泽咽了一口下去,舔一下嘴唇,说道,“她今天对我不热。她今天对人家热。前两次我去看她,她对我好。这一次,她好像有点变了,好像对我不怎么好。她好像对那个人好了。还有她……”吴天泽差一点说出她名字;这会儿一想,要是说出她的名字,怕是要引出同春楼,引出更多的话。这个事情现在不能跟潘道延讲,便改口说道:“她也怪了,我跟人家赌,她起劲个屁啊,我有点弄不懂她。”潘道延听不出来这个“她”是个女的,这会儿听吴天泽说到一个“赌”字,脸色大变,“啪”立起来,说道:“天泽,你昏啊你!还要出去跟人家赌?上次你跟人家赌的事情还在眼前呢。这个要是让先生跟太太知道了,要他们命,要的。”“你又来了。”吴天泽一笑说道,“我说阿延,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说那两个要命的字,啊?我现在一听你说这个要的,我就生气,我就难受,我就不要,我,很不要的。求你别说了好不好?要说,我来说要的……哎,阿延,你慌什么?你不要慌,不要虚。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个赌,不是先前的那回事儿。我现在不是跟人家赌钱,是赌人——”

“啊?!”潘道延张大嘴巴,眼睛突出来盯着吴天泽看。潘道延突然觉着忒恐怖了,因为吴天泽跟人家“赌钱”已经把家里边搅得六缸水浑,完了,这会儿又跟着要“赌人”,那不是“要命”么,这还了得?!潘道延的嘴巴张大了,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合不起来。“哈,看你的嘴巴,”吴天泽用筷子点点潘道延牙齿,“把嘴巴合起来。”潘道延一口咬住筷子头,咕哝道:“赌人?人,怎么可以赌?”

吴天泽用力把筷子从潘道延嘴巴里拔出来,说道:“今天不跟你说这个事儿阿延,我现在跟你说点别的。我跟你说,我打定主意肯定要出去自己谋生。我到上海去,要的。——唏,都是你,一天到晚跟我说要的,我也跟着学了,见你个鬼。要的,我要走,我不想待在家里。哎,我问你,我要出去了,你呢?你心里怎么想?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潘道延眼睛忽闪,摇头说道:“我不晓得。我只想现在写字画画,挣——挣钱。”

“蛮好。”吴天泽吃好了,立起来挺挺腰,摸摸肚皮说道,“反正一样。你在家里挣钱。我出去谋生。”潘道延随即立起来把吴天泽拉下来坐,眉头紧蹙看着吴天泽眼睛,说道:“天泽,你听我讲,你说一样就是不一样。先头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的字写得好,画也画得好。你要写的,你要画的。要的。我要拉住你,不放你走。”说罢,拽住吴天泽的手。吴天泽掰开他手,一面说道:“阿延,我说你在家里算老几?”潘道延换一只手又拽住吴天泽,一面咕噜道:“反正我要拉住你,除非你跟我扳手劲,赢我。”吴天泽一笑:“我不跟你扳。你手劲大。我走,睡觉去。”说罢,转身离开潘道延房间。潘道延压低声音说道:“吃热的,还没谢我。”吴天泽走到房门口,回头一脸坏笑,伸出一个手指道:

“谢你个毬喏!”

吴天泽回到自己房间里,爬到床上想睡,睡不着;一会儿在床上翻来覆去像滚钉板似的,脑子里头昏昏沉沉把董碧韵想了一遍:

“……今天晚上那个盛先生先走了。——他是应该先走;他,待在那里不走干吗?他不走,我怎么跟董小姐说话?怎么跟她……本来蛮好,已经想好了,先跟董小姐说这一次出远门路上发生的有趣事儿。完了,我再说自己要去上海的打算。——没想到董小姐先开口说话,说我不该对盛先生如此不客气,不尊重;还说以后不许这个样子!要是再这样的话,不饶你,要罚你!完了又说……反正她一面倒,说我的不是,没有一句说那个姓盛的家伙。”

想到这里,吴天泽一个鱼挺身坐起来,掀掉被子“哈”一声说道:“怎么全是我的不是?你这样说我,你怎么不说他一句?!”吴天泽突然光火,拿起枕头掼出去,只听“哐啷”一声那枕头打着靠板壁放的条桌上面的花瓶,“啪”一声那花瓶落地。吴天泽吓出一身冷汗,从床上跳下来摸到地上的碎片;一看,一屁股坐到地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伸手揩额头上的汗:“哦,还好。”他想起来这花瓶不是前朝老货,是民国的东西。

坐在地上觉着冷,他打了一个哆嗦。回到床上,他稍微平静了一点;靠床头歪了一会儿,躺下来睡。但是人一躺下来,心里又搅动起来。

“……今天不该跟那个姓盛的家伙打赌。我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跟他赌这一把呢?万一,这万一要是我错了,这不,自己找事么。话,说得满了一点。‘我说假的,就从来没真过。’这万一,那几张字画里头,要是有一张真的,我不就掉沟里去了么?哎,当时没看错吧?第一眼就是第一眼感觉,不会错的。……不对,好像有一张是真的……这回急得很,看得急了。”吴天泽心里边一虚,肚子一阵发胀,在被子里放了一个闷屁;赶紧掀开被子把臭气释放出来……“怎么全是我的不是?你这样说我,你怎么不说他一句?!”吴天泽想;这次真的是冲董碧韵发火了。“发火就发火,怎么的?……哎,还是不对。我立起来要走,她怎么不拉住我?她要是拉住我,或者说一句话叫我留下,我真的不会马上走。她为什么不拉我?看着我走,不说话呢?”

这么一想,吴天泽难以入睡了。他几乎是眼睁睁地熬到外头公鸡叫,这才把被子蒙了头睡觉。

第二天上午盛宾如去唐楼找唐六梓,先见到老成。老成一嘴巴客气话:“哟盛先生,您昨天来今天来,感情是照顾我们生意。我伸长脖子盼着您来,巴不得三日两头伺候您呢。您一来,我们生意就好。瞧,客人来了,里边请!”盛宾如一笑,问道:“哎,唐先生呢?”“哦,老板刚来。”老成将手一让,说道,“盛先生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板今儿上午要出去,这会儿正在账房里关照一些事情。哎,我马上去叫老板过来——”

“不用。”盛宾如将手一让请老成前面走,一面说道,“我自个儿进去。”

唐六梓在账房里跟俩会计说话,见盛宾如进来,马上立起来伸出双臂上前呵呵哈哈迎接,一面示意其他人回避。盛宾如看唐六梓气色好,精神好,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便开玩笑说道:“唐老兄最近在吃什么东西补啊?把你补得那么红润、年轻!”随即压低声音说道:“哎,不对,光吃补品还不够……跟你有些日子不见了,是不是娶了个姨太太?看样子有点像……”

“宾如说笑了。请坐!”唐六梓将手一让,微笑道,“我,哪里敢?我这个年纪要安稳了。不像你,比我年轻得多,有本钱折腾……别说娶一房姨太太,再娶一两个也顶得过来……我是不行了,断了这个念头。现在女儿都那么大了,还想姨太太?这不是好好的自寻麻烦么!宾如,我跟你说啊,这个人啊,你要是想几天不安稳,那你就找房子搬家;要是想半年不安稳,自己造房子;要是想一辈子不安稳,讨个小老婆。我是一个太太就够了。不像你盛宾如,把自己太太晾在家里,一个人晃在外头风花雪夜,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活络得很,快活得很。”

两个人一通“呵呵哈哈”完了以后,唐六梓问了盛宾如近来一些情况;听盛宾如粗粗简略地说了,接着听他说道:“哎,唐兄,你昨天夜里到哪边去了?我昨天晚上到这里来找你,不见人影子。老成跟我说,估计那个时候你已经到家里。我赶紧又到你府上。你太太说你晚上有应酬……我本来想等你,看时间晚了,怕在你家里等,不方便,就今天来,到这里来找你——”

“哦。”唐六梓若无其事应了一声,眼瞅着盛宾如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便问道,“什么事儿?看你好像蛮急的么。”

“嗯,”盛宾如稍微皱一下眉头,一笑,说道,“其实也没有要紧的事情。这次来老腔调,就是想请吴元厚先生看几张字画。哎,唐兄,你别推托,我这一次来求你,你非要帮我出面请。为什么,你先别问,我以后一定告诉你唐兄。但是现在不能说给你听。你听了没意思。——你还是要问,这么跟你说吧,等吴先生来看字画的那天,我就是不说,到时候你也明白了。”

盛宾如本来以为这一次请唐六梓帮忙,唐六梓会像上次那样回绝他,没想到唐六梓爽气答应,还跟进说道:“……把吴先生请到这里吃茶看字画;完了以后晚上我请吴先生到得鲜楼吃饭。哎,我今天正好要去惟亭办一件事情,顺便去吴先生家,就这么说定了。”

盛宾如心里有点担心,便提醒道:“吴家那个用人他会不会像我们前两次去的时候挡住客人,不让你进去?吴先生也有可能不想见你。”唐六梓一想,摆手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今天既然答应你盛宾如,就包在我身上。不过有句话我要跟你讲在前头,我有办法进吴家门,但未必一定能把吴先生请出来。这个我不打包票。讲好了,别到时候责怪我,行不行?”

“行!”盛宾如兴头起来眼睛闪亮,一边搓手道,“这一次能把吴先生请出来当然最好。要是请不出来也罢,无所谓,我只要对朋友有一个如实的交代就可以了。对朋友嘛,我求一个‘真’字。我是真的请了,吴先生不出来,这个,我有什么办法?那个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唐六梓听了这番话,一时有点弄不懂盛宾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心里想不去管他,便一笑说道:“宾如,我跟你是蛮够意思的,怎么样?帮你帮到底了。没话讲了。”盛宾如拱手回道:“唐兄我有数,这个忙你帮我,我记在心里,嘴巴上就不说一个‘谢’字了。”说罢,盛宾如掏出怀表看时间,一个欠身说道:“那就说好了我们今天去,我跟你一道去——”

“算了吧你!”唐六梓笑吟吟道,“你还是不要去,我一个人去。”

“这回我跟你去不碍事,”盛宾如说,“我在外头等你。我不进去。你一个人进去。”“不行。”唐六梓摇头回道,“你要跟着去,我就不去了。头一次我们俩一道去你忘了?我知道你这个人,你到时候要忍不住说话的。你一开口这一趟就完了。——还笑,亏你还笑得出来!我是笑不出来的。上次还记得么?就因为你说话说出纰漏来了,弄得白跑一趟不去说他,还差一点脸面扫地。就此一趟,绝无第二趟了。要是再来这么一趟,我的面子里子都没了。这个我是吃不消的。我跟你不一样,我以后还要到吴先生家里去跑跑,跟他有个来往。”唐六梓说到这里刹车;一想,差一点跟盛宾如说漏嘴了,便改口道:“朋友来往,要个面子,要识相,不好由着性子乱来的。那次你就乱来,我开始劝你,你还不听,非要再敲人家的门——还笑,好笑么?那次要不是我掼纱帽了你还真的没落场势!你现在想想看,当时你要是不听我的,按你的性子来,连人家用人都会对你不客气。人家就把门‘砰’关上,怎么的?他就是不给你开门,就是不给你进去,你有什么办法,啊?——我们总不见得硬来吧?总不见得求那个开门的用人吧?所以,这次你是不能去的。没别的意思,就这个意思。”“这个意思我明白,”盛宾如赔笑道,“这回听你的,我就不去了。省得你叽叽咕咕,说我是什么来着?哎,你怎么说的?忘了,上次你怎么说我的?”唐六梓“唉”一声,说道:“我当时说你自个儿要闷头扎进水里,我拉得动你吗?你说呢?好了,你现在吃饱了又要来看什么字画了。又上当了?又被人家骗了?唉,这种事情要你自个儿回头,要你自个儿脑子清醒——我是没办法,不关我屁事儿。”

“别这么说,”盛宾如“呵呵”笑道,“你说的话到最后我还是听了嘛。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我说我改——”唐六梓笑容满面,手一挥说道:“你改?我不相信。我看你大概是改不了了。怎么说你呢,一根筋,往人家裤裆里钻,一年到头死活抱着那些字画不放,——我说你能不能把那些字画放一放,腾出两个手臂来抱点别的?比如说抱个把自己欢喜的人多好?抱点活的东西,新的东西,不要老想着把那些老字画抱在怀里;这样时间长了,眼睛里除了字画就是字画,到头来眼睛里就没人了。连人的感情也没了。什么都不要了。就要那些字画,跟那些字画过一辈子是不是?”

“没啊,”盛宾如一笑,两手一摊,说道,“我眼睛里有人啊,有朋友啊,比如说,跟你有感情啊,我跟别人也有感情啊!告诉你,这一次请吴先生看几张字画,我不完全是为了这个字画而字画。那是为一个朋友,为一段交情。什么叫知己?我说你唐老兄,千万别以为我盛宾如现在眼睛里就只有那些名家字画。现在这里就我跟你,没有第三个人——我现在跟你说心里话——哎,我看时间耽搁得差不多了。你要走了。我也要走了。”说罢,立起身来。

唐六梓倒是颇有兴趣听盛宾如说下去,见盛宾如把说到嘴边的话掐断了,也就一笑算了,便起身送客。

两人从账房里出来,走到楼面上,盛宾如见客人满座,顺口说道:“现在白天生意不错;我昨天晚上来,生意也不错。”“马马虎虎,”唐六梓回道,“今天是礼拜天,比平常日好一点。现在我这里晚上也做——原来晚上是不做的,前些日子开始加了说书、评弹夜场,看来还可以。”说着,两人已经走到门外,拱手说道“再会”。盛宾如上黄包车,说一个去向走了。

唐六梓转身回进去,吩咐老成马上包一斤龙井茶叶;完了拿皮包说走。这时候老成突然想起来说道:“老板,你太太刚才打电话过来,问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回家吃饭?我跟太太说,回头我来问一下,叫老板回个电话——”唐六梓眉头一皱,说道:“早上出来的时候我不是跟她说过了么,晚上要回去的。你帮我回个电话就是了。”说罢,出去雇车去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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