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提着许阳踩着飞剑在空中疾驰而过,飞了不多久便来到了一片连绵的山峰之前,右手一掐,嘴里念诀,腰间的一块不知什么材质的令牌微光一闪,将余墨和许阳包裹在内,余墨没有停留,带着许阳朝着前方飞去,突然空间产生了细微的波动,余墨和许阳便穿了过去,消失在了这片山峰之间,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空间泛起点点涟漪,几个呼吸间便恢复了原样,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余墨带着带着许阳穿过了那一片空间壁障后出现在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山门前,在余墨眼前是两根巨大的足有千丈长的石柱直插云霄,在那上方云雾间还连着一块雕满花纹巨大无比的墨色石碑,石碑上挂着一个用金色大字写着的匾额,写着“清苑宗”三个大字。余墨在这巨大的山门牌坊间显得无比的渺小,只是带着许阳朝着那无数道阶梯飞去,白色的阶梯如玉石铺成,不知几万阶,阶梯的尽头是一座百丈高的金顶红墙的大殿,殿门前同样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执事殿”三个字。余墨抓着许阳飞到执事殿门前,愣了愣,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几个息后看了一眼抓在手里的许阳,“算你小子今日走运”说罢便带着许阳飞了进去。殿内有近百的穿着白色绣着淡蓝色云纹的弟子,看见余墨飞了进来,近前的一些弟子纷纷起身,对着余墨一礼,齐声道:“余长老”。余墨看向眼前的这些外门弟子淡淡的道:“老夫此次访友不巧寻得一个族内子侄,待会会让他来办理身份令牌”。
“余长老放心,只要这位师弟前来我们自当给他办理”听了余墨的话后一位弟子赶忙回到。
“嗯”余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许阳飞出了大殿,奔着自己的洞府飞去。
待余墨飞远,一位殿内的弟子道:“余长老不是刘师叔祖捡来的么,怎么样还有族内子侄?”。
另一弟子脸上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若是自家子侄怎么会打晕的带回来,看他那破布衣衫,估计是余长老看他可怜才带他回来的,此事与我等无关,莫要再议”。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只是前几日云长老来过,说若是余长老回来便去通知他一声,劳烦齐师弟去一趟流绣阁给云长老通报一声”。
那个叫齐师弟的弟子听后点了点头便祭出飞剑朝殿外飞去。
余墨此时带着许阳飞到了一座气势巍峨的山前,朝着山腰处飞去,此山布满了一个个又一个的洞府,余墨在一处写了云墨的洞府前落了下来,手中多了块玉牌,对着洞府门前的一只石兽一照,洞府的古铜色大门便缓缓打开,余墨抓着许阳朝里面一扔,随即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地上的许阳,余墨同样是手一挥,地上的许阳便缓缓的睁开了眼。
“这是哪?”许阳睁开眼后坐起身子,发现自己在一间布置极为净雅的屋子里,屋内有着几颗发着白光的珠子,将这屋内照的透亮,看着眼前的景象许阳抓着有喃喃到,他分明记得自己先前是在南岭山脉中,怎么一睁眼就到了一间屋内。
“这里是清苑宗”余墨站在许阳的身后听到许阳嘴里的话后轻声道。
发现身后有声音传来吓了许阳一跳,立即转身看去,只见眼前一位中年男子,面容白净,身着黑色长袍,上面有着金色的花纹,显得极为华贵,一眼看去有几分儒生的气质,只是此人给许阳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比面对陈家兄弟时的危机感不知多了多少倍,仿佛对方一眼便能将自己置于死地一样。
“敢...敢问这位先生,这清苑宗是何地,我为何在此”许阳起身对着余墨按照许老先生教他的动作对着余墨执手一礼。
看着眼前对自己一礼的许阳,余墨觉得十分有趣,一个如乞丐打扮的孩子懂得些儒家学子的礼数。
“你叫什么名字,你可曾在书院修习?”
“小子许阳,未曾在书院修习,只是自幼被先生收养,识得一些字罢了”许阳回答到。
听到许阳的回答余墨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自己也是自幼被师傅捡来,只是一晃好多年过去。“既跟随先生,为何在那林中独自穿行,你可知那里野兽众多,危险之极”余墨看着许阳,仿佛要将他的一切都看穿。
许阳对着余墨那刺眼的目光,躬身道:“先生早几年便去世了,听镇子上的人说山后面有一个仙门,里面着不少仙人在内,我想去看看,求仙人收留”。
“仙门?山脉里面可没有什么仙门,只有这清苑宗,胆子可真大,感一人进这南岭山脉,不过你小子福缘倒也不薄,能遇到我便是一份机缘,我清苑宗倒是有些修行之法,你若想要修习便留下做个杂役弟子,若是能修行不辍,进入外门也是大有机会的,只是所谓的成仙切莫再提”余墨此时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谢恩人收留之恩”许阳闻言一喜,对着余墨便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老夫姓余,是清苑宗外门的长老,你以后叫我余长老便可,这枚玉简你拿去执事殿,去那里登记拿了身份令牌便是我清苑宗的杂役弟子了”余墨扔出一块约两指大小的玉简扔向的许阳。
许阳接下了玉简,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这,这玉简呈乳白色,摸在手里有微微的温热感,上面雕刻着不知什么图案的花纹,上面有着几个似乎是字的图案。
就在许阳好奇的观察着手里的玉简时。“余墨,你既回来了为何不去流绣阁找我”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了许阳和余墨的耳朵里。
许阳闻言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原来余长老的全名叫余墨,许阳心里暗道。只是眼前的余墨突然从带着仙风道骨的气韵,一副前辈高人模样变成了畏畏缩缩眼里带着些惧意的样子,许阳看着余墨脸色大变,正觉得奇怪,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许阳回头,就见一名穿着红色纱衣内着青色长裙的女子正缓步走来,女子面容精致,肌肤细腻,透出一种温婉的气质,只是看了一眼许阳,许阳的脑中便是一阵轰鸣,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只是还未等许阳反应过来,女子看见许阳手中的玉简后,便抬起了右手,一道红绫便从女子袖中飞出,裹着许阳便飞出了洞府。
见许阳飞远,女子看着眼前有些畏畏缩缩的余墨眼中有些无奈,开口道:“此番你去拜访好友,我让你挑几个有些资质的小姑娘回来送到绣阁去,怎么就带了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回来”。
余墨看了一眼女子,然后低声道:“云荷你听我说,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处山崖,上面有一颗天萸果,与人争斗一番,在洛衡宗的一个老东西手下吃了一个暗亏,被他抢了果子,回来时便忘了你交代的事了,待我想起时已到了南岭山脉边缘,正好看见那小子独自走林子穿行,想来没带回姑娘,带个小子回来也是不错的”。这个被余墨称作云荷的女子便是他的道侣,流绣阁的管事云荷,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筑基巅峰,差一步便是结丹之境。
女子听到余墨吃了暗亏不禁蛾眉微皱,又看了一眼余墨,并未发现有受伤的迹象,随即便放松了下来,听到余墨忘记自己交代的事情,随便抓了个孩子回来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走到余墨身旁双臂挽着余墨的手拉着他走到桌前坐下,将头枕在余墨的肩头,余墨也顺势搂住了她。
在余墨怀里的云荷柔声道:“你本事心性善良之人,多年沉浸于阵法之道,未与人争斗过,外界凶险万分,你又怎是那些常年在外与人打斗之人的对手,你我什么都不缺,又何必为了宝物与人相争,你若出了什么事,叫我如何是好,你这般随意抓来了那个孩子,你可曾与人父母交代一番?”
余墨越听越觉得愧疚,自己本就不善打斗,若非那人修为与自己相近,怕是这次自己要吃大亏,想着便握住了云荷的手,带着歉意道:“此番是我鲁莽了,只是一时见到宝物心动便出了手,这次回来我便在宗内呆着,研习那我阵法之道,那个孩子我问过了,是个无依无靠之人,相遇便是缘,此次便送他一份机缘,日后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云荷听了余墨的话后并未说什么,只是依偎在他怀里,她知道余墨心性善良,遇事心软,本就不适合在外与人争斗,听到他说要呆在宗内时便安下心来,余墨这么多年从未对她说过一句谎话,许出的承诺也未曾违背过,这也是她看上余墨的地方,她不愿与那些心机深重之人结为道侣,就算余墨的修为比不上她,她也不是很在意,能安稳的过日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