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754500000018

第18章 告密者(1)

01

花子黎明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细细的东西从她的脸上擦过去,她蹲在茅坑上,身子就瑟瑟地发抖。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霜雾。花子上完厕所来到院子里,发现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家的老母猪拱开了。她猪唠唠地叫一声,也没有听到动静,就急忙跑回屋里去,推醒老手说,猪,咱家的老母猪又跑出去了。

老手在床上翻了一下身说,你还不赶紧去找。

花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老手说,我去找?你还不起来?

起来,老手说,这不正起来吗!

花子不再理他,独自走出院子来到河道里,她看到河道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这才知道是起雾了。她一边猪唠唠地叫着一边在雾气里沿着河岸上的小路往前走,最后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她看到雾气里只有几棵水淋淋的小槐树。

花子想,这儿不正应着赵月清的家吗?她抬起头来正要去雾气里寻找赵家的小白楼,突然听到堤岸上响起了脚步声。花子顺着脚步声看到一个淡淡的人影从雾气里走过来,近了,她才看清那个人是全成。全成肩上扛着一条被子,被子被雾气打得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花子说,全成,去地里守夜了?

是哩,全成说,昨天俺家的胡萝卜被猪拱了一片。哎,你这一大早干啥去?

花子想说,找猪呢,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说,我也想去地里看看。

不用去了,你家的胡萝卜好好的。全成说完扛着被子又往前走。

花子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说,哎。

全成听到花子的喊叫声站住了,他感觉到花子的声音里有一种异样的成份,他回过头来,眼里放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在那个充满雾气的早晨里,全成误解了花子的意思。

花子说,昨天那个人找到你了吗?

全成说,谁?

花子说,高高的个,黑脸。

全成说,黑脸?没有呀?

花子说,昨天挨黑的时候我从家里到河边收衣服,看到那个人正和老手站在河边说话。后来我问老手那是谁,老手说他找你,还说正好旺子背着书包放学回来,老手就让他领着去你家了。

全成似乎突然间有些冷,他缩了一下脖子说,没有呀。说完他又补充说,昨天我不在家,可能是旺子他舅吧。

花子说,不是不是,旺子他舅我认识,肯定不是。

全成迟疑了一下说,可能是我哪个老表吧。

花子说,你回家刘景就没有给你说吗?

没有,昨天我只顾忙着帮二叔家下粉条呢。全成一边往前走一边这样说。花子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全成一直走进雾气里,这才沿着河道继续走下去。那天花子并没有找到她家那头就要生猪娃的老母猪。她回到家里,那头老母猪正在往圈里拉草呢。花子回到屋里,一边跺着湿漉漉的鞋子一边朝里屋里叫道,你还没起来吗?

老手在床上翻了一下身说,你扎唬啥。

花子说,下霜了,地里的胡萝卜还不出吗?

老手说,就那一点熊胡萝卜,可愁着你啦!

花子生气了,她说,好好,我不愁,看看咱家哪一样我不愁能中?

老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嘟噜个啥,那点胡萝卜顶几个熊钱?

花子听老手这样说就更生气了,她不再摆理,走过去拉起床上的被子扔到了一边。老手的光身子露了出来,裆里那一嘟噜黑乎乎的东西在那里直晃悠。花子不管老手嚷嚷什么,头也不回地走出堂屋,到厨房里做饭去了。

02

现在阳光已经很好了。阳光一出来雾就散了。花子扛着被子到院子外边的空地上晒被子。她看到郑凤兰提着一竹篮往下淋着水的麦子沿着台阶走上岸来。花子说,又是你淘粮食呀,老牌筋呢?

郑凤兰把竹篮子放在台阶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白了花子一眼说,问我哩,老牌筋不是在你家打牌的吗?

花子笑了,她说,我想你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他就是摸到阎王爷那儿打牌你看我知道不知道?郑凤兰说着又提着竹篮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说,今个都是谁?

花子说,方万青,袁启生,还有赵月清。

赵月清?郑凤兰停下脚步看着花子说,赵月清也来了?

花子说,是呀,他和袁启生坐对手。

这个老扒灰。郑凤兰看着花子说,哎,你可小心呀,别让他摸到你床上去了。

花子说,你光想着的吧?要不我把他给你喊出来?正好老牌筋在这儿打牌,给你留个空,你把他领回去干一盘。

郑凤兰就笑着骂了一句,花子,你个浪×!说完就不再理她,独自提着篮子回去了。花子看着她的背影开心地笑了,她又拍了几下晾在绳上的被子才回到院子里。花子回到堂屋里的时候,特地看了赵月清一眼,那个时候老月清正打得全神贯注,她只看清了他那有些发亮的脑门。在走进里屋的时候,她倒是看清了方万青的脸,她想,他的牌可能打的不顺手。

方万青一脸的灰暗,他气恼地把手中的牌叭地一下拍在桌子上,骂道,妈那个×,今天我摸着尼姑×了!说完他双手把面前的牌阵推倒在桌面上,对众人说,看看,起上来就是挺头的牌,一四万,月清叔打上我都没赢,想着摸个大弧,我日他娘,你看,就是不进张,那算斜门!

坐在他对面的老牌筋说,说那顶啥用,交税交税。

方万青说,还能少了你的钱?

老牌筋说,赌博场上没父子,码码清。

方万青说,多少?

老牌筋说,你算,你跑一个我跑俩,底是五个,一共二十。

方万青从兜子里掏出来一把皱巴巴的票子来,一五一十地数了几张扔在桌子上。老牌筋没去拾钱,而是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右手的赵月清说,你哩。

赵月清一边接烟一边掏出手帕擤了一下鼻涕说,你不是跑俩吗?十五。

老牌筋扭过头来看着左手的袁启生,袁启生说,看啥,不是十五个钱吗?说着也从兜里掏出钱来。

一圈人正在算账,花子抱着一团衣服从里屋里走出来,她一看堆在老牌筋面前的钱就叫道,老牌筋,又是你赢了?这回该上底钱了吧?

在一边坐着的老手正在擦眼角里的米黄色的眼屎,他扑闪着眼皮骂道,滚!女人家,哪有你的话?

花子横了老手一眼说,熊样,我咋不能说?

老手正要接下去,被赵月清拦住了,他对花子说,你不是洗衣服吗?去吧去吧,有大侄儿在这儿,还会少了你的底钱。

花子沉着脸,不再说话,撅着屁股把衣服摁进一个竹篮里,站起来拉了一下衣服,提起篮子走出门去。

太阳在不觉之中已经升到了半空,院子里到处都挤满了明灿灿的阳光,堂屋里洗牌的声音又响起来,那声音有些像院子里的杨树叶在风中哗哗的抖动。花子提着篮子来到院子南边的大门边,回头看了一眼堂屋的门,她看到阳光正照在老手的后背上,老手的后背和屁股弓叠在一起,码在一只白茬的小凳上,花子没有看到他的头,他的头被门框挡住了。花子在心里骂道,肉头!家里哪一样指望你中?花子一边这样在心里想着一边拉开那两扇破旧的大门,来到院子外边。院子外边的河道里这会儿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东边码头上的渡船从对岸驶过来,船上的柴油机嗵嗵地冒着黑烟。花子往老牌筋家那边看一眼,她想看到郑凤兰,但是她只看到了那只挂在树枝上的竹篮子,郑凤兰家的麦子已经晾在了秫箔上。花子感到有些失望,她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才提起篮子沿着长长的台价走到河底,在水边蹲下来开始洗衣服。河水的颜色比前些日子更暗了。花子想,中央电视台几个月前不是焦点过治理淮河的事吗?可这河水怎么越治越黑呢?黑的都有些像老牌筋家里酿制的酱油了。为什么不黑呢?前些日子袁启生家的脱水厂又开始生产蒜片了,那些又臭又脏的水又都排到颍河里来了,好多家的脱水厂都往河里排水,河水不臭那才叫怪呢?你看那几家有厂的人兴哩,兜里有俩钱就烧得不知道王二哥贵姓了,哼!还让中央电视台来焦点你们,把你们都罚干罚净,看你们还烧不烧!花子这样愤愤地想着,就不由得回头往岸上看了一眼。

这时正好有一群人从他们家的院子里走出来,最初她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赵月清,接下来就是袁启生,还有老牌筋和老手,方万青走在最后,他们身边还有几个陌生人,其中有两个手里还提着手枪,那手枪在阳光里晃了一下,枪身上反射过来的光刺了一下花子的眼睛。花子用湿手擦了一下眼睛又往岸上看,她看见方万青停了下来,有个人上去推了他一把说,走好。

方万青说,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那个人说,老实点,不然我给你铐上。

方万青说,你凭啥?

那个人用手中的枪朝他腰里捅了一下说,就凭这!

方万青哎呀叫了一声就蹲在了地上。那个人厉声地说,起来。

方万青就老实了,他弯着腰跟在老手他们的身后走。

岸上突然出现的情景都让花子给看呆了,等那群陌生人押着老手他们拐过他家的墙角,她才迷瞪过来。她叫一声,丢下手下的东西沿着台阶往岸上跑,跑上岸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女人在远外叫她,她转脸看到了郑凤兰。郑凤兰肩上扛着一条被子从她家的院门里出来,她说,你疯了?

花子喘着粗气说,抓人了——抓人了——

03

花子和郑凤兰,两个大屁股女人一前一后地朝前街里跑,在她们匆匆忙忙地穿过全成家门前的那条两边长满了刺槐的小胡同的时候,有一两片青黄色的叶子落在了她们还没有来得及梳理的乱发上。夜里从刺槐上飘落下来的青黄色的叶子在她们急促的脚步声里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她们在追赶前面的那群人。等她们气喘嘘嘘地来到街上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好多人。赵月清他们已经被那几个陌生人推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只有老手还在下面不认上去。

老手说,抓我干啥?我又没有打牌。

站在老手对面的是一个高个子黑脸膛的人,他厉声地说,少费话,上去。说着就用手去推他。这时花子正好跑过来,她上去护住了老手。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对那个黑脸人说,你抓俺干啥?俺又没打牌?

黑脸人横了她一眼说,没打牌不就更好?到那儿说说清楚不就回来了?他对老手说,快点!他显得很不耐烦,他对花子说,走开,不然连你一块儿带走。

老手推开花子说,好好,我去,别说没打牌,就是打牌也不犯杀头的罪。老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里的眼屎,回头看了一眼围看的人,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妈那个×,出歪种了!说完一转身就上了车,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花子不知道老手在骂谁,是谁?是谁坏了俺的事儿?她看到那个黑脸人哗嗵一下把车门关上了,他反身拉开前面的车门上了车,花子突然想起来她曾经见过这个人,可她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她呆呆地看着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沿着教育街朝镇政府的方向开去,仍在心里想,我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那辆汽车荡起的尘土在阳光下白得有些刺眼,围看的人站在那里看着那辆离他们越来越远的面包车,有人说,走了走了,没有进去。人们都扬着脖子往街里看,那辆车果然没有开进镇政府的院里去,而去拐上了通往县城去的那条街。人们开始骚动起来,有的人显得很兴奋,他们像一些停留在冬天树枝上的麻雀一样在那里叽叽喳喳。

有人说,呀,这可都是有钱的主儿呀。

炸麻花的老西笑了,他说,这回人家啥都不要,就要钱,一个人至少也得罚五千。

郑凤兰回头白了老西一眼说,放屁,五千,上哪儿弄?我又不会屙钱!

老西说,看你,发这么大火干啥?他一分不罚才好呢,可是你没看看有谁进去不掉俩就能出来?你说说,有谁?

有人说,这下老郑可肥的屁眼子里冒油了。

老西说,老郑?哼哼,这回轮不到他们。

花子也回头看着老西,老西用手中满是油腻的围裙拍打着自己的裤腿说,那个开车的胖子我认识,他是县公安局的。

花子说,县公安局的?我不信,他们长有千里眼?他们咋知道老牌筋他们在我家打牌?

老西呵呵地笑了,他说,花子,你就没有看过香港的警匪片吗?他们有卧底,卧底懂吗?在咱这儿叫探子,探子你懂吗?人家把情况早就摸清了,在谁家打牌,都是谁,人家摸得一清二楚,不然会一逮一个准?

花子说,公安局里穿便衣下来吗?

老西有些嘲笑地说,花子,看着你的屁股怪大,生孩子中,这上你就不懂了。还用他们下来?你说公安局里在我们这儿还找不到一个探子?

花子说,我们这儿有公安局安插的探子?

老西看了众人一眼说,只要有钱,啥样的人没有?抗日的时候还有汉奸呢。

郑凤兰说,你说公安局还发给他们工资?

老西说,你就不食人间烟火?现在干啥事儿不回扣?干啥事儿不提成?老牌筋打牌赢了你回去不给他要俩?这探子实行的也是社会主义分配原则,多劳多得你知道吗?按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你知道吗?比如这回老牌筋被抓走了,公安局里要是罚你五千的话,那个探子就能提一千。这五个人呢?你算算,他能提多少?五千!你说这样的事儿还找不到人干?

花子说,你知道这个探子是谁?

老西连忙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花子,这可不敢瞎说,我咋会知道他是谁?但我见过刚才来抓人的那个黑脸,他昨天下午还在这儿转悠,就从这条胡同拐向河边去了。

老西说着指了指全成家门前的那条通往河边去的胡同,众人就一起往那条胡同里望去,他们看到两排黑褐色的树杆呈平行的状态一棵低一棵地往河边排去,最后两棵接住了河道外边的那片灰白色的天空。胡同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但花子好像看到了那个黑脸男人朝她走过来,她突然想起来昨天挨黑的时候站在河堤上和老手说话的就是那个黑脸男人,那个时候老手正手拿一根树条往家里赶那头老母猪。花子说,那个人是谁?老手说,不认识,他问全成家在哪儿住。花子说,老西,昨天我也见过那个黑脸,他打听全成家在哪儿住。

花子的话像当空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把人们都打蔫了。他们把目光从那条胡同里收回来,看着花子。

郑凤兰说,你说那个黑脸找过全成?

花子说,是哩,刚才我一看见他就觉得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老西刚才一说,我才想起来,就是他,他打听全成家在哪儿住。

郑凤兰说,你对他说了?

花子说,对他说了。正好那会儿旺子放学回来,旺子就领着他去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全成家的亲戚呢。今天一早我起来找猪,正好看到全成从地里回来,我问他,他不承认,他说他没有见过这个人。

郑凤兰说,花子,你说全成是个探子?

花子忙说,郑凤兰,我可没有这样说。

郑凤兰生气了,她说,咦,花子,都啥时候了你还怕,你怕啥?你男人都被公安局里抓走了你还怕个啥?你说全成不是探子那谁是探子?他们几个在你家打牌人家公安局里咋摸恁清,你说说,不是全成告的密还会有谁?

老西说,哎,郑凤兰,这可不敢瞎说。

哎,老西,郑凤兰说着把自己的胳膊在空中轮了一下说,我咋是瞎说,你和花子不都看见公安局的黑脸了吗?我咋是瞎说。

老西说,你又没有抓住人家的手脖,这公家的大街,这公家的胡同,谁想转谁转,你有权不让人家转?

他们正这样说着,赵月清的儿子来中急匆匆地走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跑去给他报信的人。来中还没有走到地方花子就朝他迎过去,花子说,来中,快点想个办法吧,你爹让公安局的人抓走了。

同类推荐
  • 2018中国年度作品·微型小说

    2018中国年度作品·微型小说

    微型小说可以以小见大,给人启迪,给人以韵味无穷的思考,给人以时代特征的独特表现,给人以疼痛的反思,给人以快乐的想象——冰峰凌鼎年、顾文显、程奋只、陈炜、刘怀远、滕敦太、秦兴江……百余位作家的作品,题材丰富、语言凝练,凡片段、凡场景,均有精彩呈现,短小精炼,具有张力。本书由微型小说界选家从全国2018年发表的微型小说中精选而成,视域广阔,旨在检阅当年度微型小说的创作实绩。
  • 猜凶3

    猜凶3

    人一旦被爱情、贪婪与复仇掌握了命运,所有的出口都是一个地狱通向另一个地狱。腹黑侦探、诡秘凶手,正邪之间的巅峰较量!摄像机下的鬼影幢幢,惊魂不定的人们走向最恐怖的梦魇,谁,是下一个刀下鬼?
  • 市长手记

    市长手记

    本书以一个虚构的市长的手记记录了散发着生活气息,显露出生活真谛的故事,塑造了真实、诚实、扎实、朴实,具有可贵的人文品格。在塑造芸芸众生的同时,也揭露出了滋生各种蛀虫的意识和土壤。揭示了中国官场中的黑暗和腐败以及官员之间的权钱色的黑暗勾当,还有在欲望中出污泥而不染的高尚品格。
  • 不再有初恋

    不再有初恋

    也许,我们都应该向马达同志学习,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不要去追逐自己所谓的爱人。苦,有点苦,太苦了!可如果爱上一个人会轻易改变吗?如果可以改变,又是真的爱吗?我的妈妈没有了她50岁的生日礼物。
  • 风云准噶尔4:盛马大战

    风云准噶尔4:盛马大战

    《风云准噶尔》是新疆本土作家卢德礼撰写的长篇系列小说。《风云准噶尔》以新疆地方史为经线,以众多人物在重大历史事件中的活动情节为纬线,有点有面,全方位勾勒了新疆的历史演变及现状,随着系列小说一页页翻开,新疆人文历史景观的画卷徐徐展示在读者面前。小说着眼于晚清以来的风云故事,侧重于鸦片战争结束,直至建立新中国之前的动乱年月。
热门推荐
  • 黄皮皮皮仙

    黄皮皮皮仙

    黄鼬,俗称黄鼠狼、黄皮子。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黄皮子,是能够成为黄大仙的黄皮子。被称为“黄大仙”的黄皮子,虽然对其信仰的起源很古老,但是在民间传说中的形象往往并不太好。因此香火也不怎么旺盛。不过,当自己穿越成一只能修仙的黄皮子之后,或许可以给自己赚些香火好修行?说明:本书虽然会涉及到一些历史,不过并不是严谨的历史文,因此很多地方会与考证出的历史不同。其创作基底主要还是源自民间传说故事。因为民间传说故事经过流传后有着诸多版本,因此往往也无法考证出哪个才是原版。如果其中的典故和所知的有出入,也请不要觉得奇怪。
  • 权倾天下万界至尊

    权倾天下万界至尊

    幽澪魔界之尊,万间世间之主,一朝为星辰玉钥穿越来到现代。遇到了千年从未谋面的神界帝君,两人的爱恋开始。“澪儿,你逃不掉了。”“是吗?也许我可以挣扎一番。”月色之下,女子倾城的脸,淡淡的笑道。
  • 还魂后她又娇又飒

    还魂后她又娇又飒

    想是上天犹怜,她花楼笙才得以重新做回女娇娥,这一世,既为新生,前世种种皆为过往云烟,她不想再为抛弃她的陈氏孤注一掷。她收敛锋芒,逍遥自在的过自己的人生,可奈何她不想卷入阴谋的漩涡,“麻烦”却源源不断找上门。“现在,你除了嫁给本王,别无选择。”某男阳谋得逞的声音骤然从天而降,他大手一挥,一道圣旨上面赫然出现赐婚二字。“裴昑誉!你无耻。”某女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没脸没皮的男人!裴昑誉:(笑)花楼笙: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我要和离!
  • 无双天帝

    无双天帝

    何谓天帝?天帝一怒,伏尸千里!崛起于微末之间,逍遥天地之外!大陆上,天才无数,功法无数,战技无数,美女无数!这是一个大时代的序幕,而我将登临巅峰!
  • 我有一本封神录

    我有一本封神录

    三界大陆,强者为尊,世人的道路,由我来为他们做出选择
  • 回到秦朝当鬼雄

    回到秦朝当鬼雄

    ‘秦陵古墓风云变,大漠孤烟长河远。何必和我多鼓噪,我本前世楚狂人!’-莫方天。历史就像一辆战车,铁血与战斗才是主题,实力与热血才是男儿本色,特种兵二连的莫魂,进入秦陵,从此,一片新的历史画卷,展现在世人面前。
  • 珍梨

    珍梨

    与一个人为主要人物,讲述了她为实现梦想从高中艺考,高考到大学的追梦过程的酸甜苦辣后取的了成功的故事
  • 超脱六道

    超脱六道

    在那遥远的传说中,只要有人能够超脱六道轮回,霸绝九天之巅,逆天成仙便能掌控世间一切,,,,一个少年,从一小镇中走出中走出,,,踏往修行之路。
  • 情案

    情案

    神虽不老,但却无情。大神天宇为了体会人世间的情感,接受了观世音的任务,下凡间找寻转世的十二生肖,他渐渐的找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情的答案,谓之情案!
  • 网游之堕落天下

    网游之堕落天下

    一个芯片的发现,地球科技进入了新的阶段,计算机的发展,智能化的进步,虚拟游戏的努力,人们开始创造自己的第二世界“和平”。一串曾经的项链,一颗远古的戒指,到底隐藏这什么秘密。接手父母遗产的刘逊,带着青梅竹马的孙璐,在游戏中逐渐变得强大。暗影门的努力,各国的支持,地球人凭借着远古的科技逐渐壮大着自己的力量。恶势力的消除,平民的支持,异能的开启,人类原来并不仅仅是人类。和平的深入人心,玩家们的大力支持,世界进入了和平阶段。可惜真的和平了吗?外星人即将来袭,背负着使命与责任的他们,能保护好自己的家园吗?光明与黑暗的背后,魔法力量的浮现,生命与死亡的轮回,时间与空间的扭曲,谁将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