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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番外一 千古剑灵

何谓剑灵?非人,非鬼,堕入非道,永出轮回

上古时代,各个部族之间纷争不断,战火纷飞。而在那个时候,出了一个名叫“禹”的人,他以治水之名一统了黄河周边各个部族,当然,如果有异心的部族,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拔出。这些被拔出的部族中,就一个名叫“庆枫”的部族。

庆枫族向来爱好和平,现任族长也是如此。庆枫现任族长名叫“燚”,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红玉,二女儿叫红菱。为了准备接任下一任族长,红玉四处游历。

┄┄┄┄┄┄┄┄┄红玉第一人称的分割线┄┄┄┄┄┄┄┄┄┄┄┄┄┄┄┄┄┄┄┄┄┄┄┄┄┄┄┄┄┄┄┄┄┄┄┄

我结束了这次的游历,准备回族里看看妹妹和爹。但是,刚跨入庆枫的领地,就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迎面扑来,我心里不禁有些害怕,族里不会出什么是了吧?我继续往前走去,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尸体和鲜血,陈大娘,王大哥,还有张嫂······

妹妹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看到了族人的惨状以后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我走到自家的房子前,房梁上挂着妹妹尸体,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我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无尽的怨恨和愤怒在我心中积淀。从此,我的存在只为报仇。

两年过去了,我终于打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安邑有个铁匠叫姒父,传说是龙渊部族的后代,精通铸剑之术,其妻炤夫人更是剑术高手,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我一定能帮妹妹报仇。以我一己之力,是断然报不了仇的,这点我被炤夫人所救之时便意识到了。┄┄┄┄┄┄┄┄┄┄┄┄┄┄┄┄┄┄见到姒父的分割线┄┄┄┄┄┄┄┄┄┄┄┄┄┄┄┄┄┄┄┄┄┄┄┄┄┄┄┄┄┄┄┄┄

姒父“:这便是你的心意?“

我跪坐在地上,点头:“是”

姒父叹了口气,“即便……将你化作剑灵,宝剑初成便具有异能,但尚未经过百年修炼,杀几人或许易如反掌,若要向西方最为强悍的大尧部族复仇,却谈何容易?”

我睁开眼睛,眼中尽是坚毅:“姒父先生说的对,仅仅是红玉自然是无望。我……已请求炤夫人相助,依仗她绝世剑术,加上姒父先生所铸之利剑,报仇亦非遥不可及。”我其实也不确信。

姒父转身看着依旧不肯放弃的我:“天底下除了炤,无人再知晓我年少时曾赴龙源学过铸剑之术,虽是只得十之六七……但她让你来寻我,不过是想成就一把神兵,印证她苦心所创剑术,如此……你也甘心?”

我摇摇头,因为只要能报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炤夫人对红玉未有隐瞒。自龙源部族消失于世间,那些拥有剑灵的神兵亦流失无踪,炤夫人乃当时第一剑手,自然心怀怨恨。”

姒父语气严厉:“……所以她让你来这里,求我以你魂魄入剑,铸就剑灵,她便执此剑替你杀尽仇人?”

我继续对姒父说:“夫人说,若非自愿殉剑,姒父先生绝不会使用龙渊之法。而红玉,自是自愿殉剑。”

姒父似愤怒似叹息:“……哼,炤的眼中,除了剑术,当真再没有其他东西。”

我道:”红玉亦知,大尧部武力无双,若非出奇制胜,却又如何雪恨……之前不自量力,意图嵌入大尧刺杀组长,若非巧遇炤夫人,夫人施以援手,只怕红玉……尸骨已寒…”

我悔恨的闭上眼睛……未能为妹妹报仇,我怎能甘心?

姒父有些无奈:“……你因感念恩情奉炤为主?”

我当然不会这样做,“红玉许诺,剑成之后,若大仇得报,将守护炤夫人的血脉世世代代,直到……血脉断绝,或亦她的后人不再需要于我。”

姒父摇摇头,良久才道“炤一直以来都想拥有一个剑灵,你虽报恩,却不愿视她为主人,她心高气傲,心里定然……”我已经猜出了他的下半句话。

姒父:“是炤要你……守护她的后人……世世代代?”

我点点头,“红玉甘愿。”

姒父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呢喃:“……龙渊……”他语气中的沧桑是我所不能体会的。

姒父:“……在我跟随师父学习铸剑的第一日,他便告诉我……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若成剑灵,却已是‘非道’,历经血涂之阵则永出轮回。”

姒父以继续道:”龙渊铸就无数利器,剑灵之中,既有自愿殉剑之人,也有被迫丢了性命的。“

姒父:“师父常说,自己满手血腥,不配做人,唯一的愿望是……死去之前让别人把他的魂魄也铸进剑。

我微微一惊,竟是无言以对。

姒父再次看向我,苦苦劝说道:“人不人鬼不鬼,这,就是你想要的?再过上数十年,你的仇人不过一捧黄土,还剩下什么?值得为了报仇做下如此决定?……既不是或者,又不是死去,十年二十年,百年千年……直到有一天那把剑被人毁去,或被光阴销蚀成灰,你也跟着灰飞烟灭,到那时……不会后悔?”

我转过头去看着角落,“是否值得,红玉心有所决。”为了帮妹妹报仇,一切都值得。

我缓缓说道:“如果……面前有不同的道路,无论选择哪一条都会留下悔恨,我宁可不要多想多问,只求心中痛快。”

姒父不语:“……”

我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在诉说:“……西方很是贫瘠,庆枫部也向来不擅征战,种地织布以求裹腹。弱肉强食,若为口粮之争遭大尧攻打,庆枫只得认命。”我顿了顿,“然而――”

我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抬起头直视姒父的眼睛,“敢问姒父先生可有妻女?”

姒父点点头:“自然是有。”

我继续问道:“若某日回到家中,妻女遭逼迫而亡,先生又当如何?”

姒父摇头厉声道:“住口,不可胡言!”

我言辞早早:“……只不过心中想象,先生便如此愤怒……先生可知,当我远行,半年后回到族中,只见断垣残壁……庆枫……已被踏为平地……”

我痛苦的说道:“……男人……尸骨曝于野外,而女人……”

我低下头,一字一句:……每一家、每一户的女人、女孩子都身着红衣悬于房梁之上……”也包括,我的妹妹。

姒父惊讶:”何以如此?!”

我努力想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后来,我才听闻西方传言……大尧部只为庆枫女子貌美,便要将男人杀尽,女人掳走……她们……想来是不愿受辱,宁可自尽……”

姒父感叹道:“当真刚烈不输男儿……”

我静静地看着姒父:“……红衣……相传死后……便化为厉鬼……也不知她们是否能手刃仇人……但是,那……虽生……犹死……”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红玉宁可堕入非道,也绝不会让仇人继续逍遥!求姒父先生成全我报仇之愿。”

姒父感叹道:“……性如烈火,心性高傲,亦不知福兮货兮……”

姒父道:“也罢……本以为一生都不会再以魂魄铸剑,再做那有违天道的罪人……”

我听了大喜:“姒父先生……是应允了?”

姒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七日后开炉,在此之前,你仍可反悔。”

我微微皱眉:“红玉,永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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