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安躺在榻榻米上,看着庭院外的星星,想到这几天来,她被关在这里,藤堂川子不让她打电话,她心里只想着纱丽和语晴不知道现在怎样了,会不会在到处找她。
想到这里连平常好脾气的她,都忍不住生气起来。
突然,她只觉眼前一花,在定睛一看,一人站在了她的旁边。
“唔……”被吓一跳的她,张嘴便想尖叫,不过来人的反应也快,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是我。”来人在她耳边出声道。
“有人来了。”他放开她的嘴巴,同时俯身在榻榻米的暗处。
“刷”的一声,她所在的房门被拉开了,来人拿着电筒照了进来,强光让她放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进来的人是藤堂川子的左右手龙泽雅,只见他平日总是微笑的脸,现在一片严肃,一双锐目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她的房间,走近她的身边,见她榻榻米旁边并没有人,他步出打开厢门的回廊处,拿电筒照了照庭院,并没有看到人影才回到常逸安的房间里。
这时她已经坐起了身子,看了一下旁边,他已经不在榻榻米的旁边了,转眼看了一下房间也不见人影,奇怪人怎么不见了?抬眼便对上龙泽雅的视线了,见他以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身体不由一僵,很快她就恢复了。
“常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龙泽雅会说中文,藤堂川子就派他看着她。
“你们把我软禁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听到他的话,她不由的生气了,没好气的回他。
“抱歉,请晚安!”龙泽雅知道她生气了,不再说什么,对她鞠了鞠就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并回身把门关上。
常逸安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刚才一直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看着庭院,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出现,心想他可能已经离开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纱丽和语晴应该知道自己在日本了,想到这她一直忧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心情一放松,睡意就向她袭来,不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原本该离开的龙泽雅并没有离开,他留在了门外,侧耳听着常逸安房间里的动静,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转身离开。
奎飒在龙泽雅离开后,才又出现在常逸安的房间,看她已经睡着了,揭开她身上的被子将她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厢房。
“唔!”在走动中,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但并没有醒来,只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阵自然的淡香传入他的鼻子里,他垂眼看了一下怀中的人儿,发现她睡得正香,不由加快了步伐。
在他知道是藤堂川子带走常逸安时,他立即联系了藤堂川子的父亲藤堂信,藤堂信告诉他,打算把位置让给藤堂川子了。
第二天藤堂川子就派人送了邀请函来,说常逸安再她手上,务必要他参加她接任藤堂公社的社长之位的仪式。
但是他并不想和藤堂川子见面,因为当年他们是同学,藤堂川子曾经向他表白过,不过他拒绝了,之后他就回国了。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现在她把常逸安带来日本,为的是见他,那他就更不想和她见面了。
因此在接到她的邀请函后,他第二天就带着四名手下悄悄的来到了日本。他到日本后立即让人了解这里布局和了解常逸安所在的位置。
好在这里的戒备不是很深严,值班的只有四人,他在进来的时候已经破坏了这里的主要电路,所以他们想要一时半刻就修理好电路是不可能的。
由于主电路被破坏,装在这座古宅的摄像头等于虚设,刚才他在龙泽雅进来的时候,就着榻榻米的暗影闪出了房间,并离开了庭院,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值夜的人增加到了八人。
他抱着她走到一处大树侧身躲在暗处,看着前方走过来的人,绿眸深处闪过了一道杀意。
前方的人突然就停住了脚步,他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就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他立即由树后出来,跟着那人的方向而去,在来到一处矮墙旁,他将常逸安搂抱到胸前,左臂如抱小孩般的托着她臀部下方,另一手攀上矮墙,微微使力就跃上了墙角,并往外跳了下去。
“哔!哔哔!”在他跳下矮墙的时候,身后的矮墙立即发出了警报。
他把常逸安往肩膀一放,扛着她非快速往他停车的地方跑去。
“唔,啊……”常逸安在振动中醒了过来,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便被人丢进了车内,吓得她尖叫了声。
她刚要爬起身子还没坐稳,车子就开动了,她被惯性一带又倒回了座位上。
“砰砰!”
“砰砰砰!”
“砰!”
“啊,好痛!”车子后面的玻璃被打碎了,有些玻璃的碎片飞溅到后座,便插在了的常逸安的身上,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奎飒在对方开枪的时候低下了头,不然就要中枪了,他看着前面挡风玻璃的弹孔时,脸上露出了煞气。
他并没有把车停下来,而是把车速加大到180码,他看了一下后座的常逸安,只见她身上有多处伤口,有的正在冒血。
“立即到这里来接应我。”他把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路旁,并立即打了电话给手下。
“小安,我们下车。”他小心的避开她身上的伤口,将她由车里抱出来,但还是难免会扯到伤口。
“好痛!”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眶。
“少主!”五分钟左右,就有两名手下开车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阿宏,把这车毁了。”他对一名由车里下来的手下说。
“是!”叫阿宏的男人上了停在一旁的破车,并把车驶离了这里。
“立即到离这最近的医院。”他抱着常逸安上到刚来的车里,对坐在驾驶座上的女子说。
女子接到命令,立即发动了车子也驶离了这里。
“医生,她的情况怎样?”奎飒见医生出来了立即上前。
“她身上的伤口不深,这几天不沾到水就行了。”医生回道。
“麻烦了。”说完,他就越过医生走进了常逸安的病房里。
他进入到病房内,护士正在为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她的秀眉因疼痛而皱在了一起。
“奎大哥。”她忍着痛,抬头看向一旁,眼不见为净,就看到奎飒站在了门口。
“姑娘,还要多久!”他走近她,在她身边停下问为她包扎的护士。
“就快好了。”护士见来人长着如此俊美,不由红了脸。
“好了!”护士最后为她处理了脚上的伤口。
“太好了,谢谢你。”听到护士说出这句话,常逸安觉得解放了。
“我们走吧!”奎飒将她抱起来,小心避开她的伤口。
常逸安被他抱在怀里,总觉得不好意思,身体动也不敢动,双眼直视着前方。
“他们出来了,我们跟上他们。”入耳的是俄语,她好奇的看向说话的人,是两名身材高大的西方男子。
两人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她看了一眼奎飒,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你也会听俄语,”她发现奎飒不但会说日语,还会说俄语,还有什么语言他会说的呢,她想知道。“你还会那国语言?”
“你会那几国语言?”他答非所问。
“会一些俄、日、法、英、德五国的语言。”这些语言她会听说,但是会看的有法、英两种文字。
他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她往前走,并没有在电梯处停下,而是走楼梯,好在他们所在的楼层不高只在四楼。
因为她被抱着,没有着力点走在楼梯上,她的眼睛往下一看就忍不住害怕,她的手不自知的搂上了奎飒的肩膀,并把小脸埋在了他的肩窝处。
奎飒在她抱紧自己时,又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垂眼只看到她的发顶,他的步伐却是很稳。
“我们在平地了。”奎飒看她还在害怕边说。
她抬起头一看真的在平地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把奎飒抱得紧紧的,小脸不好意思的染上了彩霞,连忙放开了小手。
奎飒看着她染上红霞的笑脸,绿眸不可察觉的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