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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社会的灌输把动物视为没有权利的东西,我们必须反抗此种谬误。必须唤醒青少年。如果给予正面的资讯,青少年所能做的事是惊人的。他们是我们的前途。

——桑迪·拉尔森(人道主义教育家)

我们家的那些动物

小V

我曾经和同事有过一次争论。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摄影师罗红说:“非洲,是世界上唯一幸存的、动物和人和谐相处的地方,非洲人即使去领救济粮,也从未想过射杀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的斑马或者羚羊。”我听了很感动,把这件事告诉了同事,想不到她竟然说:“那是因为非洲人不知道该怎么射杀斑马或者羚羊,知道了也照样吃。”

我听了之后彻底晕倒,难道就因为我们这里天天都有人射杀野生动物,所以非洲人对动物的宽容就应该是“不会”而不是“不想”吗?!这真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想法。

我很喜欢动物,并且愿意去帮助它们,虽然我所能做的,也许只是收养流浪猫或者喂流浪的动物一些吃的。曾经有一次,在我家楼下有一只白色的小流浪猫总是跟着我叫,好像饿坏了。我当时什么吃的都没有,于是我蹲下身对它说:“你等我一下,我去超市给你买猫粮。”它好像听懂了,一直尾随我到了超市,我迅速冲进去,买了一袋猫粮、一个小碗、一瓶水。出来的时候它还在,乖乖地等在门口的石礅子后面。于是我赶紧把猫粮撕开,把水倒进小碗。小猫儿饿虎扑食般地冲了过去,直到我离开都再也没有抬过头。

后来出门,我包里总会揣着一小包猫粮,一猫份的,带着也不沉,但是心里会很踏实。

我总觉得,别以为动物听不懂人的语言,它们只是不屑搭理我们而已,其实心里明白着呢。比如我妈一直养的叫毛毛的猫,坏得很。我是在一个花鸟虫鱼市场碰到它的,颤巍巍躲在小笼子里,跟其他四只小猫儿挤在一块儿,闭眼皱鼻趴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看到之后总觉得,这只猫之后必成大器,于是以八块钱的高价买了下来。

后来毛毛真出息了,不仅会开门,还酷爱开我妈家所有的抽屉。弄得我妈每次回家都以为家里遭贼了,因为所有物件人仰马翻地摊在地上,所有抽屉也都被拉开,然后毛毛瞪着大眼睛得意地坐在一堆破烂儿里,看到我妈怒气冲天地冲过来,立刻翻身上衣柜,而我妈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地上骂。

在我妈家楼下,有一个用砖头和三合板搭建的简易小房子,专门用来收留流浪的小动物,让它们在寒冷的冬天和风雨的日子里能够有个栖身的地方。这是院儿里的老人搭的,老人们还会隔三差五地去小房子看看,给那些小动物喂点儿吃的。

我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幕,一个老奶奶带了一小袋火腿肠去小房子,人还没有走到,已经有几只猫出来迎接了,它们并不急于要吃的,而是默默地蹭蹭老奶奶的腿,贱贱地叫两声。火腿肠放在那里之后老奶奶准备走了,几只猫于是送她,老奶奶边走边说:“别送了,别送了,去吃吧。”猫们才依依不舍地回头。老奶奶看我一直在旁边看,于是对我说:“我儿子都好久没来看我了,还没有和这些猫有感情。”这句话一入耳,本来就很感性的我立刻泪流满面。

我自己在家里养了一只猫、三缸鱼。

猫啾儿是我一个朋友捡的猫,而且还是在青岛捡的。那个朋友也是爱动物的人士,看到小猫儿跟着她不停地哀号,一不忍心就收留了。可是她因为各地出差,根本没有能力养,于是央求我照顾这只猫。事实证明,这是一只好猫。在给它打疫苗的时候顺便做了一个血缘鉴定,鉴定结果这竟然是一只纯种的狸猫种,市价不菲。我估计,这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不小心流落街头,被我们捡到了。

其实猫啾儿刚开始没在我这里养着,而是给了另一个朋友。在和他的交谈中,我发现他并不喜欢小动物,要来只是为了解闷儿。一会儿抱怨猫叫,一会儿抱怨猫掉毛儿。我听过之后立刻毅然决然地要求他把猫给我来养。动物其实不是单纯用来解闷儿的,一旦你决定养它,就要抱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决心。

猫啾儿对我家的鱼很感兴趣,说句实话,鱼比猫可难养多了。我家的鱼属于短鲷,有的来自南美、有的来自西非,都很金贵,对水质、温度、饲料要求很高。建立起一个和谐鱼缸跟建立起一个星球道理是一样的,要先养水、再养草,最后放鱼,还要配合过滤器、灯照、温度调节棒等诸多高科技的器具。

有人可能觉得,鱼是用来看的动物,不能交流,那可就错了。我家的鱼和我交流非常紧密,如果我把手伸进鱼缸,它们都会凑过来,我还可以去碰碰它们。猫啾儿也会凑过去,激动地用小爪子抓抓鱼缸的缸壁,把小鱼都吓跑了。其实有一次,一条小鱼不幸被它捞出,当时我不在家,回家后发现小鱼暴尸地板,然后猫啾儿躲在远远的窗帘后面露出一只眼睛观察,貌似无限愧疚,之后它就再也不捞小鱼了,最多只是在缸壁上拍打两下。

动物都有记性,包括老虎和狮子。我看过一个短片,讲的是两个年轻人曾经收养了一头幼狮,后来幼狮渐渐长大,不能在家养了,于是他们被迫送它去了非洲的一个野生动物园。两年后,两个年轻人去野生动物园看它,它已经成年,大家都认为,它不会认识这两个年轻人了,只有年轻人自己很自信。画面里,狮子正在闲庭信步地溜达,突然看到年轻人,稍微顿了两秒钟,随即飞奔到两个人跟前扑上去搂个不停。我非常非常感动。

小时候上课,老师教育我们:“人类要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现在不这么说了,因为人类越来越发现,和自然抗争必然以失败告终,唯有和自然和谐相处才是生存的王道。

远古的动物经历了四个残酷的冰河纪,前三个冰河纪几乎没有动物灭绝,而第四个冰河纪结束后,大量物种灭绝。是因为第四个冰河纪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不是,专家作了一个比较,唯一的区别是,第四个冰河纪出现了人类。

如果地球上只剩下人类,我们会感到深深的孤独,而忏悔,是没有用的。

小V:网名小精子,原名杨佳川,著名Blogger(博主)。就职于“四大”(指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专业人士,金领。

人的身体,特别是我的身体,则是世界万物的一部分,是动物、植物、石头等等的一部分。凡是了解这一点的人,都不会要求赋予他自己或其他人的身体一种优越地位。他将非常单纯地,把人类和其他飞禽走兽视为一种类似的东西,彼此互有所属。

——路德维希·维根斯坦(英国哲学家、数理逻辑学家)

感恩与省思

——纪念世界动物日

张丹

月圆之日,天上掉下来四只刚满月不久的猫咪小天使。忙完驱虫、清洁等例行程序后,初来乍到的小家伙们警报解除吃饱喝足,在新窝里此起彼伏地打起了小呼噜。“隔离室”外,十九个从两个月到十几岁大的姐姐哥哥们一如既往显示出无比浓厚的好奇心。高高的天上,那一轮圣洁的明月在温柔地为娃娃们祈福。

抱着四只猫儿回家的电梯上碰见了同楼的小姑娘月月。长着一对弯弯笑眼和翘翘嘴角的月月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常客,说得出十九只猫儿的名字和来历。只见她和四个新娃娃十目相对喜欢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问什么时候给它们过生日啊,望着怀里的猫儿我脱口而出:“10月4日世界动物日!到时候咱们给这4+19个猫咪来个集体生日派对好不好?”“太好了太好了!”月月高兴地对猫咪们说:“到时候姐姐给你们买最好吃的生日蛋糕,你们一定喜欢!”

世界动物日。一个光是名字就足以令人感动的日子。在这个由人类主宰的世界里,日复一日地吃动物、穿动物、用动物被视为再正常不过的事。一年一度的“世界动物日”是一个机会,一个省思感恩、敬畏生命、自我救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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