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干嘛呢,不要打扰爸许愿。”站在一旁的苏海洋看着自己的女友和妹妹像两个活宝,而站在中间的父亲紧闭双手的动作那么生涩,边走过来玩笑道,其实他的本意苏忆安他们都知道,苏海洋是想要用这样轻松地方式,让父亲不那么紧张。
“哪有打扰呀。”苏忆安抗议,嘟着小嘴的样子,让苏海洋似乎看到了当年四五岁时候的小女孩:“蒙蒙姐,你看,我哥又欺负我,你管不管呀?”
“哎呦,你们兄妹的事情啊,我哪管的了?”谢蒙蒙挽着苏忆安的手腕,略带撒娇地看着苏海洋。
虽然谢蒙蒙和苏海洋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在苏海洋入狱的那些年谢蒙蒙和苏忆安来往得也少。甚至如今他们已经努力在一起以后,谢蒙蒙的母亲还是抱着牵强的态度。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苏忆安和苏大海在他们的感情雨过天晴以后,真心地将谢蒙蒙当做自家人,尤其是对于苏忆安而言,她不仅仅是哥哥的女朋友,更像是个知心大姐姐,每当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时候,都可以找谢蒙蒙诉说。
温馨的气氛完全打破了屋外的冰冷和寒风,许完愿望的苏大海看着闪耀的烛光,眼眶中竟闪烁出泪光。
“叔叔,可以吹蜡烛了哦。”苏忆安提醒道。
“等会儿,爸,你许了什么愿望呀?告诉我们分享一些呗?”苏忆安靠近父亲一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撒娇。
“哪有这样问人家愿望的啊,生日愿望是要保密的。”苏海洋今晚心情很好的样子,所以处处都拿苏忆安打趣来活跃气氛,看得苏大海和谢蒙蒙都忍不住发笑。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刚刚可是说了,生日愿望呢,可以许三个,第一个是老爸自己的秘密,后边两个呢,是可以分享的。”苏忆安看着苏海洋与自己抬杠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不过想到自己刚刚已经告诉过父亲可以许三个愿望,与哥哥的这个口水仗是有必胜的把握了,所以忍不住心中窃喜。
“哎呀,你们两个活宝呢,不要影响叔叔,等会儿蜡烛可都烧没了。”谢蒙蒙出来解围。
“对呀对呀,老爸,你呢,赶紧吹蜡烛,吹完蜡烛我们一边吃蛋糕一边分享你的愿望。”此刻的苏忆安,更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也对,每一个孩子,在父母的心中,都是长不大的。
四张脸庞围在摇曳着的烛光边,暖黄的光线将每一张脸的轮廓都勾勒出一番别样的韵味。
“来,你们一起来吧,一起把蜡烛给出了。”苏大海静静地看着三个孩子围在自己身边,或许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时候是比现在更幸福的了。
“真好。”热气呼出,原本摇曳着的烛光一瞬间幻灭,苏忆安深深呼出一口气,幸福地感慨。
“哥,快去开灯。”苏忆安的话音刚落,苏海洋已经走到门口按动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
切好蛋糕,四个人围坐在暖炉旁,红艳艳的火光从炉子里闪现出来,不言语,就已经很美好。
这个暖炉是苏大海自己做的,一个用坏了的老式脸盆,把几个锈化了的洞补一补,再加厚一层,下面加些灰,要用的时候就在脸盆里加上木炭,让它慢慢地由黑变红,热气冒出来,人坐在旁边烤火,比插电的烤火炉用起来实在多了。
冬天的时候,这个暖炉就放在饭厅里,苏大海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坐在炉子边,一边看电视一边烤火。苏忆安和苏海洋回家的时候,便三个人围着火炉,说一说各自的际遇。
“老爸,赶紧告诉我们,许了什么愿呀?”苏忆安还是不肯放过苏大海许的什么愿望。
“就你机灵。”苏大海宠溺地笑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是吧?”奶油在嘴里融化,说话也变得含糊,却不失甜蜜地气息。
“叔叔,说说嘛,我们也想听。”谢蒙蒙也加入苏忆安的阵营。
“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哪还时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玩意儿啊。”苏大海又羞涩起来。
“谁说过生日吃蛋糕许愿望是只有年轻人才能玩的呀?再说了,我老爸也不老啊。”苏忆安看着父亲。
“是是是,咱们家小安啊,最会说话了。”苏大海被苏忆安的话语瞬间逗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愿望,就是希望啊,咱们家经过这么些年的沟沟坎坎以后啊,都能顺顺当当的,海洋和蒙蒙呢,能长长久久走下去,小安呢,能找个好人家,你们都有了好的归宿啊,我就知足了。”
“爸,哪有你这样许愿的呀,都是帮别人许的。”感动在心中,可是还是要以这样轻松地语气不让气氛凝重。
“你们就是我的命我的希望,只要你们好,我就什么都好。”苏大海深情地说。
“爸,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努力,以后让你过上好生活的。”坐在一旁的苏海洋开口,话语间充满了一个男子汉的担当和成熟。
谢蒙蒙看着父女三人的深情,再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感慨满怀,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只是他们三个人,都不知道,苏大海许下过的那个不能说的愿望是什么。
“哥,我有事儿找你。”苏海洋送谢蒙蒙回家返回,刚走到家门口,突然蹿出的苏忆安的身影吓了他一大跳。
“怎么不开路灯啊?黑灯瞎火的吓我一大跳。”惊魂未定的苏海洋说道。
“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呀?”苏忆安跳到哥哥的身边。
“鬼丫头”每次苏海洋这么叫她,总是让苏忆安觉得自己是个被人宠溺地小女孩。
“什么事儿啊?赶紧说,外边这么冷,小心被冻感冒了。”苏海洋似乎不愿意认真地跟苏忆安谈话,就好像知道苏忆安要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似的,着急着要进门。
“其实也没事儿,就是觉得很久没有跟哥哥认真聊天了,今天刚好有空,就想跟你聊聊天呗。”虽然苏海洋嘴上说着,但是并没有真的往回走,而是跟着苏忆安的脚步,往合同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