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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小河流本一家 祥瑞之物可消灾1

那时阿辉并没有叫出他的名字,他只是装作没有注意到的样子,前面就隔着几个学生,正好见他转过头来朝着紧跟在后面的同学说话,阿辉此时心里顿时一阵慌乱,于是迅速地将脸庞埋了下来,不敢让他瞧见,前面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打完饭便都纷纷找个位置坐下来,阿辉用余光瞄了一下前面的那个人,还好已经不在那里了,应该就在餐厅的某个角落坐着,这回他的眼里只有前面的饭菜,终于轮到自己的了,于是不到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将饭菜点完,二话不说地奔走出了餐厅。

“唉这不是阿辉吗?我听你阿爸说你也住在这里嘛。呵呵。”

“哦是你呀!叔叔。嗯我正要打饭到宿舍里去你怎么就来到了这里。”,阿辉没想到,就在这里还能见到小卖部的老板,见他已经搁置好了摩托车,手里提着一小麻袋正准备走近餐厅去,俩人对视了片刻便各自离开了。

小卖部的老板见到餐厅里面好多学生正在用餐,此次前来,他首先要找的人就是自己的表妹,也就是餐厅的女房东。

“啊阿包这么晚了!你来找你儿子嘛待会一起吃一下饭吧。你看儿子就在那边坐着。”,小卖部的老板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见到二儿子正和几个同学坐在一起吃饭,心里高兴了一下,就听到儿子惊讶地盯着自己喊到:“阿爸!你怎么来啦?”,旁边的几个同学也都抬起头来看看这位同学的父亲的模样。

“赶紧吃饭呵呵。我这次专程赶来是想找你姑丈商量点事?待会再去找你吧。很快的。”

“一起吃饭吧。阿包你看都几点了天也快黑了。待会回去都看不到路!”

“嗯也是没事,没事!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你正忙呐。我妹夫呢?”

“他呀。就在后院收衣服呢。你可以进去看看。呦你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呀?这么神秘。该不会又是什么毒蛇的嘛?我一直都很害怕哈哈?”

此时小卖部的老板并没有答话,他用示意的目光告诉自己的表妹,表明了这还是个秘密,不能在这里透露,相互间还是有一定的默契,只见表妹点了两下头,做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

来到了表妹所说的后院,这里有好几处都是用来晾晒衣服的,还有一间公用的浴室,里面正有人在冲凉的动静,眼下一个人影都没有,于是他就注意到了浴室里的便是自己的妹夫,他提高了嗓门喊了几声他的名字,顿时有了回应,没过多久,妹夫就从浴室里走出来,竟然只穿着一条灰黑色的内裤,他将换下来的脏衣服往水池里一扔便笑道:“是阿包..啊!哈哈我就刚洗完了澡这天也太热了。”

“来来!你过来看一下。赶紧。”,只听见小卖部的老板轻声说着。

“.啊。不行不行!我得先穿好衣服。说不定待会会被咬到那里这回又是什么毒蛇呀。”,说着他很快速地先穿好了一件衬衫,小卖部的老板着急地笑着说:“咳。不是什么毒蛇啦。过来瞧瞧。来。”,听他这么一说,还是有些害怕,于是顾不上穿好长裤,就小跑过来观看。

“呦。好大一只鳖怎么就被你抓到的。”

“不是是我大儿子在河里用渔网抓到的。家里不想杀掉就像拿到县城这里看看有谁会来购买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酒店或者大一点的餐馆?”

“呃这是好东西呀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一只鳖说也还是野生对!没错。这野生跟人工饲养的还是有差别的上一次我在一家酒店里和几位生意上的朋友就点了一样鳖汤,不过他们都说那是人工饲养的。阿包你仔细看看你这只鳖色泽有点暗灰应该就是野生的。”

“哦..啊哈哈是吗?我看看呀的确是灰黑色的!那人工饲养的鳖呢?”

“要说人工饲养的一般色泽都比较鲜艳好像是青绿色的。”

话说到这里,小卖部的老板心里十分的高兴,想必这野生的鳖价格会更高一点,不过此时他又想起了老一辈人经常提到的青鳖,那也是野生的,为什么妹夫却说是人工饲养的呢?

眼看天都昏暗了,后院里早已布满了飞舞的蚊虫,经受不住几下叮咬,俩人很快做出了决定,准备前往附近的酒店去推销。

俩人经过餐厅,原来一大群人还在这里吃饭,此时也都只剩下了几个,小卖部老板的儿子竟然还坐在餐桌上等着父亲的出现,餐具都还没有清洗,他刚才就见到了父亲的手里提着东西走到后院去,猜想是专程从家里捎来的鸡鸭,吩咐姑丈他们为自己炖上一锅好料的,打心里有几分的感动,准备站起来跟父亲询问着家里的事,就被表姑给打断了。

“阿包!你看,都不早点过来,饭菜都凉啦。要不待会我再炒几盘菜,我那两个孩子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学校里逗留他们是五点就放学,不过经常会多呆上一个多钟头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写字一般是到晚上七点左右就会回来。”,此时餐厅的墙壁上正好挂着一个时钟,显示的时间才晚上六点十几分,而后女房东又接着说道:“时间还早呢。不过你儿子六点半就要晚自习的你不如先到楼上去喝茶,待会再下来喝几杯嘛。”。

“哦是这样呀呃不用了我先和妹夫去趟外面办点事,你晚上不是还要推着三轮车到学校旁边去卖鸭肉面嘛呵呵就不用多费心了。嗯对了我顺便把下个礼拜的饭钱寄在你这里来拿着。”,于是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了表妹的手里。

“啊呀。这么客气拿回去拿回去!上个礼拜的饭钱都还剩着呢再说你儿子花钱都非常的节约,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大手大脚的拿回去吧。”,看着父亲和表姑在那里相互推辞着,做儿子的终于发话了:“呃姑姑那就收下吧要是晚自习回来的时候,我再去你的摊上吃碗鸭肉面也好呀。”。

“是是..!收好。收好。”,小卖部的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回避,走到餐厅的门口又回头说道:“对了!快迟到啦。赶紧去学校晚自习吧。啊妹啊要是晚上回来晚的话可以找阿辉帮你推车啊我刚才就见到他。”

“哦不用的,两个孩子会帮我的你这钱都不拿回去真是的!那路上慢点骑哦有空再过来呀。”

餐厅里的时钟就快显示六点半了,餐厅里没有了学生的人影,小卖部老板的儿子跟在了父亲的摩托车后面,心想着他要载着姑丈去干嘛,还有他刚才有提到阿辉的名字,应该就是雄根家里的那个阿辉。

快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学校里已经敲响了第一遍铃声,还好只是预备铃,于是同行的学生们都加快脚步赶往班级里。

小卖部的老板载着妹夫首先经过了一座石桥,看见路灯照亮石桥两边倒围栏上,有几只对称的石狮子,做工十分精美,说道这座石桥,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关于石桥的来历,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神话故事。

大约是在明朝年间,石桥还没有建起,大河两岸的老百姓大多以捕鱼为生,一百多米宽的河面作为天然的屏障,分隔着这片水域上的两大家族.

有一天降暴雨,大河水势猛涨,霎时间扩散到了岸上的平原地区,两个家族所处的村庄很快就是汪洋一片,人们迁移到了地势较高的地方.

较为贫穷落后的村庄,村民在河岸的不远处建有一间庙宇,世代供奉着一尊楠木雕刻成的神像,它身披斗篷,一手捧着拂尘,另一只手握着宝剑,光着的两只脚丫分别踏有一只水蛇和青鳖,一抹乌黑的浓须,头上却没有一丝的发絮,村民称他为“怪道和尚”。

洪水淹没了庙宇,木制的神像漂浮在水上,而后又被汹涌的河水带出去。

待到洪水过后,河面水位下降,两岸的村民也都纷纷从高岗上回到了村庄里。

贫穷落后的一方并没有注意到庙宇的那尊神像早已流失,只顾着全力以赴地修复自己的宅院,只见洪水侵蚀过后的破旧房屋,内外狼藉一片。

富裕的家族房屋大多毫发无损,村长是个资产雄厚的老员外,此次携同一家老小还有几个家丁回到宅院的门口,令佣人一打开宅子的大门,竟然发现园林里到处都是水蛇和青鳖栖息的影子,个个腹囊鼓起,大概是被河水给呛着的,眼前的这一景象,都令人十分的惊诧,老员外却心中大喜,没想到灾洪不但没有冲垮自己的居所,还赐予他这样的财富。

老员外早就听说大河对岸的村民擅长饲养水蛇和青鳖的,估计是被洪水带过来的,就在园林的一处荷塘中,就有通向大河的暗道,那里饲养了妻儿们十分喜爱的锦鲤鱼,正当而儿女们跑过去探望的时候,只见荷塘里静悄悄的,没有发现半点鲤鱼的踪影,倒是有几只水蛇和青鳖趴在假山上,旁边就有几条小鲤鱼的尸体曝晒在太阳底下,还有的则是停留在水蛇和青鳖的囊中露出了血红色的鱼尾。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原来平日里荷塘中那些饲养的名贵鲤鱼,都被这些不速之客给吞噬了,心中很是气愤地招来了老员外并吩咐家丁将这些水蛇和青鳖逮捕,老员外正好有此意图,唤来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到柴房里取来了渔具,不一会功夫就捕捉到了满满几箩筐,而后再按档次分类,将个头大的、色泽较为鲜艳的、归到一起准备出售到商贩那里,留下少许档次较为低劣的作为自家厨房的食材,就在当天晚上全家上下吃上美味的蛇羹和鳖汤。

普通的老百姓饲养的家畜有一部分都来不及救援,淹死的都是些不识水性的鸡、还有家猪等等,村民感知到熟悉水性的鸭子应该还是逗留在村庄附近,于是都纷纷前去搜寻。

的确如他们所料,大河岸边的浅滩上,刚被洪水浸泡过的芦苇丛中,三五成群的鸭子就在那里游荡觅食。

村民们拨开了芦苇丛,呼唤着自家的鸭子,却不见有听使唤的,于是就有人驾驶小渔船,拎着竹篙前去驱赶鸭子上岸,就在一处芦苇丛中,隐隐约约地发现了一尊神像,旁边围着一群鸭子,它们一只守护在那里,不肯离开半步,小渔船上的村民仔细一瞧,才晓得那正是对岸庙宇里的东西,真没想到本来只想着认领自家的捡到了这么一尊神明,于是大家兴奋地将神像打捞上岸,顾不得继续留守自家的鸭子,几个人协商过后,便偷偷将神像安放在村庄的祠堂里。

而在对岸的庙宇中,村民得知“怪道和尚”失踪以后,村长便立刻派人在附近的大小河流搜寻,几天下来,已经精疲力尽不说,就连平日里饲养的水蛇和青鳖也都不见踪迹,他们顿时百感交集,就在往大山深处继续寻访,仍旧是一无所获,于是便想到了对岸的村庄,或许庙宇里失踪的神像就在那里,至于村中饲养的水蛇和青鳖倒是不足为惜,只要找到那尊神像一切的真相便都会浮出水面。

就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村长再次派遣了几个水性精湛的年轻小伙子,横渡大河到对岸探查,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几个年轻人悄悄地来到了村庄的祠堂,攀上墙头往里面查看,借助微亮的烛光,终于发现了本村的“怪道和尚”,这回总算水落石出了,于是又悄悄的返回村中将这一消息告知了村长,第二天村长召集了所有的村民,呼吁他们将神像请回来。

话说两个村庄的族人应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然而经济萧条的时节就会因为争夺捕鱼的水域而发生几次械斗。

老员外一家自从食用了蛇羹与鳖汤之后,并没有安然无恙,倒是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而后的几天里,就全身痛痒难忍,全家老小哀怨不停,引来了不少村民的围观,只有那些家丁没有丝毫的病症,因为那一个晚上他们都没有食用蛇羹和鳖汤,于是老员外立刻派他们请来了村庄里有名的大夫前来救治。

尽管如此,所有的大夫诊断过后接连摇头叹声道:“此乃怪病定是误食灵性之物怨气积蓄体内所致,恐怕解铃还得系铃人。”。

正当老员外一家处在这样的劫难的时候,院子的门口便多了好几百号人口,大部分都是对岸的那些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前来声讨遗失的那尊神像,还有几个商贩在门口叫嚣着说老员外卖给他们的水蛇和青鳖竟都是些害人的食物,许多客栈的老百姓食用后全都犯病了,听商贩们这么一说,前来声讨的村民一下子怒火中烧,拼命地涌入了老员外家中,将宅院里的器物一个接一个地破坏掉,老员外见状不妙连忙唤来家丁上前阻拦,却被愤怒的村民围在一起殴打,老员外的宅院里顿时乱作一乱,老员外此时已经毫无对策,趴在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此时从庭院上空降下一到光速,村民们竟然见到了“怪道和尚”的尊容,于是全都丢弃手中的械具,跪在原地参拜。“怪道和尚”仙飘在空中郑重地说道:“尔等本皆是善心之人,何为小事聚众斗殴吾随洪流沦落至此,既是来化解尔等多年的恩怨,亦是前来教道授法老员外。”

“弟子在。”

“你身为该村村长,凭借自家财色富足,大肆修建宅院,却不肯施舍百姓,亦不肯修筑河堤造福子孙,而后又趁洪灾将村民劳作之便利中饱私囊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弟子知罪!恳请仙人解围。”

“眼下民生为重,令你倾家荡产也不足以抚慰受苦之百姓,当下有一事务需你出资完成肯否接受?”

“仙人只管说出。弟子愿意遵从。”

“若你能在一个月之内修建一座石桥,通往对岸与那里的族人友好来往,便可双赢双利,待到石桥修成之日,你再携同家人到我庙里求得良药以解身心之痛楚如何?”

“这这还要等一个月啊。恐怕弟子我撑不到那时候还恳请仙人减轻病痛,也好有心力完成仙人所说的石桥修筑。恳求仙人大慈大悲。”

“嗯凡万物生灵皆有因果而生所谓戴罪立功修身还得忍受一番苦难切记切记。”,话音刚落,“怪道和尚”就化作一道霞光消失在村民的视野中。

此后老员外按照仙人的指示,将家中的资产拨出一大部分用于建造横跨两岸的石桥,石桥如期地修筑完之后,老员外这才带领家人前去对岸的庙宇祈求解药,三拜九叩之后,并没有见到仙人当时所说的良药,不过此时身上的痛痒已经解除了,这回才恍然大悟,原来经历了这么一个月的劳命伤财,就是让自己有机会前来参拜,以便悟道。

后来老员外回到宅院后,就令家丁将所有的园林全部铲除,改建成一座供台,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在此向仙人祈福,还将荷塘的暗道堵死,至此以后全家人得以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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