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法文化年活动可以说是中国文化外交活动中的一件盛事。虽然我们无缘亲睹那些代表法兰西民族智慧的精英文化艺术品,但是只要一提到法国我们就会自然地想到雨果,想到他那些恢宏豪大、闪耀理性光芒的作品。
其实,岂止于此!稍稍接触过法国文学史的朋友都知道,自16世纪中叶以来,拉伯雷、莫里哀、巴尔扎克、莫泊桑、罗曼罗兰……法兰西民族精神的天空里群星映日,平等博爱、言论自由和思想创造为保障人民达于光明与真实的境地,为启迪法兰西民族走出中世纪的黑暗和资本主义初期的金钱至上不知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可以说,法兰西民族的脑髓因此日渐丰满了。马克思如此评价:“法兰西自由的出版物是人民用来观察自己的一面精神镜子。”正是这些伟大的文艺家思想家充满了自由的创造意识和博爱的人文精神的作品,使法兰西民族跨越了中世纪黑暗的门槛开始了全民族的复兴发展。
言归正传,中法文化年活动既然是一次文化外交之盛事,自然就不单单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了。中法双方也绝不会是“捧了几张古画新画”一路地“挂过去”,双方都是在“送去”中有所“拿来”的。那么,我们该从法国文化精髓中获得些什么以“洋为中用”呢?用鲁迅先生的话讲:“我们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己来拿。”
自己去拿,拿来些什么?拿来平等自由的创造精神和理性民主的政治意识。雨果如此讲:“人类的第一个需要,第一个权利,第一个义务是自由。”只有平等自由地思考和参与,才会有创造的意识。只有言论自由和思想的解放,社会才能有科学民主的政治。倘若不能保障公民言论之自由、思想之独立、人格之尊严,那就不会有真正的民主权利,也自然谈不到创新精神了。当然,我们所讲的自由是在宪法精神内的自由,我们所讲的民主是在党领导下的有序的民主。最近,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决定》再次明确提出,要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政治,明确提出“四个尊重”,要破除各种障碍,激发创造活力。因为这是历史的必然,是中华民族振兴的迫切要求。
中外历史的经验一再告诫,我们这个民族,要想重新崛起,必须要让我们的脑量尽快地成长起来丰满起来。包括法兰西在内的欧洲的确是崛起于工业革命技术,但同时他们更早崛起于中世纪黑暗重压下渴求自由平等的缕缕思想光芒。那时期的中国在干什么?请读一下两个世纪前英国使臣马戛尔尼眼中的“康乾盛世”:不过是一个泥足巨人,只要轻轻一抵就可以将他打倒。对陈规陋习顶礼膜拜,对机械工艺一无所知。天朝的法律只是十分细致并不断地干涉个人行为。是的,耳朵太小,就藏不下真理!脑量太少,就适应不了变化。“德先生”和“赛先生”是孪生兄弟,无“德”,则“赛”唇亡齿寒,失“赛”,“德”是无所寄托。
总之,我们今天要学习人家,将别人好的东西拿来,借以武装我们的头脑,丰满我们的脑量。要让我们思想的天空大起来,让自由的鸟儿像云彩一样飞翔;要让我们心灵的大海翻腾起来,让矫健的鱼儿随时代的帆影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