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用名李岩、劳力、诸军,男,汉族,生于1958年8月,研究生。长期从事文化、宣传、新闻工作,现为固原日报社总编辑,固原市摄影家协会主席,宁夏杂文学会常务理事。
短文三则
笨驴
人骂驴笨,其实质是因为一是驴的脑子简单,二是驴的技能单一,使唤时不随人愿,因此便有了笨驴之骂。柳宗元笔下的黔驴,其能只是一叫一踢,除此别无他技,所以虎由当初“大骇”到后来大喜,随之“断其喉,尽其肉”。这是古代驴的遭遇。而现代之驴,应该说进化有年,想来必比古代之驴精明甚多,但事实并非如此。请往下看。前不久笔者乘车外出,路中遇驴,司机洞察判断驴子将迎着车头而来,因而紧急减速刹车,意让驴子先行过去,谁料驴子硬是将头往车上蹭。司机骂之:“该死的笨驴。”现代之驴或许将现代之车误以为是古代之虎。因为其祖上虽有一叫一踢之技,尚且未曾逃过老虎之口,况且由于现代机械的大量使用,使本来就技穷的驴子的后代功能更加退化,所以,与其反抗,不如俯首就范,这样一来,或许还能留得一线生机甚至保全性命。你说笨驴,其实笨驴不笨,因为它毕竟进化有年,又添求生一技。
蔫牛
蔫牛不蔫,关键时候自个撒欢,这是农人常说的一句老话。有一农人养了一头犍牛,平日下地耕作时,任你鞭抽棒打,仍是一步两摆,五步三摇,慢慢腾腾,蔫了巴唧。嘿,你说怪也不怪,唯独卸套之时,它便奋蹄疾步,直奔糟边,吃得急切,咽得快速,久之,农人习以为常,不以为愤,整日该喂则喂,该饮则饮,只是骂得一声,虽是牛身,前世定为猪仔。
一日,农人仍旧赶着蔫牛下地耕作,不巧路遇恶狼。农人赶此蔫牛上前,以应牛能牴狼之说,可蔫牛见了恶狼,鼻孔绷得挺圆,只听粗气两喘,掉头一个蹦子撒了。可怜主人身单力薄,要不是过路人帮忙,定遭恶狼袭击。农人回到家中,总想不透,喂着你这畜生,本想让你出力,你却有力不出,见危自逃,险些使我丧命,留你何用,随即拿刀欲宰。蔫牛见得农人拿刀,料不进,水不饮,眼泪汪汪盯着农人。看到蔫牛这般情景,农人动了恻隐之心,遂弃刀回屋歇息去了。翌日大早,农人欲与蔫牛下地耕作,进得牛棚躬身解缰,不料就在此间,蔫牛放开蹄子往外一弹,正中农人前额,农人一命呜呼。蔫牛不蔫。
人油子
油子,是人们对那些油嘴滑舌、粗皮厚脸、无有廉耻,好在公众场合卖弄玄虚,惯在人多之处故作深奥的油头滑脑的虚伪君子的一个统称。油子有政治油子和社会油子两大类,今天只说政治油子一个种类。
政治油子无有大的能耐,整天专爱揣摩领导心理,经常善于研究领导所好;惯于讨得官者老婆欢心,善于逗得官者夫人高兴,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婶子,上一句阿姨,下一句大姐,叫得官者老婆心里发挠,喊得官者夫人脚底生痒,舌头绵软嘴巴甜,手段卑劣心龌龊,目的清楚态度明,只为多吹枕边风;你没想到的他想到了,你没做到的他做到了,比儿子要亲,比女婿要近;人前不说实话,鬼前尽说假话;挑拨离间造事端,无中生有滋麻烦;见着百姓挺胸昂头横眉竖眼,看到官爷躬身下腰脸笑眉弯;得势时不抬眼皮不可一世,失宠间丧着脸咒爹骂娘;平日里无所事事挖空心思投机钻营;整天琢磨着权钱官位妖女艳婆;满脑子的功名利禄,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尤长于拉关系跑门子,特善于疏路子捅管子;手里抓着两把泥,脚下踩着西瓜皮,能抹则抹,能溜则溜;见工作任务挠耳抓腮却步不前,闻名利地位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四处做坏事,八面当好人。这类油子,说透了,实一个社会爬虫、政治流氓的丑恶嘴脸。读者请勿多怪,闻者请勿惊讶,切莫对号入座,更莫大动干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即是同出一辙,也纯属于巧合,不要硬框自己,也别乱套别人,更别恼怒动火,因为气大伤肝,过虑命短,倘若谁要真的动气,笔者只好提前声明,闹出性命事端一概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