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客厅,还没锁门,我的手机就响了,是“老情人”雅惠的电话!我匆匆忙忙接了:“嗨!雅惠!”
雅惠那边很重的山东口音普通话说:“你好,颜伟,有好几个人打来电话,都说自己有个女儿叫何清秀,十八岁,湖北籍的还有三个人,怎么办?”
“这样啊,那太好了。”我高兴得顿时忘记了时间,继续兴奋问雅惠:“有没有这三个人的详细情况?”我提高了声音,引来老婆、清秀、宛霞回头走近我。
“有的,发在你的信箱和QQ上。”雅惠说,“所以打电话告知你。”
“噫!太感谢你了!不巧的是,我和业务刚要去福建,没带笔记本电脑,到了那再联系你,好吗?”
“好的,那就不耽误你,去吧,拜拜。”雅惠先挂了电话,嘟嘟嘟响。我楞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要是有笔记本电脑就好了。
“老情人打给你的?”清秀嬉皮笑脸问,有点孩子气的声音。
老婆说:“大家快走吧,管他什么老情人新情人,时间差不多了。再抹嘴就来不及了。”
“上了车再说吧。免得你老问,哦。”我说。
“嗯?”清秀有些疑惑,随即说道:“跟我有关的?”
“唉!阿秀,别说了。”宛霞嘟着小嘴提醒清秀。
“开摩托车吧,”我说,美女们面面相觑,老婆就明白。
“车寄车站就好,快快。”我说,转身回客厅拿钥匙。
还是那样,我载清秀,老婆载宛霞。
清秀忍不住悄悄问:“是那个帮我找妈妈的阿姨?”
“上了车再说吧,免得你老问,哦。说老情人,你也不知道是谁。”我转回头,重复刚才的话。我是怕清秀一知道情况,有可能借口不去碧芸那的。
“你不知道我是歪打正着?嘻嘻。”清秀幸灾乐祸说。
上车了,清秀和宛霞坐前面,我和老婆坐后面。
车开了,清秀跪在座位上,回头过来,笑眯眯看着我。清秀白里透红的肤色,雅致的五官,飘逸的秀发,立即引起车上乘客的一阵注目礼,象多米诺骨牌效应,车上女乘客又把关注清秀的目光投向我。看得跟我坐一起的老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得不说:“雅惠说有几个人打电话给她,都说自己有个女儿叫何清秀,18岁。其中三个家乡都是湖北某市石头村。”
清秀一听,用修长的手掌拍着额头,翻着白眼,作晕迷状,转身坐正了。她好像真的有点晕了。
“她们的资料都发在QQ上,到了碧芸那边可看看,有没有象你妈的。”我继续说,“你现在认得出来吗?”
清秀摇摇头,“十多年了,唯一一张黑白照已经白茫茫一片。”
“不怕,有我们帮你看,母女肯定相像。”老婆在一边说。
我说:“不一定好不好,不同的生活环境,容颜都会改变得不一样。不然,要验DAN干什么?”
“需要验DAN吗?不是吧,又不是继承遗产,那么夸张。”宛霞满不在乎说,有点不满的口吻:“我就认得!”
“我们都忘记你的存在了。哈哈。”她们都跟我笑了。
宛霞“哼”了一声,也笑了。
路还是那路,山还是那山,有几个认识的人一起坐车,和一个人坐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可以聊天,可以开开玩笑。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车就到了漳州,需要等一下才有去泉州的车。
没有空椅子,我们在车站候车大厅站着,我问清秀:“你妈还有什么特征没有?我好告诉雅惠。”
“哦,我触景才想到的,前几年,有人跟我奶奶说,曾经在沿海城市的一个车站看见我妈,因为看见我妈那时候不知道内情,所以就没有留意周围环境,又是事隔多年后才知道我妈离开了家,也不记得是在汽车还是在火车上看见的了。”清秀带点伤感说。
“有没有说看见时你妈在做什么的?”我趁热打铁问。
“有,他说看见她在扫地。”清秀小声说。
“肯定是火车站了。”我很有把握说。
“为什么?”三美女异口同声问我。
“你们想想看,汽车到站是在停车场,汽车停车场很少有人打扫。火车到站,大部分人会在火车上望向站台和候车室,一般情况下看到的景物,不能让他记忆看到的是火车站,只能记忆成为车站。而站台和候车室,是最有可能看见清洁工的地方。这说明,他肯定是在火车上看见你妈的。”我说得头头是道。
“有道理!”清秀点点头,用钦佩的眼光看着我:“你简直就是福尔摩斯的托。”清秀笑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