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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长思·春天

一个人在外面流浪的日子往往是一种半日清闲的享受,走在街道上的人们依旧挂着微笑,我早已熟悉这一切,所以四周留给我的并非是陌生的感觉。有一种思念,即使是轻轻走过,那么一丝暖意也会让你感觉它是慢慢地向你靠近的。你也许不知道,那是它亲切地和你打招呼。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思念的不是寒意未尽的冬末,而是这时候暖意徐来的初春。

这样的淡季,倘若有一阵微风从远处吹来,虽然冷风还剩些许,但春风已经在与冷风交头接耳,那熟悉的话语,仿佛春风在对着冷风说:“这里先交给我吧!”然后,春风便带着一丝温暖,吹起缕缕青烟。

我抬起头来远远地望去,原本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的天空,它在随着晨曦的光线一点一点地化开。然后,我看见了久违的阳光。此时,四周也因为阳光的照耀而越发生机。我知道了,这就是只有在春天才能够看到的,呼吸到的气息吧。

迎着春风,我的脚步在不听使唤地走向公园。我什么也没做,只卷起身子,把自己深藏在花丛中,天真地以为这样笑着会让春天来寻找我的踪影,但这有可能吗?因为事实上,春天并不是单单属于谁或是属于某个地方。当我在等待春天的时候,春天早已把我们拥抱在它的怀里。不相信?那就看看四周吧,花儿们渐渐地绽放它们的色彩,红,黄,绿……即使颜色还是淡淡的,但它们妩媚的花瓣上,带着点点透明的露珠,点染着春天。

就因为这样,我分明看到了花儿们在风中歌舞时的笑脸,哪怕风再小,或者风停留的时间再少,它们也不愿放弃跳舞的机会,那些隐藏在淡淡的色彩背后的笑颜,仿佛在告诉我,它们就是春天的宠儿,谁也代替不了。我以为会有鸟儿飞来,为春天衬一份繁华,但还没见到它们的影子,春天已经开始繁华起来了。

一年下来就四个季节,每个季节停留的时间只有三个月罢了。数一数,从去年到现在,不过是九个月,然而,我却感觉到自己很久没有接触春天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孤寂,这个“时间”就比我想象中要长了。

回首过去,每当春天将要离去时,我便会挥手对它说明年再见,然后春天便留给我一个深刻的背影。而又当春天真的快要来时,我又会思索着春天的模样。记忆有些模糊,是谁在叨念着春天是花儿旋舞的季节,是微风吹过城市的温暖。它没有秋天的纷黄,但又不需要那样褶皱的纷黄,仅仅因为这个“没有”,春天便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季节,不用知晓花落多少,一切就让它在无言中度过。

亲和的音律响起,我转过身来,原来是一群老人在耍着太极。轻柔的动作就像春天,优雅地来,优雅地去,让人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品味一番。此时,我想到的是“鸟语花香”这个熟为人知的成语。很久以前,我就遐想着“鸟语花香”的情景,从清晰的近处到望不见尽头的远方,花儿无处不在散发清香,鸟儿无时不在低吟浅唱。

在其他的季节里,有时候,我们也会看到“鸟语花香”的景象,但那不是我们所想要的,那不是春天时候的,散发的只是别的味道。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城市包裹着春天的气息,所以电线杆上鸟儿的歌声才会如此悦耳?要不然,一切都来得空洞。

曾经有人问我是不是最喜爱春天,我当时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其实,我是无言以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春天有一份难言的眷念,如果有,那么那份眷念又有多深厚呢?到了现在,我依旧无法回答这看似简单的问题。或许我可以说,四个季节各有各的特点,无所谓喜爱不喜爱。又或许,我可以说,每当到了哪个季节,我都会忍不住仰头贪婪地呼吸那个季节的气息。

不得不说的一点,春天给我的是一种新鲜的感觉,诗中有云“春风又绿江南岸”,在我的字典里,“春”和“绿”都是寓意新的到来。我不能说很喜欢“新”字,但因为有了“新”,有了春天,我的生活才时时有劲,一切美好的事物在我看来都是永无止尽的。

倘若站在新春门口回首过去,我便会意识到,这样的“新”终将会成为“旧”。只是“新”与“旧”总在不断地来回穿梭,就像树枝上的叶子,黄了又绿,绿了又黄……

在过往的春天里我是如何对待的?我没有祈求些什么,因为在一个平常的春天里,怀有一份没有欲望的思绪,反而会给予我更多美好的遐想。即使风吹那般简单,那也是一首暖暖的歌谣,一直唱到春天的尽头。到时候,它便会转换成另一种音色再一次吹进我的梦乡。

或许,待到春天过去时,我又会开始思念这春天。我真想伸过手去紧紧地握住春天,好比黑白的琴键,让我亲手去弹奏属于自己的歌曲。我更愿意把春天当做一名歌手,歌唱自己的青春物语,而我,只想当春天的一位听众,静静地观想它的美好。

我慢慢地展开胸膛,就这样任由春雨的洗礼,洗尽一切烦恼,一切在无言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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