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眼前出现一个住处,不过十分的简陋,仅能供人栖息而已,看来是临时搭建的,那惊慌而逃的审判者甲正抱着头躲在一角打哆嗦呢,房子中央闪动着一个六芒星阵,不知道是有何用处。
审判者乙走过去安慰了许久,那审判者甲才回过神来,来到黄然面打招呼,不过神情还是有些不太自然,只见他悻悻地对黄然说:“这位大师,在下失礼了,让你见笑了,招呼不周,望能海涵!”
“是在下不好,吓到你了,古人常说‘长得丑不要紧,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不对的。’,是在下错了,请原谅,我也也不是什么大师,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从审判者甲的表现和自身的状况,黄然对目前的容貌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只是他很奇怪,自己虽然变成这样了,但全身却似乎充满了活力,有使不尽的气力,就如同脱胎换骨一样。
黄然如此豁达,令审判者甲深感惭愧,寒暄了几句后,就躲到一旁去了,只留下审判者乙一个人招呼黄然。
“这位兄弟,不知道怎么称呼,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魔法师吧。”他整整面前的柴火,然后随手一挥,一个小火球扑到柴火上,顿时屋里暖活起来了,也亮堂多了,原来他也是一个魔法师。
“我叫黄然,只是个初习者罢了。”黄然在审判者乙的对面坐下了,然后问到,“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名字?”审判者乙怅然若失,失神了许久,才说到,“名字只不过是代号,叫阿猫阿狗又怎么样?叫我乙好了。”
“那请乙兄多多指教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黄然也不强人所难,他指了指远处的审判者甲,“甲兄没事吧,都是在下不好。”
“他啊,没事的,只是有点过意不去。”审判者乙看了看远处的甲,低声对黄然说,“没事的,他这样,只是因为踢了你一脚,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来这样,我不会介意的,说不定没他那脚,我还醒不过来呢。”黄然伸伸懒腰,“也许我该过去感谢他呢,我欠他一条命呢。”
“这倒不用了,你去还给他添乱呢,过一会他就好了。”审判者乙站了起来,“好了,我该去巡查了,你早点歇吧,明天你还要上山呢。”
说完这话,他回头招呼了一下审判者甲,“兄弟,我们该上路了,还是小心为妙。”
那两个审判者掩上门出去了,屋里留下只黄然一个人,他侧着身上躺上,用手支着脑袋,看着窗外,星光黯淡,但却依然高悬于黑色的天幕上,极其的顽强,黄然感慨良多,自己的命运又何尝不像那天边的小星星呢?
一时间狂风大起,,整个房子都在颤抖,在狂风的肆虐中摇曳着,这房子仿佛会在不经意间随风而去。
黄然迅速地爬了起来,心里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妥,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要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走不到门口,只是因为他被什么东西击中,晕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那肆虐的狂风骤然停止,但那房子却依然在颤抖,也只有这房子才能证明着这曾经有狂风肆虐过,有两个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当日既然已经决定了,你又何苦放不开呢?”
“斯沃特,我真的放心不下,万一那可爱而又淘气的小动物忍不住要折腾一下,我怕他受不了啊。”恐怕普天之下也有只有撒林娜说那红河峡谷里凶猛的魔兽就是可爱而又淘气的。
“可爱?还淘气?也就只有你才这么认为!”斯沃特来到黄然面前,“这孩子受太多的苦了!”
“怎么了?”撒林娜觉得他语气不对,赶紧上前来,一看到黄然的模样,禁不住尖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是谁,这是谁下的手?我一定要找他算帐!”
“你激动什么呢?还不是拜你所赐!”斯沃特在她背上轻轻一按,她立刻软了下来,老实地呆在一旁,“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发现吗?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没事的,只不过样子是变得难看了点,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真的吗?他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我又差点害了他。”听到斯沃特这么一说,撒林娜感觉好了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斯沃特在黄然身上东拍拍西拍拍,不知道在捣弄什么,“这孩子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不过你下次不可以再这么莽撞了,运气总不会一直站在他身边的。”
“那就好!不过……”撒林娜站了起来,“斯沃特,你下次再自作主张偷袭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和你算帐,这次就算了!”
“我这是逼不得已的,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怕你把这房子也吼塌了,伤到他了,我才懒得管你。”
“你…你……”
“还你啊,我啊,干什么,还不走,你还真想让他醒过来看到我们啊,那两个小子很快就回来了。”
“可他不会有事吗?变成这个样子……”撒林娜欲言又止。
“放心了,很快就会复原的,相信我,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不过现在,我们要走了!”斯沃特拽着撒林娜转身欲走。
“可我担心……”
“真服了你,要么你就留在这,我自己走,等他醒来,我看你怎么解释!”斯沃特佯装不理她,打算一个人离开。
“可怜的孩子,祝福你!”撒林娜有点不舍,但最终还是追上了斯沃特,“我们走吧,或许现在还不是我们见面的最佳时机。”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溜吧。”斯沃特无奈地笑了笑,“那两个家伙快回来了,而且在赫拉城里,我还有一些故友要去拜访的,你要一起来吗?”
“时隔这么多年,你的朋友还活着?”撒林娜有点惊讶,人类能活这么长时间,的确是个奇迹,原本以为只有斯沃特一个的,谁知道突然还冒出了好几个来。
“当然了,我这最老的,都还没有死翘翘,那些比我年轻的,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先离我而去呢 ?”斯沃特望着赫拉山,目光里透露着温柔,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如此?
“这倒有点希奇了,不妨去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