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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步玑冷笑着说:“据侄儿观之,围城之兵最多不过三万。以此区区兵马,若要短期之内攻破西陵城,无异于白日做梦。我军只要坚守上三五日,等援兵一到,便可里应外合,将城外兵马全部歼灭!”

步阐望了望即将落山的夕阳,破釜沉舟地说:“退路已绝,只好作鱼死网破之争!玑儿速去传令,所有将士全部上城,备足檑木滚石与箭弩,要誓与西陵共存亡!”

夕阳慢慢地沉落下去,暮色逐渐地取代了晚霞,夜幕再一次笼罩着西陵城。城上城下本为一家的将士,现在已经变成了敌军对手,全都剑拔弩张,密切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天刚黑的时候,陆抗亲率着一支不大的水军船队,出现在西陵附近的江面上。他先是命随行的五十只战船封锁住江面,然后又传令围城的各部将领到他乘坐的那只大船上议事。

趁着各部将领尚未到来的工夫,陆抗站在船头上,默默地遥望着灯火通明的西陵城。这座城池虽然不大,但对陆抗而言,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十三年前,陆抗以镇军将军的身份,肩负着北御魏军、西拒蜀兵的重要使命来到这里,开始了他独当一面、长期镇守荆州的历史,并逐步成为吴军的中流砥柱。在镇守西陵的数年间,他曾对这里的防御工事进行过一次脱胎换骨的改造。那高厚坚固的城墙与无懈可击的防御体系,曾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都是他经过许多不眠之夜而精心设计出来的,上面都曾留下过他密密麻麻的足迹与手印。如今,他又要率军来夺取这座他亲自督造的、几乎是坚不可摧的城池,这不能不让他忧心忡忡。更何况晋军的数万援兵已从襄阳出发,不久便可兵临城下。他能不能在晋军的援兵抵达之前重新夺回这座军事重镇?他会不会在此遭到西陵守军与晋军援兵的内外夹击?他究竟该用何种办法才能既夺回西陵而又不腹背受敌?他必须在众将到来之前作出最后的抉择……

一更天时,张政、雷谭、左奕、蔡贡、朱乔分别从各自的营寨来到陆抗乘坐的那只大船上。尽管他们分别不久,但众将都惊奇地发现,本来就比较瘦削的陆抗又瘦了不少,身材显得更加单薄,额头上的皱纹又增多了、加深了,脸色也变得更为苍白了,只有那双睿智的眼睛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放射着犀利而坚毅的光芒。

陆抗把目光与思绪从西陵城上收回,强作笑颜地把众将请进船舱。

众将都以为,陆抗连夜把他们招来,肯定是部署攻城的事情。于是,他们没等陆抗开口,就纷纷谈起攻城之事。

张政说:“我军依照镇军大将军部署,犹如神兵天降,已把西陵城团团围住,不知何时开始攻城?”

左奕说:“我部将士斗志旺盛,士气高昂,末将愿率部首先进行攻城。”

蔡贡说:“西陵城南临大江,北面与东面较为坚固,而西面比较薄弱,我军应从此处突破。”

众将慷慨激昂,急着要去攻城。但陆抗却无动于衷,不置可否。他把众将逐个打量了一遍,不动声色地说:“各部还有几日之粮?从实报来。”

众将不敢有所隐瞒,皆如实地回答。

张政说:“我部还有五日之粮。”

左奕说:“我部还有六日之粮。”

蔡贡说:“我部还有四日之粮。”

朱乔说:“我部还有三日之粮。”

“如此说来,各部自带之粮均已所剩无几。”陆抗把目光转向雷谭,“雷太守,夷道城内现存多少粮食?”

雷谭答道:“卑职从乐乡返回本郡后,连夜将今年所征之粮全部搬运进夷道城中。现夷道城内有粮十二万斛,随时都可运送至军中。”

“十二万斛……”陆抗心中暗暗地计算了一阵子,提高了声音说,“雷太守,汝连夜返回夷道,三日之内务必将六万斛粮食送到西陵城下,按每名将士两斛分发至各部。其余六万斛粮食要严加看护,待命起运。”

“卑职遵命,三日后定如数将粮食分发至各部。”雷谭说罢就退出船舱。

军粮供给之事已经安排妥当,各部将士已无断炊之危,众将又以为陆抗这时应该部署攻城的事情了。可是陆抗仍旧不提攻城的事情,而是不紧不慢地问着众将:“各部是否已将筑城用具全部带来?”

“遵照镇军大将军之命,我部已将筑城用具全部带来。”众将一面回答着,一面用狐疑的目光瞅着陆抗,闹不明白他那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如此便好。”陆抗扫视了一下众将,稳重地说,“从明日辰时始,各部将士皆分为两拨,四个时辰轮换一次,昼夜不停,在西陵东、北、西三面距城一里处,另筑一道簸箕形围城。此围城南接大江,下宽八丈,上宽六丈,高四丈,要筑得坚实牢固,经得起雨淋水泡……”

众将对这道奇怪的命令均大为不解,不知所措地瞧着陆抗,而求战心切地张政则坦言道:“襄阳距西陵仅有四百余里,晋军援兵五六日内便可抵达此处。我军若不在晋军援兵到达之前攻破西陵,就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困境。以末将之浅见,我军应乘将士斗志正盛之际,急速攻城,若有迟疑,则要错失良机。请镇军大将军慎思!”

陆抗瞧了张政一眼,坦率地说:“我何尝不欲在晋军援兵到达之前攻破西陵!然而,以我军现有之兵马,休说四五日,就是十四五日也无法破城。”

张政上前一步,激动地说:“西陵守军不过六七千人,我军如昼夜不停,轮番攻城,四五日内定可破城!”

“谈何容易啊!”陆抗摇了摇头,耐心地说,“西陵城虽为弹丸之地,但其城墙坚固,且城上所有防御设施,皆是我当年驻守时精心构筑,今反攻之,不可猝拔。待到晋军援兵抵达此处之后,我军将腹背受敌,只好被迫撤兵,将西陵拱手让于晋军!故而,我经过反复思虑,只得暂时放弃攻城之念,采取反客为主之法,先筑一道围城,内以围困步阐,外以抵御援兵。晋军远道而来,粮草运送困难,一月之后必因粮草难继而被迫退兵。西陵城内存粮亦为数不多,最多可供一月之需。待到城内断粮后,西陵可不攻而破。”

众将不敢再说三道四,只好低头不语。

陆抗把众将又打量了一遍,威严地说:“从明日起,张政率本部将士在城东筑围,左奕、蔡贡率本部将士在城北筑围,朱乔率本部将士在城西筑围,八日之内,务必将围城修筑完毕,若有偷懒怠工者、以次充好者、饮酒误事者、拖延工期者,均要严惩不贷!”

尽管吴军将士对陆抗不攻西陵而修筑围城的决策大为不解,甚至心存疑虑。但是,军令如山,不容违抗,不解也好,疑虑也罢,都无法改变陆抗的部署。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吴军将士便按照陆抗的指令,开始在西陵城外修筑围城,搬石运土的兵士川流不息,打夯的号子声响成一片,西陵城外像是一锅开了的水,昼夜不停地翻滚着。吴军从江陵带来的筑城用具,此时全都派上了用场,仅仅一昼夜的工夫,一道十余里长的城外城就像变戏法似的从平地上冒了出来,出现在西陵城的周围。

陆抗手无缚鸡之力,且不会使枪舞刀,所以他指挥打仗都只是运筹帷幄,从不亲自披挂上阵。每次作战,无论营寨外的战斗多么紧张激烈,他都是稳坐在中军大帐内,等候着战斗的结果,而不会亲临前线去冲锋陷阵。但这次修筑围城时,他却一反常态地走出了中军大帐,昼夜不停地在工地上巡视着,有时给兵士讲解着修筑围城的要求,有时为碰破擦伤的兵士包扎着伤口。有时与汗流浃背的兵士一起啃着落满尘土的干粮。直到凌晨丑时,他实在支持不住了,才拖着已有些肿胀的双腿,钻进了附近一顶兵士的军帐,和衣而卧,睡了两三个时辰。当太阳再一次升起时,他又不顾浑身的酸痛,挣扎着走出军帐,出现在了已具雏形的围城之上。

此时,刚刚轮换上来的兵士体力正足,干劲正高,嘹亮的号子声此伏彼起、直冲云霄。陆抗看着身边热火朝天的景象,心中觉得热乎乎的,浑身的酸痛也似乎减轻了许多。他一边缓步行走在已有一人高的围城上,一边暗暗计算着修筑围城所需的时间。尽管他对围城修筑的进度是满意的,并知道这已经是他的部下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了,但是他仍要硬着心肠一再地进行催促,要将士快些再快些。这并不是陆抗的心肠太硬,不懂得体恤将士,而是因为这道围城对吴军来说太重要了,必须要赶在晋军的援兵到达之前修筑起来。只有如此,吴军才能变被动为主动,才能重新夺回西陵。修筑围城,将士们再苦再累,流的只是汗;筑不起围城,一旦两军开战,将士们流的就会是血。在流血与流汗之间,陆抗只能选择流汗,而不能选择流血。这才是一个统帅最明智的选择,才是对全体将士最大的体恤。

中午时分,陆抗来到了围城的西北角上。这里是蔡贡部与朱乔部筑城的结合处。昨晚陆抗经过此处时,两部兵士修筑起的围城还一样高。可时隔大半天之后,这里的情形却发生了很大的这化:不仅西面的围城比北面的围城低了二尺多,而且场面也大不相同:北边的围城上是人声鼎沸,士气高昂;西边的围城上是冷冷清清,士气低落。

陆抗眉头紧皱了起来,跳下两部结合处的那道坎,来到朱乔部负责的地段上,问着几个正在边干活边闲聊的兵士:“朱将军现在何处?”

“朱将军?”一个老兵指着围城下的一顶军帐,颇为不满地回答,“我等在围城上出力流汗,朱将军却与营都督俞赞在那里饮酒。”

陆抗脸立即沉了下来,吩咐着亲兵:“立即去将朱乔、俞赞带来见我。”

工夫不大,朱乔和俞赞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围城上,醉眼蒙咙地瞧着陆抗,满嘴喷着酒气,含混不清地说:“参……见镇军大将……将军。”

陆抗看着朱乔和俞赞那醉醺醺的模样,不悦地说:“我曾颁下军令,在修筑围城期间不准饮酒。汝等身为将校,为何要明知故犯?”

朱乔自知理亏,心虚胆怯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回答:“末将……昨晚与本部兵士干了一夜,甚觉疲惫,欲饮点酒解……解乏……”

“休得狡辩!”陆抗用锥子似的目光盯着朱乔和俞赞,厉声说道,“我曾三令五申,值此紧要关头,各部将校应身先士卒,与本部兵士同甘共苦。汝等为何无视军令。擅离职守,喝得面红耳赤?”

“镇军大……大将军……”朱乔还想再辩解几句,但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些已喝进腹中的酒便开始兴风作浪,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不可遏制地翻滚上来,冲口而出,呕吐出一大摊又酸又臭的污秽之物,散发出一种刺鼻难闻的气味。

朱乔的呕吐引起了俞赞的条件反射,也紧跟着朱乔哇哇地呕吐了起来。

朱乔和俞赞的呕吐声,引来不少正在干活的兵士聚在一块儿看热闹,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陆抗瞧着朱乔和俞赞狼狈不堪的样子与呕吐出的污秽之物,大为恼火。他瞪大双眼,怒视着朱乔和俞赞,声色俱厉地命令着亲兵:“朱乔、俞赞违犯军令,速将其上衣扒去,各重抽二十鞭子,以示惩戒!”

那几名亲兵都已跟随陆抗多年,深知陆抗虽然治军很严,但却极少动怒发火,更未体罚过任何兵士。如今,陆抗竟然下令要抽打两名统兵的将校,就更让他们深感疑惑。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地瞅着陆抗,迟迟没有动手。

“为何还不动手?”陆抗把愤怒的目光移向那几名亲兵,不容违抗地命令道,“军令无情,违者必惩。速将朱乔、俞赞上衣扒去,重抽二十鞭子!”

“是!”那几名亲兵不敢再犹豫了,立即拥上前去,扒掉了朱乔和俞赞的上衣,抡起皮鞭一下接一下地抽打起来。

“啪!啊——啪!哎呀——”皮鞭的抽打声与朱乔、俞赞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引来更多围观的兵士。

二十鞭子抽打完毕,朱乔和俞赞的脊背上已经布满了道道血痕,疼得龇牙咧嘴。这二十鞭子,把朱乔、俞赞的醉意完全驱除了,使他俩彻底清醒了。他们默默地穿上衣服,忍着伤痛站立在陆抗面前,等待着更为严厉的斥责。

陆抗仍旧怒视着朱乔和俞赞,余怒未消地说:“汝等若再敢违犯军令,拖延了工期,定要严加惩治!”

朱乔和俞赞耷拉着脑袋,嗫嚅地说:“是。”

陆抗又狠狠地瞪了朱乔和俞赞一眼,然后转过身去,面对着大群围观的兵士,高声地说:“弟兄们!非我心肠狠硬,逼着大家修筑围城,而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如此。晋军数万兵马,正昼夜兼程,向西陵扑来。我军如不能在晋军兵马抵达之前把围城修筑起来,就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危境。如今我军将士多出力多流汗,将来就会少流血少死人。弟兄们是愿意出力流汗,还是愿意流血死人?”

“我等愿意多出力多流汗,不愿流血死人!”围观的兵士齐声回答。

陆抗双手抱拳,朝着围观的兵士连连拱手,又大声地说:“我深信,汝部弟兄皆堂堂男儿,他部弟兄能做到之事,汝部弟兄也定能做到。弟兄们再咬咬牙,加把劲,尽快赶上他部!”

“赶上他部!赶上他部……”围观的兵士群情激奋,再次高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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