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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侦探的镇魂歌(斗鬼神系列之二)(萧十一)

你知道魔术师一旦把自己的戏法说穿,他就得不到别人的赞赏了;如果把我的工作方法给你讲得太多的话,那么,你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福尔摩斯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十分平常的人物罢了。

——歇洛克·福尔摩斯

1

“当当当当……”

午夜十二点,矗立在省城中心的钟楼准点报时,钟声在深浓的夜色中缓缓荡漾开,渗透了江南无处不在的雾气,缥缈得仿佛不是人间的声音。

钟声传到省城城西一座精致的小公馆时已经微弱得几不可闻。时值午夜,公馆依然灯火通明,飞扬轻快的音乐水银泻地一般从门缝流淌而出,间杂着歌声、舞步声、女人放肆的娇笑声,令人即使身在门外也能想象门内那歌舞飞觞、衣香鬓影的胜景。

公馆二楼宽大的仿欧式露台正对着楼下的玫瑰花园,初冬时节,玫瑰甜蜜的花香似乎也被潮湿阴冷的空气蒸出一份清寒。层层叠叠的白纱落地窗帘隔开了安静的露台与人声喧哗的大厅,暖黄色的灯光穿透窗帘上精巧繁复的镂花,映在帘后倚栏而立的人身上。

司南聿一身白色洋服,手中端着一杯酒,背靠露台栏杆,微微仰起头,闭着眼,享受清凉的夜风扑面。

这是偷学自尔七的调节情绪的方法,每当他感觉烦躁时,这个方法总能帮他恢复内心平静。

但这方法在今晚似乎作用不大。司南聿睁开眼,夜空中无月无星,厚重的云层低低地狰狞地压在头顶上,令他的心情也更为压抑。连续一个星期代表父亲出席没完没了的无聊宴会,司南聿感觉自己的耐性即将告罄。

他不由得想起半个月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从同样乏味的宴会中溜走,一个人穿着盛装在街头闲逛,偶然听到惊叫声跑去察看,第一次遇到孟蹈仁和成峦。

想到孟蹈仁和成峦这对活宝,司南聿忍不住微笑出来。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个真正的笑容。可惜他随即想起四人一起侦办的“夜叉杀人”案件,刚刚展开笑容的表情又转成凝重。

半个月过去,“夜叉杀人”案件的凶手许沅死因依然成谜,法医官几乎切开了他每一寸肌肤,仍然找不出答案。查不出中毒的痕迹,也不是因为疾病。许沅才二十岁,虽然外表苍老,体虚多病,却没有足以致死的疾病。

但他又真的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神秘地死去。

司南聿想,尔七或者知道答案,只是尔七不会主动说,就像他不会主动问,他们都在默契地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他直觉尔七在寻找某种东西,或者是某个人。尔七愿意帮助他,是为了将来得到他的帮助。到那个时候,便是他们能真正坦诚相对的时候。

厅内一支接一支舞曲变换,欢声笑语嘈杂不堪,忽然“丁冬”、“丁冬”两声,清冷的钢琴音响起,所有其他声音如同退潮的潮水般倏然远去。司南聿的思绪也被中断,他看向飘飞的窗帷。

弹钢琴的人技艺高超,一段耳熟能详的前奏硬是被他演绎出独特的韵味。司南韵暗暗赞叹。前奏过后,今天这场盛宴的女主人娇媚婉转地唱道——

喝吧,朋友们,

美酒能使我们陶醉!

喝吧,朋友们,

把一切烦恼都丢开!

尽情地喝个痛快,

把所有忧愁都忘怀!

干杯!干杯!

为一时的异想天开干杯!

干杯!干杯!

为瞬息即逝的幻想干杯!

干杯!干杯!

为昙花一现的欢乐干杯!

喝吧,朋友们,

别虚度了我们的青春!

喝吧,朋友们,

我们的生命由欢乐和爱情组成!

明天会怎样,

谁都难预见;

无论多么美丽的花儿,

鲜艳的日子也不过几天!

企盼,遐想,憧憬,

都将是黄粱一梦……

干杯!玻璃杯的丁当声,

决不会吓走爱神!

……

女主人罗丝小姐是省城最具盛名的交际花,众所周知,包括省长在内的诸位高官多有她的入幕之宾,由她来唱《茶花女》的选段,果然绝妙。

一曲唱毕,厅内掌声雷动。司南聿低头看了眼胸前口袋插的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抬起头,举高手中酒杯,敬她的唱功,也敬她自嘲的幽默。

鼓掌声伴着众人频频的“安可”,钢琴敲出几个单音,人声渐歇。钢琴曲再起,不同于第一曲的热情奔放,这一次变得缠绵温柔。流水似的琴声中,女主人诉说般轻轻唱道——

推开记忆的门

我在心里看见了看见了

远去的人

是他和他

曾陪我走过

生命里的淡淡早晨

推开记忆的门

尘封往事一幕幕一幕幕

似幻似真

有悲有喜

有爱有恨

酸酸甜甜消磨了青春

感谢那些事

感谢那些人

感谢那一段段奇妙的缘分

啊!人生原来就是

和那些事那些人

相遇的过程

……

司南聿正举杯欲饮,贴近唇边的酒杯蓦然顿住。他没听过这首歌,歌里淡淡的忧伤却令他忽生感触,忆起了一些旧事……他旋即自嘲地一笑,他才十七岁,哪来那么些旧事。

厅内的窗帷前,一群少女你推我搡地偷看露台上的俊美少年,一个个羞红着脸,捂着嘴偷笑。

讨厌的风时不时扬起纱帘挡住她们的视线,这一次,等到纱帘再度垂落,露台上的俊美少年却消失了。

而露台的栏杆边沿上,静静地放着一杯点滴未动的酒,与一支初初绽放的艳色玫瑰。

司南聿又一次在深夜里安步当车,慢慢步行回家。推开屋侧的小门,和往常一样,门厅里亮着一盏桔黄色的壁灯。旁边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灯光把她的影子投在脚下,映在厚软的地毯上。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司南聿的归来,仍然聚精会神地做着针织。

司南聿微笑着走近,俯下身,先给他慈爱的米旗国保姆一个拥抱,无奈地道:“乔安妈妈,我说过很多次了,不用给我等门。”

乔安抬起头,她今年五十三岁,微有点发福,圆圆的脸上圆圆的眼睛,还残留着年轻时娃娃脸的痕迹。她戴着一副小小的无框老花镜,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绾在脑后,宽松的睡裙外披着手织的羊毛披肩,从谈吐到打扮都是一位典型的、讨人喜欢的米旗国小老太太。

她轻抚司南聿的肩背,等他放开她,笑呵呵地道:“南少爷,饿不饿?我去给你热点牛奶。”

“不用了。”司南聿把她按回沙发上,笑道,“我不饿,就是困了,无聊的宴会总让我昏昏欲睡。”他不想乔安去厨房忙碌,转身上楼,一边道,“您也早点休息。”

乔安答应一声,一直看着司南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收拾好东西,扶着酸软的腰艰难地站起身,慢慢地走回房间。

司南聿走上二楼,脚下地毯的吸音效果太好,听不到一点脚步声。事实上,整幢房子都异常安静,安静得让他有孤身一人的错觉。

他停在二楼的阶梯顶端,转过身,手肘搁在栏杆上,俯视楼下。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宽敞的大厅对面父亲的书房。房门紧闭。司总长一年中有十个月留在京城的官邸,很少回省城。就算回来,他大部分时间也是呆在书房里。

童年的时候,司南聿经常坐在楼梯顶端,定定地看着父亲的书房门,一坐几个小时。偶尔房门打开,一些人进去,一些人出来,小小的司南聿便能看一眼父亲坐在书案后的身影。

这个习惯,直到他十五岁留学回来才改掉,没想到今天又冒出来。

他以为,他已经长大了。

司南聿最后看了书房门一眼,直起腰,转身走进二楼走廊。

走廊两侧各有六个房间,他的卧室在右侧最里面。

推开房门,忽啦啦一阵急风刮了他一头一脸。司南聿知道女仆又忘了关窗,随手合上门,拨开妨碍视线的乱发,走到正对房门的窗户前。窗扇大开着,一轮满月不知何时从云层中突围而出,一室月光满溢。夜风仍旧一阵一阵吹进室内,窗帘拍打着窗框轻轻作响。

司南聿看了一会儿月亮,关拢玻璃窗,却没有拉窗帘,月光依然安静地照进室内。

他脱掉外套,倒向床铺,觉得背后有点硌,伸手去摸了摸,摸出一本《艺术与现实的美学关系》。记得昨晚上读到三分之一,翻页却已经乱了。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司南聿脑中浮现这句诗。他随手把书丢开,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没对乔安妈妈说实话,他根本不困,相反,他清醒得过分。

数不清多少次,他就这样清醒地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看到天亮。

他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放松了平常崩紧的神经,无数血腥画面、支离破碎的尸体、穷凶极恶的歹徒都会出现在黑暗中,直到他吓得睁开眼。

没有人知道,少年神探司南聿是个胆小鬼。司南聿其实厌恶血腥和罪恶,司南聿对继承父亲警察总长的位子半点兴趣没有。比起父亲,他更像他充满艺术气质的母亲。

司南聿坐起身,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伸手去拉开领结。

手指刚碰到领结,耳边立刻像是有个声音严厉地道:“仪容很重要,你是我的儿子,任何方面都必须完美无缺。”

手指顿了顿,赌气似的狠狠扯下领结,扔到床下,司南聿又躺回床上,无声地吐出口气。

睡不着,他想,或许他该做点什么。他转头看向床边的电话。

最近司南聿新添了一项爱好——睡不着的时候打电话骚扰尔七。

尔七肯定后悔留下电话号码给他,司南聿想着,微微翘起嘴角。其实他也不是很过分,本来嘛,他们都不是多话的人。他顶多在常人熟睡正酣的时间里打电话给尔七,告诉他抓住了某个逃逸多年的罪犯,或者新开的一家咖啡店有纯正的蓝山咖啡,或者《艺术与现实的美学关系》是本不错的书。

尔七通常在那头默不作声,司南聿自说自话,说完直接挂电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根本没听。不过司南聿不在意这个,就算尔七只是把电话撂在一边也没关系。能够有一个挂电话的地方,电话通的时候,知道有一个人肯定在那里,甚至只是听到尔七冷冷的“喂”一声,司南聿都觉得满足了。

司南聿盯着电话看了一会儿,没有动,他认为偶尔还是该放尔七一马,不能把他逼急了。

又躺了半刻钟,他懒洋洋地起身,进浴室梳洗。

梳洗完毕,刚推开浴室门,便听到响亮的电话铃声。司南聿不急着去接,站在门边用毛巾擦头发,看着电话想,原来还有人和他变态的程度不相伯仲。

电话铃声几乎不间断地响着,看来打电话的人耐性不比他差。司南聿慢悠悠地走过去,拎起话筒。

“喂。”

那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许久,传来尔七一如平常的冷冷声音:“是我。”

司南聿惊讶,捏着擦头发的毛巾擦了擦耳朵,几乎以为自己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找我有事?”

“嗯。”尔七顿了顿,慢吞吞地道:“我准备睡了,想确定你今晚不会打电话来。”

司南聿怔了数秒,失笑。他遮住话筒,伏在床上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对着话筒道:“你有没有听过邻居和靴子的故事?”

那头没有回应,司南聿也不管他听不听,开始讲故事:“有一对分住楼上楼下的邻居,楼上住的是一位年轻人,楼下住的是一位心脏不太好的老人。每天老人已经上床入睡,年轻人才刚做完工回家。年轻人有个习惯,进门的时候脱掉脚上的靴子,大力扔到地板上。由于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年轻人每扔一只靴子,楼下的老人便听到‘砰’一声巨响,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然后又是‘砰’一声巨响,吓得他心脏抽痛。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年轻人每天扔靴子,老人每天都被惊醒,他的心脏病似乎也加重了。老人想,不能再这么下去。第二天早晨,老人拦住出门的年轻人,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希望他改掉扔靴子的习惯。年轻人听了很内疚,向老人保证再也不会扔靴子了,并祝老人身体健康。当天晚上,年轻人回到家,忙碌了一整天,他觉得又累又饿,两只脚裹在不透气的靴子里,非常难受。他脱下一只靴子,习惯性地扔到地板上,发出‘砰’一声巨响。响声提醒了年轻人,他想起向楼下的老人承诺过的事,于是脱下另一只靴子,轻轻地放到了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年轻人填饱肚子,简单梳洗后便上床睡觉了。一觉熟睡到天亮,年轻人被敲门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开了门,看到楼下的老人站在门外,一脸憔悴地对他说:‘请你赶快扔第二只靴子吧,我实在太想睡——’”

“啪嗒!”那头挂断了电话,司南聿笑了笑,也挂上话筒。现在他可以确定,尔七是真的在听他的电话。

头发还是湿的,睡意却终于涌上来,司南聿拉过棉被盖住自己,闭上眼睛。

意识刚刚进入混沌状态,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司南聿没有睁眼,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把话筒拿到耳边,笑道:“怎么,你还在等第二只靴子?”

那头顿了顿,一个爽朗的男声道:“你在说什么?是我。”

不是尔七。司南聿听到这熟悉的语音,一瞬间寒意从身体深处扩散至四肢百骸,睡意消失无踪。他蓦地睁开眼,“你是谁?”

男声笑了起来,笑声更是爽朗磊落,单单听着眼前似乎就出现一位潇洒落拓的君子。他笑着道:“南少爷,别开玩笑了,你不会连你的阿布师傅都忘了吧?”

“我没忘。但是你不是阿布师傅。”司南聿撑住床铺,慢慢地坐起身,湿发垂在他的颈间,一滴冰冷的水珠顺着后颈滑落脊梁,激得他打了个寒战。

司南聿沉声道:“我的阿布师傅,七年前,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

尔七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只靴子吗?他睨了一眼床头的电话,“哼”了一声,又翻了一个身。

第二天是星期一,尔七严重睡眠不足,浑浑噩噩地去上学,一进教室就趴在座位上补眠。反正跟他平时的样子差不多,也没人来打扰他。

睡到第三堂课结束,忽然有人剧烈地摇晃他,尔七慢慢地从臂弯间抬起头,先冷冷一眼瞪过去。

摇他的人是成峦,被他的冷眼吓得退了两步,缩到大个子孟蹈仁背后,以为他看不到,又偷偷扮了个鬼脸。

尔七没理他,转眸看向孟蹈仁,他知道这个傻小子不会无缘无故惹他。

孟蹈仁搔了搔后脑勺,憨憨地道:“同学们说,外头有人找你。”尔七在班里人缘甚差,同班同学们不愿意跟他说话,有事就找孟蹈仁传达。成峦不说,孟蹈仁根本发觉不了这种情况的不寻常,每次都老老实实代话。

找他?尔七一怔,直觉要否认,不可能有人找他。话尚未说出口,突然一阵心慌,尔七凛然一惊——出事了!

心慌的感觉愈来愈严重,尔七屏息宁神,试图分辨是因为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精神力波动,这股他已十分熟悉的精神力波动出现异常。他站起身,分开挡住视线的孟蹈仁和成峦,定定地盯着教室门口。

孟蹈仁和成峦是见识过尔七的本领的,见他神色凝重,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跟着他转头看去。

教室门外分植着两棵一人合抱的泡桐树,大片的树阴投在地面上。一个人从泡桐树的阴影里慢慢地走出来,走到教室门口。

三人看清了那个人,成峦先“嗤”地一笑,道:“我以为什么呢,没见过洋人吗?”

孟蹈仁瞪圆了眼睛瞧那个人,讷讷地道:“洋人也会白头发……我还当洋人永远都是红眉毛绿眼睛……”

成峦被他的傻话气得翻白眼,跳到他背上敲他的头,“笨弟弟,不白头发那是妖精!”

两人正闹着,尔七绕过他们,直走到那人面前,面无表情地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半晌,冷冷地问:“怎么回事?”

那位讨人喜欢的洋人小老太便微笑着答道:“我来扔第二只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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