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梅突然想昨晚上一件事,激动道:"典哥哥,出鞘凤飞!"所有人一愣,这是凤冢剑法最简单,入门的第一招吗?她是不是疯了,拿这么简单的招式对付兰芯?李典看着欣梅自信的目光,顺势使出"出鞘凤飞"。齐兰"哼"了一下,借寒冰真气使出了剑舞凤意。欣梅忙在下迎上"龙游浅滩",那也是龙吟剑法中最简单的一招。可是他们二人却合在一起,造出不同凡响的效果,两人的剑气犹如万马奔腾,气势如江河一泻千里。
还好齐兰的一招剑舞凤意没什么杀气,以防守为主,因为她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还是被震退了几步。"龙憩凤依!"齐兰惊诧地看着这一切,胤祥也是一惊。欣梅忙拉着还在发呆的李典,"走!"一眨眼就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胤祥吃惊地问道。
"他们怎么会知道的?"齐兰吃吃地道。
"你在说什么呢?"
齐兰不理胤祥,也径直离开了。
"哈哈,通过了,我们通过了。"跑了一段,欣梅激动地笑了。
李典还稀里糊涂的,"刚才......,哦,那叫什么来着,"龙憩凤依"。你是怎么知道的?"
欣梅笑了笑,"还记不记得昨晚那个疯丐?"
李典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形,两人在破庙里偶遇一个疯丐,知道他们二人使龙吟凤冢,便点了一句双剑的秘密,是千百年的一个密团。"可他只点了一句,你又怎么知道是双剑合壁呢?"
欣梅得意了一下,便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龙吟剑的秘密?"
"龙吟剑是一股霸气凝结而成的,所以练此剑者必配九阳霸气而练,来提升自身的内力。可由于这是天地间最强的霸气,就算是九阳霸气也只是稍稍缓解,但除了九阳霸气这世上无任何内功可相辅而练。"李典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啊,它的威力绝非常人能比。我阿玛现在已经是五脏六腑都是疼痛难当,额娘这些年已经试过了很多药了,都不行。"
"这么说以前的那些传说都真的,却不是龙吟与凤冢的悲剧,而是龙吟剑的缘故,大家都误会了。"
"是啊,你没看出来吗,平志现在也已经开始有些穴道不舒服了。"
"阿玛的内力深厚,是可以熬一下。但平志是外家功夫练起,他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不对啊!"李典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你的武功在平志之上,这么说你......"
李典把欣梅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哪像病痛的样子。欣梅"哼"了一下,"干吗?我怎么了?是不是想说,我痛到哪了?"
"不对,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不可能没感觉出的,你身上一定哪不舒服,我没看出来的。让我看看!!"
"啊呀,"欣梅甩开李典的手,"越说你越来劲。"
"欣梅,这种事是不可以拖的。危险!"
"危险危险!!我有没有病你没看出来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
"我只是关心你嘛!"顿了顿,"那,你怎么没有事?"
"很好奇吗?那就慢慢听我说。其实平志出现后,我也很担心平誉,或许平誉武功还没到这个层次。可是我竟然发现我没事,更奇怪的事,我和平誉练内功比平志来更快。"
"我没看出你练功哪有天份。"欣梅白了一眼李典,李典嘻嘻一笑。
"是,我没天份。那你说为什么你一教我那些兰花针,我一学就会?"
"是,美女拳打死都学不会。"欣梅怒视着李典,李典忙闭上了嘴巴。
"说吧说吧,我又没承认过我能练什么高级的武功,也不想成为什么狗屁天下第一。"
"我,我没那意思。哦,我明白了!"
"是啊,你明白了我就是个不会练武的笨蛋吗!"
"不是,我是说......"
"你不用说了,我很明白的。"
"其实双剑合壁才是天下第一,而不是什么上古的宝剑。这才是双剑真正的秘密!"李典兴奋地看着欣梅,"我知道你和平誉怎么回事了,阿玛和师父全是龙吟凤冢剑的高手,九阳霸气和寒冰真气当今世上练得最高境界的人,他们二人的后代练这两种武功自然不受影响了。我说对不对?"
欣梅吃惊地看着李典,"那,那阿玛和平志呢?"
李典摇了摇头,"如果师父也没有办法,看来真的没有办法了。"
"两位小祖宗,你们怎么这?"一个太监跑来,欣梅一看,这是康熙身边的福公公。两人这才发现他们已入园了。
"皇爹爹在里面吗?"
"在,在,在!刚歇下。不知道怎么的,太医刚走,皇上又说不对劲了。"
"是油尽灯枯了吗?"欣梅叹息道。
福公公低下头,不敢再说下去了。欣梅和李典走进里屋,康熙半躺着,仰天发呆着。瘦瘦的脸颊,高高的颧骨,深深的眼窝,一条银白色的辫子从腰间滑落。
"皇爹爹!"欣梅轻轻唤着。康熙微微抬起眼,微微开启嘴唇,抖栗着。李典忙过来握住康熙的手,坐在了榻沿上。
"你,你们来了。"
"皇爹爹,你怎么了?"
康熙摇了摇头,"我,我昨儿个,昨儿个就,就吃了,你们送来的,的药啊~!"
李典一愣,抬起了头。欣梅忙问道:"皇爹爹怎么样了?"
李典收回给康熙把脉的手,站起身道:"奇怪,怎么这么奇怪?"
"怎么了?"
李典走到窗前,欣梅也跟过去。"昨天送了什么药?"
"是窗台下第三抽屉里的那瓶你刚研出的新药,你不是说是对付毒蝎子和缓和在药里的一些毒草吗?"
"谁送的?"
"是,平誉。"
"我早知道你还不死心,是那只信鸽吧!"
"我早料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这么说你在庵里不是在躲我,而是在会见朝中大臣。"
欣梅一惊,"是!"
"对付谁?"
"有必要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没想干什么?"
"皇爹爹病重是平誉告诉你的吧?所以你才会把我骗回来。"
"就算是我把你骗回来,那我也只是想你医好皇爹爹。那帮太医根本没有用。"
"欣梅,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你根本舍不得走,你跟他们一样的。"
"商量好了吗?"两人一听,不敢再吵。"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反正这么大年纪,无所谓了。"
"快告诉我,皇爹爹究竟怎么回事?"
"你自己去看。"
"好,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来。"说着,欣梅扭头回到康熙榻边。
正要给康熙重新把脉时,康熙道:"有没有看出啊?"
欣梅一愣,忙笑道:"典哥哥说马上给你开药方,你不要着急。让我先陪您聊聊。"
"是吗?"
李典一愣,看了一眼欣梅,忙坐到一旁椅子上,道:"是啊,我正在想药方。"说着拿起笔,又取过纸,却不知如何下笔。
"哦,太好了。欣梅啊,朕一直想和你聊聊啊!"
"聊什么,您说?"
"朕一直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李典一惊,抬起头,看着他们。
"朕已把遗昭,拟好了。呵呵!"大家也陪着笑了笑。突然康熙又凝重了表情,"可是朕,还是不放心。朕觉得这事跟你们聊不错。哈哈!咳,咳咳咳!"
欣梅和李典相互尴尬地笑了笑,李典放下笔来到了榻边。
"你们给朕说说,在你们心目中,谁是皇帝真正人选?"
"啊~~"李典吃惊地看着欣梅。欣梅看了看李典,就明白他是说不上来的。欣梅想了想,便道:"想眼下形势,好像呼声最高的是八伯吧!这些年他笼络了不少人在他的麾下,其志必已看出他--想当皇帝。可是此人刚愎自用,过于自信,好像......"
"哦,没关系,说!"
"十四叔常年带兵在外,兵权基本在他之手。得权得天下往往就在于兵权,可惜......可惜十四叔他只是个马上能天下却不能守天下之人选。"李典叹息地看着欣梅,他知道康熙在故意试他二人,这次可真让欣梅逮到机会。康熙得意地看着欣梅,他知道以欣梅的才学与见识,是不亚于朝中那所谓的大学士。
"还有一人,虽然现在在家闭门不出,但其志也不亚于八伯。"
"哦,是谁?"
"四伯--雍亲王!这些年他韬光养晦,其实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他节俭素食,拒与朝中大臣碰,实际上是在收买人心;勤学苦读,只为做皇帝打基础。做事雷厉风行,没有一丝怠慢,可见此人城府不一般。"
"哼",康熙有些发怒了,但仍不愠不色,"老十三呢?"
李典一愣,欣梅却不假思过,"没有当皇帝任何机会。无论从智谋还是声望,还是当皇帝的本事,都不能与前面二人相比,兵权更不用提。"李典吁了一口气。
康熙叹了一口气,"有一个人也在窥视此位。"
欣梅想了一下,"是兰芯?"李典一惊,师父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难道欣梅一直想对付的人是......李典吓了一跳,不敢再想了。
康熙点点头,"论兵权,京畿可全在她手上;论智谋,呵呵,这帮人都不是对手;论声望,振臂一呼,江湖上那帮小跳蚤还不都往上蹿。"
"师父不会做的。"
康熙和欣梅看着李典,李典颤道:"我,我是说,她......她没必要这么做。皇爹爹您不知道,在她心目中,她最崇拜的人是您,您想她会这么做吗?"
康熙和欣梅不理他,继续他们的。"当那个女皇帝她还没那个本事,想当皇后还说得通。"
"那你想当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