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原来……
冷梅，对他来说是个很特别的人。
看到的第一眼，并不是喜欢，却那么容易就依赖上了这么一个人，那么顺口地叫她的名字，关于她的记忆都是那么的鲜明，很想一直就这样地下去，顶着男女朋友的名号，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对他说，他们只是多年不见的同学。她会露出只有对着他才会有的那种很浅淡又有点无奈的笑。
在她说她喜欢他的时候。
好高兴，真的是好高兴。
虽然之前她会、说了那么大一通关于他的坏话，明明应该是生气的，心情却在那句“苏睦，我也喜欢上了你。”的时候化作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欢喜。
可是……
冷梅她露出了那样的表情，那么困惑地问他她要怎么办。冷梅一定是很困惑的，关于那个故事，关于那个人……早知道，不要和她说那件事了，她一定担心自己也会一样地逃走，这个人就是有的时候会钻很奇怪的牛角尖。
不对，要是不说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向他告白了。
还是说的好。即使困惑些，还是现在的心情舒服。
就说嘛，他这样的一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人物，冷梅怎能抵抗他的魅力呢！
可是明天怎么办，怎么和冷梅说，好好想想，一定要好好想想。
那个人可是冷梅，一个他不想她离开他的人。
“赤膊男！”
“什么事！”怎么这么狰狞的表情，赤膊男最近对他的态度都非常的奇怪，很凶，而且很不耐烦。
还是问问看吧，虽然他对赤膊男没有什么把握，但是旁观者清嘛，“我想问问你喔，如果说有一个人……怎么说呢？你很想一直就和她在一起，让她只对着你笑，让她只看到你，她跟你说她喜欢你的时候，你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那么你对她什么感觉啊。”
咦，他的脸抽动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呦，他的手都在抖了，真可怕，看那表情，那眉头，狰狞，狰狞都不足以形容了。
要死，妖魔化了，居然都变身了，看来战斗力还不小，要小心对付。
“大圣诞节的，你抛下你单身的兄弟去约会也就算了，回来笑得跟偷了腥的老鼠一样，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你居然还来问我这样伤害我的问题，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这个有了异性就没人性的东西……”
“等等，这和我问题没有关系吧。”
“轰隆！”赤膊男愤怒了。
“那就是喜欢啦，你喜欢那个又冷又刁的女人，你个禽兽，我要诅咒你们，我要找文华诅咒你们，你们不会幸福的，你们一定不会幸福的……”
真恶毒，居然找那个非人类来诅咒他，莫非那个非人类是魔法师。有点像呢！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可怕。决定不理会那个拿他最喜欢的电脑砸墙的男人，他过会一定会清醒过来了，反正他也不正常很久了。
对了，他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他说，他喜欢冷梅。
对啊，赤膊男一直就认为他喜欢冷梅。
真是没有建设性的旁观者。
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的声音。
“苏睦，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我喜欢文静的人，我不喜欢在我身边话很多的女生，尤其不要老是尖叫，好吵。”
这是初中对恋人的要求。
“苏睦，为什么你连她拒绝，你喜欢是什么样的人。”
“我喜欢的是不会缠人，不会拿着喜欢要求一定要我在一起的人。”
这是高中对恋人的要求。
“苏睦，你到底喜欢什么样人，你这个样子，还想害了多少好姑娘，早点定下来吧。”
“我想想，我不喜欢痴情柔弱的小女孩，也不喜欢美艳成熟的老女人，我喜欢的人，要有女孩的善良纯净，还有要有些女人的温柔细腻，还要素净，要安静，要清净。”
“那你要娶尼姑吧。”
“当然她不能一心向佛，要很喜欢我。”
“你这是敷衍，哪有这样的人。”
“随你怎么说，你找到这样的人，我就娶她。”
这是他遇到冷梅前刚和人说的对恋人的要求。
现在细细想来，也只有冷梅那样怪怪的女人，才能达到这样的标准。
而她对他说，她喜欢他。
想要回应，想要和她说：
他也是。
哦……
原来他喜欢冷梅啊。
是喜欢，早就应该想到了没有比喜欢更贴切的了。
可是喜欢的感觉的是什么，还有特征？现象？病状？
心跳？没有，脸红？没有，相思？也没有啊。
但是等一等，有什么说够说明他不喜欢她呢？他对冷梅总不是亲情吧，那也不该是友情吧，他是会想和朋友打游戏到死，但是冷梅是不一样的，哪怕她和他在一起，做一些他会很生气的事，他也想就那样地和她在一起。
不管怎么样，他喜欢冷梅和他在一起时候的感觉，那么舒服，那么自然。
不管怎么样，现在她应该要和他在一起。
那不管怎么样，冷梅都喜欢他了，那他就将就一下，喜欢她好了，反正冷梅也不是很讨厌。
对，就是这样。
他是有点迟钝了，但是太不晚嘛，叼过他的手机（是叼的，因为手里还拿着冷梅的围巾。）
“喂！我喜欢你，冷梅！”
“我也是。”
回得这么快？哦，她当是往常的晚安CALL了，“我是说真的啦，我发现我原来喜欢你。我今天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
赤膊男的嘶吼还在继续，“苏睦我恨你。冷梅，你快把你们家的这个禽兽给我带回去，你们要怎么样，我无所谓，不能再这样伤害一个连续失恋十六年的人了……”
不理会他，他的声音自动剔除，只是能听到冷梅那浅浅的呼吸声，以及久久沉默后的那句。
“我也是啊。”
好舒服的感觉，好喜欢这种感觉。“也是什么也是什么也是什么……”
“也是喜欢你。”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一遍。”
“我要睡了。”
“再一遍嘛，我是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啊。”
“我没有那么说过，我只是说……”
“只是说什么，只是什么？”
“睡了……”声音停了会，“那明天见。”飞快就挂上了。
害羞了，是害羞，绝对是害羞。
明天见，冷梅，他们会天天见。有点好像广告啊！不管了，最重要的是，今年的圣诞节，他真的很开心。
寝室好像有寒流，有点冷了，那就围上冷梅给他织的围巾好了。让林园嫉妒死好了。
“林园，你看，这是冷梅亲手……注意了，是亲手织给我的围巾，你有吗？你有吗？你有吗？”
“你个禽兽啊！！！”
……
感慨一下，感谢建造这个寝室楼的农民工，质量真的很好。还有林园那电脑是什么牌子的，真是坚固啊。
情侣是该什么样？思考中……
都彼此告白过了，总不可能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那还有什么区别呢！可是要干什么呢？吃饭、逛街、看电影，他们早就干过了。
对了，去郊游吧。在大冬天？冷梅，一定不肯的。
那去游乐园？拜托，那种地方他都不去了。
去喂鸽子？鸽子都冻死了。
怎么办呢？去干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我们应该干什么？”
冷梅眉头一挑，“要干什么？”
“情侣要干的事啊，我们都是情侣嘛。”
“咳，不就是……那些事嘛，吃饭、逛街、看电影嘛。”
“可是，我们都干过了。”
“那应该干什么？”冷梅也愁了。
“等等，冷梅，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兴奋啊，愉悦啊……
“把你的表情给我收起来，我这样的人没有谈过恋爱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什么叫做她那样的人没谈过恋爱是很正常的，冷梅挺好的啊，是有点冷，但是心肠挺好的，现在不是到处都在说，女孩子嘛，善良是最重要的吗？等等，没人看上冷梅不是件挺好的事嘛，那这样的话，冷梅就会一辈子呆在他身边了，还是他眼光独到，那些被人抢破头的女人就让给别人好了。反正他有一个冷梅就足够了。
“把你的奸笑给我收起来。”
好吧，是他有点得意忘形了，“冷梅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啊。”
“不觉得！”
“可是你看你这样的人我不就喜欢上了吗？”
冷梅撇过头不理他。
唉，他这个人怎么就是学不乖呢，虽说冷梅很喜欢他，但是女孩子嘛，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她这样的时候，做男人的就要坚强点，也要让着点。
“好嘛，是我说错了，原谅我吧。”
“要我说啊 ，我也挺伟大的，你看你这样的人我也不回收了吗？”
“这什么话，我这么好的一个人。”
“哼！”
算了，他知道她就是嘴硬，也不想想她原来那个时候以为他不喜欢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拉过她的手，厚，以后这手就是他的了，不对，这胳膊这身子这个人也就是他的了，不用再挖空心思地想怎么拐过来来了。
要留纪念，一定要留纪念，昭告全世界，这个人是他的。
“我知道了，冷梅，我们去拍大头贴吧。”
情侣必干的事嘛，能显出主权来。他要把和冷梅一起的大头贴贴满所有的地方，那应该拍多少，还好身边还有点钱，都拍了再说嘛。
“等等，我不喜欢拍照片啊。”
回头，对着冷梅微笑，“我们是情侣不是吗？”
她一定不会拒绝。
听得她小小声地在那里说，“麻烦，真是麻烦。”
还是去了，不是吗？早知道就先告白个几百年，多方便。
虽说拍大头贴是差不多要过去的风潮，不过情侣模式都是很简单的。约会嘛，还应该什么样的事情出来吗？
但是他忽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冷梅对大头贴的态度——
“你自然一点嘛。”好僵硬的微笑。
“你怎么笑得这么凶。”白眼入照。
“来来，靠在我肩上。”又一白眼。
“亲一下。”下场是照出的是他被打飞的镜头。
……
这样出来的效果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在捧着那照片的时候，他们两个并在一起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有满足感。
怪不得有这么多的新人去会拍婚纱照，虽然会被摄影师给整死，但是有什么会比两个人的影像留在薄薄的纸上，放上一辈子的感觉好呢！
“那下次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很意外的，冷梅没有反对，她呆呆地看着那大头贴，感动了，一定是感动了。连他都有点感动了，又何况是她呢！女孩嘛，这个样子还差不多。
等等，冷梅！
“你冷静一下，为什么要扔啊。”
“你不觉得好难看吗？我的表情那么狰狞，还把你打出去了，怎么会这样的。”
同志们，可以鼓掌了，各位路人快点吹口哨吧。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这是伟大的胜利。
在冷梅那粗大的神经线中终于出现了“恋爱的人要可爱一点”这样的意识，太令人感动了，这简直就恋爱养成（游戏）的关键事件。他都可以听到事件触发的“叮”的一声。
“可是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了。”好像记得哪个无聊的恋爱养成就有这样的对话选择。这个选项会很快地增加好感度哦。
游戏接下来，就是女主角投入男主角的怀抱，后来就……嘿嘿，怎么说好呢！恋爱的最后一步。
对，可以先那样，然后再那样，接着还可以那样哦……
“苏睦，你在想什么？”冷梅凑过来，语气十分的严厉。
他刚才笑出来了吗？没有吧，摇头“没什么。”
要是被冷梅知道他刚才已经在幻想把她给什么又什么后。他这一辈子都不用想那什么了。
“苏睦，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
好标准的开头，她要问什么。loading，开始回忆所有的恋爱养成，她说自己冷淡的话，他就说她其实还是有热情的；她说自己不可爱的话，他就抱住她说全世界她最可爱；她说自己太凶的话，他就匍匐下去说女王来吧（不对，好像有点离题了）。
“苏睦，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根本就不像在喜欢你？”
他石化了！
他好像也玩过十多个恋爱养成了，好像就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
会不会觉得她这个人根本就不像在喜欢他？
她对着他的时候不会脸红；说喜欢的时候也不会心跳加速，至少他伏在她胸口听过（当然下场是很悲惨的）；她有时候太客气，又不会和他撒娇；如果告白的那一天，他没有回应她，她也许就这样地离开，收敛住自己所有的心情。
她，不是冷淡，只是明明有那样很体贴温柔的心却很难表现出来。
看，她这样的紧张他的回答却要收敛隐藏的神色。
明明是这样的喜欢，却还要担心他以为她不喜欢他。
于是他笑了，“你不喜欢我，那你要喜欢谁去，你连我都不喜欢，你还可以喜欢谁？”
她开始的时候有些生气的样子，却最后她笑了开来。
“苏睦，你就这样想着吧。”
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不懂，他从来就不是敏感诗意的人，他不会说那些恶心的话。会想有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会认为有一个人令自己习惯到不能分离，会认为在那个人说“喜欢”后想欢呼雀跃地高喊“我也是”。
那些脸红心跳，那些痛苦相思，那些说不清的感觉，他弄不懂。
但是他现在越来越明白了，他是真的很喜欢冷梅这个人。
原来，喜欢是这样的简单。
就在两人对望的最好气氛下，一句欢呼把他和冷梅拉了回来。他注意到了，冷梅的耳际有些红哦。
“你们快看，是那个赵云耶！”
得意，双重的得意！
啊，难道是他被认出来来了吗？常就听人会COS久了，会被人捧成偶像的，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他就已经成了COS界里的名人了。
他回身鞠躬：
“对，就是我。”
在被人疯狂地索要签名的时候。
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背景，很小心翼翼地出现在角落里，递过一眼，再一脸羞涩地转过去。
好像是她——
关杉悦。
那个人是他被赶出家门的原因，圣诞节的那天，他故事里的那个女孩张牙舞爪，十足地一个坏人。
但她不是一个彻底的坏人，那种标准的面目狰狞的坏人。
但他很希望她是那种坏人。
她是那种人，羞涩的，内敛的，不太高声说话，会跟着你身后，不说话。看得人毛毛的，据说那就是深情的眼神。会在他背后为他做很多的事。会在高中的时候，在班干部选举的时候，她就和每个同学去说，希望他们去投他的票，大学的学生会，社团甚至是工作都是她这样地游说来的。在别人询问的时候，她脸红红地和人说，因为喜欢他，所以想为他做点事，这样的人，很难说服别人她是一个坏人。
他是个比较粗的人，一直就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他身后。直到有一天，在有一个低年纪的女生向他告白的时候，她落寞的背影引起了一批人来“卫道”。
“你怎么可以去向他告白，你不知道关杉悦有多喜欢苏睦吗？”
一遍遍这样的话，他记住了那个有些沉默内向的人，慢慢知道了她在背后为他做的那些事。
也许他对冷梅说的时候，夸张了一点，但有一点是没有错的，那就是所有人都希望他和那关杉悦在一起。
那一天，他和父母摊牌。
“我不会喜欢她，我这个人你们也知道，我喜欢什么我自己很清楚，你们不要来逼我。你们看清楚了，我才是你们的儿子，为了一个外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一直记得那几乎有点溺爱他的父母，可以那样毫不犹豫地把他的东西丢了出去。
“我们不要你这样没有良心的儿子。”
……
他真的很希望关杉悦是个坏人，因为如果她是坏人的话，全世界的人就不会去同情她，不会去帮助她。
他可以面对她捅过来的十把刀子，宁可鲜血淋漓，也受不了全世界为她说话。
于是，他开始想。COS何以会这样的成功，父母何以这样的放心，朋友何以这样的绝情，奶茶店的兼职工资何以这样的高、时间却是这样的弹性？
太快了，也太怪了，细细想来，只有让他觉得，关杉悦又出现了，又或者她一直都在他的背后，默默地又是恐怖的。
原来，有些东西又都是假的；
原来，她从来都离开过；
原来，他离开得这么无谓。
他有些怕了，因为关杉悦不是个坏人，而冷梅却是个好人，原来她就为她说过好话，为了一个为他做尽一切、疯狂喜欢他的人把他让出去很像是冷梅会做出的事。
“冷梅，我是个多自私的人？”
她看了他一眼，收好手中的大头贴，明明说是不喜欢，但是好好地收着。“这要问你自己。”
如果他能自私到根本就看不到关杉悦该有多好。
“冷梅，你可以是个自私的人吗？”
“我不屑和你一流。”
如果她能自私到根本不会把他让出去该有多好。
“你说，我们是男女主角比例有多大？”
“什么意思？”
“你会成为那种会为了让别人不再伤心而把我让出去的女主角，而我成为那种会是为了报恩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男主角。我们成为那样的男女主角的比例有多高？”
“你游戏玩多了吧，还是大头贴的光太毒了，你有些神志不清了呢！”
他挠了挠头。
“我昨天玩了一个武侠的游戏，我最喜欢的女主角太过善良，把我扮演的男主角让给女配角，而男主角还真的就为了报恩和那人在一起了。”
“那**********。”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主角。”
她觉察有些不对了，语气沉了下来，“苏睦，那不过是个游戏，不要像个孩子一样。”
她是对的，她的话永远是对的，她要求别人要像个大人，她要求自己也要像个大人。好像认识她开始，她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太过老神在在，太过镇定井然。
心突然寒了。
“抱抱！”
被人白了一眼，“你是天线宝宝啊！”却还是张开了手。
很是幸福地抱住了冷梅。
宽大的校服下是她很温的身体，那是个很好的人，有些怕麻烦，但是麻烦找上她的时候，她也不会拒绝，她是那种心太软的人，那么标准的善良女主角。
“冷梅，你不要把我让出去，好不好？”
“呵，你不要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你还当你就是游戏里的那个唯一的男主角啊。”
说谎，明明她身体一颤，她明明也是担心的。
真是很嘴硬的人啊。
“冷梅，你不要看后面。”
后面的人，蹲在地上，那么绝望，那么痛苦，却隐隐地不发出哭音来。在这样冷淡的世界里，所有的路人为她停了下来，同情地看着她。
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可以不去顾忌。
他也绝对不可以去顾忌，只是他不知道冷梅会不会去顾忌。
怀中是他差点错过的人，手中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不能就那样地放弃。
“冷梅，那个游戏不好玩，你千万不要玩。”
“我又不像你，我不玩游戏的。”
对啊，她不像他！可是自私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对了，你怎么玩的游戏，你有电脑了，回家偷的？”
超喜欢她这样的语气，有点追究，有点不开心，有点威胁，有点无奈，好像他们是老夫老妻的样子，于是很痛快地承认，“我分期买的，用了我自己的私房钱。”
“你个败家子！”
心情一下子就松弛了了下来。
喜欢看着冷梅有些生气的样子，手于是松了一下。
然后她回过头，看到了关杉悦。
七年前的事，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只有对冷梅的事，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毕业前拍毕业照的时候，那时他和她已经不是一个班了，在他们拍完的时候，他们班还在很后面，他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她只是很淡地点了点头，也有微笑，可惜很疏离。
他于是很想恨那个离间他们的那个人，只是他不太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了。只是记得那个人很张扬，有着很倨傲的神情，她那么赏赐地对他说，我不过只是喜欢你而已。
于是他很讨厌以爱为名的人。
对那个人，他可以很简单地就那样地忘了他。
但是关衫悦，就不能这样地简单了。
“就是那个人吗？那个你和我说过的，你被赶出来的原因。”
是冷梅的声音，有些远，明明是这样的近，却有了遥远的味道。
他点头。
“苏睦，你刚才问我，你是个多自私的人？我可以告诉你，你是个很自私的人，但是你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摇头。
不懂，也不想懂。
“苏睦，我没有玩过游戏，但是我也知道武侠游戏的恋情是由玩家控制的。”
她的语气很淡，也有微笑，可惜很疏离。
“我终于明白了，对于那个人，你自私不起来，只能逃开。”
原来……
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冷梅也不是完全不懂游戏的，至少她知道武侠游戏的恋情是由玩家控制的。
原来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却还是有良心的人。
有良心啊……
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就这样很淡薄地离开，却看到冷梅抬头看着他，还是很稳重镇定的，有着一贯地老气横秋。
“苏睦，我答应你了。”
嗯？
“我答应你了，我不会把你让出去的。还有那种让来让去的无聊游戏一直是我最讨厌的。”
原来……是这样。
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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