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失去
他真的是个笨蛋！哪有一个像他这样笨的。
那么多次了看到冷梅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神情有些不对了，打电话的时候，口气总是怪怪的，想冷梅那样性格的一个人，怎么会伤感地和他说，说想他了。她明明是不高兴了，她明明是难过了，她明明是被人欺负了，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还以为他谈了一个很高兴的恋爱，大家都高兴的恋爱，没想到只有他那个傻子在那里一个人偷偷地乐着。
“对啊，傻子啊傻子，为什么你的名字会是傻子啊。”
狠狠向狐朋A丢去一个警告，“我自己想可以，不要说出来。”
“问题是你拉着我们说了好半天。胡楠不过重复了你一句话而已，当然是加了一点他习惯的戏剧效果。”
这次直接向狐朋B动手，“我说了，你们不要给我说出来。”
“女人嘛……”
狗友A没有开头就被他给打回去了，“你不准这么说冷梅。”
“够了，你把我们几个人叫来就是给你来发泄的吗？”狗友B接道。
他点头，扬了扬拳头，“怎么样？有意见吗？”废话，这群狐朋狗友也就只有那么点作用了。
“我们有四个人。”狐朋狗友说话了。
“哼，你们以为我会把你们放在眼里吗？”别说他们四个人，就算四十个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那四个人自然是被他的气势所压倒，认命地退了回来。
“算了，我们不和失恋的人计较，看看，这丑陋的失恋者的嘴脸，看多了会倒霉的。”
切，这是他们胆怯的说辞罢了。
“算了，我们不和一个迟钝的白痴计较。你都不知道啊，他女朋友每天都被人电话骚扰，但是为了某个白痴还能打通她电话，一直都不换号码啊。”
有这样的事么……
“你也都不知道啊，他那个女朋友都不知道被人威胁了几次了，听说她的导师还因为这件事还为难过她呢，唉，谁叫她喜欢上那么个傻瓜呢！”
啊，还有这样的事啊！等等，刚才是谁叫他傻瓜的？
“对了，我还听说，她们家都给泼红油漆了，上面写的那些人哦，真是我都不忍心说了。”
真是万恶的谣言，他去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怪不得我听说有装修工人为难那个白痴的女朋友呢！就是因为要刷墙才请来的吧，作孽啊，请个工人还被人说三道四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冷梅那样性格的人，别说是别人来为难她，她没有为难别人就很好了。
“听说啊，她寝室的钥匙孔都不知道被人给堵了几次，她也还常常被人反锁在自修室里。”
“够了，不要再说了……”一拳砸在了网吧的桌子上，惹来网管的落荒而逃（就知道他的气魄惊人），对了，好像他们几个人是来上网的，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对他的批斗大会，旁边那个什么网管都不管一下的吗？
狐朋B居然还给他耸肩，“你可以反对全世界，但你反对不了真理，尤其反对不了真理教。”
这恐怖分子还没有被发现吗？回去就拨打国际长途911，他要告发。
“胡桦，你也就不要胡言乱语了，你看看他，多可怜的一个孩子啊，多悲惨的一个孩子啊，多白痴的一个孩子啊，你幼儿园的阿姨没有教育你要爱护残疾人吗？”
“说的太好了，胡森，我们支持你。”
他忍，“那些谣言你们从哪里知道的。”说他是残障人士，给他等着，他绝对不会放过狗友A的。
“胡林你说话也客气一点吗？他也就EQ低了一点，不代表IQ也低嘛，像我们这样EQ高的就要帮助后进人士嘛。”
听得那话，狗友A居然给他一脸的遗憾，“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同情心，你要是想要同情的话，你可以去教堂找胡松，他可是个悲天悯人的东西，只要是你有耐心，听他说完万能的上帝有多少的万能就可以了。”
什么人嘛。
“我问你们的是，这些谣言你们从哪里听来的。”
“你还不知道。”四个齐齐的声音，格外地有效果，“难道你还不知道联校网上沸沸扬扬的，关杉悦的朋友开的一个帖子，引起轰动了，现在他们每天讨论的就是如何来打击你亲爱的女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那个什么联校网，是什么东西，时代已经进步到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地步了吗？
“你不行，你真的是不行的。”狗友A遗憾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太令人失望了。”
那四个人连忙打开那个所谓的联校网，四个不同的窗口，不断地切换，却都是一些针对冷梅的帖子，还有着他们如何去骚扰她的事，方式之多，手段之新，全程的照片，冷梅的每一个反映。
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淡然，慢慢地出现了不耐的神情，慢慢地从那双很漂亮的眼里透出很重的哀伤。
谣言杀不死人，人言可畏却不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尤其是在那些人言带着具体的行动而来的时候。
他便一下子愣在那里。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些事。”
冷梅一直都没有和他说过，冷梅一直就是一个人，她一个人去承受那些本不该由一个人来承受的也不是一个人可以承受得来的事。当所有人都反对她的恋情，她却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这个恋人说过，把他隔在她的生活之外，把他隔在那些痛苦之外。
是很好的人。
只是这样的人，让人觉得有些痛心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呢？”他再问，也是问他自己。
为什么就没有发现这一切呢？
狐朋狗友的脸一下子有些难看。
“说句实在话，谁都和你说了，不要和冷梅在一起，你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你是笨蛋啊，为了新中国，为了解放，你放过她吧，根据人民的意愿，你就和那个关杉悦在一起好了。”狐朋A摇头道。
“萨达姆被绞刑前，谁都和他说过，放弃挣扎吧，放弃上诉吧，看看，死成那样了吧。”狐朋B感慨道。“虽然和你的事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提一下而已。”
“苏睦，你还是个雏儿。”狗友A猥琐道。
“为什么要有人告诉你，你应该自己去知道，那是你的女朋友，没有人要为你的恋情负责任。”狗友B讽刺道。
是啊，没有人应该为他的恋情负责，是他自己的问题，他一直都会以为事情会好起来，他和冷梅会就那样一直在一起。冷梅不告诉他，别人也不告诉他，是他自己的问题，他不被人信任，不能让人信任，没有人相信告诉他会有什么样的改善。
“你们都不相信我会解决这件事吗？”
“是。”是很齐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遗憾的确定。
“你们都不相信我会好好照顾冷梅，我会好好地和别人谈一场很好的恋爱，我终归是会和冷梅在一起，关杉悦会自己走开吗？”
“那个人很好，很强大。”狗友A道出那四个人没有说出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句话有点怪怪的。
茫茫然地接了句：
“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打算通个宵。”
一个人杀怪，一个人练级，算着刷BOSS的时间，回忆着和冷梅的那些日子。
第一次看到她，记得很清楚，那些相处的日子也是历历在目，早在同桌的日子里习惯了那个人，习惯了在无聊的时候，侧着眼看着她，对了，那个时候的她，其实是很好看，就如同现在的她，是一张很柔和、清秀的脸。
原来的那个自己，早就道破天机，他会喜欢像冷梅那样的女孩。
他是真的喜欢，他也是真的应该喜欢。
又想到那句冷冷的“麻烦，这边请。”和她远离的背影，让心有了那么所谓的疼痛。
她再离开的时候，直觉地要去拦她，她转过头，那句很轻的“我累了。”
然后他又听见了，那句如同诅咒般的那句话，“麻烦，这边请。”
莫不是又一次离别的开始……
对了，他这是在干什么，这还是他吗？冷梅走了，被人逼走了，于是他一个人就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网吧来上网了，这还是他苏睦吗？
他应该要干些什么！对，他应该要干些什么。
作战开始了。
“先点名。”
“狐朋A？”
“我举双手反对用绰号制度，太影响我华丽的登场了。”
“反抗无效。”在点名册上划掉一个名字。
“狐朋B？”
“到，我真是爱死这种战争的味道。”
很好，队伍中再有这样的战争狂就好了。所以说，恐怖分子还是有好处的。
“狐朋C？”
“神爱世人，所有人都一样的，所有的爱也都是一样的。苏睦你就回头吧。”
点名册颤抖了一下，不该叫他的。算了，可以祷告上帝，求主保佑。
“狗友A？”
“我……来……了……你在等我吗？等了有多久，这么漫长的夜，这么昏暗的世界，你寂寞吗？你一定需要我……”
“够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到了。”这么猥琐的声音，果然是本人。嗯，那个，他可以用来恶心对手，效果一定非常地好。
“狗友B？”
“虽然明知道你会失败，但是我会决定来，看着人失败和听说人失败是有距离的。”
也不该叫他的，算了，派到敌方做卧底，消耗对方的战斗力。
“赤膊男？”
“谁啊？”永远都不会在状况里的赤膊男林园还在张望中。
“非人类？”
“到。”那回音足足地响了三天，鬼片，一定是鬼片才有的音效。
对了，那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那人明明就没有的说，身上又是一阵的鸡皮疙瘩，等会一定重新检查柜子。
果然是非人类啊……
好了，点名结束，连上他一共八人，本来还想叫上他奶茶店的朋友，不过那些人交情还不是很深，怕他们叛变。
挥了一下COSPLAY用的鞭子，很有感觉，清了清喉咙。“我们来谈作战计划。”
想了一夜的结果就是，要利用人民对关杉悦的同情心，把那种同情心转移到冷梅身上，用她痛苦的童年回忆（自然是要编造的），再加上他们隆隆烈烈的爱情（昨天看了大半夜的琼瑶有了那么一点心得后洋洋洒洒已经写了几万字了），主要做法就是通过网络宣传，大街发传单的形式来保证是个人都知道他苏睦应该和冷梅在一起，让60亿人民都来支持他。
主要工作安排如下：
他直接和关杉悦和其重要党羽对话。
狐朋A处理冷梅的博客（当然是他给她建的）。
狐朋B侦查所有网络上对冷梅有不良言语的人，黑了他们的电脑。
狐朋C……就在教堂里宣传一下就好了。
狗友A主要制造反面教材，尽量地抹黑关杉悦。
狗友B就在网络上批谣就好了。
“等会，我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苏睦你和冷梅出了问题吗？”赤膊男发问道。
这个赤膊男要他说什么好呢？
忘了，这个人的网络除了登陆网络游戏决不上网页的人（说落和他还真是像）“你就回去好好睡觉，做后勤好了。”
“哦。”
“那我呢？”
谁把暖空调开成冷空调了，怎么这么冷，“您老就好好背单词，准备让12亿外的人都来支持我。”
“哦，是这样的啊，我尽量。”
非人类就是非人类，沈文华就是沈文华。
“那这样的话，命名为计划A的行动开始。”
“计划A，这么耸的名字。”
“不如叫为真理反霸权运动。”
“愿主保佑。”
“不如叫推倒关杉悦计划，不是更有目的性。”
“叫什么都改变不了其失败的本质。”
“什么，你这有异性没有人性究竟做了什么？”
“很有趣的样子，那就等会背单词好了。”
这帮人真的会有帮助吗？
唉，早知道，就还不如当初在网吧里玩到世界末日了。
一周后
“喂，是狐朋A吗？”
“是我。”
“暗号？”
“天王盖地虎，他…的你没说过。”
“啊？是这样吗？”
“拜托，因为你，我的格调大跌了，我真怕有一天我因为你口出脏话。给我记住了，无聊电话给我少打。哦，音量超出了，哦，NO，哦，NO，我的气质啊！”
“这就不说了，博客上怎么都是你的照片，我以为你该撮合我和冷梅的，怎么看起来她是喜欢你啊。这你怎么解释？”
“这个吗？崇拜我才能显出她的品位嘛。”
“马上给我去删了。”
“否则的话………”
“否则你能怎么样，拜托，老掉牙的台词不要老说，配角不是怎么做的。喂……”
“你……”
“喂，是狐朋B吗？”
“忙，挂了。”
“喂，我是苏睦，不要再挂我的电话，我好容易等到你接电话。”
“任务跟进中。”
“什么任务？你把我的电脑给黑了，你个白痴。”
“技术错误，想想911，人家本来是要炸五角大楼的。”
“那个人家不是你，给我纠正。”
“你以为你可以命令我吗？你不想想，我们这些恐怖分子为什么叫做恐怖分子。”
“我错了，我正在反省中。”
“喂，是狐朋C吗？”
“苏睦，你打电话给我，是愿意入教了吗？来，翻开《马太福音》第一章……”
“对不起，打错了。”
“喂，是狗友A吗？”
“您现在拨打的电话自动转接到第三类安慰中。”
“不要再浪费我的钱转接到****电话上。”
“摸西摸西，那尼（什么），苏睦君，推倒关杉悦计划正刚巴得那塞（加油）。”
“因为你的发言，关杉悦的朋友都已经报警了，拜托你，发言就发言，说那么多会被屏蔽的话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个和谐社会吗？还有，不要把你看了日本情色片以后的声音让我听到。”
“我吸取教训。”
“好，有这个精神就好。”
“换个网名，换个ID，我穿了马甲，就是穿山甲。”
“什么，喂……又挂我电话。”
“喂，是狗友B吗？”
“苏睦，你打我电话干什么？怎么了要我安慰你受伤的心吗？找胡松去。”
“你根本就没有帮我是吗？”
“我不是说了吗？看着你失败比听说你失败要好的多，效果果然不同。”
“我错了，我再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不客气，再见。”
“……”
“赤膊男还在玩游戏。”
“……”
“非人类应该在背单词。”
一个月后
“喂，是狐朋A吗？”
“苏睦，又怎么了。”
“你怎么放上视频了呢？”
“这是博客的趋势，一定要向播客发展。”
“但是都是你啊。”
“嗯，对，那些还不够精彩。”
“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
“好了，不和你说，网上有人说我不够帅，我正在反击中。”
“喂，是狐朋B吗？”
“忙。”
“我是苏睦啊。”
“忙。”
“你的AK47病毒已经影响范围过大，收手吧。”
“忙。”
“又挂我电话。”
“喂，是狐朋C吗？我要告解。”
“欢迎。你犯什么罪？”
“我不该就交了些狐朋狗友。”
“哦，上帝会原谅你的，具体说一下吧。”
“……”
“喂，是狗友A吗？”
“已经转接到胡林黑森林之约中，你寂寞吗？你冷吗？三十秒后，你将得到救赎。”
“再见。”
“喂，苏睦吗？”
真难得有人打电话给他，等等，这个声音是……
“狗友B，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不知道接到你的电话我会倒霉三年的吗？”
“我就说嘛，你怎么不给你的老朋友打电话呢？原来是迷信了。”
“迷信？对，你这个人还是迷信一点的好。你有什么事，快说。”
“嗯，我就是想和你说你被人扇成猪头的样子真的很帅，向你这样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文学我知道，不要在我面前文学好吗？好了，好了，听你讲话我还不如给那些畜生打电话呢！”
“我是安慰你，你看，这几个人里就我关心你的现状哪。你的狐朋狗友里也就我是个人啦。”
“对喽，关心好再来嘲讽，真是谢谢你这个……人啊。”
“苏睦。”
听筒里的声音沉了下来，怎么还有更狠的话没有说？
“冷梅有什么好的？她那样一个人，值得吗？”
值得吗？冷梅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在他看来（也是最好只有他看到）她是个很好的人。没有值不值得的事，他苏睦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不会因为无聊的人无聊的事而放弃的。
“呵，也许这话也该去问关杉悦，我这个人值不值得？”
“也是，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你这个人有什么好的？”
“喂，我还在呢。”
“好啦，我知道你还没有死，你死的时候，我想我会说一点好话的。”
损友！“是啊，我的一生就是为了死的那一天，等到你为我说一点好话的。”
狗友B声音顿了一下，“苏睦，你知道你父母为什么会把你赶出来吗？”
“因为他们讨厌我。”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
“不是这样的。你这个人哪……”
“我这个人怎么了……”最近怎么老是有人拿这个开头，而后面的话都是不怎么好的话。
“你这个人老是去惹麻烦来，老是不在状况里，任性妄为，太过自我，但是很遗憾的是，没什么人真的讨厌你。你的父母，以及那些你看起来无聊的人，都是关心你的人，为你选择最好的给你，包括我们五个兄弟，也包括冷梅。你想想看，她把你送回来，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事，她是为了你，为了这样的一个你。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不相信你会搞定你自己的生活，你身旁的人都在帮你去选择。”
这怎么话说的，他一个人过得很好，不需要别人，麻烦？他惹过麻烦吗？“拜托，我过得很好。”
“什么都不要做，真的，等那些事都过去吧，等到他们看到冷梅也是一个很好的人的时候，等到他们能够认同你们的时候，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你又能做好什么？”
听起来是很关心他的话，只是怎么这么讽刺呢？
“什么都不要做。”
“是的，什么都不要做，已经是很混乱的情况了，不要让事情再混乱下去了。”
什么都不要做。
什么都不要改变。
于是就应该过他现在这样的日子吗？
过着这样大家都觉得很好只有他自己觉得不好的日子吗？
但是……
“她不在了。”
冷梅不在了，又跑了，一定要做点什么，就像以前一样，在她跑掉的时候，去找份工作，去和老师谈判，也许不一定成功，但是冷梅这个人是个会因为他做了什么而会回头的人。
她不在了，但是她会回来的，会因为他回来的。
他一直都是和自己这么说的。
“苏睦……”
“她不在了，她不在我的身边了，我想为她做一点事而已，哪怕是错的，哪怕只是惹来麻烦，我也想做点事。”
“……随你吧。”
挂上电话的时候，摸了摸腮帮子，还是有点疼的说，怎么最近的女人都这么暴力，他不过就是和关杉悦说了句，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骂他。居然还有人上来就是个巴掌。
这年头，做男人难，做受欢迎的男人更难。
站在厨房里，望着对面的窗户，还是有点感慨的。
冷梅去哪了？怎么会不回来呢？
电话也打不通，就像消失一样，他正在奋战在第一线。如果是游戏的话，女主角都会一直在男主角身旁的，怎么到了他，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也是想不通的。
制定B计划去。
做些什么事的时候，日子过得快些，快点再快点，就能看到冷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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