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由
有些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唧唧喳喳的麻雀感觉很是羡慕！
自从上次被凤冷碟追根就底之后他便没再来找我了，我该是幸运的。他说是东玄国我就点头，他问我具体的方位，我说我不知道。原本他还想问什么的，却因为下人禀报说是有贵客到而作罢。在碧儿跟他咬耳朵之后，莫名的扫了我一眼就二话不说的走了。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小红，帮我把铜镜拿过来。”来到这里都没有照过镜子，真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子。我也没多大要求，只要不要比我原来丑就行。
小红依言将镜子拿来，双手托住，好让我美美的照一照。
“我自己会拿。”我笑嘻嘻的接过镜子。“啊……”有没有搞错啊？铜镜里的人是谁啊？为什么，为什么？她长的和我少女的时候一个模样。因为忍受不了刺激，我竟然大叫起来。看着一脸惊讶的小红，我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摒退了小红，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着这件事。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这里是哪里啊，怎么这么眼熟？
好像是……
不对。
不是好象是而是根本就是那小子的寝宫。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不是又挂了吧？
呜……
不要啊……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墨炎你这个该死的混球……
你不得好死……
“你就是这么咒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鬼魅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近的仿佛就在我身后。
吓得我猛然回头，而那个害我有家归不得的罪魁祸首正倚靠在门边对着我似笑非笑。
“救命恩人？哼……你担当的起吗？”我冷笑道。
墨炎，冥界的二殿下掌管着天下人的生死。而我就是因为这家伙，才被迫到另一个空间生存。虽然那个时候他不是‘他’，但是我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
“啧啧……几天不见，我的媚儿还是这么的……牙尖嘴利……”他轻笑，那慵懒的模样还真是魅惑人。
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我什么成为他的了。
“彼此彼此……但是请你搞清楚一点，我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
“看来我们是天生一对啊。怎样，就留在这里陪我如何？”
陪你个死人头，我是那种短命像吗？瞪着他得意的笑脸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只知道如果我稍微一个不留神，那家伙俊美的白玉脸上就会多出一个跟阿呜一样的圈圈……
“我问你，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只是我以前没这么瘦不拉叽，跟营养不良一样。这个时候我压根就忘了她会长成这副模样是因为长期服毒的缘故。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家伙欠揍吗？讲话讲的这么懒散。
“这不会就是我的身体吧？”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你在开玩笑吗？”他瞪了我一眼。“那天你也看到了，我们赶去的时候你身上的器官已经捐的差不多了。后来火化你不也没让我阻止嘛。”他上下打量我一翻后摇摇头。“你认为你的身体还会这样完好如初吗？再仔细看看，这具身体如此青涩怎么可能是你原来那具呢？你以为你是九天玄女可以长生不老吗？”
我只说了一句，他不用反驳这么多句吧。搞的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我当然知道我的假设是不可能的，那天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拥着歌雅叫她不要伤心。我过去喊她，她看不到我。还有我那可爱的干儿子，抱着歌雅一起哭。说实话我从来都没看到过她这么失态，不论出了什么事她都是一笑了之。就连当初那个负心汉抛弃她和别的女人结婚，她也是微笑的祝福他。歌雅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我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大半原因就是因为她。
早知道当初就不签什么器官无偿捐赠协议书了，还好死不死的让她保管。有道是天做孽有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医院正式宣布我脑死亡时她就把我的器官给全部捐赠出去了，一点都没犹豫……看着体无完肤的自己躺在那里真是欲哭无泪啊……我怎么交了这样一个损友……郁闷……
“可是为什么她会和我长的这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像你怎么能这么顺利的还阳啊，因为你们两个的磁场最相近啊……”他像看白痴一样看我，得意忘形的说着。却没料到我听出了一些端倪。
“你是说我之前那几次还阳都是你在耍我喽？”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话来的。只要一想到之前我像个白痴一样被他耍的团团转，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
“说耍太难听了啦，我只是让你体验一下人生嘛。你想想看，你都活了二十五岁竟然还是个处女？你的朋友都有一个六岁大的小孩了……啊……你干嘛打我……”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出手就赏了他一拳。假装没看见他控诉的眼神。
这的家伙还敢用这么无辜的表情看我，难道我就那么贱要受这种罪。
我冷冷一笑。
“我是处女关你什么事啊？我那是洁身自爱，小雅有儿子是因为他们情难自禁。你……你竟然敢把你所做所为说成是体验人生？人生是这样体验的吗？把我放到变态的身体，害我才刚刚活过来就被人家打死了。”难道我的人生还不够丰富吗？需要靠这种途径来满足自身的欲望。
“那是想让你接触一下异类生活嘛。”他干干的笑着，心虚的不敢看我的眼神。
“那后来为什么要把我附身到公狼的身体里？不要告诉我说，动物和人是本家的屁话。”被二十几头母狼‘伺候’的经验真是毕生难忘。想来就恐怖……一想到那场景，手脚就开始不听话的颤抖了……
“那……是……”他有些支吾，话不能成句。
“这个就算了。”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为什么要给我一具太监的身体？”还是那种喜好男色的死太监，刚刚醒来就被他关在那里的男人分尸而死。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到地府报到了……害我以为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身体不是变态就是太监。人家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不是皇后就是公主就算做丫鬟好了，还是个身受主子宠爱的小丫头。而我呢……郁闷……
墨炎原本缓和的身子在听到我的问话后又僵硬起来。俊美的五官因看到我气势汹汹的模样而扭曲，忽然他眼睛一闭，身子软软的往后倒了下去。
不会吧。心中警铃大做。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已退去邪妄之色换上天真无邪的光彩。
“媚儿姐姐……”甜甜的一声叫唤，把我的心都给叫酥了。同样的脸、同样的身子却是不一样的灵魂。而我的死亡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是个成熟男人其实还是个小孩的家伙一手造成的。
我可以对另一个墨炎假以吝啬却不能却眼前这个天真到不能再天真的小白痴生气。
“墨儿……你怎么出来了……呵呵……”我好想哭啊……想揍的人就在眼前却下不了手。我干脆死了算了……
“媚儿姐姐不喜欢看到我？”嘴一撇，大有如果我说是他就哭给我看的气势。为什么明明这么帅的人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而且他做这种举动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怎么会？姐姐好想你啊……”想揍你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愤。
但是手脚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靠去，将他抱住。虽然身体已经成熟但是心智却还是和我那干儿子的年龄一个档次，不过人家叫天才这个叫弱智……
“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我。”他俯身往我唇上亲了一下，竟然还用舌头挑逗我。害我连忙把他推开，但见到他天真的神情时又暗骂自己想太多。他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啊？
“姐姐，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父王说你有你的命运，我不能去干涉。但是我真的好喜欢媚儿姐姐哦……所以等你死了之后一定要来冥宫找我哦。”
可爱的小嘴吐出令我嘴角抽搐的话，我才刚刚复活他就开始咒我死了。还来不及自怨自艾就听他在说。
“父王说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不然就真的回不去了。好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你一定要想我哦……”
回去？回哪里去啊？
“小姐，你终于醒了……害奴婢担心死了……还以为……呜……”小红又是哭又是笑，眼泪鼻涕全都一股脑的往我身上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死了爹或妈呢？
“呃……”我刚刚警告她不要抱着我哭。一抬头却发现凤冷蝶原本冷漠的眸子闪着担忧。清冷的脸旁看起来有些消瘦。他是因为我担心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好笑的将刚刚那个想法驳回。我死了说不定他还高兴少了个包袱。
“睡觉都能睡三天，放眼古今也只有你了。”他冷冷的嘲讽道。
果然，刚刚的担忧是我眼花了。这样冷言冷语才像他嘛。
“我睡了三天？”那么刚刚是我的梦喽？想不到我会做这样的梦？竟然会梦到那个我最不想见的人。
“既然没事，就不要再一惊一咋了。绝情谷不养废物，明天你到书房来找我，我有事安排你做。”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像是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烂人……”就知道欺负女性同胞。愤愤的骂了一句，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小红惊愕的连忙阻止我不雅的举动。
“小姐，你不能这么说主人。在你昏迷的这三天，都是主人衣不解带的在照顾你……”
“不会吧？”这家伙有这么好心？我狐疑的看着她，希望能找出一丝谎言。不料小红竟用力的点点头，非常诚恳的望着我。再想到他清瘦的身影，难道小红说的都是真的？
“我相信小姐在主人心中是不同的。”
看她那笃定的表情，像是她亲耳听到他说我对他很重要一样。
我看他只不过把我当成无聊的的玩偶，不然他干嘛老挑我的毛病？再不就是把我当成他的宠物，闲来无事就可以逗弄逗弄我。如果我死了，他不就少了一向乐趣……
才不会是小红说的那样，我在他心里有着特殊的地位。这个谎言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我才不相信……
世间男子皆薄幸……
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凤冷蝶的贴身丫鬟来到书房前。思索着该怎么跟他开口好呢？我不想待在这里，想到外面去过自己的生活，在这里感觉自己就像井底之蛙一样——无知而且没有自由。请你放手，让我飞翔？这样好吗，他不是说我的命是他的吗？他会那么容易放我走吗？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屋内就传出一声清朗而又冷漠的声音。
“你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才进来？”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认命的推门而入。
我正想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却被慌慌张张折回来的碧儿给打断。这丫头好象把我当成敌人一样，恶声恶气还不给我好脸色看。真想不通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要这样厌恶我。刚才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高傲的离开。现在又来做什么？害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都被她吓走了，郁闷……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爷……不好了，府里传来消息说……”这丫头一见到房里还有个我急忙止住话，一脸戒备的看着我。好象在说你怎么还在这里？郁闷……我才刚到没几分钟耶……她那是什么态度？
凤冷蝶压根就没看我一眼，示意她往下说。感情是把我当透明人啊……这对主仆真是欺人太盛……
“老爷病危，艳夫人已经开始准备了……管家要您赶紧做决定，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了这话，原本淡漠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冷漠了。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扬手让碧儿先出去。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双目含笑的望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你叫我来就是陪你大眼瞪小眼吗？”不知怎么了，我突然不敢和他的视线相接触。
“呵呵……”他突然轻笑出声。原本令人窒息的空气瞬间消散开来。
“你真的很与重不同，晚儿。”
听到‘婉儿’这两个字心里没由来的火大。那天浪费了那么多口水跟他解释我不是楼婉嫣但他还是坚持叫我‘婉儿’，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相信我，把我的话给听进去。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阴晴不定，像一座活动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听了我的嘲讽，他但笑不语。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没事的话我走了……”我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窝囊，想说又不敢说。
“晚儿，你愿意听我说个故事吗？”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凄然。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也没在问自动自发的往下讲。
“有一户人家，家里很有钱。老爷娶了多位夫人，当然也多了很多孩子。老爷的原配是一个很娴熟温柔的女子，在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时她依旧为他打点一切。她的身体不是很好，婚后久久不孕。相反其他几位夫人都为这位老爷生下了继承人。终于她怀孕了，她抱着满怀的喜悦来迎接这个小生命。老爷也许诺若是生男孩他就将他的产业全部留给他们的孩子。孰料因为老爷一时的戏言却为她带来了杀生之祸。临盆在即，又被人追杀。她独自一个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幸好让她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高人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为她细心治疗。原本孱弱的身体因为经受不住生产的刺激而昏厥过去，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央求高人好好将她的孩子抚养长大。如果孩子的父亲来找他就让他们相认……”
什么故事，我看八成是在讲他自己是身世。
“在高人的调教下，他顺利长大成为一个翩翩青年。在一次意外中，他救了他那个无缘的父亲。在见到他身上佩带的信物时，他父亲显的很激动。滴血认亲之后，他将掌控家里的大权交付与他。说是弥补对她母亲的遗憾。他慌了，连夜逃回师傅那里。正当他把这件事快遗忘的同时，传来他的病耗。父亲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见他儿子一面。而且其他几位夫人得知他快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后，都加紧脚步想把他的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好老套的故事啊，听的我都快睡着了，我暗自打了个哈欠，移了移位置……
“晚儿，如果你是那人的孩子。你……会不会去看他，帮他整顿那个快被其他人搞的乌烟瘴气的家呢？”
“我会去看他，而且会把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抢过来。既然那群人没有本事把家里搞好就不应该死握着继承权不放？”
“可是他并不是长子啊？”
我笑他的迂腐。想不到像他这样一个传奇人物还在意这种事情……
“是不是嫡长子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他有能力就应该把继承权给抢过来。成大事者应不须小节。你说那个家已经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了，这就说明那个老爷的其他儿子都是一群没用的蠢材。如果把家交于这种人身上不就是毁了这个家吗？我想那位善良的夫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家被别人搞垮吧？如果她的儿子有那种才干，我想她在天上也会笑的很开心的。”
“天上？”他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说那位夫人在天上？”
“哦……那是我家乡的说法，善良的人死后会上天堂，而邪恶的人则会下地狱。你说那位夫人那么善良贤惠怎么可能不在天堂呢？”
他下意识的往外面看去，喃喃的说着。“原来她在天上……”
看到他失落的样子，不知怎么了就脱口而出。“其实她一直都在天上陪着她儿子长大……”
他回过头，那双时而邪气时而冷漠时而精练的黑瞳竟闪着泪光。看来他刚刚讲的真的是他的身世了，他应该很爱他娘吧，不然不会这样真情流露的……
“我……那个……我……想回家……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看他温柔无害的样子，我下意识的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哪知他想也不想就拒绝，真是气死我了……
“晚儿，你放心。你二娘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我有事情要出谷一趟。待我回来之时，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我哪来二娘啊？这白痴说他精明嘛又傻得可以。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吗？怎么还会相信我有个二娘，真是够的……
他以为他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了吗？他也太小看我连影媚的决心了……
次日，小蝴蝶便去了东玄国但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临去前却交代总管要好好‘照顾’我，与其说说是照顾还不如说是监视比较恰当。
我曾经想过偷偷逃跑，但最终还是没有付出行动。没办法，心有力而余不足啊。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逃出去就等于去送死。而且这里不是陷阱就是山崖我怎么出去啊？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一位盟友帮助我才行，不然等到小蝴蝶回来我不就玩完了。
站在樱花树下望着远方，微风轻抚，发丝飞扬，群摆飘动。
一阵陌生的香气飘来，占据了所有的感官，浓烈的令鼻子蠢蠢欲动——好想打喷嚏啊……
“你是新来的婢女？”尖锐的嗓音穿破耳膜。
与她轻轻颔首，微笑。
柳姬，艳丽无双，性子泼辣。容不的别的女子占据小蝴蝶的思绪，一旦有人威胁或动摇她的地位就除之而后快。原本共有六人共同服侍凤冷蝶，现今却只有她一人。可见此人的手腕有多高。
“见了本夫人，怎不下跪？”她趾高气昂的叫嚣道，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我这辈子除了老妈死的时候跪过以外，连总统的不屑于跪怎可跪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充其量也不过是小蝴蝶的附属品。
“连凤冷蝶我都不跪，你是什么身份难道比他还要金贵吗？”我回答的不温不火，却叫他听得血色全无。
“你……你……怎敢直呼爷的名讳？”
不就是个医生吗？不就是个名字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我无力的翻翻白眼。搞不懂古代的人的奴性意识为什么会这么强。
“你这贱婢，爷不在就这么目中无人。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便冲上来甩了我一个巴掌。我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动作一时不防竟让她得了手，痛的我直想回揍她一拳。
见我捂着脸不说话，她又想冲上来。我一把抓住她扬起的手，擎于顶上。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会傻的再被你打吗？你也太小看我了。”一时不察可以原谅，两次被打就可以到苏州去卖鸭蛋了……想我堂堂跆拳道、柔道、空手道都是黑带九段的人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打，要是歌雅在肯定要笑翻掉了……虽然身体已经不是以前的身体了，但最起码技巧还在的吧。我会容忍你在我头上撒野吗？看她今天来势汹汹必定知道凤冷蝶将我关在他的房间，只能在他的院落走动。她害怕了，她以为她的地位要被我取代了所以趁他不在先给我个下马威，让我认清谁才是这里的主子。不好意思，偏偏我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你想要硬碰硬我奉陪。但是往往敌人也是最有利的朋友，如果我能得到她的帮助不就可以脱离小蝴蝶了吗？
“你会武功？”她惊讶于我敏捷的动作。
武功？我嗤笑。
“你看我像吗？”一个闺阁千金怎会舞刀弄枪。“你不用怀疑我的身份，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哼……凭你？”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哼笑道。
见她眼里的轻蔑，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样子——清秀有余，艳丽不足。而且外加营养不良。唯一能让她败下来的就是我的年龄，想不到楼婉嫣才十五岁，正值豆蔻年华。真是死的比我还冤……
“但是凤冷蝶把我安置在他的院落不是吗？”
“你想怎么样？”听出我话中有话，她直问。
我笑笑，果然是聪明人。快人快语。
“我也不扯了，只想和你谈笔交易。”
“什么交易？”她有些警慎的望着我。
“帮我逃出绝情谷……”我一字一句的说着，并观察着她的反应。果然如预料一般，她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表情。她是猜到我的心思了抑或是被我吓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成交。”她笑着回答，满眼尽是算计。
两个各怀鬼胎的女人就这样成了最亲密的盟友……
入夜。
我将原先准备好的行李背在身上，背包是我仿造书包所制作的。除了因为这里没有拉练而改为纽扣之外，其他都和现代商场在卖的多功能书包一样——能放很多东西。几粒纽扣还是让小红照着我画的图让工匠去做的。
“今晚子夜，后花园见。”这是柳姬派亲信偷偷给我的。虽然不知道她可不可信，但终究是要搏一搏的。为了离开这里，我说什么也要拼一回。自从妈咪死了之后，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冲劲了。歌雅直说妈咪把我也一并带走了，其实我不是不想生活，而是没有了母亲我不知道要为谁而努力了。我学这个学那个就是要让那老头知道，他抛弃我和我妈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但我的诺言还没有实现，母亲就撒手而去了……
今天为了自由，我又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忽瞥见树下有一人负手立在那里，我赶忙跑去将他拉到角落。
“你这个混蛋想害死我吗？站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万一被总管看到害我跑不掉你就死定了。”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继续观察周围的动静。这柳姬找来的人也太蠢了吧。
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不敢置信的叫道。“你要私奔？”
吓的我赶忙捂住他的嘴，“死小子，叫那么响做什么？什么叫我要私奔，是你要带我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和你私奔？”他怪声怪气的说。
这家伙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不是私奔了还在说。我回头想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却意外的看到柳姬鬼鬼祟祟的令了一票人躲入草从中。
我愕然，难道她出卖了我？她想把我至于死地所以才带人来，好落个人证物证俱在。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因为不懂这里的时间而来早了……
柳姬啊柳姬……虽然你这招很高明却没有料到我因为误打误撞而拆了你的招吧？只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出去就等于自动送上门，躲在这里又不见得能逃的出去。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缓缓的靠近背后的身子，不管他是谁现在也只有他才能救我了。
“先生，我被恶霸强行抓到这里。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为了演好苦命女的角色，我硬是死命的绞了自己一把。呜……好痛啊……
“我为什么要救你？”我怎么觉得这个家伙好象特别喜欢问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干脆去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好了。
“因为你的好人啊……”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一点。这个家伙已经把我的耐心全部磨灭光了。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好人？”他有些揶揄的笑道。
还问为什么，真是个混蛋！
“看你长的如此……道骨仙风，一定是仙人下凡。如果你这次救了我，我一定给你立个长生牌每天给你上三柱香……”其实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话说成这样，是人都听的出这是谎话了呀。呜……我怎么会怎么蠢呢？
“行了行了，我还没死呢？一个女孩子家也能狗腿成这样真是够的……”他似是忍住笑意又似不耐的打断我的话。
终于我在这位陌生人的帮助下顺利的离开了绝情谷，也开始了我的另一段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