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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远游妈妈的苦衷

万里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到这家公关公司上班才几个月就被公司派到外地去向将近两百个人发表一场销售方面的演说,协助一位在当地的年轻人进行公司营销推广。事不凑巧,就在她离家的前夕,四岁的儿子突然出水痘,两岁的女儿也因为季节变化得了流行性感冒。可这还是她进公司以来的第一次公差,她真的无法向公司主管启口说取消行程,他会相信事情有这么凑巧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孩子,抵达出差目的地的酒店时,才知道先生已两次打来长途。当天晚E,她几乎把时间全花在了与W城那边丈夫的通话L。先生不停地打来问她怎样照顾两个生病的小孩,她除了解答以外,又忙不迭地和助手在电话里讨论明天演说的事。这一天夜晚她只睡了三小时。第二天早上,她勉强应对演讲,回到酒店便累得瘫倒了。

直到如今,女性仍被视为家中的主要照管者。当孩子降临后,妻子要么变成全职家庭主妇,要么就是又_工作又当家庭主妇,她们扮演了远超出自身能力的“女强人”角色,或者为满足、认同先生的事业需求不得不忍痛割爱对工作的追求:而丈夫仍一如既往工作。社会舆论也认定,妻子就是照顾孩子,先牛就是为家庭生计打拼赚钱,这就像江河行地日月经天一样天经地义,否则社会定势模式就会认定他们为角色错位。

一个孩子常使母职问题变得棘手,当第二个孩子问世时,其棘手程度更可想而知。现在,当第二个孩子降临人世,她们有太多的家务事和孩子要照顾。

选择全职工作的母亲经常发现自己好像女圣人一样,在工作和家庭两地问穿梭飞奔。她们利用晚上匆匆忙忙洗烫衣服、利用午餐时间跑出去为孩子买“六一儿童节”服装、星期六带着孩子去看牙医、理发、上小提琴课、到鞋店买鞋子。

霍蓉蓉在一家电脑公司担任重职,又经常要因公出差,可养儿育女的事情一件都不可少。不出差的时日,她每天早上还没上班,就已忙东忙西地做完了一大堆家务事,这时她的丈夫还在香甜的梦中。下班后,她要飞也似地跳上公共汽车,摇摇晃晃地弄到六七点钟才到家。在拿出钥匙开门前的那刹那,有时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因为只有在这瞬间,她才可以稍事放松。她知道,等开了门进去,孩子、保姆、还有家里的那只小狮狗会一起环绕身旁,顿时,她觉得一股狠狈,不知所措。到要出差的时日,她要面对的事务就更复杂。就在离家前,她感到了深深歉疚:一向仰赖她的家人,现在要在没有她在家的情况下勉力苦撑了。

戴萦做的是商品推广工作,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和先生张军努力试了十年才生了第一个孩子。当张军偶尔必须代表公司出差时,全家人都适应得很好。然而,当轮到戴萦出差时,全家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她说:

“我的出差给家里带来了比张军出差时更大的困难,因为张军从未专心在家务事上。现在他得送孩子上幼儿园,下午又要去接孩子回来;接送孩子完又要做晚饭,照顾两个未满五岁的孩子,他们的需求都各不相同。出差使身处外面的我不断地深深自责。”

自责来自传统对男女角色的社会定势。许多出差女性仍然相信,两性是有本质区别的,女人在某些方面确实天生要比男人优秀。例如,男人在情感上比较迟钝,照顾孩子也笨手笨脚,这些并不是因为他们后天教养而成,或是他们不肯尝试,而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是如此。我们常常看到一些女人聚集在一起嘲讽地说:

“你觉不觉得男人好像生来就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他们缺少这方面基因。”

很久以前,女人就担负起所有的家务工作,那是因为男人被普遍认为比女人优越,男人需要以平静的心态去追求更高尚的人生目标。而今,女人同样包办着家中的事无巨细,这只是因为男人在这方面生来就不及女人优秀,是他们没有能力去做这些事。

在我们接触的经常出差的女性中许多都认同在生活琐事和照顾孩子方面,“女人会做,女人能做,而男人不会做,不能做”的陈词滥调,因此,不管妻子是否也像先生一样上班,甚至像先生一样肩负着公司或厂方赋予的出差重任,她们通常都不期望先生会主动分担家务和育儿工作。她不仅做自己份内事,而且还扛起所有家务责任,以免有碍先生事业的发展。总之,不管有意无意,她们早已接受了传统文化将男人事业置理第一的价值观,丝毫不怀疑先生的升官发财是全家压倒一切的重大问题。出差女人甚至诚信先生其实是愿意多分担一些家务的,只是诚如她们所言的,“他们没有时间”。一个男人如果不知道孩子的老师是谁、不知道孩子的睡衣放在哪里,并没有什么可讶异的:相反,一个男人如果忙于工作,没有时间陪伴家人,常被认为是自然的现象,不会发出类似“噢,为什么他就不能和你一样,把一分钟当做两分钟用,同时既顾工作又顾家”的质疑。以至到了最后,即便出差与家庭问题成了出差女性不能解决的负担对,她们中仍不乏有人认为,这种不能解决完全是她们自己的问题。她们就是为不能解决问题而深深自责。

来自浙江某小镇的巫慧,在一家全国性的石油公司中逐步晋升。她原先设定的事业目标是当医生,但上了一年医学院后她发现医学不适合她,因此便转而攻读有机化学,获得硕士学位后,在H城的贝壳美资石油公司谋得一职。她和先生刚结婚不久,贝壳公司便调她去S城,虽然S城离开H城只有三个来小时的车程。

巫慧的先生刘亦明决定把他自己的事业基地随巫慧一起转移。现在,巫慧任贝壳公司的客户代表,须经常至周边省市出差,而刘亦明则在S城税务局供职,不必出差。巫慧有时得凌晨四点离家,以便在同日傍晚6时前赶回来;除了这种忙乱的工作时刻表外,巫慧知道再过十八个月后,公司打算再把她调回H城。他们有两个孩子,都还不满五岁。巫慧说:

一旦你有了孩子,就必须要作出到底要不要工作的决定?以前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是在非常传统的家庭中长大的,父亲工作,妈妈是家庭主妇,我一直以为自己也会像妈妈一样:上大学、结婚、生子,然后当家庭主妇。但是事情的发展却不是这样。上大学时正值我国改革开放的初期,出现了很多新的机会,我的视野也扩大了,我不再满足于做家庭主妇。孩子受到的照顾不错,因为我们在托儿方面已作了很好的安排;我们也尽量多花时间和孩子在一起。我和刘亦明都是非常顾家的人。孩子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现在,我却为自已没能经常待在家里做一个尽职的妈妈而感歉疚。毕竟,父母总是希望能给孩子最好的。继而我又自我解嘲,希望孩子最好就是要他们享受生命中最精致的东西,要最好的就需要赚钱。更何况,我是一个女性除了做家务事外,还能做其他的事,这两个角色并非不能共存。”

别人眼中的你

可在别人眼里,又是怎样看待在工作、孩子、家庭与婚姻中疲于奔命的职业妇女的呢?邻居会同情她们,孩子学校体谅她们,然而,必须因公出差的职业妇女有时也发现别人正用疑虑的眼光看着她们。

唐娜是一位商品经理,她说:

“有一次,一位邻居说我们一家是她所见过的最奇怪的家庭。邻居们,尤其是女性邻居,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你。白天,我总不在家;出差时,甚至晚上也不在家。我常常不得不用写纸条的方式和孩子的老师取得联络。至于社区聚会的时候,我也从不参加,倒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因为在不必出差的时日里,我感到和先生、两个孩子在一起的可贵,更是为了弥补我对家人欠缺的那份情。我曾试图认识几位邻居,但当她们问完了我的工作情况后,他们的脸上写着‘是小孩重要,还是工作重要’的满腹狐疑。”

王可可发现她经常出差甚至影响到了孩子的社交生活。她总是告诉两个儿-的老师,虽然她不能在一个特定的日子前来参加凡要家长~起到校的各项活动,但她希望出差回家来能弥补。然而,当她有一天突然出现在学校、老师、孩子,孩子妈妈面前的时候,她发现后者用陌生而奇特的眼光打量着她。她说:

“如果你不经常出现在孩子的学校里,其他小朋友的妈妈就会用好奇的跟光望着你,她们在你的背后议论着什么,也许就是,你究竟是谁,做怎样的工作,为什么不像其他家长那样出席学校规定的家长活动日。有时,她们在一旁问自己的孩子这个陌生人是谁。我的儿子因此受到影响,比如,一些互相已相熟了的妈妈会竞相邀请孩子们上她们家去聚会,碰到生日聚会或孩子特殊的日子,他们甚至被请去吃饭。可是,由于我与她们不熟的缘故,我的孩子被遗忘了。他们好像是班上孩子中的一个异数,被排斥,被孤立。”

除了邻居、朋友会以异样的眼光看待出差女性外,女性出差者还须向亲戚、尤其是向男方的血亲证明出差并没有带来什么负面结局,所有事情她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尽管这样,她还是听到了来自亲戚方面的说三道四。一位女士向我们诉说说,每次她出差回来,婆婆的冷言冷语就来了,说她的儿子、孙子都是些“没入管的可怜儿”。有一次,这位女士终于打破沉默,拿出自己在旅差途中写下的日记,向婆婆细数每一次出差的经过,包括打几次电话回家,电话里关心过儿子几回,回家后又做了些什么等等,以“讨回清白”。就是这样一个婆婆,直到4年后才不得不承认,“出差并没有任何家庭后遗症”。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就连同枕共衾的先生也对女性配偶必须经常出差表现出颇不理解的神情。

“我的丈夫是一位律师,从来不必出差。”一位出差女上说:

“但他对我的出差却横挑鼻子竖挑眼,抱怨不止,尤其当出差引起家庭问题时更是抱怨连连。他很高兴我有一份好的收入,对出差能带来-份不菲的旅差补贴也从未有歧议,但他就没有去想过,无论是我的收入部分,还是旅差补贴,都是需要我努力打拼出来的!”

怀有一种无可明状的歉疚感,出差女性往往要比男性出差者想得更周到,在出差离家、出差回家前就事先给孩子、婆婆、甚至丈夫精心挑选~些礼物,以平复内心的歉疚。戴萦说,她常在离家前就已给孩子买好了礼物,这样她才不至于在回到家时面对着问“你给我带什么东西”的孩子而措手不及。

无论远游的妈妈内心是否歉疚,她们还是得上路,这是无可回避的现实。

上路前的准备工作

男女远游者差别不仅仅在于内心是否有歉疚感,差别还表现在女性出差准备工作来得更为复杂。你也许觉得在大部分时间里,当你出差时,先生会像你一样做好“留守男士”的那份职责的:帮忙做家事、与孩子共度质优时间、主动去喂狗,等等。但是,一谈到出差,男女区别便立刻泾渭分明。

每次苏智出差,他可能会在下午三点从办公室突然打电话嘲家说:

“今天晚上我要赶七点的飞机,这次要离开两天。”

他所要做的简单明了,仅此而已。而他离开的那个“家”会永远等着他,家人包括孩子都在默默祝福他“一路平安”,殷殷期待着他的如期归来,然而,每次轮到我要出远门,即使只是两天的短差、上路前的准备工作几乎繁复之至:要通知孩子的老师,安排人照顾放学后的孩子,安排行程表、电话号码、出差期孩子学校的活动;离家前,我还得为从来不烧饭的先生准备好一天的饭菜。有时事不凑巧的话,我还得请修理工检修厕所的抽水马桶。忙完了这些,我才开始打点自己外出的行装。这有什么可寻常的!在我国可预知的未来都不会改变:只要女性仍是主要照顾孩子的人,只要女人仍是日常生活琐事的安排、管理者,她就必须为自己离家在外的这段时间做好充分的交接工作。

勤于出差的职业经历会帮助一个女性出差者提高组织能力。为了让上路前的准备工作更顺利地进行,平时就准备好用笔记本记录下孩子所上的课、医生的名字、可利用的资源等资料。

如果因为出差,你考虑要请一位保姆或管家,在与应征者面谈时,你先生一定得在场。因为这个人是你不在家时你先生必须仰赖的人。因此在作出决定前,必须把他的个人意见也一起列入考虑。戴萦说:

“有时,问这些陌生人她们打算如何照顾小孩时,你会得到千奇百怪的回答,所以能有另一双眼睛、耳朵在一旁帮你一起观察,的确是好的。”

出门前,把每天的行程表留下是必须的。在这方面,郭英方法也许颇有趣味。她说:

“我把不在家几天里家人每天要做的事:孩子特殊活动、才艺班课程、钢琴课等等都分别写在一张张小纸条上,有什么就写什么,目的在于提醒孩子每天该做的事情和家务。我将这些纸条贴用吸铁石贴在厨房的冰箱的门上,每过一天,孩子撕下一张。这样,他们只要看还剩几张,就可以知道妈妈还有几天就会回家了!”

每次我出门前,都会通知孩子学校的老师。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万一发生紧急事件,他们知道应该与孩予的爸爸联络;第二,如果孩子为了某种原因情绪不稳定,或者没有准备好那些通常由妈妈代为准备的东西,老师也可事先有个了解,以便以谅解的方式处理问题。

让孩子参与

马晓燕是位珠宝设计顾问,她离家前也会留下每日家务日程表,并将鼓励同写在工作表旁边。她说:

“我先生要上班,又要处理家务,真够他受的。为了不让先生太忙碌,我甚至调动了孩子,分配了两个孩子洗碗或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我会在家务日程表上同时写一些鼓励的话,如‘杰明!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不要再给你爸爸添乱,玩好玩具后,把玩具放在原来的抽屉里。在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如果听话,又不吵,我答应给你带一个新玩具。’等我回家时,孩子早巳迫不及待了,说自己很乖,奖励给他的玩具在哪里?”

离家本来就不容易,若碰巧孩子感觉不适,甚至生病,出差妈妈就更担心。郭英为了要确定孩子每天都按时服用维他命和药,她便利用空蛋盒,在每一个蛋格子里放上孩子一天吃的药丸,并附上一张纸条,说明服用的方法。

在地图上将你要去的地方指给孩子看,这样,当你打电话回家时,有助于孩子想像你出差在外的样子。向孩子解释你将和哪些人晤谈、谈哪些事,也会让他们了解到你出门是为了工作,以得到他们的理解。

你离家外出,许多额外的事情便落在了先生头上。记得事先感激他,为了你的工作付出的辛劳,他理应受到你的抚慰。情况若调转过来,换上他出差,你也许同样希望得到配偶的理解和支持。

电话亲子

张京京成为一位“出差妈妈”还是最近的事。她在B城一家颇负盛名的出版社担任发行主管。受国内消费乏力的影响,她主管的发行部门在外省的销量一落千丈,大量图书积压,原来图书出了出版社仓库就没有退回的,如今打回票的事情越来越多。这样,本来负责区内的她被社领导推到了负责外省发行主管的位置上,她成了典型的经常远游出差者。出差的日子里,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只有十五个月大的儿子班云。虽然她请了一位保姆全天候照看他,她还是一个劲儿地思念儿子。她发现自己每天打电话回家的次数大增,她说:

“我会一天两三次地打电话给班云,和他柔声细气地说话。然后,又要先生接听电话。有时即便在繁忙中,我会按捺不住拿起电话,问问保姆孩子的情况如何。通电话是了解孩子和家里情况的好方法,更重要的是是一种情感维系。”

雷婷在出差的时日里,每天早上都要在先生和孩子出门上班、上学前打电话回家和家人道一个“早安”。下午,如果洽谈业务的时刻表许可,在孩子放学后再通一次电话,好听听他们在学校一天里的新鲜事。晚上是专门打给先生的。她笑着说:

“在我家里,电话费成了日常开支的大头,但它不能省。电话是我商务出差中的一部分,它常给我在外工作莫大的精神慰藉。”

虽然出门前已在家里留了纸条、日程表等,但是总会有预料不到的小事发生。赵梅是S城人大代表,每年有三分之一时间在外省开会或访问调研。她对一家《家庭教育》杂志的采访记者说,她“在过去四年里通过电话所做的大量亲职工作,恐怕连电话公司也不会相信。”她说:

“通电话虽然不能代替人亲自在那儿,但是和家人在一起不能沟通的人却大有人在。而我虽然不常在家人身边,但我们彼此却心心相印,亲密无间。”

大凡做母亲的通常又是家中孩子纷争的调解人,一些家庭会养成在妈妈打电话回家时把所有纷争在电话中向她诉说。没有比打长途电话回家被扯入孩子间的争吵更令人泄气、恼怒的事了。馓父母的,一定要明白无误地让孩子知道,双亲中在家的那一位,将全权主管孩子的管教工作。同样,远游出差在外的妈妈必须要把在家中掌管的那份“大权”交到丈夫手中,而不应设法用电话遥控的方式来管教孩了,从而形成权力的二元结构。

远游妈妈回家了

现在,远游妈妈就要回家了。我最近一次的出差在外待了整整五天,想起家里的孩子不知怎样了,日子就晃悠悠的特别慢。我每晚打电话回家,和家中每一个人说话。遇到先生在家务上不熟的时候,我还得“遥控”指点迷津。我甚至还在电话里辅导儿子的功课。在外的第一二天,我还因为出差事务忙而竭力压抑归家的急切心态。然而,到了第三天,离回家还有两天光景,我思念孩子的急切心已无法按捺。当我满怀兴奋地走进我居住的小区,过了一片草地,“小王国”的门已依稀可见,我加紧了步伐,心中默默地祈祷家中一切平安无事,脑海里尽是:儿子现在该在做作业;女儿一定在看电视动画;先生呢,他也许刚刚把孩子从学校接回来,正准备做晚饭……

第二天,当我给孩子做沙拉时,苏智突然从身后不由分说地拿过盘子,说:“不是这样,让我来。”

我本想说:“嘿,我做了十六年的沙拉,就出几天差,难道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吗?”但我没说。我向后退了一步,一言不发。当家中“母权制”早已深入人心时,一切因我的出差而发生了微妙变化:原来主管一切的是我,现在被替换了。我更发现,苏智正用自己的方式办事。如果要他继续支持我的工作,就必须展现出他工作的方法。家庭不见得一定要照我的方式管理,这是我必须面对的家庭现实,也是商务出差的代价之一。

往好处方面看

出差妈妈在外除了承受工作压力,当然也享有出差的诸多好处。离开家人确实不好受,为他们担心。有时,家中有事、甚至遭逢不幸,出差妈妈常有愁肠百结之感。然而,无论是在飞机上天马行空,还是在下榻处独处,你在身心疲惫中终于迎来了不受干扰的美妙时光。这时,没有尘世的喧嚣,没有孩子的啼哭和吵闹,没,有需要烦心的工作职责,也不再有婚姻生活中与先生了无穷尽的争战。看一本你喜欢的书,看一档你喜欢的电视节目,甚至在你下塌的酒店休闲娱乐,不必担心会被打扰,这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宵!

除此之外,你还可以获得在日常家务琐事中所不能得到的价值观的自我肯定。旅馆“房间服务”是一个美妙的发明!“房间服务”给房客提供全方位的服务这还是最近几年的事:看一遍菜单、打一个电话,你的愿望便实现了!你甚至不必清理碗盘。太过瘾了!

远游出差妈妈的离家,使父亲和孩子间的感情更为融洽。倪海娜笑着说:

“我先生唐韵甚至不知道两年来我们付保姆的费用是多少,直到我这次出差换成他须每天接送孩子时才知道。要不是我得出差,他和孩子永远也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在一起。看到父子的感情越来越好,这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

如果你在出差前做准备工作,返家后与家人调适和沟通,把先生和孩子的感受列入加以考虑,那你就能把离家时段家中的不适应降至最低,并让他们有机会自妈妈的远游出差中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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