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那八皇子如此说话,只得将一肚子的肠子都给悔青个结实。
唉,就说倪沫的脑袋是属于原始境界,我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这不白白牺牲了我这妖娆的色相,唉,悔亦悔亦!
只是再看原始,她依旧是乐此不疲地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好像一点都没有将这件事当成过与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干系。
八皇子临走时说了冰魄上神的嘱咐,说什么凌潇肃还在疗伤中,而自己又即将闭关,希望我能带着原始在凡世过个几十年,待得神界已有半个月以后才将她送回。
我心底有些纳闷,那****的草包哥哥和姑姑到底是得下多大的重手,才足以叫凌潇肃伤得这么惨。
而此时,我也并不知晓,原来我现如今和原始经历的种种,以及接下来会经历的种种,不过都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一盘棋,只是下棋的人不言不语,做棋子的也就不明不白了。
“哎呀!师父最近觉悟挺高的嘛,哈哈,我又可以和相如哥哥在凡间玩喽,好呀好呀!”原始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满心的欢喜雀跃。
告别了天族的八皇子,我便带着原始离开了,换一介凡世玩玩,应该会更有意思。
哦,对了。得换一处没有茶楼,没有说书先生的地。
于是乎,我选了一个小山村,虽是山村,景色却是极美的,村口一棵大杏树,村名因此叫做了杏花村。
村中百姓多为淳朴,因为预计要待上十年,总不能成天无所事事,因此便和原始商量着该干些什么。
“我们卖烧****她一口微笑,八颗白牙,“相如哥哥你人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有好多好多的姑娘来买你做的烧鸡的,我们生意肯定会很好很好。”
“最主要的的还是方便你一天可以吃上好几只吧!”我摇摇头,“你以为凡界的姑娘都跟你一样肤浅和花痴啊!”
说罢,我用手往她头上敲了一记。
原始不服,努了努嘴,指了指不远处墙角旁站得呆了的三两姑娘,只见那几位姑娘个个都目不转睛地将我望着,嘴里是不断渗出的口水,那阵仗就好像是要将我给活吞了一般。
“原来,这就是你口中所不像我这般肤浅、花痴的凡世姑娘啊?受教受教!”原始有模有样地对着我作揖。
我只得拉着她落荒而逃了,良久,才站立休息起来。
我看着原始因跑得太快而有点微红的脸蛋,还有她不断因喘气而起伏的胸脯,越看,竟越发地叫人移不开眼睛。
“看了那么多犯花痴的女子,怎么总是觉得,都比不上你的好看呢?”到后来,我竟还有些不受了控制。
“啊!相如哥哥,你在说什么?”
原始的话打断了我对她的沉迷,急忙将那一颗有些不受控制的春心收回,幸好她并未听清我的喃喃自语,不然指不定她不会哈哈大笑,说我眼光极佳之类的话。
其实也并非想将一颗心藏得很深,只是如今的她恐无法明白这世间的风月事,我怕贸然道来,指不定她不会将我当做流氓,吓得要离开。
又则,我的心里还有些许事情需要弄清楚,我怕这些事情一旦浮出水面,指不定是些不小的麻烦,既是麻烦,又怎能在不清楚以前拖一个人来和我一起担呢?
“哦,我说,今天的天气挺好的。”我连忙将话题岔了开。
只是不知道今天是哪一方水君在布此处的风雨,我这话才刚一出口,天空中便哗啦啦地降起了甘霖。
“嘿嘿,原来相如哥哥口中的天气好就是指下雨天啊,沫儿记住了。”原始边说着一边拉着此刻正哭笑不得的我往一方屋檐下去。
只是这方屋檐虽能避雨,但却不是极佳。总有三两调皮的雨丝会飘忽进来打湿原始的衣襟。
原始不比别的仙人,她只是空有一身仙骨,却无一丝仙术,所以说她如今同凡人的区别也就仅仅只是不老不死的特别,其余都是一样,一样的会生病感冒,一样的会觉得这秋雨打在身上有些许凉意。
想到此处,我便转了个身,一把将她拉至我的身前,“傻瓜,这样傻站着淋雨你会感冒的。”
“嘿嘿,是有些冷呢!”她不好意思地傻笑,“可是相如哥哥你呢?你就不会感冒吗?”复又满脸的担心。
我最喜欢看她对我一脸担心的样子,于是嘴角一勾,“会啊,那要是我感冒了,可该怎么办?”
“相如哥哥放心,我会给你买烧鸡和糖葫芦的!”原始沉思了良久,终于自认为很满意地回答道。
我额头三根黑线不断。
嘴角一抽继续道:“那你不打算照顾我?”
“买烧鸡和冰糖葫芦不算吗?”原始一脸天真。
好吧,她赢了。
“傻瓜,我是男人,不会感冒的!”我的脑袋离她越来越靠近,直到嘴够到她的耳朵,才将一句话像说悄悄话的在她耳边吐出。
只见她的耳朵脖子一动,“嘿嘿,相如哥哥,你,你能不能站过去一点,特别是说话的时候别靠这么近,你不用对着我耳朵说话,我们狐狸耳朵尖,听觉神经是很厉害的。”
看见她早已是羞红的脸蛋,我更是忍住内心的狂喜,想要戏谑她一番。
我又将嘴离得她的耳朵近一些,再度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哦?那是有多厉害。”
“额!”只见原始将头都低到了我的胸口处,整颗狐狸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脸红程度早已漫过耳根脖子。
其实,我也并未比她要好到哪里去,只是她只顾着低头,看不见我的羞涩,此刻的屋檐下除了雨水不断地拍打着屋檐的哗哗声,就只剩下了被雨水盖住的我二人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互相心跳的时间总是一瞬即逝,不知觉间雨便停了。
“雨停了呢,我们回村子里吧,还有一大堆的好多事情要做呢!”我一边替倪沫理了理衣襟,复又理了理我自己的,然后才与她并肩而往杏花村去。
没走几步又回头望了望那个我们一起躲过雨的屋檐,此刻的它,伴着些许耀眼阳光,正美得犹如仙境一般。
倪沫也偷偷的回了回头,脸和耳根脖子又在一瞬间烧红起来。我将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勾嘴角,心里却有一处地方差点就融化了。
后来,我决定在杏花村做一名教书先生,因为倪沫说她总也学不会好多课本,甚至还读了三千三百三十三次学前教育班,况且杏花村里并没有私塾,村里的孩子大都上不起学,或者上得起的也得跑好远的路程去隔壁的稻香村。
因此,我在这里举办的是极便宜的教学,一个学生一年一个铜板也就足够了,或者有的人家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或舍不得的,而孩子又想上学,我便不再收费,由着他免费听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