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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煤脸佳人

三人一路向南,沿途群山深沟,林莽深邃,费尽三人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到达潼川府,三人疲惫,祈莫退和史兆心有灵犀决定在此地先行休整几日再行上路,祈忆殇一听,拍手叫好。

刚入潼川府,史兆便用白布将容貌遮挡,询问之下才知道是怕被听雪阁之人认出,三人疲惫于是打算草草选了间客栈,随意一望,三人连忙赶上前去,还未等进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便迎上来,连忙招呼:“客官请进!”

客栈之中,油灯照得大堂亮如白昼,倒显高档,一眼望去,却仅有七八桌客人,或许与战乱有关吧,三人找了张桌子坐下。邻近处坐着一位男子,大约二十来岁,身着黑袍,头戴毡帽,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桌子上放置着一大捆黑布似乎刻意包着什么东西,史兆往右一看看见黑袍男子,脸色大变,轻声对坐在自己隔壁的祈莫退说道:“那人是当初追杀我的人之一。”祈莫退听到沉下脸色轻声回答道:“那是否先离开?”史兆回答道:“我们先看看情况,若是只有他一个,输赢花落谁家倒还不一定。”

店小二这时走来,史兆和祈莫退见有人来,松下表情,店小二将一木简拿了过来,三人赶路艰辛,肚子早已空空如也,祈忆殇拿起木简便是一通狂点,店小二见财神来临,口角迎合,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呈上了一桌子的饭菜,祈忆殇也不管礼仪,见到菜便狂吃一通仿佛肚子成了一个无底洞能装下天底下所有的食物。

就在三人吃的正兴起的时候,忽的一下,一位满脸煤黑头戴补丁帽子身着麻衣的小子也不知从哪冒出便与三人同桌,黑衣男子见这人身法不俗,目光稍转,轻轻哼的一下。

祈忆殇只是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放下碗筷,扭头转向那位少年,问道:“敢问仁兄高姓?找我等三人有何贵干?”那位少年也不听祈忆殇说话便开始一通狂吃,于是祈忆殇便又问了一遍“敢问·········”还没等祈忆殇说完,那位少年吞下口中烤肉,回答道:“别那么文绉绉的,我姓林,我就是来交个朋友的。”说罢史兆和祈莫退江湖经验丰富自然知道这小子不过是江湖宵小流氓来这混饭吃,本欲赶走,但又怕节外生枝便未有动作,史兆说道:“小兄弟,咱们可以交你这个朋友··········”还没等史兆说完,少年便说道:“我懂!我懂!唉!?,你这大老爷们的蒙着个头巾像个女人似的。”少年说罢,右手往史兆遮脸布甩去,事出突然,史兆没有来得及反应头巾便被扯了下来。

黑衣人看见史兆的容貌,忽觉眼熟,想了想,拍案而起,右手拿起那一捆黑布指向史兆说道:“你命真大!我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但你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史兆祈莫退如临大敌双双站了起来,揪了少年一眼。

少年眼见势头不对,轻轻一笑,这一笑露出一行雪白的牙齿倒和少年那满脸煤黑不太相符,少年旋即轻盈的跑出门外,不一会儿便连影都见不着了。

史兆祈莫退如临大敌,双方大摆架势却始终未曾出手,忽然,史兆架势放下,撩了一下白袍潇洒非常,转过脸来对祈莫退说道:“先生先后退吧,我想独自迎战。”祈莫退听到史兆所言不知所以小声问道:“先生,你的伤势????对面可是听雪阁的人啊。”史兆轻轻回答道:“我知道,我的伤势不要紧,他是冲我来的,况且他··········”没等史兆说完,黑袍男便不耐烦的说道:“一起上吧!别磨蹭,都得死在这!”说罢,史兆望向黑袍男说道:“你还没有那个能耐!报上名来!”又轻轻对祈莫退说道:“若我有不测,带着金牌前往合州!唯有此金牌能号令群雄!”祈莫退随即后退到祈忆殇隔壁观战。

黑袍男说道:“哼!手下败将!不过告诉你名字倒也可以,让你死个明白!我乃听雪阁阁主弟子孛儿只斤?牧缇”史兆听到这名号恍然大悟:“原来是北方闻名的鬼门刀啊,听说鬼门刀法,杀人从不出招第二次,那日一看果然不虚,不过当日我留恋他物未能尽力,被你们钻了空子,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

说罢,史兆先发制人,忽一蹬腿如弓箭出弦般飞出,双手手掌催发内力便向牧缇袭去,牧缇见史兆来势猛,双腿前后岔开,扔开手中之物,催发内力与他对上了一掌,双方掌力对碰竟不相上下,周围的桌椅在遭受到两大高手对碰所产生的掌风后,崩的一声竟然碎成一块块的烂木,史兆见内力无法战胜牧缇,旋即掌力一收留有一丝余力,往后一退,又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牧缇见史兆狡猾无法顺势发起反击。

牧缇说道:“你倒是狡猾!”史兆轻轻一笑,牧缇猛的往地上踏了一脚,地上其中的一块烂木似乎遭到剧烈的震动竟然弹上的半空,牧缇顺势往烂木一踹,烂木便往史兆飞去,史兆一掌拍开,牧缇趁机扑向史兆,左拳打向史兆右脸,史兆见状右掌一拨,左手握拳向牧缇小腹打去,牧缇右手反手一接,双方竟成僵持之势,忽的牧缇一笑,左腿往上一踢,史兆便是一躲,牧缇稳住重心,乘胜追击,铁拳一冲往史兆冲去,史兆面对攻势不慌不忙宛如西湖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流,难以自主却始终不沉。

祈忆殇在旁瞧得膛目结舌,对隔壁的祈莫退说道:“史先生输了。”祈莫退摇头道:“未必,你看那牧缇虽然攻势刚劲,可曾伤到史先生一分?”祈忆殇再一瞧,果然史兆虽然看似节节败退,却是每每在危难之间全身而退叫对手虽胜不得一丝便宜,反倒是那牧缇打得大汗淋漓。

牧缇忽的停下手来,往后一退说道:“你是独孤慎的传人?”史兆又是一笑说道:“史某不过剑圣前辈一弃徒罢了。”牧缇说道:“果然,你非死不可!”史兆说道:“你家师也不过我剑圣前辈手下败将罢了,我虽学艺不精,但却不能输你!”说罢牧缇掌力一吸,方才被他撂下的那裹布中飞出一把金柄蓝刃的长刀,史兆见牧缇拔刀也不示弱从包袱重拿出一把亮红色的长剑。

牧缇见史兆拿剑说道:“你是第一个让我使出真功夫的的!我看你这斩龙五式与我这鬼门刀三诀究竟孰胜。”史兆微微一笑说道:“哼!你也是第一个能让我拔剑的!我这斩龙五式虽不成气候但若胜你这黄口小儿还是足够有余!”说罢史兆一招元龙高卧先发制人,斩龙五式只攻不守潇洒无比,此招乃斩龙五式第一式傲视群雄,攻势凌厉,以速度称奇,史兆身法奇特,剑法更是快无可避,牧缇一时不适应只剩下防守,但是到底是名门之徒,很快便适应了如此这般,反而发起反击,一招神藏鬼伏,逃脱史兆剑招之余寻觅破绽,以出奇的身法和怪异的招式向史兆袭来,斩龙五式只攻不守,一旦遭破便立即发起第二波攻势,史兆先是避开一刀随即使出斩龙五式之二笔底龙蛇,此乃斩龙二式,以剑为笔,化字形为攻势,牧缇一届莽夫从小习武不懂字形更加不懂南国文字,见到此招不知所以唯有见招拆招,史兆先是一个战字再一个毅字,牧缇只剩格挡,但鬼门刀三诀神在诡异,连所练之身法亦是诡异无比,不一会儿便挣脱了史兆的剑法束缚。

史兆一连猛攻,消耗不少,加之鬼门刀三诀刀法身法内力皆是诡异无比,忽觉不适,五脏六腑皆如被浇沸水般疼痛难耐,史兆催发内力护住心脉强忍疼痛,但无奈速度已不如前,牧缇一看似乎已然察觉所以,一时轻易不大耗内力进攻旨在消耗对方再一举攻克,史兆猜得牧缇心中所想,唯有佯装无事耐住穿心之痛将自己速度再次提了上去,牧缇一看一时找不到思绪以为史兆有所阴谋不敢大意,全力以赴,以鬼魅身法搭配怪异刀法向史兆攻去,史兆看势心想若要解围唯有一招制胜,否则必死无疑,接招之际思考片刻,随即一跃而起使出斩龙五式中最后一式岁在龙虵,在空中执剑左右比划,牧缇一看此招绝非通常之技可接,若是硬接以自己能力虽不及死但仍是难免一伤,唯鬼门刀第三诀可挡,只可惜自己只练到第二诀,心思之下,唯有逃为上策,此几人不过瓮中之鳖不足为惧若自己在此受伤着实不值得。

史兆忽的手持长剑笔直而下,一身内力凝聚剑中,牧缇随即撞出门外,大声道:“今日留你们一条狗命他日来取!”史兆见状连收锋芒,祈忆殇祈莫退见牧缇败退连连称好,祈莫退走上前去说道:“先生剑术高绝,若是再打下去必能完胜!”祈忆殇连声附和,史兆忽然面如死灰脸色惨白说道:“说笑了,再打下去,史某必输无疑,最后一招那一招我并未练成,只是模仿动作加上催发全身内力所造之假象罢了,此招下去若是他接了,我便会遭自己内力反噬,必死无疑。”祈莫退说道:“噢?先生为何要走这步险棋?我见先生先前并不在下风!”史兆回答道:“先前之伤并未痊愈,方才一战············”史兆还未说完鲜血便从口中如喷泉般涌出,史兆身子软如棉花,一时不省人事。

祈莫退连忙去扶,并且大喊掌柜一声:“救人!!!”掌柜听见缓过神来,连忙带祈莫退到了一个房间,祈莫退将史兆放下连忙为其把脉,祈莫退略懂医术,一摸缓过一口气对祈忆殇说道:“去找个大夫来,现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找个大夫开药。”说罢将祈忆殇赶了出去。

祈忆殇随即在城中着急的胡乱寻找,忽见一个大门匾上写着霍家医馆,心中大喜连忙推门而入,那郎中见祈忆殇一脸着急问道:“先生有何············”还没等郎中说完,祈忆殇便连拉带拽,携上旁边放着的药箱便往客栈中走,郎中被拉走的不自然一步一个踉跄,祈忆殇不管那么多一边走一边说:“先生对不住了!这边性命攸关,他日再登门道歉。”不一会儿便到了所居之客栈,连忙上楼走进房间。

祈莫退见大夫已到连忙让开,大夫上前坐在床边,右手把脉,左手抚髯,双眼闭上,似乎若有所思,不一会儿,张开双眼,站了起来对祈莫退说道:“伤势颇重,但无忧性命,待老夫写一药方静养月余即可下床。”祈莫退听见说道:“谢谢大夫!”这时霍家大夫又说道:“只是···········”祈莫退听见连忙说道:“大夫,只是什么??”大夫回答道:“只是,经脉受损,若要痊愈只怕不易,只得看个中有无机缘获得一些珍宝修复经脉。”祈莫退眉头紧皱说道:“真无办法?”大夫说道:“方法非无,只是鄙人学艺不精,若是先师在世或有办法。”大夫说罢摇了摇头,将药方写下便低头离开,祈忆殇连忙走出将银两塞了给大夫,回到房间只见父亲在桌前呆坐黯然神伤。祈忆殇见父亲颓唐不知怎么办,便心想让父亲自己静一静,于是便到隔壁房中就寝了。

祈忆殇从懵懂中醒来,匆匆洗漱,走到父亲房中,却发现房间并未有人就寝过的迹象,到了史兆的房间,却见父亲仍在呆坐,祈忆殇一片愕然,上前摇了一摇祈莫退,祈莫退似乎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几更天了?”祈忆殇说道:“第二天了。”祈莫退一惊,缓过神来,说道:“我在此坐了一天?”祈忆殇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爹,你先去洗漱吧,我待会儿拿早点来。”祈莫退点了点头,起身去到他的房中洗漱,祈忆殇叹了一口气,然后跑到楼下,昨日大战之后,一片狼藉,但是在掌柜的一番打理之后似乎打斗从未发生过,祈忆殇坐下随便点了些早点便拿到楼上。

到了祈莫退房中,祈忆殇放下早点,坐了下来,这时祈莫退刚洗漱完,父子二人便一起吃起了早点,祈莫退一边吃一边说道:“忆殇啊,史先生现在看来是不能继续赶路了,咱们就先在这潼川府留一段时间吧。”祈忆殇点了点头,说道:“唉,也不知道史先生以后会不会撂下什么病根。”祈莫退说道:“希望史先生能度过难关吧,唉,对了,咱们把这行头换一换吧。”祈忆殇听罢满头的疑问问道:“换行头?为什么?”祈莫退说道:“我们是宋人,总得穿宋的服装吧,而且穿着这身也不得被其他人怎么看。”祈忆殇点了点头。

祈莫退祈忆殇吃完早点,祈莫退整理了下行囊,拿到了祈忆殇手中说道:“你把这些处理掉吧,等会儿再购置一些新行头,顺便再买点药回来吧!”祈忆殇听见父亲说扔掉忽觉不舍说道:“没必要扔掉吧?”祈莫退说道:“这异国行装,不要也罢,扔掉扔掉!”祈忆殇一脸不忍,但又不敢说出,只得灰溜溜的出了房间。

祈忆殇走出客栈,经过昨日大战那令人窒息的空气,再感受今日这清新的空气只觉特别舒畅,祈忆殇张开口贪婪的吸了一口只觉这空气竟是甘甜的,祈忆殇望着手中的行装,走到一处角落正准备处理掉,但心中依旧不忍,但又不敢忤逆父亲之意唯有狠下心来将之扔掉,就在祈忆殇准备放手之际,忽然眼前一阵黑影,手中的行囊被一夺而去,祈忆殇见状,四处寻找盗窃之人,只见盗窃之人轻功非常好,瞬息之间已经在百步之外,祈忆殇认真一看却觉此人身法与身形颇为相熟,却想不起在何时见过。

祈忆殇眼见黑衣人越行越远,只恨自己轻功不好,不能追上去询问为此人为何为盗,黑衣人见祈忆殇没有追上来只觉不好玩,便缓下脚步,最后竟与行走无异,这般羞耻若是旁人定口喷鲜血,只是祈忆殇那行囊本就要处理被盗不思心疼只是想帮助此人摆脱偷窃的行为,忽然背后矮墙之上传来声响,祈忆殇转身一看竟是当日蜀道之中那名醉道人。

醉道人手持红漆葫芦一脸醉相问道:“有酒没有?”祈忆殇正诧异缓过神回答道:“老先生,当日对不住了,若是想喝酒,我陪你去酒楼喝个痛快当作赔礼吧。”那醉道人笑着说道:“嘿嘿,好好好!!”祈忆殇望了望方才那小贼然后回过神来说道:“走吧????”还没等祈忆殇说完醉道人双手搭在祈忆殇双肩之上,忽的用力,祈忆殇便屁股着地盘腿而坐,随即道人双手双指在祈忆殇身上从上至下肆意狂点,口中念念有词:“鸠尾、不容、气俞、天枢、陶道、肺俞、至阳、交信··················神阙、悬钟。”说罢在周身点遍之后忽然左手一掌击至祈忆殇的天灵盖又一掌击至丹田,不一会儿又从祈忆殇头上一个空翻绕道后背双掌击背,理论上若是有人遭此攻击本应立即毙命,但是祈忆殇却感到由丹田起有一股炽热的力量涌上心头,醉道人运功之时仍忽的说道:“听好!记好!”祈忆殇听到醉道人这一说一头雾水但是却感这醉道人是对自己好,于是便准备认真记下,醉道人随即说道:“苍天之气,清净则志意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失之则内闭九窍,外壅肌肉,卫气解散,此畏自伤,气之削也···························谨道如法,长有天命。”醉道人说罢又问道:“记住了吗?”祈忆殇自幼爱读书,练就一背书本事,这点文自然是难不倒他,祈忆殇回答道:“记得一清二楚!”醉道人又说道:“好好领悟!”说罢收掌站了起来说道:“你跳一个看看。”祈忆殇站了起来听从醉道人的吩咐跳了起来,却不觉与之前有什么不同,醉道人忽的拍了祈忆殇一下说道:“朽木!闭上眼睛,想着自己能跳很高。”祈忆殇被打了一下于是闭上眼睛按醉道人说的做,想着跳的很高然后跳起来,祈忆殇跳完睁开眼睛只觉一惊,自己竟能跳到屋顶高度。

回到地面祈忆殇忽的跪下说道:“师父!”醉道人听到祈忆殇叫自己师父又拍祈忆殇一下说道:“我不是你师父,不要叫我师父!我只是还你披衣之恩罢了!鄙人醉倒一生却从不含糊绝不欠人情!”祈忆殇听罢说道:“好吧。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尽管找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醉道人打了一个嗝说道:“行了行了·····谁要你赴汤蹈火了,就你那点功夫能干什么,快去追那小贼吧,都快跑得没影了。”

祈忆殇点了点头于是大步向前,猛然直追,一路惊奇的望着周边街景如连环画般一闪而过,不一会儿便追上了那黑衣小贼,小贼转身一望发现祈忆殇追了上来,一惊又一笑,又踏步向前,两人一追一逃,街上之人觉得好奇目光皆停留二人指指点点。

祈忆殇猛地一发力,速度又提了上去,小贼不留意,祈忆殇右手搭在小贼肩膀之上,小贼肩膀被搭又是一笑,左手推开祈忆殇,又加速逃去,祈忆殇不咁示弱又迎头赶上双手搭在小贼双肩,小贼再次挣脱,如此这般几次之后,祈忆殇找到诀窍,搭住小贼双肩双脚一蹬便到了小贼的面前,却见这小贼满面煤黑与当日蹭吃那少年无异,惊诧道:“是你?”小贼吐了吐舌说道:“对呀,是我!”说罢挣脱开来并且踩了祈忆殇一脚,祈忆殇遭一黑脚疼的双手直抱脚趾。

小贼又逃一段,祈忆殇又追一段,小贼忽的停下脚步叫祈忆殇急停不得摔倒在了地上,小贼见祈忆殇摔倒滑稽不由得哈哈一笑,走上前去蹲了下来说道:“你真笨,哈哈哈!”说罢拍了祈忆殇屁股几下,又手持包裹继续逃窜了起来,祈忆殇就这样一连几次几乎追到这小贼但是却反遭戏耍。

祈忆殇吸取教训,再度追了上去,小贼欲要戏耍却都被祈忆殇一一化解了难关,祈忆殇一路追,猛地一发力追了上去,双手搭他双肩,小贼摆脱便捉他手臂,一个空翻到了小贼的面前,祈忆殇害怕小贼再耍无赖便立下心思自己先无赖一次,双手紧捉他手臂,忽一滑双手便到了小贼后背,随后一拥,将小贼紧紧的抱住,小贼见祈忆殇如此无赖,不知所措,脸上黑中泛红,大嚷道:“放开!!放开!!你这无赖给我放开!”祈忆殇说道:“不放,你走了怎么办!”小贼生气的说道:“不走,我保证不走!!!”祈忆殇又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许耍无赖哦!”小贼急忙说道:“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祈忆殇听到小贼承诺,松开的双手,还没等完全松开,小贼便把祈忆殇推开,然后一脚踹来,祈忆殇没有准备,硬吃一脚,小贼说道:“谁让你耍无赖了!哼,东西还给你,不屑要你东西!”说罢吐出舌头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然后将包裹掷给了祈忆殇,祈忆殇接过包裹,小贼意欲离开,祈忆殇见小贼要离开,说道:“你不是说不走吗?”小贼听到祈忆殇这话更加生气说道:“我东西都还给你了!还不能走?好啊好啊,来呀,打我啊!”祈忆殇见小贼误解了自己意思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这包袱给你”祈忆殇说罢又将包袱扔了过去,又言:“我只是想帮你,一个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一定不会去偷的!你告诉我你的难处,我帮你好吗?”小贼此前闻所未闻有这样的人,说道:“我挺好的啊!很自由啊,没有什么苦衷。”

祈忆殇闻罢,心想小贼一定有什么隐情,不说也不要挖别人的伤心事了,请他上客栈吃个饱吧。祈忆殇随即上前将小贼的手握住然后顺势一拉,小贼见状疯狂的击打祈忆殇,祈忆殇心头之念起,也不顾小贼打骂便往客栈走去,到了客栈门口才将小贼松开说道:“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但是我想你一定经常挨饿吧,不然也不会之前跟我们蹭吃的,今天我请你上去吃饭吧!”小贼本欲拒绝,但心头玩耍之心一起倒是答应了,问道:“吃什么都可以吗?”祈忆殇说道:“嗯,吃什么都可以!”小贼于是便和祈忆殇一同进了客栈,客栈之中,店小二见小贼脏乱,起初也是怠慢,小贼便让祈忆殇将钱袋放于桌上,小二见状知道来了一个大财主,便一声一个附和,小贼一通狂点,所点之物无不是珍贵之物,隔壁桌之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小贼本欲看祈忆殇心疼的样子,但是他却大失所望,祈忆殇不仅没有心疼反倒是心情很好,小贼说道:“我花了你这么多钱你不心疼吗?”祈忆殇说道:“钱是小,能帮到人就是开心的。”小贼扭了扭头,祈忆殇心想自己还不知道小贼的名讳,于是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小贼愣了一愣,说道:“我???我姓林,没有名字”说罢低了低头,祈忆殇见小贼脸色不好看,便不再追问下去,这时刚好菜上齐,祈忆殇便一边夹菜一边说道:“来来来,趁热吃菜,林贤弟!”小贼吃了两口,望着祈忆殇对自己这么好又望了望这满桌的饭菜竟然失去了胃口,于是飞身到窗口,对着祈忆殇说道:“以后不要对别人这么好,说不定他是耍你的。”说罢便从窗口鱼跃而出。

祈忆殇见林姓小贼就这样离开,不禁一叹:“做好人真难啊。”这时从窗外又飞进来一个人,那正是先前的醉道士,醉道士半卧在椅子上,随手便将一户就撩起,喝了起来,说道:“吃啊,那小贼不吃,别浪费,来来来。”祈忆殇见小贼离开心不在焉,整桌饭菜只吃了几口,反倒是醉道士胃口好,将整桌的饭菜都吃掉了,也免了浪费。

祈忆殇吃完饭后草草去抓了一把药便回到了客栈,将药煎好喂给了史兆便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贰日一早,祈忆殇便早早起身,先到了隔壁瞧了一瞧史兆,却见并没有什么好转,看来要待史先生醒来还得半月或者更久了,祈忆殇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准备去集市里瞧一瞧,来到这大宋,不是在树林里待着就是让人窒息的打斗,还没真正见识过这南国的繁荣。

祈忆殇稍微准备了一下,换了一身衣裳下到楼去和掌柜的打了一声招呼吃完早点便出去准备享受这书中写得完美的南国集市,祈忆殇一路走一路便被这些小商小贩吸引了过去,冰糖葫芦和各种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

就在祈忆殇感到无比快乐的时候忽然的从隔壁巷传来一声声的打斗声,是鞭子策地的声音,这声音将祈忆殇吸引了过去,祈忆殇蹬起那轻盈的双腿一下子就到了声音的源头,这里正围着很多的人,祈忆殇左钻右钻好不容易才钻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乍眼一看竟然是那煤黑脸的少年,面前站着一个执鞭的男子穿着应该是大宋衙差的衣服,在衙差的后面站着一个肚子圆鼓鼓穿着大宋地方官服的中年男子,那大宋地方官正大声喊着:“打!打!打!给我打死他!”那衙差听从那地方官的指挥,鞭子正不断的加快这速度,却怎么的也打不到那少年,祈忆殇一看,大觉不好,又怎会看出那衙差根本没有打中少年的能耐。

祈忆殇双腿用力踏地一拥而起,跳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一惊说道:“你怎么来了?”祈忆殇回答道:“你被打,我来帮你啊。”少年一听右手拍脸无话可说,祈忆殇转身面对那地方官和衙差,说道:“你们怎么打人啊!”那衙差说道:“你自己问他干了什么?”祈忆殇转身问道:“你干了什么人家要打你啊?”少年回答道:“我不小心弄脏了那狗官的衣服咯”祈忆殇转身又对那衙差说:“你们做官的都这么小气吗?”衙差听见少年这回答双眼直瞪说道:“你这是不小心?分明就是故意!”祈忆殇听罢说道:“不管有意无意,我在这里帮我兄弟给你们道个不是。”说罢便欲转身带少年离开,还没等转身,忽然衙差执鞭便一鞭击向少年,少年被分神躲避不及,祈忆殇见鞭来势迅猛,转身抱住少年后背遭一鞭,衙差见打不到少年,但见祈忆殇阻碍不由便想惩戒一番,于是又一鞭一鞭的打在祈忆殇的身上,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少年见祈忆殇为自己挡鞭,眼睛湿湿,不忍祈忆殇为自己受苦于是一把推开祈忆殇,独自面对衙差,见衙差鞭来,深处右手一把捉住鞭子便是一拉,衙差一惊,往下一倒又被一拉到了少年脚下,少年踩在衙差背后将鞭子抢到自己手中,往那地方官一甩鞭在地面异常响亮,那狗官遭一惊吓,屁股摔了个响,少年执鞭指着狗官说道:“给老子滚一边去!以后别走路小心点。”狗官一听转身屁颠屁颠的便跑了个急,周边围观人群见这狗官那滑稽的样子不由得异口同声说了一个“好!!!”看来这狗官平时没少干什么剥削的东西,祈忆殇见状走到少年面前说道:“你武功真好。”少年鼓着双颊说道:“哼,以后不要强出头,疼不疼?”祈忆殇说道:“嘿嘿,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要是我知道你武功这么好我才不救呢。”少年锤了祈忆殇胸口一下说道:“等等你到江边等我。”说罢便摆动双腿轻盈的离开了,离开之际不忘回头望祈忆殇一眼。

祈忆殇眼见少年离开,摸了摸后背,满手的血,便回到客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换了身衣裳便按少年所说去了江边,在江边却不见少年踪影,祈忆殇坐下望着那浩瀚的长江叹了一口气,忽而想到自己的家究竟在哪里,十八载故地却是敌人的土地,南国家乡却不知自己究竟该往何方,在深思之际却见一叶扁舟顺流而来,小舟之上载了一个紫衫白衣的美丽伊人,那小舟驶到祈忆殇的跟前,那紫衫伊人上了岸边侧头望着祈忆殇,祈忆殇呆呆的望着她问道:“林贤弟?”那紫衫女拍了祈忆殇的头一下说道:“还什么林贤弟啊,呆瓜!我叫林舒寒,叫我寒儿吧。”祈忆殇依旧呆呆的望着她说道:“寒········寒儿”林舒寒问道:“我美吧?”祈忆殇回答道:“很···········很美”说罢林舒寒便拉着祈忆殇在这江边一路走了下去,一路畅谈,一直聊到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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