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何期忍辱临绝境，缄口无言吞恨声
三师姐并没有上来向我夹击，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义。不过只是二师兄我也应付不来，幸好他几次要伤到我的时候居然撤剑不攻，没有伤我。看来他毕竟还是手下留情了。他可能想将我生擒活捉，不过我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自己出手可是毫无保留。
三师姐站在一旁，冷笑道：“二师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怜香惜玉起来了？”
二师兄怒喝道：“闭嘴！”
三师姐道：“二师兄，生什么气嘛！让师妹帮帮你吧。”她那种故作娇媚发嗲的声音，令我听了也觉得作呕。但是，她语声虽然如此，出手可是半分不容情，竟以一条链子鞭盘缠展昭的双腿。
我原本以为她会对付我，应付二师兄的同时不得不分神去留意她，哪想到她竟然是向展昭出手，不禁大吃一惊。展昭此时已经不轻松，虽然避过了她的链子鞭，却已十分狼狈。二师兄忽然撇下我不理，手中扣了一把毒药暗器，向尤在半空中未曾落地的展昭掷了过去。
眼看展昭已是避无可避，我不由心胆皆裂。别人误中了暗器不要紧，自然有解药，展昭要是中了麻烦就大了，这次还上哪里去弄解药？再不会有上次的好运气。我立即不顾一切地飞身扑上去，带着展昭一同落向走廊的另一侧。
危急中我无暇细想，虽然幸运地使展昭没有被暗器射中，却犯了个至命的错误，触动了墙边的机关！两道绳索如同活蛇一般窜了出来，盘上了我的双腿，展昭刚刚跳起来，我却还来不及起身，立时被绳索盘了个结实。展昭正想帮我斩断绳索，大师兄、二师兄已经率先反应过来，两把剑同时向他刺到，他只好回身抵挡。
我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这时候他一个人闯出去或是立即找个地方躲起来尚来得及，如果为了我迁延贻误下去的话，只会陷入更不利的局面。我立即叫道：“快走，不要管我！”
七师兄、八师兄和三师姐他们只是怔愕了片刻，此时已回过神来，立时一起向我们冲过来。展昭也看出形势不妙，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必须以大局为重，只看了我一眼，立即向走廊的尽头冲了过去，瞬即在走廊尽头消失不见。
三师姐气急败坏地叫道：“快追！”
二师兄冷冷地回了一句：“废话！”
我松了一口气，知道展昭已经记熟了地形图，只要不再遇到其他人的拦截，必能找到藏身之处，他们几个再也追不上了。我见他们全去追击展昭，居然没人理我，立即一挥剑斩断了腿上的绳索，站了起来。我正自暗喜，打算借机开溜，却见三师姐已经返身回来，七师兄、八师兄也跟在她身后。
我拔步飞跑，却仍未能快过三师姐，被她拦住了去路，三人立时形成了合围之势。
我知道自己现在只对付三师姐一个人或许还勉强，无论如何不是三人的对手，逃跑是没可能了。我回身道：“七师兄、八师兄，你们看在同门的份上，放过我吧！我立即就走，绝不再回来给你们添麻烦。”
他俩看向三师姐，三师姐冷冷道：“看我做什么？”
二人不由都低下头去。其中一个忽又抬起头，向我道：“九师妹，你这样很让我们为难。你一而再地帮外人，害我们都挨了打骂。不是我们不帮你，你也做得太过分了吧！这次就不该再回来。”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们俩哪有胆子背叛组织呢？更何况，我看他们很怕三师姐的样子，说不定已经倒向三师姐一边，就算师父出面，他们也不会帮我的了。
三师姐哧哧娇笑道：“九师妹迷恋展昭已经快疯了，连六师弟都抛在脑后，千万别信她的鬼话。要是有必要，说不定她会把你俩都宰来吃了。放了她，对你们俩有什么好处？傅大人会生揭你们的皮！”
对我说话的那位道：“三师姐，你少说两句不行吗？我们又没说会放了她。”
三师姐道：“谅你们也不敢。”
我心中暗道，傅大人又是谁？莫非就是师父说的搏鹰手？他是师父的上锋，三师姐现在却像是在听命于他的样子。说不定她是想将师父的地位取而代之了。
我转过身向三师姐问道：“师父呢？六师兄呢？”
三师姐笑道：“你现在才想起他们啊？他们已经自身难保，不能再救你了。”
我大吃一惊，难道说师父昨夜找我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吗？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已经知道了，就该知道展昭和我已拿到机关图和总坛的方位布置图，岂能不针对这一点另做布置。看来只是她在虚声恫吓。不过，师父和六师兄都在被怀疑之列，不再允许他们参加到围捕我和展昭的行动中来倒并非不可思议。
我冷笑道：“你别得意的太早，需知得意忘形必遭祸患。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师姐笑道：“牙尖嘴利！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在替我操心？老七老八，给我把她绑起来，关进囚室听候发落。”
我提起剑道：“谁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三师姐喝道：“动手！”
七师兄八师兄不敢违令，同时向我发动了攻击。他们的功夫原就每一个人都在我之上，现在以二敌一，我哪是对手，无非不甘束手就擒，怎都要努力到最后。我知道不管怎么样，展昭一定不会将我一个人丢下来不管，最关键的还是尚方宝剑，只要东西拿到手，他就会回来救我。如果我已经被他们杀害，他也会给我报仇。当然！如果他们还没有决定正式对付我师父之前，应该不会杀我。而且我的师父看样子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再说现在还有六师兄是站在她和我这边。
七师兄八师兄虽然功夫远胜于我，却难在只能将我生擒活捉，因此我苦苦抵抗，一时竟拿我没办法。三师姐老大不耐烦，道：“没用的东西！两个人还收拾不了她一个？”竟又趁机又施出链子鞭，刷地盘到向我双腿。
这正是她偷袭展昭的那一招。可惜我却不是展昭，根本躲避不开，腿上一痛一紧，立时跌倒，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来。两位师兄的剑立即架到我脖子上，使我动弹不得。
我看着三师姐向我走过来，我满以为她会将我捆绑起来，哪知她却一掌斩在我的颈侧。我完全猜不透她想做什么，只觉脖子上一痛，尤不及呼出声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恍惚中闻到一股奇异而刺鼻的香味，我不由呛咳起来，睁开眼睛一看，似乎是在客栈的房间里一般，周围的布置虽简单，却仍显得干净而舒适，自己置身于一张床上，仰面可见床顶的帐帘和流苏。不过我当然知道这不会是客栈的房间，四围的墙壁都是石头砌成，地也是石板地。头脑中有些昏沉，却仍能思考，我猜测这是总坛之内的密室。搞不懂三师姐为什么会将我安置在这种地方，莫非是打算长期软禁？不知道我已经昏迷了多久。
那若有若无的香味仍在继续，令我不舒服之极，尤其是口干舌燥。我坐起来，忍不住用衣袖掩住口鼻。目光四下搜索，终于在墙角的香炉架上找到了香味的来源，那果然是一种香，模样和梦甜香差不多，又短又细，烟丝袅袅。我准备走过去把香掐灭，双脚刚一落地，便发觉混身竟是虚软无力，连站稳也觉得困难，心中奇怪，怎会变成这样？我猛吸一口气，立时烦恶欲呕，不由自主地再次掩住口鼻。恍然间我醒悟到正是那怪香在捣鬼，说不定是一种迷药。我尝试着调动体内真气，却感到虚虚荡荡，涣散乏力，根本无法凝聚。这迷药果真厉害得很。我强撑着站起来，一手掩着口鼻，一步步走过去，掐灭了香火。却是气喘心跳，混身酸软，四肢无力，鼻窝都沁出汗珠。此时早春二月，室外尤寒，房间中倒是温暖如春，也可能是那迷药的关系，身上阵阵发热。
现在这种状态怎么逃得出去？展昭也不知怎样了，千万别遇到危险。那香灭了之后，我虽仍无法凝聚内力，但气喘心跳的状态却好了一些，也能够站稳不发抖了。不知道这迷药的效力有多长时间。我来到门边，尝试着打开房门，却是劳而无功。正想找什么东西撬一下，门竟突然自动打开了，现出一张怪笑的脸孔，吓了我一跳。我不由自主地向后急退，却忘了身上乏力，险些摔倒。
门前之人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同时怪笑道：“小心点，别摔坏了。师妹别来无恙？想死你师哥我了。”
我站稳脚步，才见进来的不止一个人，为首者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脸形狭长，高鼻薄唇，一对小眼睛目光闪烁不定。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个青年男子，与他一样，都是黑色夜行衣，打扮上全无二至。我心中奇怪，他们也是组织里的人吗？尤其是为首的长脸男子，居然叫我师妹，我却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正在疑惑，长脸男子奇怪道：“怎么，师妹似乎不记得我了？”
我问道：“你到底是谁？”话一出口，我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低哑，喉咙发紧。都是那迷药可恨。
长脸男子露出怪异的表情，奇道：“你真的不记得了？莫非这香把你的脑子熏坏了。”又“咦”了一声道：“你已经把它弄灭了么？嘿嘿，弄灭了也没用。”
我在心里盘算他究竟是我师兄中的哪一个。当然只有可能是四师兄或五师兄。其他人我都见过面。隐约记起四师兄似乎专责搜集情报，五师兄就是假扮成袁洪的那一个了。但还是无法断定他究竟是老四还是老五。我与他俩都没有过接触与交往，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
长脸男子以锥子般的目光不住打量我，让我心中发毛，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他忽然眯着眼睛，以讥讽的语气道：“三师姐真是屁用没有，你根本不是九师妹！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心中骇然，几乎惊叫起来，他还是第一个直指我并非阿九的人。可是，他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道：“我怎会不是你九师妹？”
长脸男子讥笑道：“那你说，我是谁？我不相信你会记不起我，虽然事隔一年多了，你给师哥留的纪念师哥到现在还记着，你怎么可能会忘了？”
我是真不知道与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叫我如何回答？
忽听他身后一人道：“大哥，这小妞模样很一般嘛，大哥一直念念不忘，兄弟还以为是什么天仙美女呢。怎知却是这样的货色？”
另一人语气泛酸地道：“她是大哥的师妹嘛！感情非同一般！”
长脸男子邪笑道：“你们知道什么？她长相虽然不怎么样，里边可是很有料，要脱光才看得出来，不知道我六师弟对她多迷恋呢！”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不住游弋，充满了猥亵味道。
先前那人道：“原来大哥见识过了，难怪念念不去心！”众人附合着发出一阵怪笑。
我心中狂怒，这些无耻的色男人，都该叫他们下地狱！但凡我现在有一点力气，也要跟他们拼到底，绝不受这侮辱。长脸男子的目光令我觉得受到侵犯，但若遮掩或是躲藏起来，只会令他们更得意。我再退几步，很想找些什么东西向他们砸过去，发泄心头之恨。
长脸男子道：“九师妹——如果你真是我九师妹的话。不管你是谁，现在就当你是九师妹好了。你是不是口渴了？渴了的话，就跟师哥说。”
我的确感到口渴得要命，不过却气愤之极，不屑答他。目光悄悄看向墙边的香炉，不知道拿不拿得动？
不知他从哪里“变”出一碗水，很可能是他那些狗腿兄弟一开始就带来的，他向我走过来道：“来，九师妹，让师兄喂你喝水。”他一再不提自己究竟是老四还是老五，一开始或许并非故意，现在却明显是存心不说。如果他真的认定我并非九师妹，会怎么样？
看着他渐渐逼近，我忽然心生惧意，叫道：“别过来！”
长脸男子狎笑道：“我的好师妹，你不是渴了吗？叫一声好哥哥，就像叫六师弟那样，师兄给你水喝。”
我再次不由自主地后退，道：“我不喝，你走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退到床边，再没退路。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急忙跑向旁边，却被他一个箭步赶上，堵了回来，并且一把拦腰抱住，硬将水碗送到我口边，道：“我好心好意喂你喝水，你怎能不领情？赶快喝了！”
我挣扎道：“放开我，我不喝！”不知道这水里有什么鬼东西，我哪里敢喝。
他狞笑道：“真的不喝？好！”竟将一碗水从我领口直灌了下去，同时说道：“让师兄看看你的身材是否和真的九师妹一样好！”
众人轰然起哄，发出口哨和欢呼声。我又羞又怒，叫道：“滚开！别碰我！”死命从他手臂中挣脱出来，坐倒在内侧床脚边，掩住自己。胸口一片凉湿，难受之极。我怨愤地看着他，恨不得用目光把他烧死。
人群中有人怪叫道：“大哥，机会难得，不如现在就把她干了！兄弟们也可一饱眼福。”
长脸男子笑道：“嘿嘿，你当我不想吗？不过没有傅大人发话，就算想也不敢。”看向我的目光中却闪着炽热的光芒。
我惊骇欲绝，如果他真的做出这种事怎么得了？幸好他还不敢。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狂性大发？我心中狂呼：展大哥，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我！一面却想找什么办法自救。
长脸男子道：“走吧！听听傅大人有什么吩咐。”
他们陆续从门口走了出去，我狂跳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点，但还是十分后怕。自己现在半点抵抗力量都没有，刚才真是险极。大门“哐啷”一声关上了，听起来竟似乎是铁门。接着听到一个低微的声音道：“……还没找到……如果……也不是没可能……假如大哥……给兄弟什么奖赏？……”
声音断断续续，我也无法听清，我现在内心焦急不安，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时间不住的溜走，气力倒是慢慢恢复了一些，只是内力却还无法凝聚。看来药力很强，一时半刻不会消失。又想到刚才的水不知道是不是好水，现在又渴又饿，真是难挨。展昭究竟找到尚方宝剑没有呢？他知不知道我被困在了这儿？不行！不能全指望他，我得自己想办法。我急得团团乱转，可是这屋子只有一扇门，连窗户都没有，要想逃出去完全没可能！转了半天我还是全无办法。自杀？当然不行！展昭还要来救我呢！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选择死，那会伤他很深的。何况我要亲眼看着他把宝剑送回开封府，平安无事才甘心。
我躺到床上保养体力，以便展昭一旦发现我立即跟他一起逃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已几乎朦胧睡去，忽听到铁门又发出一声响。我立即神经绷紧，从床上跳起来，莫非展大哥来救我了？
我抬头看去，却还是我认不出是四师兄或五师兄的长脸男子，心中失望和痛苦得差点儿哭出来。我现在最怕的人就是他，比怕三师姐还要厉害！三师姐对我的折磨我还能忍受，但是他……
这次他只有一个人，那一群狗腿并没跟着。我急步跑到香炉架后边，同时颤声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长脸男子笑道：“来看看我的好师妹呀！”
我道：“我不是你师妹，不用你来看我！”
他冷笑道：“终于承认自己不是九师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说不定你会比九师妹还漂亮一点。”
我看出他绝没安着好心，立即捧起香炉向他砸过去，同时怒叫道：“滚开！别过来！”
我又去抓香炉架，不过香炉架却非香炉可比，根本提不起来，只是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他一抬手将香炉打偏，向我走过来，笑道：“你恢复一点儿力气了吗？不过，就你现在这样，连一只小鸡也捏不死，还是省省力气吧。”
看着他一步步逼近，我已猜到他的用意，不禁又怒又怕，情急中拔下头上束发的乌木簪，就算不能用来自卫，让我用它自尽吧！我心中道：“展大哥，你不要再来了，带着东西快点回京，再无后会之期了！”
他一见我拔下发簪，立即飞扑上来，抓住了我的右腕，狞笑道：“现在就想死，岂不太可惜了！”
我大叫道：“放开我！”用尽力气向外挣脱。可惜全身乏力之极，哪里挣得过他铁钳一般的手腕。
他将我手腕一拗，发簪立即落到了地上，接着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向床上走去。我嘶声叫道：“啊！放开我，你这畜生，恶魔！”拼命想将他推开，挣扎出来，却是没半点效力。
他将我一把丢在床上，俯身压下来，却伸手摸我的脸侧。
我惊叫道：“滚开！畜生，别碰我！”
他忽然奇道：“咦？居然不是易容的？是真的！”
他一句话提醒了我，我心中一震，叫道：“你是五师兄！”
五师兄放声狂笑，道：“现在还在想这个？”说话之间，又一把抓住我左肩头。我肩头上的伤口仍未完全平复，不禁吃痛，失声哀呼。
一声布帛声响，他竟将我整个左臂的衣袖撕了下来。我叫道：“你干什么！”
他一手钳制住我的双腕，却摸向我臂侧，惊奇地道：“蔷薇刺青还在，居然是真的？”
我一愣中忘了挣扎，也忍不住扭头去看自己臂侧。
五师兄狂喜道：“你竟然是真的九师妹！哈哈哈，太好了！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竟凑过嘴唇，亲吻我臂上的刺青，渐至于肩颈和胸口。
湿热麻痒的感觉令我只想呕吐，我狂嘶道：“不要！”
他停下来，道：“好师妹，来，比比我和老六谁更好一点！”
我叫道：“你住口！我们才没有……啊！”我因他双手的侵犯而惊呼出声。
他发出淫猥的笑声，道：“没有什么？他是没有摸过你，没有亲过你，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让我试试就知道了！哈哈，当初害我的时候你想不到今天吧？该是我索偿的时候了。”
说话中他脱去自己上身的衣服，向我压下来，一双手则是无所不至，喘息着道：“嗯，六师弟有没有摸过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我不住挣扎嘶喊，躲避着，狂叫道：“滚开！别碰我！啊——放手！”无奈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推不开他，也躲避不了，只觉得他沉重万分，像个狂猛的野兽，腥膻的热气喷到我脸上。
不知道他在我身上用了什么手段，他的手抚上我髀内时，一股酸胀麻痒的热流窜上来，直抵心舍，我羞愤欲死，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失声痛哭，一颗心跌进谷底，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天，刚才他没来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自尽？还以为他不敢这么做！
我再挣扎道：“快住手！你不怕傅大人了吗？”
五师兄喘息着道：“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就是傅大人吩咐我这么做的。哈哈。舒服吗？满意了没有？六师弟真是没用，都没碰过你吗？让我来教你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吧！”
我拼命挣扎，身躯不住颤抖，哭喊道：“求求你……不要！啊！放开我——展大哥，救我！”
他狂笑不止，眼中充满了淫狠之意，道：“居然不是喊老六来救你？嘿嘿，他居然没有料错。你叫吧，越大声越好，展昭一定会来救你的，哈哈哈！”
虽是绝望之中，我还是心头巨震，终于思路连成一线！我明白了，展昭在总坛之内消失不见了，他们找不出他来，故意让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来糟蹋我，为的就是把他引来！这居然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
我不能喊叫，他一定正在找我，听到我的声音的话一定会来！
我强忍屈辱，吞声饮恨，只是不住地流出热泪，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呼喊出来，无声中啮碎了自己的心！我宁愿把自己撕成碎片，也不要让这种事再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能啊……只要现在这畜生消失不见，我情愿下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也好，只要他不要再碰我！
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的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无力的承受。五师兄残酷地道：“好，你居然忍着不叫，那就再试试……”他的手加重了力道。
痛楚和羞耻交攻，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已崩散，眼前已化作一片漆黑。嘴里尝到一丝咸腥，是唇上的鲜血……我终于发出一声忍耐不住的哀号……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遥远，恍惚中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这副身躯并不是我的，我已无力承受这份屈辱！展大哥，对不起，我恐怕没法再为你保住清白了！
三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忽然又像在眼前，不知自己前生究竟做过什么孽，老天竟要这样折磨我，我连想死都不行？……老天，你太不公了！好后悔……我回来做什么啊……
耳际听到一声衣裳撕裂的声音，我已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告诉自己我已经死了！一切都与我无关……心中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展大哥，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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