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的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故事,聊以自娱。熟人、朋友、读者切勿对号入座,一瞥了之)
我从美国麻城学成归来,立马被父亲送到京城交给了一位领导的秘书,说是让我给他打下手,也就是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做勤务兵的工作。我好大一个不愿意,心想一个博士天天给人端茶倒水、拎包开门,如果是位大领导还情有可原,但却是给一个秘书打杂,真正的高射炮打蚊子,不光大材小用,而且典型的用人不当。
说归说,父亲的命令还是必须执行的,不光他是一个父辈,而且还是令我很佩服的金融家,手里掌握着几百亿的信贷资产,按时下流行的说法是个实力派人物,地方很多高官和大老板都会给他面子。所以,我的人生道路由他安排,我是一点辙都没有,而且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惊天动地的事情迫使我不得不走下去。
当然这是后话,眼前我就算是正式上班了。我的办公室和领导的司机在一起,真正的办公室其实就是天南海北广阔的天地,因为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给领导干勤务兼保镖,领导走到哪咱就跟到哪,车上车下、家里家外,工作的好坏主要靠机灵和勤奋。
也许父亲不放心还是怎末了,反正很奇怪的是,临走时在领导办公室和戈秘书聊了整整半天,中午撇开我又跟着领导的车到了王府饭店吃了饭才让我们把他送上飞机。
从机场回来,戈秘书自我介绍说:“小四儿,我大概要比你大十来岁,你以后就叫我老戈。”从老戈嘴里我才知道,他也是从部队回来的,是父亲当营长时的通讯员,跟我们是老乡。
忘了交代,父亲大名龙大志,78年参军,79年参加中越自卫反击战,当时是班副,一场仗打下来,他们连坚持到最后只剩五个半人,具体说是一个排长、一个班长、两个战士也就是我的三伯和五叔,再加一个来阵地抢救伤员的女护士。战斗结束后,排长便成了连长,父亲和其他人都相应得到了提升。
那一场战役据说死了好几万人,大家能活着回来,就像捡了条命似的,尤其是五叔非嚷嚷着要结拜为生死兄弟。考虑到战役结束后,有可能大家回逐步分开,就由连长主持悄悄进行了结拜,连长年龄最大,职务又最高,便理所当然成了老大。父亲排第四,所以给我起名时便用了小四,可想而知他们对那段历史的刻骨铭心。
果然没过几年,大家便天南海北陆陆续续分开了。那时正值中国改革开放初期,上学、出国、下海、办公司一片热火朝天。听说父亲们六兄弟(当然也包括六姨,他们把她当成女汉子)中,五叔到二伯老家城市圈了一大片地搞开发赚了一笔钱后,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成了大老板;六姨留学后移居加拿大,嫁了老外,我在美国上学便是他安排的;大伯、三伯都成了国家干部,只有二伯好像犯了错误,回农村老家去了。
就这些信息我还是在加拿大断断续续听六姨讲的。父亲在家,或者在任何场合从来不讲他们战友和结拜的事,而且随着年龄增大,或许情份也淡然了,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也不怎么聚会了,直到今天见了父亲当年的通讯员,才使我重新想起他们曾经结拜的往事。
在北京,配合老戈伺候领导,全国各地到处跑,学了很多知识,认识了很多人,交了不少朋友,其中不乏小女孩。尤其是陪领导在海南参加一个利用能源座谈会时,一个清新惊艳的女孩让我眼前一亮。那时正是夏天,会议在亚龙湾一处海边别墅酒店举行。我们是京城来的,得到特殊照顾,酒店最高级的一套别墅给了我们,老戈也对我很关照,基本上没安排什么事情,我便无所事事的站在别墅外边眺望沙滩上做日光浴的男男女女。
那天她是跟在一群男人后面进的别墅,两条修长的腿上配着绝对新潮的超短裤,紧紧包裹着挺翘的臀部,细细的腰肢,丰满鼓鼓的胸部,白皙的脖颈上长着一张典型东方美女的面容。男人进去见领导了,她走到门口突然一停,转过身来冲我嫣然一笑:“你是庞小四吧?我看过你的VCR。”我突然一愣,仿佛要窒息一般,俱然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出话来。看着她浅浅的酒窝慢慢消失,我依然还呆在那里,好在老戈正在喊我,我哎哎两边答应,估计是可解围了,赶紧朝别墅走去,但眼睛却还是不争气的偷瞟了小女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