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不招?”
“不招!”
云夫人抬手示意,藤条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唔!”云欢咬牙,不愿喊出声。
外堂,众人围坐,云欢被五花大绑,跪在堂下,身边有一个男仆手拿藤条,正受云夫人的命令,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围坐的众人个个面色一致,咬牙切齿,满是怒气,恨不得手执藤条的是自己。
“母亲,您看,都这个份上了,云欢还不承认下毒之事”。云姳道。
云夫人听女儿之言,突然想听听她的意见,随回,“那以你之见,今日该拿云欢怎么办才好”。
只见云姳不假思索立即回道,“还能怎么办!抽打二十下教训教训,之后再看她的表现吧,若是认罪态度好还有救,若还是紧咬牙关死不承认,母亲最好是赶紧通知她师傅来将她接走,咱们将军府怕留不起她”。
云夫人暗暗摇头,女儿看似说的很是合情合理,却完全没考虑到眼前最重要的点上,毒害他人已是触犯律法,该不该送官?最重要云欢还是待选秀女之身份,接下来她还能不能将云欢送进宫中参选?这两点云姳一点未提,分析的太过肤浅。
哎!还是太过年幼!
不过,云欢竟敢毒害申宫人,性情已然太野,若不抽打几鞭教训教训,日后肯定无法无天。
想着随吩咐动刑者继续行刑,却听一旁云小君轻声唤她,“母亲大人”。
“何事?”突然出声,云夫人略微不满,虽然面上未表现出来,但语气明显带着情绪。
“呃……”,听出云夫人的不满,正巧二姨娘又在袖子底下悄悄拉住她,云小君顿时犹豫了要说的话,可是抬眼正好看见堂中被打闷不吭声的云欢,一股气冲上脑,甩开二姨娘的手,起身面向云夫人。
“小君觉得既然大姐说她没下砒霜,这件事理应再查探,当下就该停下对大姐的处罚……”。
“嗯?”云夫人冷哼一声。
云小君一咬牙,道出剩下的话,“否则就成了屈打成招”。
此言一出,只听云小青笑道,“什么屈打成招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云欢都说她下了巴豆,东西是她下的,她自己早就承认了,只不过是巴豆和砒霜的区别,我看是她误将砒霜看成巴豆了吧”。
三姨娘暗瞪风荷一眼,风荷有些惧怕的皱眉,赶紧接着云小青的话道,“小容也看见大小姐进了芳园的小厨房,这是不是算律法上的认证物证俱在,夫人顶多是管教子女,哪里和屈打成招扯上边了”。
一听还有人证,云夫人眸中生光,瞬间凌厉几分,“风荷,你说的当真,还有人证?”
风荷拉出小容,坚定道,“当然是真的,不信,夫人您亲自问小容”。
“你当真亲眼看到大小姐进了芳园的小厨房吗?”云夫人冷声问。
叫小容的小姑娘估计没见过这么多主子,有些踌躇,风荷给了一个鼓励的眼色,才小声说,“回夫人的话,小容确实看见大小姐鬼鬼祟祟进了芳园的小厨房”。
“哎!”三姨娘猛然长叹一声,“大小姐当真下毒害人,这,这心也太狠毒了,若是不送官法办恐怕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