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洋,泽洋,你出什么事了?”何利子着急地看着李泽洋,不留意地看见他身后的三个男人,“怎么又是你们?”
“呵,少说废话,钱拿来。”其中一个男人叫道。
“有多少钱?”何利子皱眉,“怎么又要钱,欠你们什么钱了?”
“赌债,两千。快点,别浪费老子时间。”何利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泽洋,“你去赌博?”李泽洋无奈地点头。
“我早就让你看着他了。”前台好心的小姐说道,“谁知道他瞒着你。”
“你,李泽洋,你不用来上班了。”“不上就不上,我还稀罕了。”李泽洋怒冲冲的离开,留下何利子一人善后。公司的同事一直议论着,许多难听的话飘进何利子的耳朵里,她的眼泪刷刷的流,她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脑子疼得厉害。
“你们跟我出来吧,别打扰人家工作。”何利子努力笑着说,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说吧,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没什么钱,上个月的工资我已经在上次给了你们了,我现在也没有钱,你们能不能给我些时间,我会尽快筹给你们的。”何利子说着说着便哭了,心里的委屈真的快要憋死她了。“你,你先别哭。我看你也可怜,摊上这么个老公,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为了口饭是吧!那,这样行吧,我们可以给你五天的时间,。你看这两千块也不多是吧,你就快点凑,别闹得大家都不好受。”三个男人见人家都哭了,况且还是个美女自然就好说话了。
何利子连忙点头,并承诺一定早日凑完给送去。
何利子回到家的时候李泽洋还没回来,她自己吃了碗面,等快吃完的时候李泽洋便醉醺醺的回来了。“泽洋,你现在清醒吗?”李泽洋睁着眼,迷糊的说,“我当然清醒。”
何利子也不管他清醒不清醒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去赌博啊?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困难时期,你还给我去赌博。”
“我赌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何利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你这是为了这个家吗?还真看不出来。你现在在给我惹麻烦你知道……啊。”李泽洋生气地扇了她一巴掌,“你叫什么叫,不就是,两千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我,我迟早,有一天挣两千万给,给你们看看,看看。”何利子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他学会打她了,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他那说的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理想,是为了他变得越来越贪婪的借口。
她夺门而去,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她终究放不下他,独自去找散工去了。她只希望能早点还清那两千块‘巨额’债务,想在不用去酒店的时候干干别的事。
“泽洋。”何利子轻轻地唤着他。“怎么了?”李泽洋抬起头。
何利子突然站起来,走到李泽洋的身旁蹲下,泪流满面。“泽洋,你不要再喝酒了好不好?不要再赌博了好不好?我们努力挣钱,我们离开这里啊,我们离开这里就会有好日子了,好不好。我们可以回南京,我们也可以去北京、上海。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你答应我啊!”何利子哀求着说。她将脸埋在他的腿上,低低地啜泣。
李泽洋捧起她的脸,他的眼通红,哽咽着说,“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努力。”何利子破涕为笑,深深地抱着他。
何利子找了清洁工的工作,针织工厂的工作和一份家教。她的时间几乎被排得满满的,休息时间也就三四个小时,一天赚的钱也就一两百快,可是她却甘之如饴。而李泽洋也在努力的找工作,最终也找到份销售的工作。他有时还会赌,但也会克制,懂得见好就收。就这样,他们在这座小城市里过了三年。
三年里,何利子不再是从前的何利子,她变得圆滑,变得坚强,懂得了人情世故。李泽洋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李泽洋,他成长了,却变得贪婪,变得世故,变得趋炎附势。
“北京,我们来啦!”何利子和李泽洋站在天安门广场大喊。
“泽洋,我们终于熬出头了。”何利子开心的说。李泽洋掐掐她的脸,“嗯,熬出头了。”他环视四周,心里雀跃。
他们在北京租了个房子,买了些东西装饰了房子,房子瞬间变得充满温暖。
“泽洋,我们生个孩子吧!”何利子羞怯的低下头。
李泽洋抱着何利子,低声说,“利子,现在我们才到这里,根不深,孩子生出来后还嘚受苦,我们先不急,毕竟我们还年轻嘛。”
何利子赞成的点点头,“的确!”此时的她很幸福的靠在李泽洋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