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682900000026

第26章

我们一路向西北驶去,直奔西山。香山脚下有片别墅区,达官显宦也有,商界富豪也有,可高家并不在此大区内,而是在独辟蹊径的一隅,深白色的宅楼,看上去并不张扬。车子停稳,有人来给我们开车门;高铮的担架被慢慢移进房。

安顿好,医生与旁人离开。高母说:“这几天好好修养,别下床,脑科大夫还要观察,胳膊打了石膏不能乱动。你父亲明天赶回来。至于小桑……”她提起我,却并不看我,“暂且住在这里吧,我叫人安排客房。”

我刚想说不留,却被高铮抢了先,转了意:“她哪儿也不去,她跟我睡。”

高母面露不悦。

我急忙接道:“别,我回家。你好好养着,我……”

“不行,不准你走。”他几乎要用受伤的打着石膏的右肘去撑床坐起来,一副壮士断腕的气概。我赶忙上前扶他。

“成何体统!高铮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可不是我。”他据理力争,斩钉截铁,“我俩在一起睡惯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没她我睡不着。”

我在床边呆住,面色堪比新酿干红,插不上话,觉得自己像张公用的书签,因为两个读者的进度不同而被争着插来插去。此时此地,我头颅扬得再高昂,也提升不了半点地位。

大约是看在他伤病的份儿上,僵持没多久,高母退了步:“我去叫张妈加床被。”说罢就离了去。

又只剩下高铮和我。

下午在病房里,我问他是谁,他不高兴得很,到现在气还没消净。这会儿屋里没其他人了,他也不跟我说话,闷闷不乐着。可别看是病号,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我必须得较真:“要气就气你自己不说实话。”

“我怎么不说实话了?”

都这时候了还耍赖。我直奔重点:“你为什么瞒着我你背景、你真实身份?”

他被我质问,却比我还从容,稳当当地反而不悦:“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我怎么知道?!要不是今天……”我吞回“出事”这俩字来,“我还不知道得在鼓里闷多久呢……”

“这些重要么?”他反问我,“身份背景重要么?你遇见的那个是谁?你喜欢的你爱上的是谁?是那个高铮,还是关海山的孙子、高甫和何静真的儿子?”

我没话来反驳;他说的是道理不假,可说服不了我,我心里还是别扭;我怒视他。

他被我瞪得软了下来,垂眼咬了咬唇:“桑桑,我不是有意骗你,我出去住就是不想依存于这个环境,我并不把自己看成其中一员。下午在医院里,我妈向我妥协了一些我一直抗议不从的事儿……我这才同意回来的,硬碰硬下去没好处。你相信我。”

我还是不说话,可眼神不那么不饶人了。

他趁势拉我近眼前,狠狠看着:“小没良心的,还敢问我是谁!问你自己,”说着他抬起我下巴,我被迫对着他,他问:“你说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他是我的钥匙,是我全身血液奔涌之动力,是我灵魂最深处的殿堂之主;可与此同时,他也是关家之后,是不该与我有任何牵扯的贵人。

他问得这么霸道,我只得乖乖答:“高铮。你是高铮。”

名字主人撇撇嘴,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满意表情,抓着我的双手松了力道。

“可你明明姓关。”我趁机又一棒。

他耐心解释,“爷爷本姓高……”

我摸摸肋骨,好吧,管他姓啥,字没白刺。

我在翌日见到了高铮的父亲。他从外省赶回来看儿子,我退到房间一角,默默打量:气宇轩昂,容光焕发,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在大人物中是顶有英姿的一位。高铮的脸,糅合了父母容貌上的优点,身材则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挺拔。不得不嫉妒地承认,有的人就是极度被老天眷顾。

高父见到儿子,只言片语都没有,只听大夫汇报病情,间或点点头。若高铮离家了两年,那他们这就是“久别重逢”,此刻这父与子却是一个赛过一个地寒比冰川,没半点和解的迹象。

他肃静着并没待多久,临走才给儿子扔下句话:“活着就凡事好商量,玩挂了就没这机会了。”路过我时,倏地停下来:“你就是小桑同志吧?”

我满头冷汗,有跳进了革命电影的错觉,强自镇定,非常入戏地恭敬着:“是的。首长好,我叫桑尚陌。”

“嗯。谢谢你对高铮一直以来的照顾。”说罢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匆匆踏了出去,还要外出的样子。

这哪谈得上是照顾,非说照顾,那也是彼此照顾,你情我愿,你侬我侬。这都要言谢的话,爱情这词还有啥存在意义。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入戏更深:“这是我应该做的。”

要说这儿子不被疼爱,一出事就火速被接走,十二分稳妥地安置;可要说他受宠,这父母的关切慰问又似乎都太吝啬冷淡了些,无怪高铮当初口口声声“父母很劳碌”,这厮所言属实,虽然当时我会错了意。

我像是唯一疼爱他的人,在他房间里呆着跟他说话,要他少说,多听;少用脑,多养神;少动胳膊,多补点钙。这是个套间,在一楼,连着后花园,抬眼便是云雾间的香山美景;最里是卧室,单单是附带的浴室和衣帽间就大过我房间;往外是书房,这里这碟架比五道口那个还大,但空了一半,且货色一般,看得出尖的都被他挑出来带走了;书房外是超大的起居兼会客室,找三十人开Party没问题;客厅一角是音棚,看装修和细微处用料,我怀疑隔音都好得过外边许多专业棚。我闯进音棚去再瞧:设备众多,件件顶级,与盘截然相反,好货色都留这了;地上横七竖八着几把电吉他,一把比一把令人想尖叫,把把都是我的乐友梦寐以求的型号,京城大小琴行里都没得卖,它们就这样被高家大少随意地甩在地上不当玩意,我看得是一把口水一份痛惜。

我出离嫉妒地冲着躺在床上的他大喊:“高铮你就是个骗子你。”

“我要是骗子,你就是强盗。”他的朗朗笑声从十几米开外的里间卧室传出来,那回音格外惹人愤恨。

我粗声粗气:“我不做强盗很多年了!”又自言自语:“自从跟了你,我就TMD越来越淑女。”话音刚落,有人敲门,我一个哆嗦,这屋里有窃听器?兢兢打开,是张妈来送点心,笑得慈眉善目,我立即淑女状接过来,自己送到里间去。张妈有张我似曾相识的脸,总觉得见过。见过定是在哪儿见过,可又断是想不出来,最后判定,她大概长了一副标准的侍佣相。我绝无贬低之意,其实在这样的家庭里做佣人都是被巴结的,论能耐要比我这小百姓大,说句话比我管用,能办的事比我多。

我在高铮床边坐着,把补脑的杏仁送他嘴边喂他,被他那脉脉缠人的小眼神儿罩着,我狠不下心冲他泄愤了,于是顺着先前的话题,自我忏悔般絮叨开来:“跟你说个事儿,你不许告诉别人。”

“都几岁了,还玩这开场白呢?”

“其实啊,我小时候真干过横行不法的抢劫事儿。”我用小勺切了块豌豆黄,滑嘴里,一边含化一边回忆,“我八岁也不九岁那会儿有次在北海,看见一小孩儿吃棒棒糖,我给抢来跑了。你说,这算不算强盗?”

“算,怎么不算。不过估计你一人儿成不了事儿,有帮手吧?”

“哟!你还真半仙儿,有,真有帮凶,就张帆。那孩子一看就是你这种……

“我哪种?”他挑着眉,斜睨着我。

“就……就你这种出身的。”眼前这人,身处这屋,窗外这景,突地使我心里这股子扭曲心态又回来了,“你说这世界多不公平啊,都是祖国的花朵,凭什么他就吃得上进口糖,我就只能瞪着眼嘴馋?!就因为他出身好,我生为草民?!”我越说越带劲,口气倍儿革命,“我就是要铲除这种不平等!”说罢自己都被自己的气势感动了半天,转睛对上高铮,仿佛该铲除的就是他,不由得横眉怒对起来,一种不痛不快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贴心情人瞬间就化身为了“阶级敌人”。

“公平,这世界公平。”他非常淡定,“人家的东西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被你给抢来了,这严重刺激了身心尚不健全的未成年儿童,一小男子汉的幼小自尊心全毁你手上了。你想过没有,这跟你吃不着棒棒糖比起来,惨重多了。”

“瞧你说的,当自己是弗洛伊德他徒弟呢。诶?我说你怎么知道那是个男孩儿?”

“哦,”他想了想才答,“猜的,估摸你对同性幼苗不忍心下黑手。”他拿了块驴打滚,

“你就等着吧,那男孩儿早晚得小宇宙爆发来报仇。”

“十几二十年了都,他还认得出我才怪。你是没看过我小时候照片,跟现在差别挺大的呢,别说那小孩儿,就是换了谁都认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他吃得不慌不忙,说得气定神闲。

“你当然没见过。那次在我家,我没给你看过相册。”

他把驴打滚吃完,舔了舔手指,指着床头柜对我说:“第二层抽屉里有个木盒,帮我拿出来。”

这又是干啥,可别给我又藏着一轻巧尸体,那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得,病号最大我照做,不去看就是了。半开抽屉,一摸就摸到了,是个小檀木盒,深紫红,打磨得光亮,镶着宝玉,纯黄金锁套。“钥匙在我书房的书架上,左手边儿那个书架,跟你同高那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边儿夹着。”

这人是不是福尔摩斯看多了,净搞这神秘,还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真有革命气质。我遵照指示,把钥匙取了出来,锁头一下就被我转开拿去。可盒子打开后,我呆住了:我看到了什么?

多年前我丢的那条项链!插着我八岁照片的那条。

不等我伸手,高铮先把盒子拿了过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取出项链,把心打开,检查完毕,才反递到我跟前:“这是谁?”

我接过来,上下来回摸了好几遍:熟悉的心,熟悉的链,熟悉的照片与背后那S—失而复得的心情是这样雀跃。我一下子跳上床去,抓住他的手:“怎么在你这儿?怎么回事儿?!”

他吊我胃口:“再等两天,等我能下床出屋,带你去看谜底。”

我在高母一位秘书的陪同下回了趟五道口。路上偶有交谈,我无意打听,他却有意透漏似的,让我无从避免地确定了高甫确实是某大部委那部长高甫,也获悉了高母现任某协副会长,这两头衔着实又把我砸着了。我双肩沉重地踏进屋子,昨天才离开而已,此刻却似是一室荒凉。饿了一天的高飞蹦着迎上来,汪汪着问长问短,仿佛亲人的回归远比肚皮的憋屈来得重要。打开衣柜抽屉,里面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一起,我的,他的,从前不分彼此,今后呢?

我只拿了我的几件,他根本不需要。

高飞被秘书带上了车,我的目光流连着舍不得关门。不是不清楚,这屋子,极有可能,高铮不会再回来了。这里处处隐射着昨天以前的欢乐,我却无法将那乾坤挪移到他香山家里去。

接连数日,大夫定时来查诊,高铮恢复得很好。我一直陪着他,连饭都同他一起吃。高铮五次三番被高母批评不懂待客,他却也不当回事,只是私下里跟我说:“怕你跟他们单独在一块儿不习惯。”

他即便不说,我也自是明白他的用心。这些天来高父只露了那一面就没再出现过;高母对我一直周到有礼数,可没半分亲色,她并不把我当自家人,我有这自知之明。

我呆在高铮的套间里足不出户,在这里窥豹一斑,似已瞧得出整宅风貌。他这屋子有着与五道口那间一样素雅的格调,可品质就完全是天上地下:那里件件二手或宜家,这里样样上乘或古董。真丝床品,骨瓷杯碟,手工旧地毯,紫檀明家具……我每多端量

一点,就觉得高铮离我又远了一里;几天下来,我们已咫尺天涯。我在他午睡时静静看他的脸,脑海跳出这样的映画:我遇见了一只偶然落入凡间的精灵,有幸陪了他一程,剧终他仍要回到天上去。

大夫在一个最终检查后宣告高铮的脑袋瓜彻底无恙,手肘等着拆石膏就行。他终于可以下床了,兴奋得如同刚学会自行奔走的小孩子,第一件事就是履行给我谜底的诺言——他带我去他的车房。

高铮同学显然极其偏好俩轱辘的玩意,踱步至摩托尽头,入眼又是一堆脱离了引擎的纯人工动力玩具:流畅的公路,稳健的山地——这人是十足的单车迷。他直接带我走到一辆看似没什么特别,却被与其他群众隔离开了的公路车前,问:“还认不认得它?”

这车可真帅,也真眼熟——湛蓝的哑光漆,线条舒展的碳架,弧度嚣张而完美的车把,这刹闸,这叉子,这牙盘……这辆所有部件加起来没个十几二十捆粉红票子砸不下来的彪悍级帅车,靠,我当然认得,五年前,在老张的店门口,我诅咒人家车主下午就丢,结果却换来我自己挨上了两件倒霉事,又丢初恋又丢项链的……等等,丢项链,OMG,原来、原来……我唰地把头转向高铮。

他翘着嘴角弯着眉眼——那么好看,那天我竟然没看到,“想起来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那个……”天使两字到嘴边被我吞了回去,“原来咱俩那么早……就打过照面儿了……”原来那才是我们的初遇。

他不置可否。

“那天你背光,我没看清脸……”

他点点头,若有所悟。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答非所问:“那天回来以后,这车就被我束之高阁了。”

我追究:“为什么?”

“它啊,”他伸手摸摸那车,仿佛对待犯了错的手下爱将,“既是功臣,又是败将。”

我用乱七八糟的眼神表达我强烈的不解。

“功是把你项链给钩下来了。”

“罪呢?”

“把你项链钩下来,正好缠在车链子里,我回过神儿提上裤子跳上车想去追那美妞儿,愣是被卡得死死的,眼睁睁看着她在我眼皮底下飞走了。”

“你裤子真被我拽下来啦?我怎么记得差那么一点啊……”

他咬住下唇,揶揄着羞涩:“……你以为呢。”

“……”

“桑桑,”战士将我拉离他的战骑,俯身对住我的眼睛,目光和声音都柔软深邃起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说,我都梦见你好几年了?”

同类推荐
  • 逍遥:圣战传说

    逍遥:圣战传说

    神族之王洲际和魔族之王在宿命冢中同归于尽,洲际赴死前曾交给来自凡尘的尘风阻止万世浩劫、拯救三界的任务,因为没有人能够摆脱宿命之神预言的宿命,除了尘风……
  • 罗大冈译波斯人信札

    罗大冈译波斯人信札

    本书是孟德斯鸠惟一的一部文学作品,全书由一百六十封书信组成。信中有对当时法国社会的细致观察和犀利批判,对流血、肉欲和死亡的描绘,黑白阉奴与后房被囚妻妾的对话,以及身处异国他乡的主人的绵绵情话等。这是一部游记与政论相结合的小说,也是一部哲理小说。
  • 嬗变

    嬗变

    从红庙子炒股到北海淘金,从下海经商热到感情危机,市场经济的狂潮,冲击着所有人的灵魂。小说通过一群中学同学的不同际遇,勾绘出一幅五光十色的社会风情长卷……
  • 潜入地里

    潜入地里

    何葆国不是那种走红的作家,对他来说这应该是一种好事,因为他可以更加从容不迫地打磨他的人物和故事。在他以闽西南士楼和闽南小城为背景的中短篇小说里,我们看到了一种灵动的气质,把历史和现实交织于一体,对普通人的平常生活有着不平常的发现与书写,有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注,有对百姓乡亲的大悲悯和大关怀,也有对人的尊严、诚信、彷徨等人性问题的强有力表现,凝重而轻盈的叙事风格,直达人物内心的幽微深处,充满悲天悯人的情怀。
  • 伤心咖啡馆之歌(译文经典)

    伤心咖啡馆之歌(译文经典)

    卡森·麦卡勒斯(1917-1967),美国女作家,美国南方文学代表性人物。作品有短篇小说集《伤心咖啡馆之歌》、长篇小说《心是孤独的猎手》《婚礼的成员》《黄金眼睛的映像》等。初版于1951年的《伤心咖啡馆之歌》收入同名中篇小说和六篇麦卡勒斯发表于不同时期的短篇小说,包括她19岁时发表的处女作《神童》,贯穿她一生的关注,探索爱与被爱的不对等关系,环境机遇对天分的影响,有限生命里人的悟性启蒙……中篇小说《伤心咖啡馆之歌》是麦卡勒斯的代表作,讲述美国南方一个蛮荒小镇上,有钱、有才华但性格孤僻的艾米莉亚小姐、来路不明的驼背表哥雷蒙以及坏痞子前夫马文梅西,以杂货铺改造成的咖啡馆为中心,展开的一段畸零的三角恋情。
热门推荐
  • 尸伯

    尸伯

    张大勇是清平镇医院里的一名尸伯。所谓尸伯,不过是对医院太平间抬尸人的另一种称呼罢了。然而,张大勇真实的身份,却不仅仅是一名尸伯,还是崂山派第三十六代弟子,斩过妖,除过魔,收过鬼,灭过尸,经历了一切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PS: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
  • 龙游穹宇

    龙游穹宇

    他来历神秘但他现在是仙朝的皇子,拥有无尽的资源与无上的地位,但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不能修炼;这是命中注定还是还是冥冥之中有人掌控,当他在虚空之中破除封印,他发誓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做主,他要傲视穹宇。
  • 波澜诡谲

    波澜诡谲

    身逢波澜诡谲的乱世该如何生存?权力、财富、美色?什么才是这个年代的信仰?若要追逐光明,必将经过无尽黑暗。
  • 你真的懂我吗:思想往右,行为往左

    你真的懂我吗:思想往右,行为往左

    本书是心理学知识普及读本。本书结合大量生动、贴切的案例,系统讲解了怎样通过一个人的行为了解其思维的实用方法,告诉读者怎样才能更好地生活、怎样才能更好地与人交往、怎样才能在工作中游刃有余等,做到思想和行为的高效统一。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神王1复兴神界

    神王1复兴神界

    阁奇楼一战,神界战败。魔族歼灭了神,一统天下。神王天子受不了屈辱,跳下断肠崖,这时一股时空乱流,把他卷入异世界。失去了记忆,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尽情期待新书(?˙ー˙?)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云上文艺银刊

    云上文艺银刊

    青春文学是我们的读者年龄段,轻文学是我们的出品形式,草根文学是我们的作品出身。文艺的路上,你从来都不孤独
  • 热血高校创世录

    热血高校创世录

    他叫仆平太一,由于某种原因转学至铃兰高校,仇恨、友谊他将如何抉择?他的出现,打破了常规,以一敌百!登上巅峰。
  • 伪装王爷倾城恋

    伪装王爷倾城恋

    他,是一国的王爷,是个女扮男装的伪王爷,不但女扮男装,更是个跨越时空的现代女子,他,是一国之王,却是个冷漠无情的王,更是腹黑到极点的王,且看,他们相思相守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