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晚遥公主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声说道:“我的身份千万不可以暴露出去,不然,会被送回宫的。”
“切!你以为战神将军为什么会给你跟你那小跟班单独住一个帐篷?还要伙房里单独给你加菜?人家不点破,你还真当人家是瞎子啊?”君无殇嗤笑道。
晚遥公主一时涨的面红耳赤,却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无殇,人家现在可是右将军的兵,你无官无职凭什么欺负人家?”风九为晚遥公主打抱不平了。
“嗯嗯,就是。”后者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见君无殇黑了脸色,风九好笑地说道:“看在咱俩亲如兄弟的份上,本左将军就勉为其难给你个名正言顺欺负她的机会。”说罢,朝不远处的战神风凛高声叫道:“右将军,你手下这个兵着实笨的可怜,本左将军决定将其交与君无殇,由他负责单独训练。如何?”
此言一出,相关三人面上一时千变万化,精彩至极。
晚遥公主又羞又恼,恼她在众人面前说她“笨”,更兼之心上人在身旁。羞的是竟然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跟君无殇单独在一起了,那一颗小女儿家的芳心啊,怎一个雀跃了得。
君无殇则是一脸黑线,明显的十分不悦。这军营好生无趣,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这任性的公主算是万草丛中一点红了,他也是无聊所以来逗着玩的。风九这叫什么意思?绑定?
战神风凛看一眼面黑如乌鸡的君无殇,再看一眼羞红着脸的晚遥,心下一派了然。
这奉天唯一的公主喜欢上了六王爷的养子。
既然左将军都明目张胆地为二人制造机会,他自然不会傻到去惹公主不高兴。当下,点头默允。
看着君无殇哭丧似的俊脸,风九心下大喜,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继续闲逛。
走出操场,在军营里转悠一圈后她竟然遇到了南宫宸。
那一袭布衣淡然出尘的人手拿着几株样子奇特的小草淡淡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见着她,暖暖一笑。“九儿”
风九笑着小跑过去“南宫,你在做什么?”
南宫宸浅笑着说道:“去采了点草药,但愿能助御公子恢复内力。这两天南曲兵士挑衅得厉害,战事怕是快了。若御公子的内力无法恢复,你便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风九心中一阵感动,脑袋窝进了他的怀中。“南宫,你对我真好。”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南宫宸笑着抚上了她的发丝。
下一瞬,风九的身体陡然轻颤,稍纵即逝。
午饭时,南宫宸端来了悉心为御北寰熬制的汤药。御北寰淡淡一笑,毫不客气地伸手接下了,仰头便喝得一干二净。
稍作片刻,南宫宸起身告辞。
风九见状,忙要起身相送。御北寰不悦地噘起了嘴巴“娘子,为夫要午睡了,被褥里好冷,快来给为夫暖暖。”
风九翻个白眼,正欲训他两句,在看到他额前那缕银丝后默不作声了。一把掀开被子,她认命地钻进去。
御北寰唇畔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跟着翻身上了床将她一把圈在怀中。
“娘子,你的身体好暖好香。”在她的耳旁呵着热气,他坏笑着说道。
不悦地瞪他一眼,风九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一把。
“娘子。”线条柔和好看的下巴在她的香肩上细细摩挲着,御北寰温柔地感叹道:“这样抱着你,真好!”
“御北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体香,风九的脸蛋微红了。支吾半晌,弱弱地蹦出一句,“你不要欺人太甚。”
“娘子,为夫这一辈子只欺负你一人可好?你,也只给为夫一人欺负,可好?”御北寰低低一笑,眉眼无一不含情。风流眼中光华灼灼,轻执起她的手印上深深一吻。
风九心中一颤,只觉得心底最深的某一处莫名的柔软了。
“哼哼!爹爹,我都听到了,你怎么可以欺负坏女人娘亲?”
风九刚要收回手去,御幂星一把掀开帘子气呼呼地走了进来,精致的小脸上一派忿忿不平“坏女人娘亲,不要怕,有星儿在,不会让爹爹欺负你的。”
风九哑然,这熊孩子,真是可爱得紧!
傍晚,风九依照惯例巡视军营了。
将士们在非人的严苛训练下终于有片刻休息的功夫,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远远地,风九看见了,心中一动,便要过去交流感情。
那群兵士正聊得起劲,见风九过来,有人慌忙使个眼色,余下众人便立时缄默了,纷纷别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她。
风九疑惑地一挑眉,这是怎么了?
前行了一段后,她发现所到之处每个人都是同样的反应,避她有如避蛇蝎虫蚁,洪水猛兽。
无趣地摸摸鼻子,她转身朝那帮缺货镖师们的营帐走去。
小西瓜正在紧锣密鼓的赶制中,她还是去看看吧。
待她一转身,便有人在她身后小声议论。
“就是她,败坏了大将军府的名声……毁了风二小姐的容貌……炸平了大将军府……更有甚者,据说,连大将军身中的奇毒都是她弄出来的……”
“啧啧,看不出来,一个女人,怎地如此歹毒。”
“是啊……人不可貌相……我们这数十万大军跟着她铁定只有全军覆没的份……”
“唉!可怜我还有两年便可以回家了……这回,怕是要战死沙场了……”
风九眉头一挑,了然了。
怪不得兵士们的行为如此怪异,原来是有人在暗地里制造谣言了。
“自早上开始,这些谣言就在军营里传开了。”一身黑衣黑裤漠然着一张俊脸的风莫白无声地出现在她的身边,没有多少情绪的眼睛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不是谣言。”风九指正道:“都是事实。”
“你不生气吗?”紧紧地盯着她,风莫白问道。
“生气?为何要?”风九神色如常地说道:“我敢做便不怕任何人非议。”